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扶摇看了眼少年,发现他脸色已经缓了缓:“怎么样了?”
顾二瞥着她:“放心,他内伤不重,我看他远远没有大夫说的那样骇人,过了三更就不会有事了,就是需要慢慢静养而已。”
扶摇点点头,随即一头栽了旁边的小榻上面。
顾凤栖回手握了握她的手:“放心吧,我亲自看着他。”
她不动,合衣躺着:“嗯,我放心,我就是想找一个地方消停儿的躺一会儿。”
他抬眸,露出一点点的笑意来:“好,那你睡,我看着你们两个人就是。”
说着还起身抵着她的额头,亲昵地贴了贴她的脸。
他动作温柔,又飞快坐回了少年的床前,扶摇半阖着眼,对他无奈笑了笑。
她日日难眠,此时竟觉安心,不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外面秋霜已浓,正是一天好时候,扶摇准时醒了。
这一清早,她一时也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一眼瞥见床上的少年,这才猛然想起,顾凤栖不知所踪,她也顾不上赤脚了,跳下小榻直奔床前。
少年闭着双眼,呼吸浅浅不知有无。
扶摇提着口气,下意识将手放了他的鼻下,几乎是屏息着的感受到了他淡淡的鼻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他脸色很白,她轻轻探了探他的额头,不凉不热。
还好还好。
扶摇可是放了心,一低眸,正对上少年的眼。
四目相对,他眼底竟出笑意来。
“你守了我一夜?”
“呃……”
☆、第88章 扶摇之心
“你守了我一夜?”
“呃……”
扶摇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头发散乱。
显然;顾凤栖是怕惊动着她只给她盖了件毯子,并未脱衣。
她赶紧转身;伸手拢好衣服;又抿了两下头发,再回头时候就势避开了这个略显尴尬的问题,想要辩解的话还生怕伤着他的心;才刚刚醒过来还不知道伤势如何;温和的笑笑,扶摇坐了他的床边。
“千万别动,”她安抚似的轻轻按了他的被角:“你别动,我去叫人。”
“别走。”
少年眼角微红,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他伤势本来就重,动作之间一下牵扯到了伤口,抿住了唇。
扶摇动也不敢动:“我不走,你也别动。你伤了心肺,很危险。”
青雀声音微弱,闭上了眼睛:“我以为我会死,谢谢你们救我。”
她放柔了声音:“是我们对不起你,顾若善他有些病一魔怔了就伤人,现在他大哥也罚他了,晚点我叫他过来给你赔罪。”
他仿若未闻,只是握着她的手:“你别走。”
说完便没有了动静。
扶摇紧紧盯着他,发现他仍旧鼻息才松了口气。
她轻轻转动身子,想开口唤个人进来,却又怕惊了青雀,这会偏偏旁边又没有别人,正是着急,门边一动,一个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扶摇回头,大喜:“青雀醒了,宝林快去叫大夫和顾将军来!”
宝林赶紧去了,不多一会儿院子里面噪杂起来,先是大夫急急被请了进来,扶摇还保持着刚才的坐姿,两腿隐隐发麻。
后面跟着顾燕北和顾凤栖。
几个人都到了床前,老大夫仔细探查了青雀的伤处,又探了他的体温,很是欣喜:“回郡主的话,青雀公子现在看来并无致命的危险了,只要好好的静养,他底子好,最多三个月就能下地。”
听见他亲口说青雀没有生命危险了,屋里几个人都是松了口气。
老大夫仔细叮嘱着注意事项,要完全的静养,按时换药,不能让他情绪激动,尽量好好养着,吃点补药。
顾凤栖点了头表示都记下了,他站了床边,瞥着两个人交握着的手:“我照顾青雀公子,你洗漱去吧。”
顾燕北送了大夫出门,回头也才瞥见:“他又睡着了么?”
扶摇看着青雀的脸,轻轻点头:“嗯,这一下差点就要了他的小命,元气大伤。也就说了几句话就没有动静了。”
她的手还被他握着,两个男人彼此看了眼,各立一边。
扶摇抬头,一人看了一眼:“顾若善呢,千万给他看住了,不许他靠近这屋子一步。”
顾燕北嗯了一声:“你不去看看他?闹腾了一夜,才刚刚睡下。”
她也不抬头:“不去,叫他好自为之吧。”
顾凤栖伸手扶住二人手腕,各自轻接了:“你去歇着吧,我在这等他醒了,亲身伺候着。”
她趁机抽手,猛一站起,两腿麻了竟是毫无知觉,差点仰后摔倒。
顾燕北一把扶住:“怎么了?”
扶摇靠了他的身上:“脚麻了。”
顾燕北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用力随即将她抱了起来:“别动。”
她麻得已经疼了:“快点走,太疼了。”
正好有话和她说,顾燕北也就直接给她抱去了自己的屋里。
宝林端着盆水屁颠屁颠就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进了,屋里没有别人,他平常不喜别人靠近,也不用谁伺候着,只他一人。
宝林给水盆放了门口的屏风后面,开始百般无聊地等着。
果然,顾燕北直接给人放了床上,扶摇滚落到里面,两条腿就像是棍子一样,她躺着不敢动,他伸手两腿都捏住,大力揉了揉。
她动也不敢动,不动也疼,动也疼:“诶哟别碰我!别捏了诶呀!”
