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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兄不信?”苏锦楼面露不愉,明显不愿意被“好兄弟”质疑。
“不是为兄不相信贤弟的为人,实在是外头那些护肤的东西哪样不是价值千金?你手里的这个……”
说来说去还不是觉得这东西low?切!没见过世面!
“要不然怎么说是好东西呢!”苏锦楼得意洋洋,若是身后有尾巴此时准能翘起来,“莹莹、翠翠,把手伸出来给修文兄看看。”
“咦?好像确实……贤弟你不会和你的二位相好一起串通好了诓我的吧。”
葛修文一触即离,丝毫看不出刚才心中对二女的垂涎,真真是个端正疏朗的翩翩公子。
“看来修文兄仍心存疑惑,这样吧,不如你亲自试一下,如何?”
“我?这物件男人还能用?”
“谁说不能用的?香皂能够沐浴净面,也能洗衣去污,这可没有男女之分。”
说完便召来下人送水进来,不仅葛修文亲自试验了,连王老板也插了一脚,对此,苏锦楼视而不见,这王老板是至交好友重要的生意伙伴,他这个一心为挚友着想的朋友怎能不给人家面子?
两人试验过后内心大为触动,一个从未面世的新物件,和面药有类似的效用,而且外观精致用法方便,这意味着什么,只要不是蠢人都该知道。
显然,葛修文和王老板都不是蠢人,两人对于这个香皂的东西十分心动,有了这个,只要运作得当就不愁财源滚滚。
葛修文一想到如果握有此方的人是他,他根本不必苦哈哈的追着王老板一人寻求合作,完全可以在私下里放出风声等着其他人主动找他,更甚至可以和大哥的合作对象接触,只要有利益,就不愁对方不心动,到时候挖了大哥的墙角,大娘的脸色肯定会很好看。
而今,若想稳坐钓鱼台,最为重要的就是从苏锦楼手中拿到方子,可这索要方子的法子还得仔细斟酌,直接说肯定不行,苏锦楼再傻也不会白白将方子相送,不过……
葛修文心头一动,须臾间便有了主意,这苏锦楼自被笼络后一心把自己视为至交,最是注重朋友间的情分,不如就以情动之,就不信他不把方子主动相让。
另一边,不怎么搭理苏锦楼的王老板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是个典型的生意人,一看到香皂就知道它的价值,甚至他已经想到将香皂或雕花或添加其他材料再稍加包装,准能卖出天价,就连销路都想好了,先制作一小部分送给那些权贵,等在权贵圈子里打出名气,再让人去坊间传话,平民百姓必定趋之若鹜。
可是,他能想到的葛修文肯定也能想到,一旦被葛修文拿到了方子,自己失了先机,就失去了一大笔财富,更甚者,还可能被对方摆一道。
王老板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葛修文会和他一起合作,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对方什么性子就算不是了然于胸至少也摸出个七八分了,那就是个吃独食翻脸不认人的主。
别看先前葛修文一直对自己笑脸相迎,事事以自己为先,那是因为有求于自己,如今,有了香皂,葛修文怎么可能还看得上自己的这点小生意。
最为难办的是,这方子是苏锦楼的,苏锦楼又一向和葛修文交好,他对葛修文的情分是有目共睹的,说是掏心掏肺也不为过了,如果自己私底下偷偷和他接触,也不知他愿不愿意将方子卖予自己。
苏锦楼见这两人沉思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香皂是饵,王老板是那条鱼,苏锦楼抛饵,鱼儿上钩,而一边的葛修文只是顺带而已,葛修文想要把东西吃进嘴,就必然要和王老板竞争,甚至以这为好友的性子还会趁机咬王老板一口,二者自然不会有什么合作关系了。
有些人有求于他人之时卑微的像只狗,一旦一朝得志,对于先前求助于他人的黑历史就深恶痛绝,顺带恨上了那个自己求助的人,恨不得将其踩在泥里。
葛修文看不起苏三又利用苏三,等他发达后头一个落井下石的对象八成也是苏三,苏锦楼看清了葛狐狸的本质,深知他的尿性,今天的红秀坊之行就是为王老板与他二人所设的局,商人本性重利,就不愁不入这个局,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入局。
苏锦楼明知故问,“王老板对这个感兴趣?哈哈,这有什么?您是修文兄的客人,也就是我的座上宾,一块香皂有什么打紧,就送与您好了。”
王老板不喜反忧,这苏锦楼话里话外明显是为了葛修文才将香皂送予自己,两人的情谊看来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深厚,自己想要拿到方子估计不会容易。
王老板只愁怎样拿到配方,丝毫不担心香皂有问题,这怎么看也不像是生意人的行事风格。
可王老板也有自己的考量,一来苏景楼算是半个熟人,对方既然敢让他与葛修文尝试,说明香皂多是没有问题的,二来他们进来之前苏锦楼的老相好明显使用过香皂,以苏锦楼对二女的稀罕程度,香皂有问题的可能就更小了。
王老板心思流转,一旁的葛修文却差点气吐血,苏锦楼这个蠢货!有了香皂还有王老板干嘛?竟然将香皂白白相送,更气人的是,他是为了自己才送东西讨王老板的欢心,自己还不能骂他,不仅不能骂还要夸赞送的好,送的妙!亏他还知道只送个香皂,若是为了自己直接把方子双手奉送,自己估计会当场气晕过去。
防止苏锦楼再头脑发热做出惊人之举,葛修文赶忙撵人,“贤弟不是有事吗?王老板这里有为兄招呼,就不耽误你的事了。”
说完还故意看了看苏锦楼身边的翠翠和莹莹,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苏锦楼十分乖觉,“那小弟就先告辞了,修文兄和王老板一定要玩的尽兴啊……”
东西已经送出去了,王老板经过尝试后一旦确定手工皂的功效肯定会主动联系他,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是他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苏锦楼的胸有成竹在面对两双泪光闪闪的眸子时顿时哽住了,翠翠和莹莹眼中的幽怨几近化为实质。
一不小心就把这二女给忘了,好像一开始确实说了香皂是送给她们的,现在却送给了王老板,可东西都送出去了……
“呃,我那里还有香皂,明天我肯定给你们送过来,一人两份,如何?”
