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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卟哧”一声,仙道彰爆笑出来,真的好怪异,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不过,流川枫小狐狸的造型实在够可爱,纯真稚嫩的,不太像他平时冷漠的气质。
因为从梦中笑醒,仙道彰比平时醒得都早。既然都醒了,仙道彰干脆就开始做准备工作,今天晨光微露,天气大好,他又可以和流川枫继续一对一了。他削了两个苹果,又拿了四片面包放进便当盒里,一切收拾停当,离流川来还有段时间。
仙道彰便难得地心血来潮,打算去路上迎流川枫。这件事他后来想来都有些后怕,他十分庆幸这天他去迎流川枫。
他在人行道上一路小跑着,权当是赛前热身运动,跑了十多分钟的样子,就看到流川枫从街角的拐角骑过来了。
近了些,他隐约觉得流川似乎又在打盹,车速却并不慢。再近了些,流川已到了十字路口,仙道彰再次确认流川的眼睛是闭着的。就在这时,仙道彰猛然发现右侧拐过来一辆速度极快的跑车。天,仙道彰大喊着:“流川枫,快刹车”
这一瞬间,心脏似乎都要跳了出来,激烈的刹车声划破清晨的寂静,流川的身子弹飞了出来。
行动比思想还快,仙道彰不禁深深感激于自己的矫健身姿。不知以怎样的速度,总之他刚刚好接住从空中飞落的流川枫,做了一回肉垫。冲击力太大,他躺倒在地面上,双臂牢牢抱住流川枫。
背后因猛烈的撞击而生疼生疼的。
“流川,你怎么样?”顾不了背上的痛,他着急地问。头上没有伤,身上呢?
他拉开流川的四肢打量着。
流川静静地任他看,仙道终于发现了流川怪异的静,“喂,你没事吧?”
“没事啊。”流川平平静静地回答,还一脸奇怪地盯着仙道彰。“怎么你会在这?”
没事就好,焦虑恐慌的心总算落回原位,仙道叹口气:“如果不是我今天碰巧起得早,想来路上迎你,那你……”剩下的事他几乎不敢想了。只要稍稍一想,浑身就忍不住冰凉起来。
流川拉他站了起来,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不会有事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那边开跑车的人见没撞坏人,开大油门走了。
“什么?!”仙道彰惊得失态。
流川回头去扶他前胎被压扁的可怜单车。眉梢眼角间皆是冷淡的不耐:“不会有事的,每次都是车有事我没事。”而且有一半是别人的车有事,不是他的。
仙道彰怔在那里,只觉得很火大,非常火大。
前一刻,他以为流川要出事了,全身的血都被抽空似的,那种恐惧是他这辈子从没有过的。而流川却那么地无所谓。
他非常想教训这个小孩子。
他握紧了拳,“流川枫。”他的声音低低的。
“干嘛?”流川苦恼地拎着他的单车。
“如果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边骑车边打瞌睡,那么我答应你以后你任何时候想一对一都可以来找我,我都不会拒绝。否则,从此后我们就不要一对一了。”一对一,是他唯一的优势吧?他念动这个魔咒。祈祷咒语应验。
流川蹙了蹙眉,想要骑车时不打瞌睡,好难哦,可是他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条件啊。
仙道深吸了口气:“你考虑下吧。”他转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包,好笑地发现手指竟是微微颤抖着的。他是真的怕了。怕得要命。
以为他要走,流川枫脱口而出:“我答应你。”
咒语应验,仙道松了口气。流川倒是难为地皱着眉,以后骑车时不能打瞌睡,好难的,可是答应的事当然一定要做到。
流川午睡醒后走人了。仙道叹了口气,坐在窗边。他知道真的不对劲了。
他的怕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他想他不只是喜欢着流川这么简单,大概可能也许或者就是说他爱上流川了。真糟,真糟糕。现在回想起这些日子来的所作所为,那么宠着流川,除了爱真的想不出其他的词。他何曾对谁这么好过的?
不是没有交过女朋友,可是对谁都没有这样认真地动心过。怎么办?他爱上流川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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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该对流川表白吗?会被拒绝吧?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是同性。若两人在一起了,背负的压力是巨大的,他忍心让流川受苦吗?
如果相爱了,最后还要分开,不若没有开始,痛楚也少些。
而他又有多少把握自己一直不变心呢?这些年交往的女孩子都是主动追他的,他只放了一分心。开始还有些兴趣,慢慢的兴趣就越来越淡,只好分手。喜欢的事情在变来变去,变个不停。喜欢的人也一样。温柔的、活泼的、天真的……各有各的迷人之处。他很难想像自己能为谁定下心来。
如今他为流川动了心,可是又能有多久?如果兴趣不能持久而冒然表白,进而追求,怕是对流川的伤害吧?
