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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老夫这厢恭祝王爷大喜临门。原是该多留些时辰的,只这事实在令人愤怒至极,老夫便先走一步,处理了这等龌龊事,还望王爷见谅。”
“此事不急,岳父不必如此……”
“不,这事,关乎王妃的利益,关乎老夫的颜面,老夫定不能让背后之人得逞了去!”楚相义正言辞地拒绝,随后朝着轩辕珏拱手作揖,“老夫这便告辞,王爷勿送。”
“如此,岳父慢走。”
轩辕珏似是理解了楚相的心急,也不多做为难。清明的视线从楚相身上移开,移开的瞬间,楚相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感。
他再一拱手,尔后在众人了然的目光下,强自镇定地转身,一步步朝门口走去,行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旋身再道:“王爷,王妃那边,便劳烦王爷解释宽慰一番。”
“便说老夫绝不会委屈了她去,该是她的,一分不落!”
轩辕珏微笑:“岳父嘱咐,小婿自当代为转告,还请放心。”
“放心,放心。”
楚相僵硬地跟着喃喃了句。随后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须臾之后,喜堂之上,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声起,那精装面容上,俱是一片欢乐,似未将方才的插曲放在心底。
至于实际情况如何,只能各自领会了。
喜堂红光潋滟。
离去又折返的东泽沁,一回到喜堂,便敏锐地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询问了南元清,知晓事情的始末之后,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白眼一翻再翻。
等那眼皮子都翻累了,他才啧了一声,感慨道:“这王妃以前活得还真精彩!”
只是成个亲,还得来一个妹妹诋毁清誉,爹爹私占嫁妆……这么重要的日子,这些人都敢来折腾,那私底下,还不得往死里整?
“这爹贪婪,妹不善的,”东泽沁点着下巴,同情道:“果然没娘的娃,就是一根杂草。”
越想越觉得有理,东泽沁忽然觉得自己对楚华容充满了同情。
南元清看了他一眼,补充道:“王妃有个哥哥,听闻是个护妹的主。”
“谁?”东泽沁好奇。
“楚华扬,楚少爷……”
东泽沁歪头,似乎有些惊讶,片刻后,这惊讶的心思又换成疑惑:“刚才,该没有姓楚的男子为王妃说话吧。”
闻言,南元清微怔。透过人群找寻了下楚华扬所在的位置,入眼的,是他与青年才俊把酒言欢的模样。
这……
南元清沉默。
他身侧的南元殇,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思,不阴不阳地说道:“那女人命大着,那些人想将她当草一样践踏,嗤,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南元清与东泽沁同时疑惑,转眸看他。
南元殇却是执杯品酒,对二人的疑惑,视若无睹。
那女人,武术医术俱是精湛,再以那日吹箫抵御万蛇的情况来看,她必然好有他不知道的能力!
能欺负她的人,除了四皇子,别无他选。
而现今残忍屠戮了他的万蛇,又公然违背他们之间的约定,楚华容,楚华容……
南元殇轻抿了口烈酒,舌尖微辣,齿间留香。
他微一笑,寒凉莫名,尔后,只见他那惊人白皙的手指,压在圆腹三刀的金樽杯两侧,头微仰,眸光微阖,将烈酒尽数咽入腹中,亦将眼中思绪无声隐匿。
一侧的南元清,直觉自己的弟弟在算计着什么,却又不甚确定,只能暂且抛开心中疑惑,凑近他身旁,压低声音警告一句:“元殇,皇朝领土,莫要生事。”
“哼。”
“元殇……”
一番警告,只得一声冷哼的南元清不放弃,欲再警告一次,那与他一列的雪天倾忽而执杯站起:“天倾在此恭祝王爷大喜,愿王爷王妃喜成佳偶,一生和睦。”
“多谢。”
轩辕珏与雪天倾碰杯,尔后饮尽杯中清酒。
知是新郎官敬酒的程序到了,南元清暂停对南元殇的警告,在雪天倾落座后,同样执杯恭贺新婚之喜:“恭喜。”
轩辕珏微笑,这笑意,在对着南元清时,似多了一份真诚,愈发惊艳:“多谢。”
随后的东泽沁,“王爷,祝福你啦,日后想抓鱼还是想下海,只管再去东泽找本皇子,哦,再带上王妃,瞅着怪可怜的……”
这话说得够随性,轩辕珏同样道谢。
再来是西漠使节……
喜堂之内的酒席一一敬过之后,轩辕珏朝外走去,那前院,还有数十张酒席等待着他。
见此,东泽沁脸一拉,“照这个速度下去,本皇子什么时候才能闹洞房?!”
闻言,南元清:“……”
南元殇:“……”
雪天倾:“……”
西漠使节大口品味桌上美酒佳肴,珍惜每一次的好酒好宴,无暇对东泽沁的话做出反应。
须臾之后,南元清微微一笑,而后提及:“小皇子?”
“怎么?”
“本宫方才给你的药粉,并不足以药到病除。”
“啊?!”
