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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羽溢的笑瞬间消失,眸子里满是迷茫之色。走到窗边,然后推开窗户,向冷宫的方向望去。突然一阵恍惚,似乎一道道悲伤的声音窜进了脑内……久久不散……
“我不恨你……从不恨你……”
“可如若你也离我而去了呢?”
“只怪卿君缘无份,一世情缘此错过……”
使劲捶了锤头,声音渐渐远去,直至消失脑袋才好了点。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到这些?叹了一口气,或许是最近太累了也说不定。后日,过了后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日,御书房。
“天秦,高云慕与尉迟陌琦行到哪里了?”夜羽溢把玩着手中的狼毫,往画纸上缓缓描画着,何天秦双手抱拳,沉声回道:“都已出了都城。”
夜羽溢放下狼毫,拿起细毛笔,勾描出画上人儿的轮廓,眸里闪过冷光:“今晚你带人去搜查丞相府,切记不要惊动了百姓,哦,还有,将落云公主带回皇宫软禁起来,其余丞相府一干人等全打入天牢。在这之前,先找到那个”顿了顿,“证据。”
何天秦垂首,恭敬的应:“臣,遵命。”
夜羽溢笔下的人儿渐渐现出了出来,看身影与脸型不难看出那是碧水怜:“嗯,退下吧。”何天秦应了一声,推门而去……
夜羽溢认真的描着唇形,竟是有些淡漠的弧度,从唇画到眼,待夜羽溢从专注中回过神来时,已经完成了最后一笔。
看了看画像,愣住。
画纸上的人儿一双眼眸里是掩不住的几分的淡漠,几分深邃,几分倔强。一双眼睛画得极为生动,再往下看,小巧的鼻子,嘴唇淡漠的抿着。这样貌,俨然是宫瓷泪。
夜羽溢盯着画像许久,似乎看见了宫瓷泪就那么倔强的盯着他一般。摇了摇头,回过神来,紧张的推开画像,画飘然落地,夜羽溢踉跄的坐到椅子上,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她是宫瓷泪啊。
宫瓷泪看着空荡荡的冷宫,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紫瑜,真羡慕你与尉迟陌琦,你们要好好珍惜彼此,珍重。
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往嘴边送去。突然手一软,水几乎全洒在了身上,杯子在后一秒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
那声音让宫瓷泪心狂跳个不停。好像……太不安了一点。
烦躁的蹲下身,一一拾捡起那些碎片。
“嘶……”血一滴滴的落在了那些还未捡起来的碎片上,触目惊心。宫瓷泪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安的情绪蔓延到了整个身体,连还在流血的手指也遗忘掉了……
'正文 140:【打入天牢】'
是夜,圆月发出淡淡的黄色幽光,而皓月当空,却没有一颗星星,圆月显得有些孤单了。一队官兵罗列整齐的从街道缓缓慢跑着,直到丞相府门口停下,站在首位的何天秦双手一挥,沉声道:“围住!”一小队两列分开,围住了整个丞相府,剩下的一小队等候何天秦接下来的命令。何天秦吩咐旁边的副将:“去敲门。”副将应了一声,上前使劲的敲了敲门。敲完的下一刻,门里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来了!”
皇宫,齐云宫。
“我要见皇上!你们别拦着我!!”一道悲愤的声音吼着,声音沙哑,甚至带着一点哀求的意味。几名小宫女跪在她的脚下,使劲抱住她的腿,哀求着:“公主,饶了奴婢们吧,求公主,如果奴婢们放您出去,奴婢们会被皇上处死的!”
夜落云眼泪流了出来,滴滴落在小宫女们身上,地上。她挣扎着,最后却无声的跌坐在了地上,悲伤到连眼泪也忘了落,任由着慌张的宫女们扶着她。
御书房。
“禀告皇上,臣在丞相府搜查到一件龙袍与一些书信,全是密谋的内容,而且还有和邪派红煞宫的私通信件!”何天秦恭敬的行了礼,随后将手中的包袱举起来。
夜羽溢示意小安子去取过来,小安子立马取过来交给夜羽溢,夜羽溢打开包袱,里面果真有一件龙袍。再打开那个红木小盒子,里面全是信件,随意翻看了几封,顿时冷笑:“都打入天牢了?”何天秦应“是”
夜羽溢挑了挑眉,又道:“小安子,明日传旨下去,宫氏家族密谋造反。凡是远亲近族都打入天牢,判死刑,还有这些信件上的名单上的人,革职抄家,打入天牢,听候发落,至于红煞宫……稍后再议,朝廷也该是清理清理的时候了。”
小安子立马应了一声,夜羽溢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何天秦先出了门,夜羽溢突然叫住小安子,沉声道:“小安子,把宫瓷泪也打入天牢。”
小安子愣了一下,随后赶紧应道,微颤着身子出去了。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或许皇上已经不再记得从前他是如何宠着宫贵妃的了。
夜羽溢余光看见桌案上的画像,心烦意乱的站起身,离开了御书房,向凤仪宫而去。
停顿在凤仪宫门口,阻止了通报的宫人,一时竟不想去。里面的碧水怜紧抿着唇,定定的盯着外面的夜羽溢,最后终忍不住,迎了出去,碧水怜挂着笑容,出去挽住夜羽溢的手臂:“皇上,臣妾许久都没有见到你了…………”夜羽溢勾起一抹浅笑,拥住她的肩,向里面走去:“这么晚,还不歇息?”
