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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就算再混不吝,那也是他爹,他也不能当着圣上的面和荣王动手!
荣王嘻嘻一笑,脸上全是醉态。
他有些得意的抬脸之时,却见圣上的脸色也黑沉了下来,“来人,荣王醉得不轻,带下去给荣王醒醒酒,朕还有话要问他!”
立时有宫人上前,带了荣王下去醒酒。
殿上几人皆沉默的等待着。
梁嫤在心中隐隐猜测,荣王醒酒,是怎么个醒酒的方法?
等了不多时,便见到荣王浑身是水,从头到脚湿哒哒的,往下滴落着水珠子从外头被带来进来。
一阵细小的风过,荣王便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圣上!”荣王这次行礼,倒是郑重其事了些。
圣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荣王酒醒了么?”
荣王脚步还有些踉跄,但脸上的醉态已经褪去了不少,“醒了,臣醒了!”
圣上抬眼看着梁嫤道:“那你看看她,认得么?”
荣王瞥了梁嫤一眼,“认得,是梁大夫,景王未过门的王妃。”
圣上笑了笑,“你认得就好,梁大夫说,她这几日是被关在你府上柴房中度过的,可有此事?”
荣王犹豫了一阵子,看了看梁嫤,又看了看圣上道:“圣上……臣……臣整日醉酒,脑子昏昏沉沉的……许多事儿都记得不真切……”
圣上打断道:“朕不关心你整日怎么过的,你就说,梁大夫被绑,被关了几日,可是你所为?”
“这……臣……臣……醉酒,记不清楚了……”荣王低着头说道。木住扑扛。
圣上笑了笑,“记不清楚了?嗯?朕看你是酒还未醒吧?让人给荣王再醒醒酒方能来问话吧?”
荣王连忙摇头,“臣想起来了!是是有此事!是臣所为!是臣绑了梁大夫!是臣把梁大夫关到荣王府的柴房里!臣酒已经醒了!已经醒了……”
李玄意脸色冰冷,紧紧握住梁嫤的手。
梁嫤藏在广袖之下的手反握了下他的手。
圣上冷哼一声,“你为何要绑走梁大夫?你分明知道他是景王未过门的王妃,也是你未来的儿媳妇?”
荣王看了梁嫤和李玄意一眼,皱了皱眉眉道:“圣上,能不解释原因么?臣已经认了,此事是臣所为,怎么罚都由圣上定夺!”
荣王一副别扭的样子。
圣上冷着脸道:“不行,朕记得当初你是背过《大周疏议》的,怎么,如今喝酒喝的全都忘记了?”
荣王抖了抖,“记得……记得……”
“说吧。”圣上拍了下御案上的镇纸。
空荡宁静的殿中,全是镇纸拍在御案上的回声,震得人心头发颤。
荣王将头埋低了几分,犹豫片刻,却忽然又抬起头来,看着圣上面前的御案,眼神有些愣怔,语气却十分严肃认真,“臣就是知道那是他未过门的王妃,才要绑了她的!就是要让他尝尝找不到心上人的滋味!就是要让他心里难受!”
荣王几句话说完。
殿中猛的一静。
静的仿佛时光都停下了脚步。
静的殿上之人几乎都忘了呼吸。
连圣上看向荣王的目光都有些愣怔。
荣王浑浑噩噩的表情似有狠厉一闪而过,混沌的眼眸中似有恨意,但几乎只是一瞬间,只是他眼花看错了一般。
荣王很快就恢复一副醉态,“唔,这不孝子,越大越不听话,就是要让他吃些苦头,他才能听话!不然他还以为,他是老子,我才是儿子!”
“不像话!”圣上怒斥一声,尾音却微微有些颤。
荣王的话,也让梁嫤心中懵了一会儿。她几乎就要相信,自己真的是被荣王给劫走的,见过太子,太子谈判甚至差点占了她便宜的事儿,好似都是她幻想出来的一般。
荣王听着圣上责骂,也浑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笑了笑,不说话。
圣上冷脸道:“你如实说来,究竟是谁与你合谋,做下的此事?”
荣王连忙拨浪鼓似的摇头,“劫走个小丫头嘛,还需要旁人合谋?臣虽然不成器,但这个小丫头还不是臣的对手呢!”
“是你自己所为?”圣上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荣王点头,“是啊,圣上,是臣所为!”
圣上深吸了一口气,淡漠的看着底下的荣王。
荣王舔着脸笑着,似乎对绑架朝廷命官,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一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般。
最后圣上罚他俸禄一年,收回食邑五百户,闭门思过一月。
荣王苦着脸央求圣上,准他将醉仙楼里唱曲儿的姑娘接回家里来,他才能不出门。
圣上抓起御案上的镇纸砸了他的脑袋,他才作罢。
此时从头至尾,都没有人提及太子。
荣王一力将所有的责任都扛了下来。
梁嫤不由庆幸,倘若她没有听义父叮嘱,而是将太子牵扯了进来,荣王一样会帮太子抗下罪责,圣上若是想护着太子。那么如今最倒霉的就不是荣王,而是她了!