“药粉洗浴之后,还需配合卜芥、儿茶、小蘖、山丹及木蓝等十余味药草煎熬服用,方能根治。”
东泽沁听得一愣一愣的。
那厢雪天倾若有所思,南元殇则是懒得为东泽沁拆南元清的台,而那西漠使节,依旧与眼前美食奋斗。
半晌之后,对南元清深信不疑的东泽沁,忽然爆发出一句:“你怎么不早说!”
尔后,便旋风一般离去。
来去匆匆,全然顾不得闹洞房一事。
南元清微笑,待见着最后的时令水果奉上桌后,象征性地品尝了一小颗荔枝,便起身,温和着脸邀请雪天倾等人离去。
其中用意,不言自明。
被邀请的几位,面面相觑的一阵,也识趣地不多做停留。
透过东泽小皇子的事,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南楚太子与昶王十分交好。
这般着急走人,怕也是为昶王的洞房**多争取些时辰……
如此一般,喜宴逐渐步入尾声。
在轮桌敬完酒后,轩辕珏将余下杂物交由总管秦曦,便佯装醉酒,杜绝了一干想要闹洞房的人,离开了宴会。
一身绛红锦袍,渐行渐远。逐步离开那喧嚣热闹的前院。
愈是靠近那静谧的新房,轩辕珏如玉的面容,渐渐染上喜色的红晕。
心中无限欢喜,只觉步履不受控制地飘飘然起来,如踩着一团软棉一样;只觉那天空的弯月,比满月更加明亮;只觉那闪耀的群星,一眨一眨的,像是在笑。
那装饰红艳的新房近在眼前,轩辕珏精致的容颜,柔和得一塌糊涂。
狭长深邃的凤眸,不再是深不可测,而是点点欢愉尽显,一点又一点,在那神秘的凤眸中跳动,如浩瀚苍穹里闪耀的群星,流光璀璨,竟似汇聚了天地最为动人的美好。
与前院不同,这后院,似乎格外的安静。安静到,轩辕珏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速度。
噗通噗通。
一下又一下。
终是失了往常的平稳。
无法自控的情绪,十分危险,十分不理智。
若是放在以往,轩辕珏必然警醒,尔后杜绝。而如今,轩辕珏却是笑意更深,任自己如青涩少年般,放纵自己,去开怀,去感动。
收押好楚婉儿的岐凌,默默跟在轩辕珏身后,无声感受着主子的欢愉。只觉的,今日的主子,格外亲切,格外真实。
思及此,那一贯面无表情的铁颜,倏然划过一抹莫名的颜色,似心酸,又似安慰,很是复杂。
若是……
抬眸关注着前方步履漂浮的男子,岐凌忍不住想,不过是场喜宴,便能令主子开怀如斯,喜形于色。若是王妃真欢喜上主子,届时,主子心中又该如何畅快,如何满足?
如斯一想,岐凌竟有些期待那一日的到来,期盼……
近了,更近了。
近到洞房里传出的声音,让岐凌瞬间止住心中飘远的思绪,旋即,嘴角微抽,下意识地看了眼笑意不止的王爷,岐凌叹了口气,鬼手……
“小主子你看,这是小城从礼担上找出来的赝品……”
“小主子的爹爹太可恶了,居然这样怠慢小主子,要是送不出嫁妆,不送就好了嘛……”
“竟然送这些烂货,哼,哼,小主子,你别伤心,小城这就去毒死相府的人……”
“一个不留,为小主子出气!”
新房内,楚华容挥去喜娘及所有丫鬟,只留飞荷在一旁帮忙。
随后不顾飞荷的阻挠,毫不犹豫地扯落火红盖头,再将那凤冠摘下。
摘下后,楚华容扭动了下脖子,心中唏嘘,这凤冠可真不是人戴的,还是前世的白纱盖头好。
起身坐在梳妆台上,就欲卸下脸上脂粉,只方才拿起锦帕,还未擦拭,就见门口冲进来一个小娃娃。
再然后,就是小娃娃滔滔不绝的说辞。
楚华容哦了一声,边听边擦拭脸颊,而她身后,则是阻止无望,任命替楚华容摘金钗解发髻的飞荷。
那一边,仗着自己小孩子的身高,成功让那群古板守礼的喜娘及嬷嬷等放行的鬼手,还在横眉冷竖,表达着自己怒气。
“太可恶了,小主子别伤心,大主子会护着你的,小城也会护着你的。”
“楚婉儿,相爷,哼哼哼,欺负小主子的,小城都给他们吃毒药!”
闻言,楚华容扶额,“鬼手,我饿了。”
“哦,饿了饿了,”鬼手愣了一下,随后惊讶重复:“啊,咦,小主子饿了?”
“嗯。”
得到楚华容肯定答复,鬼手大大的眼睛,眨巴了几下,随后看向那桌上的食物。
楚华容自然知道鬼手在想什么,嘴一扯,无情打消鬼手的念头,“那些饺子,全是生的。”
抑或是,半生不熟。左右不能吃就对了。
鬼手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