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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了咖啡厅冷清了不少，正适合他们讨论。
“认识的人？”
座位之间都摆放着绿植，隔开了想对独立的空间，这些绿植都相当高大，他也只能隔着绿植的缝隙看个大概，应该不是学生，主要是男人西装革履，一声精英气息，女人看不清，男的情绪有些太激动，他甚至能听到几个零星的字。
叶昙缓慢的点了点头，“应该是认识的。”
“不需要去打个招呼？”
叶昙道，“不用了，我们继续讨论。”
姚辉最为察言观色，看出叶昙不想再说，立刻转移了话题，而白洛，他除了对钱有关的话题感兴趣之外，其他的都缺乏必要兴趣。
叶昙的数学水平毋庸置疑，她需要的做的也就是掌握数学建模的方法而已，多看多练，白洛的水平也不用说，他们在一起讨论，也就是培养下默契，了解彼此的擅长的部分，避免叶昙模型建立了，白洛却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完美的搭建出整个模型。
因为双方都太强悍，没有太扯后腿的短板，让这个过程无限的缩短了，也减少了争执，而且白洛的数学水平也不低，叶昙现在的计算机水平也不低，有了了解后，更能明显的避免短板。姚辉已经把他的大挑企划书扔到一边去了，专心的听他们两个小声讨论，默默的把关键点记在心里。
等差不多两个小时后，白洛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收拾了下东西，“不好意思啊，叶学妹，我的打工时间到了，我们明天再见。”
白洛现在有一份临时工，每天从下午六点到十二点，只是有点远，做地铁要一个多小时，他要提前赶过去。
他动作超过，还和叶昙说着话，说完最后一句话，东西就收拾好了，对着姚辉轻轻点了点头，就风尘仆仆走人了，叶昙心道，这份临时工工资一定不低。
似乎是知道叶昙想的，姚辉淡淡的道，“是啊，他一个暑假做下来有将近十万块吧。”
“对方想挖他，和他签长期合同，开价特别痛快。”
知名互联网公司，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况且白洛凑巧帮他们解决了一个难题。
白洛为了钱，心甘情愿的每天去给他们打工搜查漏洞什么的。
白洛走了，他们两个也没必要继续了。姚辉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姚辉也没强求。等他走后，叶昙拿出手机，“老师，你来B大了？”
“好啊，我现在刚好在附近，等我二十分钟。”
自从叶昙上了B大，她们就再没有见过，仔细算算，时间也不算长，叶雪看着和一年前一样，穿着白衬衫，铅笔裤，青春洋溢，和校园的学生没什么两样。
叶昙却比之前更高更瘦了，脸上之前残存的婴儿肥已经完全消失，身材挺拔，缓步走来，自有股从容自信，正是这份从容自信，让她在一众人中脱颖而出。叶雪本来在想着什么，看到她后，脸上渐渐出现了一丝愕然，随后这点愕然变成了欣喜，“你长大了。”
现在还没有成年，但是却不能再把她看成一个孩子了。
“老师。”
当初叶雪给了她很大的帮助，尤其是立体几何，如果没有她，她在最后不一定能那么轻松的获得冠军。
“不用叫我老师了，我辞职了，叫我名字吧，叫我师姐也行，我们也算是本部的师姐师妹了。如果你将来考普林斯顿，那我们的关系又要再近一层了。”
叶昙看向她，“你要去普林斯顿了？”
“对，我准备去普林斯顿读博，已经拿到了offer。下个月就走了，这个月来这里给一些人告别。”
叶雪的空间几何水平远超研究生水平，当初她还不太清楚，现在上了太多课程，自然清楚了，当时她就奇怪，为什么叶雪不继续读博反而去了S市去当老师，只是这是她的私事，叶昙没有过问。现在她似乎想通了什么，终于决定去读博了。
叶昙道，“我该说恭喜？”
“在普林斯顿等着我。”
叶雪闻言差点笑出来，“好啊，我在普林斯顿等着你，学妹，你可要快点来。”
两人本来就是亦师亦友，几句话功夫，隔阂消失了大半，叶雪看起来比叶昙还要熟悉B大 ，对数院更是熟悉，叶雪就是来和她的研究生导师告别的，难免说起来数院的教授，“沈教授的习惯还没变吗？”
“唐教授出卷子还是那么变态？我上本科的时候，唐教授就有外号，挂科千人斩。”
“徐教授最好说话了，不过你是没看过他发脾气吧？”
……
很难想象叶雪居然是个八卦爱好者，她自曝大学时常混迹于各大版块，还当过版主，不但数院，物院的教授的八卦她都知道，而且现在的数院研究生博士生她都熟，除了说八卦外，还给了叶昙很多建议。
叶雪道，“学妹啊，你比我有更有天赋……”话尚未说完，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已经淡了下来，叶昙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前面。
第180章 180
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停在他们面前，定制的西装变的有些皱巴巴的； 额头上全是汗； 似乎跑了很长时间； 此刻看到叶雪才松了一口气。