想必不止她一个,还有私闯东宫的李玄意也难逃其咎。
第192章 我会对你好
梁嫤被李玄意抱在怀中,坐在离宫的马车上。
马车轻轻摇晃着,渐渐远离宫闱,她的心才稍稍平复下来。
李玄意的怀中安定又温暖,这几日的经历。仿佛一场梦,又像一场闹剧一般,成了过眼云烟,消散在脑后。
“真是只是荣王?”李玄意忽而在他头顶问道。
梁嫤轻笑了一声,“是与不是又能怎样?重要的是,圣上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不是么?”
李玄意闻言,沉默了一阵子,抬手摸了摸她的发,“让你受惊了。”
梁嫤坐起身,摇了摇头道:“虽然如今,那人可以高枕无忧。逍遥法外,但人在做天在看。今日我不说,荣王不说,但终有一日。该圣上知道的,圣上会知道,天也有容不下他的一日。”
李玄意看着梁嫤认真坚定的神色,缓缓点了点头,“阿嫤,好像什么都不能将你打倒,你坚强的让我安慰的话都不知该怎么说。”
梁嫤摇了摇头,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我不要你说安慰的话,我只要你……”
说完,她便微微闭上眼睛。主动吻了上来。
李玄意受宠若惊,俯身深吻。
摇晃的马车里,兰花香气香甜弥漫。
马车径直去了景王府。
尚在马车上就浓情蜜意的两人。都脸颊微红,梁嫤眼神早已不复在宫中的混沌,此时却是铺满迷离的情丝。
李玄意将她横抱在怀中,一直到正房主卧才停了下来,将她放在床上。
梁嫤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分别只有几日,可我却好想你,不想和你分开……”
她想起在茶楼之中,太子欲行不轨之时,自己心头的恼怒。现下唯有贴近李玄意,贴近自己真心喜欢的人,那种恼怒的感觉才能被冲淡几分。
李玄意虽身体有了变化,被梁嫤揽住脖子的动作也分外的僵硬,但他却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维持着自己的冷静,“阿嫤,等大婚好么?大婚之日?”
他不否认自己一直都想完完全全的得到她,可是相处的越久,越接近最后,他却越是谨慎,不敢轻易越雷池。只怕轻浮了她,只怕辱没了她。
梁嫤却是笑着摇头,“不要,就现在!”
她明媚的笑靥在眼前轻晃,她的手仿佛是一簇拥有魔力的火苗,触碰在他身上,便燃起他身每一寸肌肤,他像是浑身着了火一般,热烫起来。
“阿嫤……”他浓厚宛如钟磬的嗓音,分外的好听。
此时更多了几分压抑的磁性,让人不自觉跟着他的嗓音微颤。
梁嫤手轻轻滑落,在他腰间玉带之上,她手指一向灵巧,连行针之时都可以翻飞如灵鸟。可此时却有些笨拙。木住余号。
她的手解不开腰带,却无意的触碰着他,让他越发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阿嫤……等等……”
梁嫤摇头,目光哀婉看他。
像是撒娇讨食的小猫一般。
让李玄意禁不住心头乱跳,他紧握住她的手道:“只等一刻钟好么?我刚从大理寺被放出来,这幅样子,实在辱没你……且等我沐浴更衣,我只想给你最好的回忆……”
毕竟是他们的第一次,太过随意,往后留有遗憾怎么办?
他想要精心准备,日后回忆起他们的第一次,都要完美无憾才好。
梁嫤笑了笑,这才放手松开他的腰带,“好。”
李玄意去沐浴更衣,更让人重新布置卧房,房内更换崭新的地毯,大红的屏风,重新铺就崭新的被褥,扫室熏香,床上撒买新采摘的花瓣。
仿佛是在准备隆重的庆典节日一般。
梁嫤看着景王府的下人们忙忙碌碌,虽觉得如此实在有点太形式主义,可心头不知怎的,却是被这形式主义给填的满满的。
他比她还要在意,比她还要郑重。
这样的男人,她不会再认错看错吧?
李玄意沐浴更衣焚香,焕然一新的出现在她面前。
只是他脸上红晕却是未退,见到她时,背在身后的手心都禁不住微微冒汗。
梁嫤轻笑坐在床头。
李玄意吩咐旁人退出去,并且吩咐家丁守在主院外头,任何人任何事不准打搅。
这次,他们一定要有个完美的,不被打扰的过程。
他一步步走近她,也在床边坐下。
郑重的形式,将两人弄得都有些紧张起来。
李玄意低头看着梁嫤精致的眉眼,“阿嫤……我定会好好对你……”
他竟一时,有些笨口拙舌,不知该说什么。
梁嫤点头,“我知道。”
看他紧张,她微微闭上眼,扬起小脸儿。
李玄意会意,低头吻了下来。
虽郑重其事,却又水到渠成般自然。
她白皙的皮肤,紧致而细腻,他轻轻抚过,满足的叹息……
“阿嫤……”
“嗯……”
衣衫散落在帐外,声声鸟鸣,时光正好。
李玄意觉得,此时此刻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最崩溃,最最尴尬,最最想挖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