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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生气?
爱咋咋地吧,她也不伺候了!
心里头这么想着,傅冉倒不急了,趴在灯下认真写申请,无视后背那道盯着她的视线。
也不知过多久,窝在被筒里的人幽幽问:“不冷?”
不冷,正相反,她心里头热乎着呢,大概是写申请写的,血液里激荡着汹涌澎湃。
“朕冷。”
诶?傅冉回头瞧眼趴在枕头上的主子。
“朕冷,你来给朕捂捂。”
傅冉:“。。。。。。”
主子犯了娇气病,傅冉叹叹气,关灯爬上床,乖乖窝进主子怀里,给他暖手脚。
颜冬青把手探进她衣裳里,下巴搁她肩上,舒服到喟叹:“真好。”
傅冉哼哼唧唧:“您不是万岁,是三岁。”
颜冬青没吭声,管他几岁,抱到媳妇就成。
闭眼抱了会儿,颜冬青道:“想申就申请吧,朕允了。”
傅冉笑眯了眼,扣了扣他胸前的石头子:“万岁是咱们大魏顶顶能耐的男人,臣妾也不能差,臣妾也要当大魏顶顶能耐的女人,不给万岁丢脸,以后生出来的小太子也不能太差,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颜冬青轻笑出声:“不错,猪脑子没白吃。”
他话音才落,就挨傅冉掐了一下石头子。
颜冬青嘶一声,抽口冷气。“很疼?”
她明明没用多大力呐。
“不疼。”颜冬青咬她耳朵:“冉儿还可以再重些。”
作者有话要说: 黄桑: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朕上辈子是个小公主^_^
随机红包100个,今天中午补上前两章没发的~
PS:终于忙完了,国庆这段时间我要雄起!
第72章 28号一更
时下没有预备党员一说; 提交申请材料; 组织审核通过,开大会宣誓之后,直接就是正式党员。
要说傅冉思想多积极; 倒也没有; 只是恰好钻了空子。
裁缝铺好赖是合作经营,哪能没个向组织靠拢的人; 傅冉又是杜师傅的手艺传承人,几乎没啥悬念,就成了正式党员。
临近除夕,傅冉和其他手工艺行当的同志一块去革委会宣了誓,再将户口本、粮本、文化程度证明表等一并上交,政审结束之后,她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傅干事!
傅冉别的体会没有,最大的体会是; 工资多了; 领的票据种类也变多了。。。
抛开两成股份不谈,傅冉原先工资是二十二块五,粮食指标二十九斤; 细粮占两斤,除此之外; 还有一斤肉票,二两油票,和一寸布票; 其他像工业劵、糖票、电影票、洗澡票,都是国营大厂职工才有的福利,她们裁缝铺摸也摸不着。
升干之后,傅冉由原先的一级技工工资,改为行政二十五级工资,增到三十八块六不说,粮食指标也有了变动,三十三斤半,细粮占三斤,肉票调到一斤半,油票三两,布票还是原先的一寸,不过却多了四张工业劵。
像糖票、电影票、洗澡票这样的福利,她也发了!
对着一叠花花绿绿票据,傅冉顿觉腰杆子挺得更直,如果不是肚里揣个娃,走路都能呼呼带风。
走在大马路上,百货商店、副食品店、粮站、燃料站,都相继贴出布告。
“春节期间供应大米两斤!”
“劳动布不要票,售完为止!”
“猪皮鞋凭粮本排队购买,十块一双!”
“。。。。。。”
到处人满为患!
傅冉挺着肚子不方便挤,只能派万岁冲锋陷阵,自己跟在后头指挥。
“三哥,记得秤奶糖,妞妞爱吃!”
“有奶粉,买罐奶粉,姐奶水不够,买了给羊羔冲着喝!”
“劳动布不要票,买几尺,我给奶做件罩衫!”
不得不说,小皇后要是话匣子打开,也是够絮叨。
这些冲锋陷阵的杂活本该是顺公公张姑姑之类的太监宫女做的,眼下落到万岁头上,万岁难免臭脸,起先还听话的去跟人挤,到后边干脆把傅冉的话当成耳旁风,赌气似的杵那儿半天不挪步。
这副死样子,傅冉也来了气儿,往他后背上拧了一下。
颜冬青回头瞪她,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凭什么。”
凭什么让他干这些。
提起这个,傅冉抬抬下巴,颇有几分骄傲:“凭我是干事。”
颜冬青嗤之以鼻,低声道:“小衙役而已。”
傅冉气结,跺了跺脚,拍着肚子道:“凭我给您怀了一个,快点过去呀,奶糖都快被抢光了!”
“。。。。。。”
理由够好使,颜冬青没可奈何挤进人群。
这年月,大家伙儿过多了苦日子,就巴望着过年,积攒了一年的家用,谁也不扣扣索索,供应啥就买啥,因为时下有个不成文的说法,过年苦,年年苦,过年吃得饱,来年收成好!
赶在过年前一天,傅冉跟颜冬青回了趟娘家送礼,除了吃得用得,傅冉塞给徐兰英二十块钱。
二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徐兰英瞪她:“家底子都给我,不过日子啦!”