他道； “小雪……”
他的眼睛扫过叶昙，似乎是觉得有些眼熟，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钟，叶昙轻声道，“学姐，我先走了。”
“不用了。”叶雪很快的把那点愕然收了起来，“一会儿我去拜访老师； 你跟着我一起去就行。”
“顾总； 我以为我之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在那天的晚会和这位顾总发生短暂冲突的时候； 她也没想过他居然和叶雪认识，关系还不浅。
“小雪，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我发誓……”
“顾茗，我们已经结束了。”叶雪声音坚定； 表情也找不到一丝可攻击的脆弱； “你明白我的性格。我做的决定不会更改。”
顾茗定定的看着她，眼睛上似乎多了一层水光，叶雪仍旧不为所动，“我们一年多以前就结束了，现在我接受了，你也接受吧。”
气喘吁吁一路跑过来的顾茗在她这句话化作的利刃下神色白了白。
等他走了； 叶雪才叹了口气，“是不是很好奇？你也大概猜到了我之前为什么会去S市。”
“我听说这位顾总是风云娱乐董事长的私生子。”
叶雪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叶昙居然认识他，叶昙道，“我之前去过他们的年会，碰巧见过一面。”
“去年和他分手，心情糟糕，在面试的时候又发挥失常，没拿到了普林斯顿的offer，就去了S市散心。”
她轻描淡写的说了那个过程，“不过现在一切都走上正轨了，他也变成过去式了。”
她说完后忍不住的道，“这个时候你难道不该询问我为什么分手吗？”
“一切都过去了，没有必要再问了。”
“你这个性格真的……”她轻笑了一声，“其实也没有什么原因，我们当时决定一起去普林斯顿，没错，别看他现在这样，他也是数院的，普林斯顿每年招收的学生有限，我们做了很多准备，毕竟学数学的谁不想去普林斯顿？”
“可是我们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他忽然说不去了。”
叶雪自嘲了笑了声，“现在想想也没有什么，他不去了嘛，我自己去，没了他，我还少一个竞争者，但是我当时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共同去普林斯顿’这个目标，我当时无法接受，而且也无法接受他忽然放弃了数学。”
那种目标忽然塌了一半，感情深厚的男朋友忽然说要放弃数学，对一切顺风顺水的叶雪来说，实在难以接受，和顾茗几番争执后她选择了分手，可是面试太糟糕，她干脆去了S市散心，这一年她终于想开了，也重新拿到了普林斯顿的offer。
“我没有必要因为一个男人而放弃我的目标。”
这次她来就是想和导师还有一些同学告别，她短时间内估计不会回国了，读博后也可能留在那，谁知道顾茗消息灵通，她刚到，他电话就来了。
“我本来还有些难以释然，可看到他后，我就忽然释然了，他已经不是我当初喜欢的那个人了。”
她曾经喜欢的人不会用看似温和实际强硬的口气来定下约会，更不用说其他了。
叶雪说完他们的恋情，又说完了他们之前的约会，长舒一口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拥抱了下叶昙，“这些话我都不知道该和谁说，谢谢你，听我说完。”
说完这些她似乎才终于完全放下了，把那个叫顾茗的人彻底抛在了脑后，“祝福我可以在普林斯顿找到个合口味的大帅哥。”
叶昙道，“好，祝福你。”
叶雪本身是个潇洒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孤身一人就去了S市，带着叶昙去拜访了她的研究生导师，告诉他这个好消息，顺手把叶昙介绍给他，“教授啊，这个学妹可比我有天赋多了，您老有空就多指点指点下啊。”
做完这些，拿着行李箱就走了，说要趁着出国前再去趟大西藏，让叶昙不用送了。
“我导师很牛的，就是这些年精力不好，不怎么带学生了，项目论文也不怎么做了，他肯指导你，对你肯定有好处。”
“你专攻数论，还可以选个辅助分支。几何可以考虑下呗，代数几何可是热门中的热门，菲奖一大半可都给研究代数几何的了。”
叶雪的导师是真大牛，专攻代数几何的院士，叶昙看过他不少著作，叶昙都没想过，叶雪平时提都没提过，居然会是他的弟子。
这位老先生年纪大了，带着老花镜也不太行了，看着和树下乘凉的老大爷也没有什么区别了，之前听着叶雪连枪炮一样说，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等叶雪要走了，也笑眯眯的，“我现在老了，脑袋跟不上了，有问题过来问我也行。”这是对叶昙说的，又对叶雪道，“等你拿到博士学位再来见我。”
叶雪道，“您放心吧，一个博士学位，我还能拿不到？忘了给您说，我之前发表了一篇四大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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