仙道那晚想了又想,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一对一的日子就这样继续了下去。不久,仙道开始与邻校的校花玲子交往。偶而玲子也会在他和流川一对一时去送饮料。流川枫对此毫无反应。仙道的心也慢慢地凉了下去,与玲子的约会频繁了起来。
之后冬季选拔赛到了。湘北胜出。在全国大赛中进入前四强,排在第三位,而且还报了仇,打败了爱和。流川枫的名声越来越响了。
一对一继续着。流川枫骑车不打瞌睡了。不过他并没有提出额外的一对一要求,依旧是每个假日而已。
冬假的时候,仙道彰回了东京。一对一暂时终止了。
回来时玲子来车站接他,两人一齐回他公寓。老远的,他就看到流川站在门口。穿着件浅灰薄眤大衣,天蓝色围巾,冻得鼻头红红的。仙道心痛起来,让玲子先回去了。“流川,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的?在这等了多久?”
流川只是瞪了瞪他,没有说话。仙道开了门,流川跟在身后进来。他猜不透流川瞪他的意思,事先他告诉过流川要回东京度假的,可没说什么时侯回来。
“凑巧路过。”流川回答。
仙道不信,凑巧路过,会在门口冻到鼻子都红了吗?可他也想不出答案。
流川沉默,他也沉默了。
良久,流川张了张口:“仙道……”
“什么?”
流川又闭上了嘴,像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仙道。
淡淡的忧伤从黑如子夜的眸底飘出来,仙道没有看见,他别开眼去,胸口觉得很痛很痛。过了半年,他还没有变,他还爱着流川枫。他想。
流川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以后就只有一对一了。和流川打完球,玲子就来接他。流川就骑车闪人。这时陵南来了个转校生,篮球打得不错,是个超级新人。仙道想机会来了。
果然,夏季的篮球赛里,陵南湘北双双出线。
这次,流川,我们在同一赛场上了。我不会输你的,流川。仙道的心里带着淡淡的甜蜜和酸楚。
比到最后,争夺冠亚军的居然还是陵南和湘北,宿敌碰面。仙道彰和流川枫成为最闪亮的两颗星。在赛场上,他们尽情地挥洒着青春和汗水。只有在比赛时,流川,我才可以这样放纵自己全心全意注视你,只有我们,仿佛整个赛场只有我们。
陵南一分险胜,湘北成为亚军。
仙道彰想那次是他与流川最后的一次比赛吧。高中毕业他就要回东京了。或者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没想到先走的人是流川。他打了电话过来说要去美国了。仙道握着话筒,紧紧的,满是汗。早知会有分开的这天,可心里还是像撕开般。想哭却哭不住了,只是胸口闷得要炸了似的。
电话放了下来,仙道出了门。他一直站在流川家的门口。从晚上到凌晨,直到看到流川枫和家人一起出来,拎着行李上了TAX。他站在树后,看着车影远去。
半晌,“一切都结束了。”他想笑笑,声音却都是颤颤的,抬起手来,手也是颤的。还有什么不是颤的呢?他蹲下身子,双手捂住脸,不知何时脸上早就湿漉漉的了,“流川,我、爱你……”他呜呜地哭了,流下了少年时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眼泪。
进入东京大学上学,仙道顺理成章地成为篮球队的主力。很快,国家篮球队的找上门来,希望他可以加入。他答应了。
打篮球的岁月有限,仙道早做好准备,用丰厚的薪金投资在金融界,这是他大学的课程。从股票到期货,他眼光犀利准确,在别人都没有察觉的时候,他已积累了雄厚的资金。那时,流川枫因为选秀中成为状元,已加入了NBA。那小子过着他想过的日子呢,而且流川的家本就在美国。想着,他放心了许多。
大三那年,仙道彰从金融市场上赚的钱已足够他快活过一辈子了,打篮球的收入相形之下少得可怜。虽然在众人眼中那依然是令人称羡的工作。那时,仙道彰被称为日本的国手仙道。
还是嚣张的扫把头,温和亲切的笑。
又一年,国家队组织了一场友谊赛,他遇到了流川枫。流川这时名声很大,成为队中主力,拥有成千上万的FANS。
闪亮的光线下,流川站在那里,脸上的线条褪去了少年的清嫩,越发冷峭俊美了。仙道微笑地冲他点点头。流川微不可见地颔了一下首。光线似乎在瞬间涌进流川的眼里,灿亮到连灯光都失了色。“rukuwa;rukuwa…”场内的fans疯狂地喊着他的名字。流川一如往常地毫不动容。
仙道便跟着笑,不知所谓地笑着。比赛流川的队赢。预料之中。
第二年,流川的队夺得总冠军的戒指。日本的报纸铺天盖地地均是关于这位日裔球员的报道。
仙道笑着放下报纸,流川追逐到了他的梦想。那年,仙道辞了职。他放下了扫把头,离开了东京,没人知道去了哪里。
二年后,法国,一个俊美朗目、笑得温和又慵懒的男子坐在奢华的旧式庭园里,品着园主最昂贵的葡萄酒。这就是曾经是日本国手的仙道彰。一年前在一家跨国公司担任金融部经理,年薪近千万。这会儿硬是赖个了长假到法国来旅游,没办法,从上一次出差到法国,他就爱上了这的浪漫气息和葡萄酒。
管家送上报纸。仙道的笑僵了僵,报上头条是NBA的宠儿流川枫订婚。盛大的订婚宴,流川穿着白色的西装,照片上的他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新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