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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一脸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怎么会,郡主对濬王伤势恶化的消息怎么会表现得如此的平淡,这不可能啊!
离此不远处,丹青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一左一右的钳制着,嘴巴里塞着布,神色惊恐地看着面前和她穿着同样宫装的女子。
她认识她,并且十分熟悉,她是贤妃身边的得力宫女,名唤春桃的。
贤妃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她已经知道了她们做的一切?
春桃笑盈盈地看着她,“不必害怕,我们娘娘让我们过来帮你。”
说着,亲自上前取下她口中塞的布,不怕她叫,她应该比她们更害怕将人引过来。同时又让那两个太监松开了她。
“春桃你这是什么意思?”丹青顾不得活动一自己疼痛的胳膊,气势冲冲地质问道。
春桃丝毫不理她的质问,神情好笑地说道:“淑妃娘娘看来也是急的慌了神了,竟然想到那么一个引来福宁郡主的借口。”
丹青眼睛蓦地睁大,神情更加警惕,“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说着就要越过春桃离开,却在擦身之际被春桃牢牢抓住了胳膊,幽幽地说道:“丞相突发疾病危在旦夕……”
丹青身子一震,僵硬地扭头看着她,第一反应是宫里有贤妃安插的奸细,但是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宫里的确可能有贤妃的眼线但是不可能是眼线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的。因为这话是娘娘趴在她耳边说的,不可能让人听了去。
那么……
娘娘既然想用一个谎言支开景绣,那么肯定也会派人去支会丞相一声。
那个人现在在贤妃手里!
春桃点头,“不错,给丞相报信的小太监被我们拦下了。”
丹青身子一软,绝望如一条条阴冷的蛇般缠绕在她身上,挣不脱逃不开。
春桃松开她,她立马瘫软在地,脑中思绪混乱,但有一个词清晰地在耳边回响着:完了……
“我家娘娘说丞相大人死了福宁郡主不拍手称快就不错了,指望用他的安危来引开福宁郡主是不可能的!”
春桃高高在上,一脸得意地说道。
丹青抬头愣愣地看着她,慢了一拍才缓过神来,理智渐渐回笼,不错,从以往发生的事情来看,景绣根本就不会在乎丞相这个爹。
忙从地上爬起来,目光充满期望地望着春桃,抓着她的胳膊,嘴角慢慢扬起一丝弧度,“你说的对,她不会在乎丞相的生死的。贤妃娘娘是不是有更好的办法?”
此刻她根本没心思去想贤妃为什么要帮淑妃,是不是别有目的不怀好意,她只在乎眼前的危机能不能解除,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春桃得意道:“放心吧,贤妃娘娘已经安排好了,郡主最在乎的人非濬王莫属了吧!”
丹青神色一亮,立马明白她的意思,是啊,濬王如今刚好伤重,听说连景绣暂时都没有办法医治他,说他危在旦夕不是最能牵动景绣的心吗?
感激地看着春桃,两人相视一笑,给人一种狼狈为奸奸计得逞的感觉。
正在此时,一个宫女神色匆忙地赶来,“姑姑……”
春桃看向她,打量着她的神色,嘴角蓦地垮了下去,声音沉沉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丹青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地看向低着头瑟瑟发抖的宫女。直觉告诉她这个宫女带来的绝对不是好消息。
“郡主她……去永春宫了。”宫女硬着头皮说道。
春桃和丹青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景绣怎么可能对司马濬的生死无动于衷呢?
此刻她们都怀疑是这个宫女办事不利,说错话或者露了破绽。
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想到解决的办法。
春桃瞪了那个宫女一眼,就带着她和那两个太监离去,她要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贤妃娘娘去。
丹青眯眼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嘴角忽然扯出一丝诡异至极的笑,过了一会儿才转身慢悠悠地向淑妃宫而去。
景绣和南宫瑾快步来到永春宫,南宫瑾觉得景绣似乎比他还要紧张,于是原本紧张的心情变得更加紧张了。
永春宫无疑比别的宫显得冷清和寥落多了,但是景绣顾不得多看,跟着南宫瑾直接跑进柔妃睡的房间。
柔妃脸色惨白地睡在床上,眼睛和泛白的嘴唇微有动意。床侧跪着一个宫女,耸动着肩膀伏在她身上应该在哭泣。听到他们进门的动静立马起身让开。
景绣坐在床侧,伸手就摸上柔妃的手腕替她诊脉。
南宫瑾想要跟她说说柔妃的症状,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生怕打扰到她,影响她的诊断结果。
南宫璃和秋郦一左一右扶着皇后进来,跟随而来的其他宫女太监都被留在了院子里。
南宫瑾和那个宫女一看到皇后,神色俱是一惊,宫女忙默不作声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南宫瑾看了景绣和柔妃一眼,恭敬地走向皇后,刚要行礼,皇后就已经开口免礼。
景绣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皇后的到来一样,头抬都没抬一下,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南宫瑾亲自搬了一张凳子让皇后坐了。
皇后坐了下去,微微蹙着眉看着床上的柔妃,心里不由地起疑,因为老六的关系她并不曾太过亏待柔妃的吃穿。也就是说,柔妃除了没有享受到身为妃位的荣耀和尊贵,吃穿还是过的去的。
而且贤妃经常暗中接济她,按理说宫中应该也没有人敢轻视了她。
生病了叫个太医是很简单的事,怎么会变得如此严重?
