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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几个来回之下,阿悦的脸已经红到滴血,双脚倒是一直在无意识地蹬着,可惜就像已经被放上蒸板的小鸭子,再扑通也无力。
她第一次领略到,魏昭这样热情强势的一面。
以前他碍着她年纪小身体柔弱,从来都顾忌着她的接受程度,喜欢循序渐进。这次也许是分别在即,他也终于暂时抛下了过于温柔的作风。
等到终于能分开时,阿悦立刻大口大口地喘气,感觉唇舌都麻木了,衣衫上也多了一些可疑的水渍,心跳得剧烈无比。
再看魏昭,适时放开她以后,他甚至还能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目光温和地用手抹掉她唇边银丝。
明明还是这么君子的模样,却做着如此色|气满满的事。阿悦受的刺激太大,都有点要犯心疾的感觉。
呜呜呜阿兄怎么还有这样……让人觉得可恶又无法拒绝的模样。
不得不说,向来温柔禁|欲的君子突然拥有了欲|望,就好似有魔力一般,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这哪儿是她给魏昭做印记,分明是魏昭在临别前给她上了深刻一课,让她接下来几年怕是都无法忘记。
“阿悦觉得如何?”魏昭还含着笑意问她。
阿悦如何能回答,只能用圆溜溜的眼去瞪他,熟不知此时双眼水汪汪的,这样瞪人无异于勾|引。
于是魏昭又道,“没有感觉,那就再来一次如何?”
再次俯身而下,但这回不再来势汹汹,而是温柔缱绻。如果说之前像汹涌的大浪,将阿悦拍打下岸,让她只能随着浪花在水面沉浮,这会儿就如同涓涓溪流,细细的流水柔和极了,带领着她慢慢沉入溪水中,在其中徜徉。
魏昭天生聪慧,连吻技也是如此,之前不过和阿悦小试几次,如今已经能让阿悦不知不觉间沉迷其中。
他温柔地吻着她,灯光下阿悦双目迷离地望来,眸中水光潋滟,衣衫凌乱,露出颈边雪白的肌肤,细腻如脂,简直像个惑人的妖精。
魏昭不是圣人,到了这个时候他该有的反应全都有了,但他依旧只是吻着阿悦,毫无其他动作。
屋内的温度已经称得上灼热,阿悦轻轻喘|息着,到底有些害羞,唇齿间含糊道:“灯……好亮。”
魏昭头也没抬,手一带就把灯给灭了。
今夜本就没留其他的灯,如此,就只剩下透过窗缝照入的那一点浅淡月光。
看不清了彼此,只剩下肢体碰触,阿悦也慢慢能放开羞涩,在再一次短暂地分开后,主动抱了上去,送上亲吻。
她听见魏昭低低地笑,像是在这黑暗中也用视线将她从头到脚逡巡了遍,压抑着某种欲|望,“阿悦,你好可爱。”
阿悦话语间未做回应,但魏昭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体更软了,柔弱无骨般被他拥在怀里,呼吸都带着甜意。
这次亲密持续了很久,直到阿悦筋疲力竭,魏昭才把她稳稳抱住,哄着她入睡。
这一夜,魏昭自然无眠,阿悦也睡得不是很好,毕竟睡眠再好的人,如果睡梦中总能感到有人摸一摸你的头发、亲一亲你的脸,你也会睡不安稳的。
不过身体疲乏,心底却都是愉悦的。
天刚刚亮时,阿悦就睁开了眼,借着天光去看魏昭,望见的是他的喉结和下颌。
魏昭还在顺着她的发,像对小宝宝那样,也不知他的手是不是感觉不到酸。
“阿兄,你……”她抬起头要说什么,然后在看见魏昭的脸时瞬间语噎,呃……
他们昨夜,是不是有点儿太不节制了?
九英听到动静入门,“陛下,娘娘,是不是该……”
他的声音也在看清了望向他的两人时顿住,双眼瞪大,不可置信道:“这……这是怎么了?”
嗯,不知节制的帝后夫妇,嘴唇都肿得不成模样了。
意识到这点,两人齐齐低咳一声,别过了脸。
第87章
阿悦还好; 拿了条面纱带着也就遮住了,魏昭总不好也戴个面具。不过他心理承受能力异常强大; 顶着众人异样的目光也能面不改色; 直到一起上了马车。
阿悦再忍不住; 笑倒在座位上,“阿兄你有没有看见九英的目光?像大白天见了鬼一样。好在阿嬷没直接笑出来,不然你的一世英名可就毁在今天了。”
可不是见了鬼; 谁看见过光风霁月的陛下弄成这个模样?流血受伤都没什么; 嘴唇肿成那样是个怎么回事?
