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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笑,顿时抓了他的手过来,用力捏住了:“好,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他顿时激动:“妹妹……”
正觉此情此景此生难忘,只听吁的一声,又一辆马车停在了书院的大门口,二人回头,从车上下来一少年,他脸上青红交错,抿着唇跳下了马车。
扶摇还拉着沈悦言的手,顾若善径自走了过来,直接站了她的面前:“借过。”
她抬眸,侧立一边。
少年与她擦肩而过,咬牙说道:“三心二意。”
说着大步走开了去,她看着他的背影,刚要抬脚,忽听身后一声轻笑,随即转身。
顾家的马车上面,一男人扶车而笑,他长相极妖,笑起来那丹凤眼媚色无边,仿佛看到了她的心里面去。
扶摇自小见惯了美色的人,也不得不惊叹。
男人走过来,对她笑道:“小郡主么,咱们一会儿见。”
☆、12 少年心事
窗外鸟语花香,扶摇一向没有什么文人的那些情诗感想,也不知是怎么又得罪了顾若善,这小公子半天都没有理会过她,倒是沈悦言不时偷偷瞥着她笑,她习惯了他以我就是小郡主将来的男人这样自居,虽然不想进沈家了,但这少年要是肯一直跟着她那也不错。
阳光大好,正值晌午。
她与顾若善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不过眼。
扶摇原本还想跟他套套近乎,打听打听那块玉的事情,可她一坐下他就给了个冷脸,她一向是你待见我我便待见你,你不待见我我便也不待见你。
所以,他未与她说一句话,她便也沉闷了半天。
晌午一过,又到了她最喜欢的骑射课业,沈悦言一天都处于极度的兴奋当中,平日一直央求着要妹妹要妹妹,这妹妹一旦答应了,他一见她反倒脸红了,到了她的跟前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全一句话。
扶摇只觉他这羞怯的模样十分可笑:“你杵我这干什么?”
少年红着脸,对她伸出手来:“一、一起走啊!”
她忍着笑意,刚伸出手来,顾若善起身走过,只留给她们两个人一个略恼的背影。小姑娘的手臂都被他撞歪了去,沈悦言瞪了他一眼,生怕扶摇恼了,过来劝道:“别理他,咱们走!”
她的确是没打算理会他,起来就走,他拦住她,期期艾艾地还想拉着她的手。
虽然男女不用大防,但她忽然就没有了心情,直接送了他一个白眼:“快走吧,拉什么手!”
他欢快地奥了声,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外面更见欢腾,三三两两的女学生聚集在一起,都表情雀跃。
一见扶摇走过来,姚舜华已经先扯了她在身边,揪着她的耳朵笑道:“快看这个哥儿,真想这就拖家去!”
她一向对美貌的男人这样,当然,扶摇也爱看,她一拧身,这才发现令这些女同学雀跃的男人,他站在男同学当中,实在是鹤立鸡群。
正是早上见过的,从顾家马车上面下来的那人。
他此时一身手里拿着个蹴鞠,一脸笑意。那双丹凤眼里,仿佛有一汪春水,她看过去时候,还对她眨了眨眼睛。
说代替那侍卫长来教她们,第一次见面想要和大家一起游戏。
沈悦言站了她的旁边,低声说道:“妹妹小心,我发现他一直看着你。”
扶摇却透过男人的肩膀,见顾若善自己坐在一块石凳上面:“我心里有数,弄不好他也是顾家的人。”
果然,他介绍自己说姓顾名凤栖。
太过于漂亮的男人,一旦出现在扶摇的面前,沈悦言一向是最有危机感的,他又挨近了些,小声说道:“他没有我大哥好看。”
两个男人完全不是同一种类型,若以花来讲,那沈家悦西就是君子兰,淡雅之姿,偏带些病气的忧桑,少女第一次见他就觉得怜惜不已,一见钟情。而这顾家老二,就是个花枝招展的牡丹,虽然倾国倾城,但她见过叹过,也没觉得怎么样。
所以她十分正经地嗯了一声。
顾凤栖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当即对她勾唇一笑:“速速分成两队,来战!”
好多女同学都想要和这位顾二公子一队,扶摇嗤之以鼻,沈悦言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姚舜华和陈冬阳也忍痛站了她一边,顾凤栖定了规矩,这才发现还少一人。
扶摇顿时看向顾若善:“喂,顾若善你过不过来?”
