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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我想起来衣柜里还有一块布料,是年前我一个亲戚去杭州府的时候我托她带回来的。昨儿我就拿了出来,想趁着这几日有空做出来。”
薛嘉月看那块布料是水蓝色的,很清新的颜色,想必穿在周兰的身上肯定会很动人。于是她就极力的夸了几句。又见周兰的花样子已经描好了,是一丛很雅致的兰花。
薛嘉月就笑着问周兰:“周姐姐,你这兰花是要绣到裙子上的吗?”
又夸她手巧。只夸的周兰红了脸,粉颈微垂,瞧着真是清雅秀丽之极。
不过薛嘉月一面夸她,一面也在暗中的打量她。心中想着上次见到的那个李含笑是开朗活泼的少女,这次见到的周兰是个文雅秀气的,不知道剩下的十个女配都会是什么类型的?
又忍不住的感叹,薛元敬身上的桃花债实在太多了。
这样同周家母女说说话,时间倒也过的很快,眼见斜阳入屋,已经快要到黄昏时候了。
只是很显然周兰虽然坐在这里,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目光不时的往对面的屋望去。
薛元敬和周夫子,周辉就正在对面的屋里一块儿说学问上的事,从这边的窗子里面望过去就可以看到里面的人。
薛嘉月也随了她的目光往对面望,然后一眼就看到薛元敬正坐在窗边。
就见他侧面线条完美,鼻梁高挺,堪称一张完美侧颜。而且他现在正一脸认真的在同周夫子说着什么,只听得周夫子不住的点头微笑。
都说男人认真起来最迷人,而现在周兰就仿似痴了一般,目光只望着薛元敬。且看其一副俏脸生晕的模样,一见就知是怎么一回事。
薛嘉月见了,正想说两句,但忽然就见周兰放下手里的绣绷,起身站起来,对周师娘说道:“娘,我想起来有一句要紧的话要同哥哥说,我现在去找他。”
说完,转身就往屋外刨。
周师娘就对薛嘉月笑道:“这孩子,可真没规矩。放着有客人在这里,她还急忙忙的跑出去了。薛姑娘你可别见怪。”
一面又解释:“兰儿平日和她哥一向要好,必然是见明儿她哥要去县里应试,担心他,所以才急着去找他说话的。”
薛嘉月口中附和着,目光望向窗外,就见周兰哪里是去找周辉去了,分明就是去找薛元敬去了。
薛嘉月也只当自己没有看见,转过头就继续同周师娘说话。后来又随同周师娘一起去厨房烧饭。但一直没有见到周兰过来帮忙。周师娘去她屋里叫她,她也没有出来。据周师娘的话,说是周兰身子有些不舒服,正躺在床上呢。而且连晚饭她都没有出来吃,还是周师娘捧进去的。但也没见她吃,周师娘还是将饭菜原样的捧了出来。
薛元敬和周兰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竟然会让周兰现在这个样子?
薛嘉月心中狐疑,最后到底还是没有忍住,问正在铺床的薛元敬:“哥哥,傍晚的时候周姐姐去找你说了什么话?”
薛元敬铺着被子的动作一顿,但随即他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铺着被子。一面又淡淡的回道:“没什么话。不过是说明日我同周兄一起出门,她让我多看顾看顾周兄。”
薛嘉月不信:“周大哥比你大,就算出门也是他看顾你,轮得到你来看顾他?再说周姐姐看你的时候目光都带着羞,明眼人都知道她对你有情意,她巴巴儿的去找你就只为了说这句话?”
薛元敬听了,忍不住的就轻笑出声。
他转过身,抬手在她的头上轻敲了一下,眼中含笑:“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这样的话也敢说出来?若教旁人听到了,可不要坏了周姑娘的声誉?往后再不可说了。”
薛嘉月心道,这会儿我不过说这样的一句话你就说我坏了周姑娘的声誉,要知道在原来的设定里,你可是亲身上阵坏了人家的声誉呢。
不过心中也觉奇怪。她已经见过两个女配了,一个李含笑,一个周兰,但照目前的趋势来看,薛元敬对李含笑无意,明儿他又要离开这里,只怕以后也会和周兰再无瓜葛。那原来的设定算怎么回事?这就偏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
看来蝴蝶效应果然是存在的。
薛嘉月就轻轻的啧了一声,心中颇有一种因为她的出现而改变了薛元敬及其他人命运的复杂感。
薛元敬不明白她此刻的心事,只以为她这是不认同他刚刚说的话。于是他又抬手轻敲了薛嘉月的头一下,说道:“往后你不要再琢磨这些事,这些不是你该琢磨的。明儿还要早起赶路,你现在就去睡觉。”
说着,就要送薛嘉月到门外。
只是两个人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要进屋的周辉。于是薛嘉月就很有礼貌的笑着跟他打招呼:“周大哥好。”
不想腼腆的周辉一见她明媚的笑容,脸上竟然爬上了一丝红晕,结结巴巴的就说道:“薛,薛妹妹好。”
薛元敬见了,就对周辉点了点头:“周兄先请进屋,我送舍妹回去。”
说着,拉了薛嘉月的手就往屋外走。
随后看到周辉进屋了,薛元敬就沉着脸同薛嘉月说道:“以后再不要随便同陌生的男子笑。”
第60章 敬哥吃醋
薛元敬自然知道; 薛嘉月笑起来的时候灵动异常; 娇美俏丽; 一般的男子见到都会失神。而且也不知怎么,他很不喜欢看到薛嘉月在其他任何男子面前露出笑容。
但薛嘉月并不知道他的这份心思; 只以为薛永福和薛老三对她态度的事教薛元敬风声鹤唳; 草木皆兵,于是她就笑道:“哥哥,周大哥是个好人。”
意思就是说在周辉面前她笑一笑是没有关系的。
薛元敬听了; 面色就越发的沉了下来:“好人也不行。”
又加重了语气:“我刚刚说的话,你记住了没有?”