顾燕北手劲大,不碰她的腿估计得麻一阵,可经他这么一揉不消片刻就好了许多,他瞥着她的眉眼,微微的叹息。
扶摇自己也揉着脚趾头:“你屋里怎么连个人都没有。”
他动作放轻:“不习惯,青雀的事情你别太放在心上,我和凤栖都会尽力补偿他的,等他好一点的,就让顾若善给他负荆请罪,他想要别的东西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她抬眸,他放开她的两脚,伸手拥住了她:“我顾家妻,也不可能收有外室,这件事绝无商量,你也要知道。”
她是真的没想过要置办外室,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有点别扭,她不想是她不想的,他不许是他不许的,这可不一样。
心中顿时不悦起来:“怎么?”
顾燕北淡淡瞥了眼她的脸色,只当无异:“原本见着顾若善的眼睛是好了,我和他们说了下要分房的事情,可惜突然间出了这么个事情,这几天你还是陪着若善吧,他一直很不稳定,那个孽障始终不愿离开,还等着你。”
扶摇不想靠在他的身上,坐直了身体:“你们怎么分的?”
分 房还涉及到生子的事情,她暂时不想生孩子,也是瞧着扶柔习惯了,再不想改变现状。听见她总算对他们的事情有一点好奇心了,顾燕北心下稍安:“我们家不像别 人家那样,凤栖和若善和我相依为命,不会太争,我们兄弟三人,子嗣的问题也想过了,不用仔细排,谁的都可以,至于分房,你喜欢去谁那都可以,顺其自然 吧。”
这么说,那就是不用避开孕事了?
随时都准备有个孩子了?
扶摇看着他,想起北征的事情来,微微扯了扯唇:“将军说真的?不用分我喜欢哪个去哪个就可以了?”
顾燕北点头:“当然,这个随你。”
她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成亲之前我和将军有过约定,可还记得?
他当然记得,说是要做假夫妻,才应的亲事。
可是成亲之后就有了夫妻之实,他定定看着她:“我记得,然后呢?”
扶摇挑眉:“北征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和我商量一下?说实话我看见你的时候很难不恼,所以难成夫妻。”
他半晌不语,她推开他,坐了床上他的对面去:“我不会来你这里,你要有个心里准备,而且也不想这么早就生孩子,千万别强求。”
说着转身将两条腿垂在了床边上:“宝林!水都凉了吧!”
宝林诶了一声:“来嘞!”
端着水盆就冲了出来,顾燕北有瞬间的僵硬,随即似无意地转开了身体,坐了一边。
尽管他克制了许多,可宝林仍旧能感觉得到他浑身散发着的怒意,想也是,小郡主连半分脸面都未给他留,当真是故意啊!
其实他更想偷笑,扶摇这段时间总是满身的火气,成亲了之后多半都是不开怀的,可她习惯了遮掩自己,甚至是倔强的,她这块骨头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是那么好啃的,恐怕顾家这几只慢慢就会知道。
他动作利落,伺候着洗了脸,漱了口,只说一声去给她拿新裙,不紧不慢的退了出去,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一样。
扶摇坐了镜前,拿着梳子比划两下,啪地扔在了梳妆台上。
顾燕北缓缓起身,站了她的身后,他捡起梳子执起了她的长发:“北征这件事是长公主的意思,别人去是万万不妥,你更是不行。”
毫无商量的余地,她恼,顿时回头,不想扯着头发了疼得低叫了一声。
他并未松手,仍旧一板一眼的给她梳头:“你去了也是难过,我替你将事情办好就是。你那点心事我还是知道的。”
她在镜中看着他,沉着脸一直不说话。
宝林回来的时候头发刚刚梳好,他一个劲的夸,从首饰当中捡了个金步摇给她绾上了。
扶摇换了新裙,因外面很冷也给带了双棉鞋。
顾燕北瞥了眼宝林,他随即找了个由头就跑了。
头一天晚上就是稀里糊涂睡着的,并未洗脚沐浴,这顾大支开了宝林,亲手给她脱了袜子,按着将她双脚放了盆中。
“你不来我这里也可以,”他掌心粗粝的地方刮着她的脚面,竟有异样感觉,偏偏这男人还一直摩挲着,他抬眸看着她的脸,声音沙哑:“我去你屋里总行了罢。”
这可能就是他能说的最大限度的情话了,扶摇踢开他的手,溅起水花无数,弄得他袍角上面都是水珠。
他脸色不变,只眸色深沉,一把又钳住她作怪的右脚。
她以为他还有什么动作,不想也只是中规中矩地给她穿上了袜子和鞋,扶摇脸一红,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