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由一笑:“算了,叶小姐,吃不下别勉强。”
“还好,你可以的,我也可以。”叶温的脾气本就有些倔,被我一说,反倒更努力地吃起来。
“关于昨天的事……”我沉吟着,想寻合适的词对她解释。
“我已经知道了。”叶温低下头,轻轻道,“柳特助昨天有对我说。说起来,还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不敢当,”我心中大是一松,微笑道,“是我太粗鲁,叶小姐只要不怪就好。”
“怎么会……”
一时都有些无话可说,空气沉默。
半晌,叶温抬起头,紧盯着我:“你信不信我说的话?江上天他真的在贩毒,而且跟昨晚那个司徒飞也有勾结。我亲眼见过他们在一起喝酒。”
我沉思倾刻,诚恳注视她的双眼:“我有个建议,你要不要听?”
“嗯,你说。”
叶温好象对我颇为相信,她向来都这么轻信么?我看得直摇头。不过这种事还是留给她未末的老公去担心好了,我很冷静、很严肃地对她道:“古人说,擒贼先擒王,你尽管盯住江上天,至于他的手下和司徒飞之流,你都不用再去跟踪,免得浪费精力。”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叶温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我也微笑。事实上,我并不信江上天会贩毒。司徒飞倒有可能,瞧他那气势,只怕在黑道还大有名气。叶温太过天真,不知多管黑道的闲事有何后果,我却很清楚。指点她去跟踪江上天,是为她好,至少江上天虽凶,还不到杀人灭迹的地步。
况且叶大小姐毅力一流,江上天被她缠上,就算不至于焦头烂额,也免不了寢食难安,找别人麻烦的机会自然也大大减少。
这一石二鸟之计,我顺手施出,自已也颇感得意。
“王浮生……我觉得……”
叶大小姐好象有话想对我说。我奇怪地瞧了她一眼,她的心直口快都到哪里去了:“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你这个人挺不错,而且……好象不是太喜欢现在的工作,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找一份比较轻松的……”
我失笑。近来我遇到的贵人何其多。可惜,王浮生虽爱钱,还不至于靠女人施舍。
正想婉言谢绝,桌上突然紧按来一只手,接着是身后一个冰冷威严,危险感十足的声音:“叶小姐,他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别怪我当真和你父亲翻脸。”
“奉劝江公子,现在不是奴隶时代,”叶温跳了起来,俏目圆瞪,就差指到来人鼻子上去,“他要选什么工作,用不着向你请示!”
“他已经签了合约,黑字白纸,谁也赖不掉。”江上天唇角微撇,轻蔑地笑道。
“大不了我代他付违约金!顶多是三年的工人合同,有什么了不起,我帮他找个工作,年薪至少十万!”
“哼,如果我说不准,只怕谁也不敢留下他。”
“……”
这两人一见面,还真象猫和狗,不吵便不罢休。我苦笑,一转眼,发现店中的每个人都已停下了吃饭,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这角。
这样破旧狭小的面店里,能出现一个衣着华美,气度不凡的人物已是反常,出现两个便是奇迹,至于这两个人物一见便不顾风度,大吵特吵,吵架的内容却是为了旁边一个怎么看也不起眼的落魄男子——任谁都要当成现场八点档剧集。
我匆匆站了起来,扔下饭钱,头也不回向外走出去。
那两人呆了一呆,一左一右急跟了出来,途中不忘见缝插针再互扔几句。
我的头快要爆炸了。闭了闭眼,我停住脚步,对猫露出一个微笑:“叶小姐,你和他这样吵是浪费口舌,你的计划呢?为什么不去准备?”
叶温只是天真,并非笨,一听便即明白,想了一想,再看看我,毅然道:“好,我这就回去进行。你且再忍耐几天,等我将这人揭穿,你就不必再受他钳制。”
说完又狠狠瞪了江上天几眼,这才要车离开。
娇美的身影不复见,我转过头,还剩一只狗却是又凶狠又狡滑,难对付得很。
“江总,我已经下班,而且不想加班,有事你请找别人。”我勉强笑道,神志实是困顿不已。
出乎意料,一双温暖的手臂将我肩头圈住,耳畔传来男子低沉磁感的声音:“我不是找你有事,我……我是想跟你道歉。昨晚,是我不好,对你乱发火,你……不要生气。”
我惊得连挣扎也忘掉。几小时前,还摔碎杯子叫我滚,几小时后,却拥住我柔声细语,这翻天覆地的变化,究竟是如何发生?
“江总,你认错人了,医院请向那边走。”我木然地道出一句。
拥住我肩头的手臂紧了一紧,江上天的声音微带不悦:“不要再叫我江总,叫我天。”
那你头上的那个该叫什么?察觉到他的脸颊有越来越靠近的趋势,我蓦然一惊,天啊,这是在大街上。
用力推开江上天,他未及提防,一下被我推出很远,我向前急跑几步,跳上一辆公交,在车门关前最后大喊了一声:“江总,我只喜欢女人,男人再好,比如你,我也不要!”
