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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真的有了啊!”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把推开他:“让开!人命关天,岂是小事!”
宝林下意识看着她的小腹,也是使了力气抱住她了:“不行!郡主这也是人命关天啊!再说青雀那人就是故意等着你去送呢,日后可有的话说了。”
扶摇凤目顿立,怒目而视。
青雀执意要搬回新宅,那些山头上面的人列队来接,顾凤栖焦头烂额,送也不是,留也不是,正是对峙。
既然是她招来的,即使是送,也理应是她送而已。
有什么后果,她担着就是。
☆、第95章 乌龙龙乌
扶摇向前一步,却是不能。
宝林抱着她的一条腿;已经趴在地上了。
她怒目而视;弯腰揪着他的领子:“松手!”
他坚决不松:“御医就在门外候着;先看看,万一真的有了小小郡主;可不能操劳着啊!”
她实在无语,他更是抱得紧了,正是闹得厉害,长公主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公主府;文十三听说这小郡主带了人在后院,赶紧过来查探。
他到门前,正听见宝林说小小郡主这四个字;立时就皱了眉头。
“干什么呢!”
“十三叔来得刚好!”宝林立即爬了起来:“郡主身子不适;在顾家看了大夫说是有孕了!”
“有孕了?”
文十三也是吓了一跳,对着他一摆手:“还不去请大夫!”
大夫是现成的,宝林应了声好嘞,一溜烟跑了。
扶摇无语,瞥着文十三也没什么好气:“我还有事,那边还有个小祖宗闹着呢!”
文十三却是气定神闲:“谁呀?郡主是长公主所出,长公主的祖宗是谁?谁这么大的胆子,也不怕掉脑袋?”
她也不想让他也跟着烦心,只是解释,可这夫妻闺房之事,要是和文十三提及的话,又是说不出口。
“其实也不必看的,估计不能真有的……”
“有或没有,大夫看过了才算。”
他就站在门口,一点离去的意思都没有,扶摇无奈,只得坐回了桌边。
文十三也揉着额头,近了前来:“如果真的有了孩子,你可知道北征之事,决计不会答应你去。”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我知道。”
她声音柔软,他看着她的发顶只觉遗憾:“我不知道你长大了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其实你觉得你娘最为狠心,其实她心软着呢,可惜你是女儿身,心肠更柔。”
扶摇猛然抬头,却的目光灼灼:“女儿身又怎么了?”
文十三两拳相击,对她毫不隐瞒:“若有决然的手腕,哪里还有玉玲珑的后患,顾家原也该去掉,到了你这,我真怕重蹈覆辙。”
他这样的手势,分明就是……
她心里突突直跳,看着他似乎是不敢置信。
仿佛是只一瞬的狠戾,文十三立即恢复了往日的平和:“可既然都走了这步,叔叔只盼你日日安好。”
四目相对,扶摇握紧了手边的茶碗。
宝林一头就扎了进来:“御医来了,郡主快别动了!”
她伸臂请坐,那御医坐了一边,执起了她的手腕:“老夫看看,郡主稍安勿躁。”
文十三侧立一边,宝林对着他露出感激的笑容。
他的世界里面,扶摇就是天,他管不了顾家也不管谁在闹,只看着扶摇这脸色也不大好,非要查个清楚才是。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静的几个人都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扶摇竟也有些紧张,半晌,这老大夫才起身。
他一脸忧色,却叫她松了口气:“郡主并非有孕,却是受了风寒了,体内湿寒过重,理应好好调理调理身子。”
原本以为是有孕的,想必也是失望的。
他顿时也安慰起来:“不过郡主也不必忧心,老夫给郡主开一些调理身子的药,月中前喝上几副,可助孕。”
扶摇心中大石总算落地:“不用,调理身子的药还是以后再说。”
这也就解释了这两天身上难受的原因。
宝林也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她这几日是叫外面的严寒给冻的了,那姓沈的可算是冤家了。赶紧送着御医出去,拿着药方去抓药。
她仍旧要走,却又被文十三拦下。
扶摇心急,非要走:“十三叔!我真的有事!青雀在顾家闹着要回新宅,这要有了三长两短可怎么办才是!”
文十三依旧伸臂:“他自去他的,若无把握他还敢动上半分!顾家要送,就让他送,男人之间的事情,你搀和什么,放着省心不省心!”