薛嘉月看着他一脸冷肃的表情; 只得无奈回答:“哦,记住了。”
薛元敬听了; 面色稍霁; 伸手轻拍了她的头顶一下:“好了,回去睡吧。”
薛嘉月觉得薛元敬再这么一直拍她的头,她迟早要被他给拍傻了。但无奈抗议无效,只得受了,跟他互道晚安之后她就往前面的一间屋子走去。
那间屋子是周兰住的。周家也没有多余的客房; 所以今晚就安排薛元敬同周辉一起住; 薛嘉月同周兰一起住。
薛嘉月进屋的时候; 就见周兰还躺在床上。不过面朝墙背对着她,身上也盖着被子,看样子像是睡了。但薛嘉月看她的双肩在轻轻的颤着,想必周兰还没有睡; 而是在流泪。
能让她这样伤心的,估计是下午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对薛元敬表明心意,但可惜惨遭薛元敬的拒绝了吧。
而且想一想薛元敬那个对人冷淡的性子,只怕也不会怜香惜玉,都不是直接婉拒,而是直接拒绝的吧?
薛嘉月原想要安慰周兰两句,但想了想,最后她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只轻手轻脚的上床睡觉了。
毕竟她和周兰今儿才刚见面,两个人之间统共也没有说上几句话,并不是很熟。而且拒绝周兰的那个人还是她哥,叫她该同周兰说些什么呢?更何况周兰是个羞怯的性子,现在又背对着她暗自的哭,想必就是不想让她看到,也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这会儿她要是上赶着安慰周兰,岂不是会更让周兰觉得害羞?罢,还是只当自己压根不知这事的好。
于是薛嘉月就闭上双眼开始睡觉。赶了半日的路,原就疲累,倒是很快的就睡着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就起来了。待洗漱完毕,周师娘已经做好了早饭,叫他们过去吃饭。
等吃完饭,薛元敬和周辉他们就该启程了。
周师娘将周辉的行囊拿了过来,嘱咐了他许多话。周夫子则是跟他说要好好考,他在家等着周辉的捷报。周兰双眼还是红的,叫了一声哥哥,叫他在外要保重身体。
说着,周兰又双目含泪的看向薛元敬。看了他好一会儿之后,她才低声的说道:“敬哥哥,往后,往后你也要保重。”
“多谢周姑娘。”
薛元敬面上神情还是淡淡的。而且说完他就恭敬的跟周夫子和周师娘作辞,随后就拉着薛嘉月的手,同周辉一起转身往前走,都没有再看周兰一眼。
周兰看着薛元敬清瘦修长的背影,想起昨儿下午自己含羞带怯的对他表明自己的情意时,但他只神情冷淡的说着:“多谢周姑娘对我的情意,但恕在下不能接受。”
当她追问原由时,就听到他略有些不耐烦的回答:“在下对周姑娘并无丝毫情意。”
周兰听了,心中真是又羞又气,眼泪水当时就下来了。忙转身跑回了屋。
而现在,看着薛元敬的背影,周兰的眼泪水还是忍不住的就簌簌的落了下来。
此次一别,只怕这辈子都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吧?
周师娘这时转过头看到周兰哭了,只以为她这是舍不得周辉呢,忙嗔道:“看这傻孩子。娘知道你们兄妹两个感情好,但你哥哥现在只是去县里县试,等县试过了他不就回来了?你哭成这个样子做什么?快别哭了。”
周兰没有法子跟旁人解释她这会儿为什么会哭。只能双手捂脸,跺了跺脚,然后转过身,一边哭,一边往自己的屋里跑。
*
晨光熹微中,薛元敬,薛嘉月和周辉三个人走在山路上。
若只是薛元敬和薛嘉月,他们两个人想说话的时候就说话,不想说话的时候就静静的赶路,但现在多了一个周辉,若总是不说话未免就会显得有些尴尬了。
而薛元敬原本就是个在外人面前话不多的人,所以有时候薛嘉月难免的就会同周辉说几句话,好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但好像薛元敬就很不高兴看到薛嘉月和周辉说话一样。但凡薛嘉月和周辉说话,虽然他也没有说什么,面上神情看起来也如常一样,但薛嘉月却总是能感觉到他的不高兴。
于是趁着周辉去方便的时候,薛嘉月就悄声的问薛元敬:“哥哥,你不喜欢我和周大哥说话?”
但薛元敬却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