一听有两份两女气消了,“真的?你可别诓我们!”
“哪能啊!你们可是我的心肝,就是把我自己诓了都不会诓你们啊。”苏锦楼一脸真挚,就差举手发誓了。
二女顿时笑靥如花,随即纷纷解开衣衫,明显是要像以往一样服侍苏锦楼。
苏锦楼大惊,如避洪水猛兽般蹭蹭蹭连退三步,“你……你们干嘛?”刚才还不如不说送香皂的话呢,他宁愿面对二女的谴责也不愿看到这副香艳的场景。
“嗯?公子怎么了?往日里我和莹莹不都是一起服侍您的吗?”
翠翠奇怪的看着苏锦楼,见苏锦楼一脸惊恐,还以为他有什么不妥,忙要上前查看,行走之间浑圆颤动,只余一层薄薄的的纱衣若隐若现的遮着。
娘哎!这还不如不穿呢!母上大人,救命啊!!!
苏锦楼面红耳赤,当翠翠的手即将碰到他时猛然躲了过去,随即不顾二女惊异的目光,如逃离饿狼的兔子般直奔楼下,只留一声淡淡的余音。
“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没办,我先走了!明天给你们送香皂……”
二女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和仍在震动的房门久久回不过神来。
翠翠忧心忡忡,“公子的事肯定十万火急吧……”要不然怎么急的像被火燎了屁股似的?
莹莹愣愣的点头,“应该……是吧……”
第15章 白卷
“岂有此理!老夫教书这么些年从未见过如此顽劣之人,真真竖子不可与谋尔!”
曾夫子不见以往丝毫的君子风度,面目通红,吐沫翻飞,坐在前排的萧清行和黄石岩二人深受“细雨”洗礼,但在这个火山爆发的关头连擦一下都不敢。
“竖子!竖子!”曾夫子气急之下抄起戒尺大步走向苏锦楼。
不错!把我们最讲究君子风度的曾夫子气的直跳脚的罪魁祸首就是苏大才子,究其原因,他交白卷了。
你没看错,在这个所有学生包括那些纨绔子弟都不敢交白卷的年代,苏大才子很光棍的一字不写就交卷了。
其实测验的题目有很大部分是考书本上死记硬背的东西,苏锦楼精神体虽未完全恢复,但他的记忆力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无奈他根本懒得翻书,平时上课不是发呆就是睡觉,比以前的苏三还要“荒废学业,不思进取”。
人家苏三做着一步登天的美梦,夫子上课时好歹还能做做样子,平时的测验更不会交白卷,他苏锦楼倒好,反正读书也读不出个三五六来,索性彻底放弃,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苏锦楼躲过夫子的戒尺顺便翻了个白眼,他要真的头悬梁锥刺股的刻苦,这曾夫子肯定第一个对他有意见,现在交白卷对方还不满意了?
他要真写了,曾夫子见到那手/狗爬字能认的出来吗?明明自己好心为夫子的眼睛着想,偏偏人家不领情。
“你……你竟然敢躲!”曾夫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废话!明知道你来打我我还不躲,当我是傻子吗?
曾夫子气的手抖,差点连戒尺都握不住,以往从未听闻夫子教训学生,学生还敢躲的,这苏锦楼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
其实曾夫子并不是气苏锦楼不思进取,更没有什么怒其不争的想法,说到底,书院里像苏锦楼这样“人傻又省事”的学生越多他越高兴,但再怎么混也不能交白卷啊,传了出去他如何向这些学生的父母交代,如何还让那些人心甘情愿的掏银子?
最为重要的是,苏锦楼的闪躲就是挑战他夫子的尊严,这么多学生看着,他绝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曾夫子祭出了最大的杀器,请!家!长!
“你这忤逆的小贼!若是再敢躲,我就让你的爹娘来好好看看你这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