相信此刻大街上所有人的眼光都会紧盯着江上天。
我微微一笑。心高气傲的男人,谁都受不了这决然无情的一招,以后,我的日子大概不会再有来自他的麻烦。
心中一安,我在座位上沉沉睡去
15
闷头大睡两天,真正是与世隔绝,足不出户。一番充养生息下来,到了第三天上班时,果又神清气爽,耐心一流。
白班上得顺手之极,因此,当晚班的阿虎打电话来请我多代一会儿时,我很爽快地一口应承。这小子多半又是被女友绊住,脱不开身,看在他答应夜宵的份上,我成全他便是。
这一成全便成全到夜半,眼看十二点便要敲响,阿虎还不见身影,夜宵自然更没着落,我腹中饥饿,呵欠连天,心里早将这惯会放飞鸽的小子骂了十七八遍,无奈他不来你也没法,只好恨恨地用冷水冲了把脸,这才稍稍振奋。
十二点正。习惯性地向屏幕扫视一眼,我的不快达到顶点。电梯口,那盆鬼花居然又再度出现,要命,这叶温叶大小姐倒底在搞什么飞机?不是告诉过她,想进来就说一声,只要我有钱拿,难道还会为难于你,怎地又玩起这种破绽百出的午夜游戏?
有钱人家大小姐的心思,真正难以理喻。
我低咒一声,冲出门去。心中已暗自决定,这次非扮鬼吓她个半死不可。瞧她以后还敢不敢骇人。却不知叶大小姐的胆量,是不是也象她会闯祸的本事一样高明?
电梯门便在面前。静悄悄地一无声息。
半夜三更,这气氛未免诡异。如果不是我素不信鬼神,说不定早已胆战心惊。
正沉吟间,眼角余光突然扫到左侧转角处,粉墙绿叶间红衣一闪,格外醒目。我精神一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看起来,叶温是要跟我玩上捉迷藏的游戏了。
索性狞笑一声,作出电视剧中坏人的神情:“想逃?没那么容易——”
紧追了上去,匆忙间也未及留神脚下,才过转角,便被不知什么事物一绊,眼前一花,身子重重摔了下去,头更先撞到了墙上,嗡地一声,就此两眼金星闪烁,脑中转个不停。
碰见叶温,当真是从来没什么好事。
头晕稍复,我定了定神,憋着气,正想撑起,手一伸却是温软细腻,滑不溜手,绝非长毛地毯的厚实。见鬼,这分明是——我急低了头,果然,紧贴我身旁,横过的臂弯之下,一具女体半俯侧卧,秀发如云,裙艳红如火,可不正是我追的那位。
算你狠,这种招数也能想得出来,我没好气地摇摇她:“起来啦,再装我也没医药费赔。”
女子嘤咛一声,不退反进,竟顺势偎进了我怀中,一双绵白柔荑,更紧紧抓住我的前襟。
鼻端幽香阵阵,中人欲醉,我却心中一凛,这矫娆做作的女子,绝非叶温!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急欲起身,却已是晚了。
女子头略转过,黑发泻下,现出一张妖艳治人的面孔,笑容极是媚然,叫出来的话却全然相反:“来人啊,有人要强暴我,救命!”
又惶急又惊恐,难为她怎么配这一口好音。我冷笑,反而镇静了下来。衣衫被她撕扯,一时也解不开,干脆不动,耳边只听四周脚步声纷起,才一刻功夫,已有十数个人围住了我们。
分明是圈套了。
那女子见有人来,立时捂住脸,嘤嘤哭了起来,身前衣裙,自然早就从外到内都已扯了开来,露出雪玉般的丰胸,狼狈中不失香艳,果然诱人。
人声纷杂,语气呼喝,身上的衣物半零半落,我都全不在意,心中只苦苦地思着一件事,是谁?
“怎么回事?”
一道声音排众而来,并不尖利,却自有种冷酷慑人的气势,将四周嘈杂都一并压了下去。
即便不抬头,我也知道来者何人了。
那晚浑身杀气的高手。司徒飞。
“飞哥,这人欺负我,你可要为人家作主——”女人从地上挣扎着站起,花容失色,柔弱可怜地奔入了司徒飞的怀抱。
黑道大哥的女人。布下陷阱的这人,竟是想要我死。
我缓缓抬起头,微微扫视过周围众人。七八个保安部的同事,另外几个身着黑衣,枪口隐现的,应是司徒飞的下属。
目光对上了保全主任常刚的。一双细长如鹰隼的锐眼。凝视着他,我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是了,是他,就是他!
“是你。”不理会那些投在我身上的鄙夷视线,我冷静地看向常刚,“从头到尾都是你。”
常刚目光一闪,冷冷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做下这种事,谁也救不了你。”
手一挥,已有几个保安涌上来将我手臂反扭,紧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