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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郭雅有没有把话听进去,她眼眸转了一圈,“妾身自当谨记娘娘教诲,不过娘娘既然这么说了,妾身也就再多说一句话。”
“嗯。”
“我曾被一位连二郎君纠缠过。”郭雅道,“但很快,他就说了句只是相貌相似而已,就不曾再来找过我。在这大绥,我还能和哪位算得上相貌相似呢?”
留下这一句,郭雅终于离开了。阿悦不由思忖了会儿她的内容,慢慢记起了几年前曾见过一面的那个人,当时她就感觉不好,又想起魏昭曾说过关于如今傅文修状况的话,心中冒出一个猜测。
她没等多久,翌日在魏昭来接她时就把这想法说出,求证真实性。
魏昭沉静道:“阿悦希望这猜测是真是假?”
“……我也不知。”阿悦想法很复杂,“所以才来问阿兄啊。”
魏昭一笑,“那又何必执着于知道真相呢,左不过是个不用在意的人。就算他真如你所想,是失忆后的傅文修,不管是不是他精心安排,都不用担心。”
他道:“以前的傅二斗不过我,这样的他更是不足为惧。”
他语气很平淡,没有半点自豪或骄傲感,但正是这份从容才更显强大。
阿悦被他的淡然所感染,不禁点头,“是如此。”
魏昭用披风裹住了她,点了点她眼下青黑,“这种小事无需再挂怀,先休息好,太医已经在寝殿等候,这几日有没有什么不适?”
“没有。”阿悦闭眼试着感受了下心跳,迟疑着把自己的状态说出,“我觉得……它似乎比在游城时还要好了许多。”
魏昭挑眉,可从阿悦离开姜府到现在,除了疲惫感确实没有什么不适,连额间常有的虚汗也都没出。
他捏了捏掌心的手,想起最初握起时就是温热的,而非冰凉。
一时沉思,魏昭道:“等太医先看看。”
第97章
寝殿等候的几个太医就是这几年专职负责阿悦心疾的人; 得到传召还以为皇后又复发了; 个个严阵以待。
阿悦精神尚可,伸出手来,“不用紧张; 诊出什么直说便是; 也不要回避我。”
太医领命,伸指探去; 凝神观察起来。
过了片刻,太医要求换了一只手; 又谨慎看了看舌苔和掌心; 询问了阿悦近日身体状况和作息; 目露不解。他犹豫了会儿; 唤来另外两人; “你们也为娘娘切脉一试; 看我们三人结论是否一致。”
那两人奇怪地应声而去,很快露出了和此人一样的神情。
皇后的心疾仍在,但脉象比起之前来说简直是天壤之别,如果说之前是弱小缓慢; 现在简直可以称得上强健有力了。
当然; 和寻常人的脉象还是有那么点儿区别,可这点小小的问题完全不足为惧了。
三人交头接耳了好片刻,面面相觑,都不知该怎么解释这变化,明明几天前他们才为皇后切过脉。庆幸的是这变化是往好处走; 他们不会被陛下降罪。
几人商议好说辞,把此事尽量以一种合理的方式禀告给了魏昭和阿悦。
毫无疑问这是个惊喜,饶是向来沉稳的魏昭也不可抑制露出些许喜色,沉声道:“你们可能确定?”
“回陛下,臣等轮流诊脉,就目前娘娘的身体来看,的确是如此。”太医向来喜欢留三分余地,所以补充道,“不过也不可就掉以轻心,像那些太过耗费心神或体力之事,娘娘最好还是要谨慎。”
魏昭连回了两个好字,又认真听了几句太医的嘱咐,等他们和宫人都退出去后终是没忍住,一把将阿悦抱了起来。
“啊—”阿悦短促地惊叫一声,低眸被魏昭的笑容晃花了眼,便也不由自主露出笑容,“阿兄这么高兴。”
“平生所愿又得其一,如何不高兴。”魏昭环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慢慢放下,“阿悦今后不用再受病痛之苦了。”
本来阿悦并没有特别欣喜的感觉,毕竟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早已习惯了这病,现在被魏昭的情绪所感染,心间也像盛开了一朵灿烂至极的花儿,轻轻嗯了声,“以后很多事,也可以和阿兄一起去做。”
魏昭一笑,“当真不是阿悦自己想了许久?”
阿悦故意咳了声,“揭人不揭短,阿兄太不懂事了。”
魏昭含笑认错,两人说了几句贴心话,而后再谈了会儿姜霆离世后需要处理得许多事宜,一起慢慢用了晚膳。
姜霆刚去世不久,阿悦要守父孝,自然不好再和魏昭睡在同一寝殿,不管会不会做什么,传出去总容易有闲话。
在浴池泡了许久,阿悦昏昏欲睡,还是在宫婢的提醒下才慢吞吞走了出来。
裹上浴巾,宫婢轻柔地帮她拭去水珠,等伺候阿悦换上亵衣时对身边人迟疑道:“娘娘是不是……又长了些?”
