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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怕你寂寞。”
话一说完,孔氏的脸果然黑了。
“哎哟!”夏筱冉捂住自己的脸,一双眼睛水溜溜的,委屈得很。
“坏丫头。”掐了人的夏清庭倒是似乎心情不错,平日严肃惯了的脸颊也有了些许笑意,“以前在家中都不见这般嬉笑乱语,这出了嫁反倒顽劣起来。”
夏筱冉讪讪一笑,正想扯点话来搪塞,就听见沈墨宣开口道:“还请岳父大人原谅,都怪小婿平日疏于管理,这好花也生出了浅草来。”
浅草?夏筱冉瞪圆了眼朝沈墨宣丢去一个卫生球。长在花盆里的浅草不就是杂草,哼!居然说夏筱染是鲜花,她是杂草!沈墨宣,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夏清庭摆摆手,表情依然淡定从容——也就是没啥表情。“长些浅草也不错,这花儿束久了容易谢,有些浅草配着,倒显得生机有趣,小婿无须自责。”
夏筱冉瞅瞅他俩,十分不给面子地扯了一个大哈欠,“爹,你们赏花观草能不能挑个好时辰,我饿了,你的好女婿没让我吃饭就把我拉出来了,就怕误了你这个好岳父的好时辰。”
在接受了老爹和老公大声乐笑,与孔氏的目光鄙视之后,夏筱冉终于如愿的坐到了阁楼的内室,她面前摆了一桌的小吃美食任其挑选。
沈墨宣是京都第一富商的接班人,虽不是皇城中人,但也相识甚广,加上夏清庭有意为其引荐几位朋友,他也就随夏清庭去大堂迎客了。
夏筱冉带着喜鹊待在这内室之中,左手一口杏仁酥,右手一口软香糕,口渴了就拈一颗葡萄丢进嘴里,这一大桌似乎都是她爱吃的,她一个人在这待着乐得清闲,吃得不亦乐乎。
从阁楼的外窗望下去,能看到大门通向大堂的路,随着开席时辰的临近,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虽未达到人山人海的程度,但也绝对是人头攒动很是热闹。
“喜鹊,漱口。”从娘家带来的习惯,饭后必要漱口,不然夏筱冉就觉得不舒坦。
喜鹊早就习惯了夏筱冉这毛病,应了声是,就出去替她准备漱具去了。
夏筱冉起身走到窗边,望着下面一个个锦衣华服的人物,三两一堆的谈笑风生,心想也不知道这里头有几个人是坦诚相言的。不过,由此看来她爹在朝中混得还不错,只有她爹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才能让这堆小鱼小虾米大鱼大龙虾趋之若鹜。
“我回来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忽然从身后紧紧地拥住自己,腰间的手臂结实而坚定,软软的呼吸,轻轻地拂动着她耳鬓垂下的碎发,有些挑逗的痒意。
夏筱冉笑着缩缩身子,白皙的耳垂已润上了红光,她揉着眉间一片柔情,笑着转身,“怎么这么快,爹不是让你……啊!”
倏然的惊吓让夏筱冉放开嗓门大声尖叫了一声,她使劲推开相拥之人,仓惶地往屋里退了几步,满目警惕地盯着那人,尤为气喘地问道:“你是谁!”
夏筱冉本来是想吼一句:“你有病啊!今天没吃药就出来了吧,没事抱别人的媳妇儿做什么!”但顾及今日主人翁他女儿的形象,她还是问了上面那句废话。
“你……不认识我?”这厮似乎也受了不小的刺激,惊讶的神情不比夏筱冉发现自己认错了老公好多少。
废话!我认识你能问你是谁吗。
夏筱冉忍住爆粗口的冲动,稳了稳神色,回复到相府千金的矜持,学着她老爹,从容淡定地轻轻摇了摇头,“不认识。”
男子为了夏筱冉这句话似乎很苦恼,张扬的剑眉微微皱起,一张英俊的脸上写满了不能相信,他向前迈了一步,企图再靠近夏筱冉一些,一双手伸过来,似乎想再次强抱住她。
“等等!”夏筱冉突然疾呼一声,“我知道你是谁了!”
男子果然停下了靠近的脚步,目光直直地射向夏筱冉,那到目光中蕴含了太多情感,有激动,有苦涩,有期待,有眷恋,有哀伤,深情的……
可夏筱冉却没有心情品味这其中千头万绪的情感,她不着痕迹地慢慢向后面的桌边挪去,直到身后的右手勾住一只碟子,她食指在上头一沾,心头立马有了计划。
夏筱冉对着那男子温柔的微笑,眸光闪闪,眉目间含着点点情义,倒像是真的忆起他来,“你不就是……”
男子望着她有些出神。
“你不就是偷窥别□□子的色狼!”说迟那是快,在“色狼”两字出口之前,夏筱冉就将手中糕点碟里的糕点,连同糕点下面厚厚的粉物一齐泼向了那男子,接着丢了盘子就往外跑。
碟中的糕点名为辣渣糕,这是一种类似驴打滚的糕点,在内层裹馅的糕点做成之后,要再往糕点外层滚上一层厚厚的粉状作料才算完成,因为是作为调味之用,这外头裹得一层,正是一种类似辣椒面的东西,具有和防狼水相同的功效。
不顾身后凄惨的□□,夏筱冉跑得心安理得。居然胆敢在她家和她耍流氓,哼,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盯着她瞧!?