她之前并没听过她身体有恙的消息啊?
南宫璃想到刚才在路上无意间看到的几道身影,他当时就莫名觉得不对劲想叫住他们问个究竟,却因为母后的到来而作罢了。
永春宫地处偏僻,平时很少有人来。那几个人他看着眼熟,走在最前面的宫女好像是贤福宫的人,贤妃时常派人来看望柔妃母子送些东西,但是他看着那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不像那么回事儿。
柔妃的病会不会是人为的?
可是他想不通,柔妃默默无闻多年,虽膝下有一个皇子,但对皇位根本够不上威胁,为什么有人要针对她呢?
景绣缓缓收回手,陷入沉思,上次她和南宫珏离宫遇到南宫瑾,他拿着从淑妃那儿得来的百合香,她意识到不对劲就要来闻了闻,味道有些特殊,她便趁他们不注意用袖子悄悄沾了一点下来。
回去后,对袖子上沾的香仔细地研究过,里面含有一种能让大脑昏沉和神经错乱的草药。因为百合香内含量十分少,并且是涂在皮肤表面的,所以见效十分慢,她当时事情多就暂时将这事放在脑后了。
她昏迷不醒不是因为百合香起了作用,而是因为有人给她服用了大剂量的草药,还有一些穿肠散。也就是说她的昏迷是由于剧烈腹痛加上能导致人沉睡的草药双重因素造成的。
南宫瑾见她沉思,虽然心内着急却不敢出声,还是南宫璃出声问道:“怎么样了?”
景绣回过神来,有些不忍去看南宫瑾,脸色凝重地说道:“下毒的人剂量下的太重,我只能尽力保住柔妃娘娘的性命,至于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南宫瑾身子一晃,不停地摇头嘴唇哆嗦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南宫璃和皇后相视一眼,都敏锐的抓住了“下毒”两个字。
皇后实在想不透柔妃会碍了谁的眼,宫中女人争的无非是皇上的宠爱和儿女的前程。柔妃多年失宠,瑾儿还未成年无所建树,她们母子根本不会阻到任何人的路。
南宫璃再次想到了路上看到的春桃等人,下毒的人会是贤妃吗?
可是为什么呢,贤妃接济柔妃母子这么多年如果是虚情假意那坚持的也太久了点。而且她要动手早就动手了,怎么会在父皇寿辰这个节骨眼上动手?
“母妃……”南宫瑾忽然扑向床上的柔妃,恸哭出声。
景绣起身离开床侧,默默站到一边,一边取出身上的布袋,整理银针,一边沉思。她在犹豫要不要说出百合香有问题,一旦说出来就是指控,淑妃也很有可能因为她的话被调查。
三哥和南宫珏会不会怪她?
皇后依旧处在震惊和困惑中回不过神来,南宫璃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将路上遇见春桃几人的事情以及他的猜测和怀疑都说出来。
他看向景绣,觉得她的神色和反应都有些古怪,那样的神情和母后是完全不同的,他觉得她好像知道些什么,或者说隐瞒了什么。
景绣察觉到他的打量,抬眼看向他,只一眼她就看出来他的神色有些古怪,似乎知道什么的样子。
他能知道什么?景绣很好奇,但是现在不方便问出口,只能等替柔妃医治过后再说了。
做好了准备,看向趴在床边痛哭的南宫瑾,“六皇子殿下,我要给柔妃娘娘施针了。”
南宫瑾擦着眼泪起身,景绣看向皇后,“皇后娘娘,还请您和大皇子六皇子殿下回避,留下秋郦姑姑帮我。”
皇后回过神,忙点头,起身亲自拉着南宫瑾往外走。南宫瑾眼眶红通通的,一步三回头跟着她出去了。
景绣又留下原本服侍柔妃的丫鬟,和秋郦一起给她打下手。
一回头发现南宫璃还站在原地,疑惑地看着他。
南宫璃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看了床上的柔妃一眼转身出去了,并亲自带上了门。
景绣已经确定他知道些什么,但是此刻不是问那个的时候,让秋郦和那个丫鬟扶起柔妃,解开她上半身的衣服,然后开始施针。
皇后几人焦急地在屋外等候,南宫瑾忽然大步往外跑,南宫璃下意识地快步上前拉住他。
南宫瑾奋力挣扎着,“放开我,我要去见父皇,让父皇给母妃讨回公道……”
南宫璃没有松手,皇后叹了口气,出声道:“让他去吧!”
绣儿虽然说能保住柔妃的性命,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出什么问题,也要让柔妃见皇上最后一面,她整整十六年都没有见到皇上了啊!
南宫璃一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