她指着露出的些许脚踝,另一人压低了声音,“好像是高了些,回头嘱咐制衣坊来给娘娘重新量一遍。”
阿悦身形偏娇小,年纪又不大,偏偏魏昭像是完全继承了祖父魏蛟的身量,和阿悦站在一起时让人看起来未免有几分微妙感,有次文夫人甚至直接戏称“父女”了。
随着身高渐长被发现,阿悦身体还有了不少变化。头发似乎生得更快更黑了些,肌肤白皙之于更透出红润健康的光泽,女子的体征也似乎加快了发育。
短短三个月间,她就重新量了两次身形。
再度站在镜前时,阿悦都几乎要认不出这个身形修长、比例极为匀称的少女是自己。她试着走了几步,然后苦恼又脸红地发现,身前似乎……变得颇有重量了。
到底是因为之前和魏昭的亲近导致了这些变化,还是纯粹的自然生长,她也不清楚,但身边侍婢们偶尔盯来的目光,让她都觉得奇奇怪怪的。
莲女幽幽道:“上天也太不公平了,同为人,怎么就能差别这么大。”
阿悦失笑,回神捏了把她的脸蛋,“都是一个鼻子一双眼,差别再大,又能到哪儿去?”
“唉……主子不懂。”莲女道,“以前婢很羡慕主子,但今日是发现了,有一点主子肯定比不上婢。”
“什么?”
“婢等能时时刻刻看到您,您却不能看到自己啊。”莲女笑嘻嘻答完,还大着胆子抱了抱阿悦一臂,“就像这样,主子还无法抱自己啊。”
阿悦一怔,扑哧笑,“你们嘴当真越发甜了。”
这话多少有讨好的意味,莲女嘿嘿一笑,也不反驳,“不过事实也差不多嘛。”
外貌的美自然让人高兴些,阿悦看起来时也容易发呆,但转过身后也就放到一边了。
理好衣衫,阿悦站起身前后看了一圈,正要说什么就落入一个怀抱,魏昭含笑凝来,“明日我的生辰,阿悦准备送什么?”
眼眸一转,阿悦唇角微翘,回身踮脚凑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魏昭浑身一僵,差点儿傻在原地,目光不可置信却又忍不住地往下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太短小哈
第98章
魏昭失态地站在原地; 依旧不敢相信方才听到的话。
因阿悦守父孝,两人实际上有两个多月没有亲热过,这期间阿悦的身体一切如常,小日子虽不大准; 但到底都来了。
她刚刚却说; 要送他当父亲的资格。
魏昭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被阿悦踮脚戳了脸颊,“阿兄,阿兄?莫不是被吓傻了不成。”
她觉得这模样的魏昭好玩儿,脚尖完全踮了起来试图去撸他脑袋; 但两人身高差摆在那儿,任她再努力伸手也只能用手指戳到额头而已; 身体摇摇晃晃的反倒把魏昭惊出一身冷汗,瞬间伸手环住她; “阿悦; 你……”
你了半天也没下文,他试图从阿悦脸上寻找出开玩笑的迹象,但并没有。阿悦向来也有分寸; 她不会随意拿这种事来消遣他。
阿悦很理解他的感受,因为昨天从太医那儿得知这件事时,她的反应也没好多少。
阿悦从没想过会这么早有孕; 魏昭以前担心她的身体更没提过子嗣的事,谁料到他会来得这么突然。
但猝不及防是一方面,真正确定后也不至于抵触; 反而有种微妙的兴奋感。
她第一反应不是将为人母的喜悦,而是想着把这事告诉魏昭,会使他受到怎样的惊吓。
便有了这一幕。
这会儿促狭的小心思得逞,阿悦不再为难他,“阿兄不信,传太医来问问就好啦。”
她身边的人都只有慧奴知道,因为莲女喜形于色,肯定保守不了秘密。
魏昭信了五成,皱眉把阿悦试图蹦跶的小身板牢牢禁锢住,轻声道:“我记得二十日前你才……”
“一点小问题而已。”阿悦并没有觉得自己变虚弱了,回忆道,“太医说是头胎有点没坐稳,应该是前些日子比较累吧,往后好好地休息就好了。”
这么大的事,她说起来轻飘飘的,让魏昭眼皮都猛地跳了几下。就算他不怎么通医理,也知道女子有孕的前几个月小日子依然断断续续,是胎像危险的征兆。
然而望着阿悦期待的眼神,魏昭一句重话也说不出,叹了声,“再传太医来看看。”
阿悦到底年纪不大,还没能真正做好为母的心理准备,玩心也重。
想到这儿,那阵惊喜刚冒出来,就被对阿悦身体的担忧压了过去。
太医过来时也是一脸纳闷的,皇后让他保守秘密他保守了,本以为能见到陛下震惊后欣喜若狂的神色,顺便大大嘉奖他一番,但这样子怎么看着不像奖人,而是要罚人呢?
看过了脉象,他小心翼翼道:“陛下这是要……”
“朕问你,确定是孕像吗?”魏昭单独问他。
太医只差拍着胸脯保证,“臣虽然并非专攻此道,但女子有孕的脉象还不至于分不清,娘娘确实有孕了,已近三月。”
想到之前的事,太医恍然大悟,“陛下是不是担心这胎不稳,有危险?这点请陛下放心,只要接下来让娘娘好好休息,多食补身体,等四月时必能很稳。”
魏昭依旧微皱眉头,“皇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