“臣妾,在等皇上啊……厄……”碧水怜捂住嘴,一阵干呕。夜羽溢皱起眉头:“怎么回事?”碧水怜捂住嘴摇头,想回答却止不住的干呕。夜羽溢心急的唤来宫女:“快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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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快要高考了,所以一直没时间来更新,真的很抱歉。高考结束后会回来完结此文的,大家放心,文文不会坑,手稿都已经写到完结了。
'正文 141:【皇后娘娘有喜了】'
“臣妾,在等皇上啊……厄……”碧水怜捂住嘴,一阵干呕。夜羽溢皱起眉头:“怎么回事?”碧水怜捂住嘴摇头,想回答却止不住的干呕。夜羽溢心急的唤来宫女:“快传太医!!”
宫女领命奔了出去,半响,太医急急赶来,放下医箱,跪地行礼:“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免礼,快给皇后看看。”
太医走向已躺在榻上的碧水怜,搭上脉,不过一刻,便一脸喜色的看向皇上:“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
夜羽溢愣了一下,随后淡笑:“是么?那太好了!赏!”太医谢了恩便退了下去,碧水怜先是不可置信,后便垂头浅笑的看着肚子,她有了夜羽溢的孩子,幸福来得太突然,竟一时不知该表达些什么了。
夜羽溢皱眉看着高兴的碧水怜,不知为何自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黯了黯神色,似乎他并不想碧水怜有他的孩子,只是……不想。
碧水怜抬头注视着夜羽溢黯然的神色,心中一冷,面上立马委屈万分:“皇上……是不高兴么……”
夜羽溢立马回神,温柔的捏了捏碧水怜的脸:“怎么会?朕很高兴。你好好休息,注意身子,又不便的地方尽管吩咐奴才去做。朕还有事要处理,有空闲再来看你。”说完也不给碧水怜回话的机会,转身快速的离去——
碧水怜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郁,但瞬间又隐了下去,复而勾起了一抹浅笑,手不自觉的覆上了肚子。
寒风吹得树木唰唰作响,雪似乎越下越大,没有要停的意思,皇宫最阴暗的地方——
天牢。
天牢里一阵躁动。宫瓷泪垂着眸子,周围再吵闹,她也是一脸平静,一身白色囚服,被推搡着进了牢房。因为侍卫有使很大劲,宫瓷泪一个不稳,跌倒在了地上,那侍卫却面无表情的关上了门,扬长而去。
几声惊呼传来,宫瓷泪微微抬起了头。
一眼就看到牢房对面的父亲,二哥,三哥,五弟,旁边的是二嫂夜落云,宫瓷泪微微一愣:“二嫂你……不应该在……?”夜落云知道宫瓷泪疑惑什么,浅浅一笑:“既然嫁到了宫家,那么就有苦同受。”
宫瓷泪闻言心里一暖,随即跟着笑:“是啊,有苦同受。”视线转到对面的闹房,看着他们担忧的目光,笑着摇头:“我没事,终于又见到你们了,真好。”顿了一下,又道:“爹,我相信你绝对不会私谋造反的。”
宫丞相叹了一口气,一张老脸上全是懊恼之色:“我行得正,不怕有心人的陷害,只是愧对宫家那么多人……跟着一起受苦。”
宫瓷泪暗叹一声,任何人都无力挽救这个事情,在这个古代世界里,皇帝几乎掌控着一切,谁,也阻止不了他的金口玉言,苦笑一声。夜羽溢,你是皇上,你是皇上呀,残害我亲人的皇上啊。夜羽溢,我可不可以选择从来没有认识过你?从一开始,就注定我们不认识该多好?这样,谁也苦不了谁。
第二日,清晨,大殿。
夜羽溢端坐在龙椅之上,俊目微眯,他一脸无谓,像是不经意的说起般:“各位爱卿,对于宫家一事作何感想?”
下首的大臣一个个屏住呼吸,垂着头,气愤一时间极为紧张。夜羽溢挑了挑眉,看着这些不愿意被他挑中回答的大臣,视线转向站在右首的中年男人:“碧爱卿,有何感想?”被点中的人,正是碧水怜的父亲碧连生,碧连生出列,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回皇上,臣觉得,这次宫家的犯上作乱,实是胆大妄为,一定要严加惩治,以示龙威!也给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一个警告!”
夜羽溢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扶案,眸里闪过一丝阴郁,视线又转向左边第三位:“仲爱卿,你觉得如何?”仲威齐,兵部尚书。
仲威齐出列,双手抱拳:“回皇上,臣认为这件事还有蹊跷,应当再仔细严查,宫家子弟为北云尽心尽力,此事……”
“仲大人此言差矣,为北云尽心尽力当属皇上,而且,此事根本不需再查,龙袍与那些信件已是有力的证据!”碧连生打断仲威齐要说的话,沉声道。
'正文 142:【皇子】'
“仲大人此言差矣,为北云尽心尽力当属皇上,而且,此事根本不需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