说话间,留五块钱装兜里,剩下让傅冉拿回去:“等生了娃,花钱的处多着呢,明年三月份就该生了吧。”
“应该是。”傅冉也算不清,还是廖娟给算的,说在三月中旬的样子。
想到大闺女那岔子事儿,徐兰英心有余悸,叮嘱道:“精着点儿,等快生了,早点跟我说,回头我去看着!”
傅冉心下感动,哎了声,半开玩笑道:“您去了也不能帮我生啊。”
徐兰英抬手戳她额头:“女婿搁外边,我估摸着急赶都赶不回来,你公婆好归好,总归没亲老娘在跟前牢靠。”
娘俩一个在灶台上,一个坐炉灶前,七扯八拉说了好些。
徐兰英突然道:“年前你爹回了趟乡下,听人说大丫处上对象了,这事你知道不?”
傅冉茫然摇头,自打上回她听到王桂香骂大丫惦记颜冬青之后,估计是有些尴尬,大丫跟她就没那么亲厚了。
“跟谁处上了?男同志家是哪的?”
应该不是矿上工友,要是的话,早就传开了。
徐兰英一时也没想起来,扬声问傅向前:“孩他爹,大丫那对象叫啥来着?”
傅向前也给忘了,倒是贺寡妇好记性:“那娃叫二柱,刘沟子乡的,听说家里头光景还成,要是成了,大丫过去不得吃苦头。”
傅冉笑:“娘您忘了?刘二柱还给咱家送过粮呢!”
她对刘二柱印象好,是个踏实的小伙儿,跟高雪梅确实不大合适,但跟大丫脾性差不多,倒是登对。
哪知私底下颜冬青却道:“二柱适合更好的姑娘。”
傅冉抬眼瞧他:“三哥,你对大丫意见挺大啊。”
颜冬青无奈摇头,在他看来,刘二柱为人踏实,但不乏魄力,大丫老实不错,只是太小家子气,难登场面。
不过别人怎样,他也不会掺和。
热热闹闹过完春节。
年后大丫领刘二柱来城里一趟,算是带给大家伙儿看看。
徐兰英虽然不喜欢王桂香,但对大丫姐弟几个倒是客气,想着侄女头回把对象领来,徐兰英也不扣索,把年前腌的腊肉从缸里捞了出来,蒸了大米饭,又让傅声去喊傅冉和颜冬青。
都是相熟的,刘二柱瞧见傅冉和颜冬青,腾地就红了脸,直挠头。
大丫也好不到哪儿,低着头,手指头扣着罩衫下摆,差不点没把罩衫扣出个洞。
大家伙儿也都瞧出这两人害臊,就没再打趣,只有傅声这个没眼见的,大声问大丫:“姐,你跟柱子哥,你俩咋好上的啊?”
到这年,傅声已经十四了,开窍早的,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只是这娃还跟小时候差不多,没长大似的,光惦记着吃,说起话来也咋咋忽忽不着调儿。
他这一盘问,差不点让两人臊得钻地洞。
刘二柱倒老实,磕磕巴巴道:“你姐回乡下,俺碰上过几趟。。。”
傅声恍然道:“原来是送姐送出了邪乎念头。。。”
说着,他又哥两好似的搂上颜冬青肩膀:“我以为你跟他一样,成天围着我姐打转,就跟蛆见到屎壳郎似的。”
蛆见到屎壳郎。。。
一屋子的哄笑。
颜冬青咳一声,把他肩上的手拍开,原本打算给小舅子五毛压岁钱,眼下也歇了念头。
“亲没亲?”
“有没偷摸拉小手?”
“。。。。。”
傅声一连串的拷问,刘二柱紧张的满头汗,彻底说不出话了。
虽说大丫成天做粗活,手掌里磨出了老茧,但姑娘的手到底和男人不一样,刘二柱只摸过一次,还是两人一道回乡的时候,他拉她上马车。
刘二柱算是大小伙儿了,已经二十出头,农村差不多大的,早就三两个娃满地跑,连比他小的两个兄弟年都相继结了婚。
他对大丫也说不上啥喜欢,就是觉得跟这姑娘有话谈,多数时候还有些相怜之感,时间长了,也就处上了。
大丫的感觉跟刘二柱差不多,要说喜欢。。。大丫偷偷瞧了眼给傅冉盛疙瘩汤的颜冬青,搁心里叹口气。
下午回乡,刘二柱坐车辕上赶马车,大丫没好意思跟他并排坐,而是坐在了拖斗里。
盯着刘二柱宽实的后背瞧了会儿,大丫抿抿嘴道:“柱子哥,俺娘问你家啥时候定亲。”
刘二柱回头,笑得憨厚:“年前俺家小兄弟才结过婚,家里手头紧,俺娘说再凑凑钱,不能叫你难看。”
闻言,大丫笑了,往他跟前靠靠:“俺不要太多定钱,差不多就成了,俺跟你过日子,不图你家给俺多少钱。”
刘二柱嘿嘿笑,听得窝心:“成,俺回家就跟爹娘商量,咱们尽快定下结婚,等结了婚,你就别来城里干活了,挣不了几个钱,还受气,在家给俺生几个娃,俺养你们娘几个。”
“乱说话,谁要给你生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