扶摇可是呆了一呆,他随即转身要走:“要知道你娘从前面首无数,她可从来不管后院的事情,这一点你可比不过你娘,都叫玉玲珑给教得傻了。”
对呀。
她脑袋里面昏昏沉沉的,全是混乱。
为什么要去趟浑水,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面已经滚烫了。
顿觉昏天暗地,差点摔倒。
宝林回来的时候,已经叫人去熬了汤药,扶摇就躺在自己的床上怔怔出神。
或许是她天生多愁善感,竟又担心起来。
早上顾凤栖的笑脸还历历在目,他眉角的笑意犹如春风忽来,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说并非有孕这个事情。
本来也就是有意避孕,一想也不该有的……
喝了汤药出了点汗,顾家就来人接了,前院见了长公主,也不愿多过问。
宝林给裹了兔绒斗篷,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扶摇就这样上了马车,顾燕北亲身来接,其实也是听了老二说了她身怀有孕,吓了一跳。
惊吓过后也是欣喜。
这么快就有孩子的话,其实他是高兴的。
家丁兴旺也算有福,一刻不容缓,这就赶了过来,再三和长公主报了喜,又好生许了愿。
当然,长公主也知这孕事有假,却也寻思着让女儿自己说清楚,就没戳穿。
这可为难了扶摇。
男人脸上能见着不同往日的温柔,她想开口就说没有孩子,可又怕他问怎么就那么笃定。
连大夫都不相信,偏还回了公主府来看,难道还能说自己一直刻意喝避子汤么……这下丢人可丢大发了!
假意难受,当然,其实也是身体不适,半阖着眼就靠在了车璧上面。
顾燕北连忙挨了过来:“怎么?哪里不舒服么?”
宝林就在边上看着他,又看看她。
扶摇斜眼,让他开口说。
他不知怎么说才顺其自然,半晌没有说话。
二人这般‘眉来眼去’的,顾自然察觉,他为人心思缜密,心知有异,却也不动声色。
扶摇刚发了汗,身上黏糊糊的只呼难受,宝林又将她裹紧了些,偶尔开口,顾燕北也是轻声细语,难得的温馨。
她又看宝林。
宝林的右眼皮就突突地跳了起来,他一把捂住了右眼,使劲揉了揉:”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左眼跳财右眼跳财!左眼跳财右眼跳财!”
左眼跳财右眼跳财……
扶摇靠着顾燕北,清了清嗓子:“孩子的事……”
话未说完,顾也开了口:“我已请了老大夫坐诊,孩子的事情可不是小事,乌龙了可就不好了。”
她一下将其余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面。
他似又漫不经心地瞥着她:“孩子怎么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扶摇适时闭嘴:“没事,一会叫大夫看看。”
她明显是敷衍,还好他并未追问,也只像是随口提了句:“凤栖送了青雀公子回了新宅。”
他没提及新宅的那些粗汉子来顾家大闹,也没说青雀坚持回去,只是简单提了一句,她哼哼了一声嗯,也就闭上了眼睛,明显是不大感兴趣的模样。
男人这就勾起了唇角,更是伸出一臂来拥住她。
说也快,不多一会儿就到了顾家的大门口,一行人下车入府,只觉得府内有什么都不一样了。
宝林悄悄在她身后扯着她的袖子,其实并不用他说,扶摇也感觉到了,奴仆无不喜气洋洋,有的相熟的,甚至还对着她躬身道喜。
想必,有孕这个事情已经早早的宣扬了出去。
一拂袖,身后的宝林立即撤手,听见她们回来了,顾若善也迎了出来,众人几乎是众星拱月一般,弄得扶摇心里十分的别扭。
老大夫已经等候多时,她见老大夫可算是松了口气。
屋内十分安静,扶摇歪了床上,也许是过于紧张了,竟然又难受起来了。
顾燕北就站在床边,一直看着她,她一手遮着额头,也淡淡回眸。
顾若善坐了一边,宝林眨巴着眼睛不忍直视,这老大夫翻来覆去地探,又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才诚惶诚恐地站起了身。
几个人都看着他,他唯独看着顾燕北,深深躬身:“回将军的话,郡主并未有孕,小徒学艺不精,妄语了。”
顾燕北微怔,瞬间就恢复了平日神态:“她这几日身子总是不适,可有看过了。”
这大夫见他并未追问,才微微松了口气:“郡主受了风寒,也得调理调理身子,若想早点有孕的话,也需加点汤药。”
扶摇别过了脸去,顾燕北瞥着她的后脑勺面无表情:“既然病了,就先治病要紧,孩子的事情不着急,随缘吧,不必强求。”
这老大夫也不敢多言,立即去准备药方,宝林赶紧跟了去。
顾若善年纪还小,对于孩子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此时听见说没有,竟然还觉得松了口气的模样,扳住她的手指缠着。
“什么时候受了凉?我都不知道。”
“没事,”她任他缠着十指:“我身体好着呢!明天一早起来就活蹦乱跳的了……”
“别闹她了,”顾燕北插言道:“让她好好歇着。”
顾若善不敢不听,虽然是恋恋不舍,但也离开了去。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顾燕北坐在床边看着她,目光灼灼:“你早就知道了?”
她心知肚明他说的是什么话,却是假装听不懂:“知道什么?”
于是他不再追问,探着她的额头,甚至还勉强笑了笑。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