九英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只能认为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一路行去; 两人受到文夫人和王氏不少关心; 遣人或送药膏,或送些下火的吃食,备受关注。令人松了口气的是; 这肿消得也快,擦上药膏过了一天也就差不多了,至多有点儿红。
魏昭把事务暂时交给了泰王几个; 抽了半个月的时间来送阿悦和文夫人她们去游城,这让阿悦惊喜不已。昨夜魏昭那样反常,她还以为两人马上就分别了呢。
这会儿知道还有约莫半个月的时间,阿悦高兴不已; 路途中风光大盛; 还有百科全书般的魏昭给她讲解; 好不轻快。
特制的马车十分宽敞; 足以供肉肉在里面撒欢儿地跑,它依旧是一身雪白的毛水汪汪的大眼睛,可爱极了,但实在称不上小巧,光是跳进阿悦怀里让她接住就要费她好些力气。
“傻狗。”再一次差点被扑倒后,阿悦□□了把它的毛,然后发现手心和身上都被蹭满了狗毛。
“……”
魏昭闲倚窗边,一手持卷,抽空往这儿瞥了一眼,唇边就带了笑意,“正是它掉毛的季节,偏要招惹它。”
“明明是它黏着我!”阿悦委屈辩解,揪住了傻狗的后颈,让它嗷呜呜地叫起来,“中午准备吃素吧,罚你一顿不准吃肉。”
她说到做到,午时车队停下用膳时,给肉肉呈上的就是满满一盆白水煮的蔬菜,它似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然后可怜兮兮地看向阿悦,叫了几声。
阿悦不为所动,它卖了会儿萌都没用,终究只能乖乖啃蔬菜去了。
王氏看得有趣,“第一次看到这狗还会吃菜,我当它只吃肉呢。”
阿悦笑,“肉肉可贪吃了,只要它能吃,什么都要。平日我在寝殿拿点儿零嘴,被它听见动静了准不得安生。”
说完她示范了下,轻轻打开装着蜜饯的盒子,众人见正埋头啃着蔬菜的肉肉果然竖起耳朵,唰得往这儿看来,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用力地汪汪两声。
众人同时笑起来,“确实不负这名字,也不负这浑身的肉。”
大约知道他们在笑话自己,肉肉也不扑过来了,安安生生地啃了一盆蔬菜,再哼哼唧唧地爬回马车的窝,半天不理人。
莲女去逗弄它无果,好笑道:“这狗被主子养得也太聪明了,还会闹脾气,和小孩儿一样。”
闻言,魏昭看着窝在软绵绵的座上看话本的阿悦,心中只想到,物似主人型。
由于准备周到,一路行的也都是畅通的官道,歇息的地方也早有人打点好,阿悦并没有吃什么苦头,甚至有点儿乐不思蜀,根本不想到达游城了。
文夫人早年随魏蛟东征西战见识广,见了沿途各地的风景尚能从容地欣赏,王氏除了去那些寺庙求佛祈福,算得上是第一次这样毫无负担地远行。
事实证明,风景确实会影响人的心境。原本被自己困囿在后宅一方小天地的王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朗不少,也找到了乐趣。
原本她三句话不离文夫人,事事都要征求文夫人意见,如今也能自己感兴趣的事去做了。
唯一没有变化的,大概就是她和魏昭的关系依旧和以前那样,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相处起来与其说是母子,倒不如说像主客之间,客气得很。
阿悦看在眼中,除去心疼魏昭外,倒没有想过也帮他们二人去弥补什么。
魏昭到了这个年纪,十分了解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他依然渴望一份寻常母子间的亲情,早就会付诸行动,而不会等到旁人来掺一脚。
不过……在抵达游城的前一夜,阿悦还是发现了什么。
因离驿站还有段路程,天色又太晚,众人就干脆歇在了马车上。马车足够大,准备的东西也齐全,住一晚完全可以。
外面下起了小雨,算不上密,就算不撑伞在外漫步也别有一番意趣。
王氏去了林子边缘不知在找什么,有几个仆婢和侍卫跟着,倒也不怕有什么事。
马车内燃起了几盏灯,颇为明亮。阿悦本以为魏昭又在看书,自己便也拿了九连环在那儿随意解着,偶尔抬头一看,才发现魏昭分明是在神游,指间还摩挲着一枚玉牌,视线偶尔落着的方向……阿悦探首望去,隐约觉得就是王氏所在的地方。
是错觉吗?她不确定地想。
“阿兄?”她轻轻唤了声,魏昭立刻回神,“嗯,怎么?”
“这个玉牌是什么?”阿悦颇为好奇地凑过去端详,上面什么字也没有,只有一种繁复精美的花纹。
魏昭低头一看,笑了笑,随意把玩着玉牌,“一个小玩意罢了。”
“这玉质很好啊。”魏昭递了过来,阿悦也就顺势仔细观察了下,“做工也很精细,不像寻常人家能有,花纹有点像……一种家徽?”
话落,她额头被轻轻弹了下,“还是阿悦聪明,这确实是家徽。”
临安城出名的那些世家家徽阿悦都记得很清楚,这绝非其中一种,可是能被魏昭拿在手中把玩的,应当也不是什么小族。
见阿悦求知欲甚强,魏昭也不吊她胃口,像是随口道:“不过是原本南地比较显赫的刘姓一族,几十年过去,早已没落了。”
刘姓?阿悦心中一跳,瞬间就想到了王氏曾和她说过的王刘二氏。
荀温真正的名字,可不就是刘温么。
触及到这桩隐秘,阿悦顿时沉默下来,小心翼翼觑着魏昭,见他神色实在没什么不对劲,半晌后才道:“那阿兄拿着他们的玉牌,要做什么吗?”
“没甚么。”魏昭道,“偶然得到罢了,阿悦想知道,当初这一族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