☆、皇帝驾到,有人求婚
? “小姐?”端着夏筱冉漱具的喜鹊,走到半路就见她家小姐提着裙摆,脚步轻快裙角飞扬地朝自己跑来,边跑边不时往身后一望,那转头一回眸张望的神情,就像身后有一条穷追不舍的恶狗。
“走!”经过喜鹊身边的瞬间,夏筱冉倏然拉起还在发呆的她一起往前跑。
跟着夏筱冉跑了好一会儿,喜鹊才缓过神来,扬起头问道:“小姐,我们这是要赶去哪里啊?”
夏筱冉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喜鹊,反问一句:“我爹和夫君现在在哪里?”
秉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之原则,于是夏筱冉领着喜鹊进了大厅,同时也进入了各位看官的视线范围。
“爹。”莲莲移步,步步生姿,夏筱冉带着喜鹊从后堂悄然步入,声线柔美,她娇俏地唤了夏清庭一声,立刻吸引住了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身边渐渐地安静下来。
姣好的容貌,清甜的笑颜,华美衣裙下线条柔美的窈窕身段,还有眉目间那股从容淡定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这一刻的夏筱冉,美得让人睁不开眼。
就连一直跟在夏筱冉身后的喜鹊都不由得揉了揉双眼,实在很难将眼前这个仙女儿一般的美人,与之前还拉着她疯跑的小姐对上号。
“夫君。”夏筱冉往沈墨宣身旁靠靠,看似夫妻间普通的亲昵,却也避开了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沈墨宣也在夏筱冉出场的那一刻,被她吸引住了视线,只是,相较周围那些目露贪婪的视线,他的眼中还有一种情绪,那叫得意。
没错,这个引人向往的女子,是他的,是属于他沈墨宣的。
思及至此,沈墨宣伸手揽过夏筱冉的纤腰,往自己身边又紧扣了几分,带着微微的霸劲,像是要宣誓什么似的。
夏筱冉感受到沈墨宣的意图,只为他偶尔冒出的孩子气觉得好笑,递给他一个笑容后,便转身问道:“爹,时辰将近,客人是否来齐了?”
夏清庭摇摇头,孔氏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还有月怡和严骏未到,要不然让膳房先开宴,别让客人久等。”
不料,夏清庭这头话音刚落,那头夏月怡响亮的声音就传了进来,“爹!爹!我们赶来了。”
夏月怡响亮的嗓音也吸引了不少看官的注意,更有不少人在后头压低声音议论。
甲说:“这是谁啊?”
乙说:“管家的女儿吧。”
丙说:“管家的女儿哪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是夏相家的二小姐。”
丁说:“不可能吧,都是同一位父亲相差怎么会这么远呢?”
丙说:“听说这二小姐的娘曾是大小姐娘亲的奴婢,这就……”
甲乙丁三人皆一副原来如此的了然神情:“花结果,树蔓藤,果然因果相连。”
夏月怡自然没有听见这些耳语,若是被她听见了,这喜宴,怕是毁了。
“岳父大人,我们来晚了,还请原谅。”严骏拉着夏月怡在夏清庭面前跪下,端过小厮捧来的贺礼,朗声道:“祝岳父大人万寿无疆,福寿延绵。”
此时,夏月怡的肚子已经有了些分量,圆滚得让她没办法完全勾下身子,只是仪式性地朝夏清庭一拜。
夏清庭的脸色和颜不少,暗托他们起身,开口宣布开席。
而正在这时,厅外传来一声尖细而清亮的叫唤声:“皇上驾到。”
在场的人皆是一片惊异,皇上怎么会来?
夏筱冉一脸茫然地仰头看看沈墨宣,见他神色淡然略有所思后,又转头看向她爹。
夏清庭的表情十分严肃,没错,他平日就很严肃,但今日的严肃中还夹杂着某些情绪,站在他身边的夏筱冉似乎可以察觉到他隐约的不悦,这微妙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显得生硬起来。
夏筱冉留意到夏清庭袖下握紧成拳状的手,心想:爹难道在为皇帝的光临而感到不安?
不容夏筱冉深究些什么,那尖细的通报声就已经传到了耳边,大堂里“哗啦哗啦”跪了一地,高呼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筱冉当真是一万个不想跪,她今天可是穿着她家夫君亲手给她做的新衣裙,哪里舍得和大地亲密接触。本来都想偷偷让她爹把跪着敬茶这个步骤简化了,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见沈墨宣随了众人跪下,夏筱冉也只能入乡随俗,从身后的椅子上扯了一件东西往地上一丢,咬咬牙跪了下去,还暗自在心中安慰自己:“强龙不压地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