这是这一天当中,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他犹豫片刻,随即走了过来。
蹴鞠这东西,平日也玩过,两边各有方墙,一队十二个人,以进球次数多者为胜者。
顾凤栖与扶摇各站一边,起初他远远的与她并无交集,待她贪战了心思都放了游戏上面去的时候,这才逐渐靠近了些,甚至是专门盯着她一个人。
她向来喜欢运动,此时更是大秀球技,一到脚上必定是球不离足,足不离球,跑起来更如风一样,顾若善与沈悦言虽然互不理睬,但每每守到一球,必定都传与扶摇,加以有人掩护,竟然一时领了先。
扶摇越斗越勇,一时也忘记了自己脚上有伤,正是酣战也不知是谁绊了她一脚,正踢在她的足尖痛处,她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就要摔倒,本来注意力都在蹴鞠身上,这会儿背后突然伸出了两手,一把将她捞个正着。
她仰面倒下,刚好躺了人家怀里,这才抬眸对上那双带着笑意的丹凤眼。
顾凤栖果然好相貌,这一笑,刚刚掩去其妖,只剩坦然。
“郡主小心些。”
“谢谢,”她赶紧起身,余光当中能见其他女学生一脸的艳羡,顿时别过了脸:“顾夫子年纪这么大了,没想到手脚还这么利索。”
一丝异样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她定定地看着他,微眯起了双眼。
除了顾若善,谁也不知道她伤在了脚趾尖,刚才周边那两三个人,平日都熟悉得很,根本没有那样绊住她的本事。
这顾凤栖出现得未免太过于讨巧,她仔细打量着他,突然当空一脚!
男人本就注意着她的动静,下意识就偏身躲开了去。
扶摇冷笑一声,挥臂又上:“什么夫子,我看像那日偷袭我的歹人!”
顾凤栖连连躲避:“郡主这是干什么,我好心扶了郡主一把,不感激也就罢了,还连连打我!”
她三五下都不能近他的身,脸色奇差;故意诈他道:“打的就是你,一早听见你那声轻笑我就奇怪了,怎么在哪里听过!”
惊呼声中,顾若善低声说了句活该。
人前,顾凤栖又不好还手,只得全躲避了开来:“郡主可曾学过礼仪书教?怎么能如此对待夫子?”
扶摇似乎愣了下,然后微扬着脸笑道:“如此说来,的确失礼。”
顾凤栖站了她三丈开外去,见她笑意吟吟,只觉得这娇俏少女脸边梨涡可爱的紧:“对嘛,有话好好说么。”
她笑意更浓:“夫子有礼了,我娘教过我孔孟之道,若将礼礼完了照打不误!”
说着欺身又上:“我就非要看看你是不是那歹人!”
他果然不敢还手,一动手就露馅了么……
男人微恼,其实心神还在她前面那两句中的年纪这么大了上面,她怎么说得出口,他明明是年轻有为仪表堂堂要貌有貌要才有才!
原本响晴的天,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去,起先还有丝丝的微风,这会儿大家起哄微观的功夫,就连风也住了,天气有多么的沉闷,扶摇就有多么的焦躁,不过她从小受的教诲,可不是只会蛮打,见侍卫长远远的过来了,零零落落也掉起了雨点,她对顾凤栖甜甜一笑,好脾气样的说道:“夫子见笑了,刚才错将夫子认作了歹人现在给您陪个不是呵!”
顾凤栖当然更不能深究刚才的事情,只能一笑了之。
一旁弟弟顾若善已经先迈腿走开了去,学堂里面还有书本需要收拾,眼看着雨点越下越大,大家都纷纷跑了回去。
宝林见天色不对,早送了伞过来,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有些没带伞的等着送伞的都站在屋檐下面嬉笑着。
雨滴从屋檐上落下,有的人伸手接着甩开,落了谁的脸上,惹来哄笑和打闹。
顾若善呆呆地看着天,不知为什么,他的神情有些落寞,扶摇打着伞走过,看见他偏过脸来看她,沈悦言正啰啰嗦嗦地站在她的身边撑伞。
“扶摇妹妹要不要换伞?我这个大,省得雨点落在你裙子上面。”
“不用,”她随即看向顾若善,少年已经别开了脸:“咦,顾若善你车上没有伞吗,我这把给你。”
少年顿时回头:“那你呢?”
她笑笑:“我和沈悦言用一把也可以。”
他定定地看着她,见她不似玩笑,哼了一声钻进了雨中。
少年走得很快,扶摇只来得及诶了一声:“顾若善!”
顾若善听见她唤她的名字,回头看着她,雨水顺着他的脸落下,他张口欲言,只觉苦涩,转身就走了。
他这是干什么!
她从小专横,哪曾上赶着让人糟践过心意,明明看着他那副模样就怜惜了,想要送他伞,他却宁愿走进雨里,可真是气死人也!
沈悦言幸灾乐祸地在旁边笑:“他这是什么人,你看明日他不病了才怪!”
扶摇回头瞥了他一眼,他讨好地笑笑,她一肚子气无处宣泄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厉声喝道:“闭嘴!”
他也听话,看着她脸色不好顿时闭口不言了,扶摇撑伞走进雨里,溅起的水花果然沾染了裙角,她走出几步,回头一看,沈少年还站在屋檐下,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顿时奇怪道:“你怎么还不走?”
他咬着下唇,小心翼翼说道:“妹妹生气了,我离妹妹远点省得你着恼。”
一身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他从来如此,给他一个笑脸,他就能欢喜半天,扶摇缓了脸色,想好言好语和他说句话吧,又怕他蹬鼻子上脸,只得依照平日的语气,大声喊道:“还不快点走,想我一直站雨里等你么!”
沈悦言顿笑,跑了她的身边,将大伞也撑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