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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连城笑笑,起身亲自给她盛了碗汤,也没忘了给岳母大人盛一碗;
连带的莫婉婷也受宠若惊地得到了一碗,睁着和沐七夕有几分相似的漂亮大眼睛盯着他看,非常怀疑他今天是不是脑袋进水。
沐七夕捂着嘴笑,也不戳穿,径自招呼着司空芸多吃。
司空芸年轻时性子刚强,敢爱敢恨,也难免粗枝大叶,但经过这十七年的历练,早就磨合圆润了许多,也早就变成了七窍玲珑心。
凭着捕风捉影的传言,还有两个女儿的表情神态,以及她自己的观察,她对百里连城的性子也算有了五六分了解。
这人平时有多冷她说不准,但绝对不是热情友善之人,更不是会溜须拍马的类型。
今天,他会亲自给她盛上这碗汤,除了七夕的面子,没有别的解释。
再结合他的身份,这碗汤更显珍贵。
司空芸喜滋滋地喝了,脸上的笑容更愉悦几分,不是受宠若惊,而是为七夕高兴。
能得这样一个人捧着疼着,七夕的幸福她完全放心。
“王爷,你别忙了,照顾好七夕就行。”
见百里连城给沐七夕夹了菜,又想给她夹,司空芸连忙摆手,自己夹了些菜到碗里,顺手分给莫婉婷一些:“都是一家人,不需要客气。”
“哈哈,娘,他难得表现一回,你就给他这个机会嘛。”
沐七夕吃着送到嘴边的菜,笑得见牙不见眼:“而且,你也说了,都是一家人,叫啥王爷,叫他的名字就好。”
按照现代人的思想和习惯,对自家女婿当然都是直呼名字的,而很少会称呼官衔。
但司空芸是土生土长的龙跃大陆女性,再怎么不拘小节也还是从小受着古代封建式的教育,尊卑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不可能一下子就改得过来。
便也没有回应沐七夕的话,只假意瞪了她一眼:“你这孩子。”
百里连城却是完全不在意,坐在沐七夕身边,给她夹菜擦嘴,伺候得无微不至。
司空芸说不用管她们,他还真就没再过问,专心伺候身边的人儿,之前那碗汤的殷勤,其实他自己做着也觉得别扭。
当然,他这样,反而让司空芸和莫婉婷自在许多。
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司空芸观察着两夫妻的互动,当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等这顿饭吃完,她已经完全站在了百里连城那边,甚至还帮他说起了好话:“前段日子的事我也有所耳闻,综合各种情况考虑,王爷那也是无奈之举,七夕你就别再计较了。”
听得沐七夕哭笑不得。
终于明白百里连城亲手送上的那碗汤的意义。
这人,还真是黑到了骨子里,算计布局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想来这辈子都白不了了。
“你就是故意的吧?”
等吃完饭,送走了司空芸和莫婉婷,沐七夕叉起腰,开始和百里连城算账:“你倒是聪明,拉拢我娘来说服我。”
“我哪有嘛。”
百里连城扶着她坐到床上,委屈地眨巴着黑眸:“娘是看到了我的诚意才那么说的,绝对的旁观者清。”
“哼,少套近乎,你休书都写了,乱叫啥娘?”
事实证明,当一个女人存心不讲理的时候,任你聪明绝顶舌绽莲花也没用。
百里连城宠溺的笑笑,小心地扶着她躺下,顺着她的话讨她欢心:“我错了,夕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
“过几天,我去求岳父岳母,再把你嫁给我一次,好不好?”
“哼,你现在就是穷光蛋一个,连聘礼都拿不出来,我才不嫁你。”
嘴里这么说着,却是满眼笑意,满脸幸福,王妃你这样的口是心非,也真是不能再明显。
“那我卖身为奴好不好?看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夕你就好心收了我嘛。”
“嘻嘻,那就要看你会做什么了。”
“除了生孩子,我啥都会,还特别擅长暖床,保证你每晚都身心愉快。”
“滚开,流氓!”
“夕,再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想你了……”
……
两人情话绵绵,屋子里满是粉红色的浪漫气泡,温度一升再升,暧昧温馨。
可是,院子外,今晚不知有多少人因他们而睡不着。
不管是对他们恨之入骨的薛人妖,还是对人不对事的上安老鬼,抑或是动机不明目的不明的天机宫宫主,都绝对不希望看到沐七夕一家团聚;
想不到,他们搜寻了整整十七年都杳无音信,大家都以为早就死掉了的人,居然还安然无恙地活着!
这简直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得三宫一院脸上火辣辣的。
为了这一点面子,没仇也变成有仇了。
今天晚上的空间里,看似平静,却真正是暗潮汹涌,分裂对抗了几千年的三宫一院,竟然因此而破天荒地团结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这该不该算是沐七夕的“功劳”。
就像,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天一和玄一,也不知该不该算是百里连城的“功劳”。
这夫妻俩啊,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第1050章王爷够不要脸
七个葫芦娃和沐正飏一失踪就是一晚上,天一和玄一也一直没回来。
第二天日上三竿,连沐七夕这种懒虫都睡饱起床了,他们仍然杳无音信。
“我看,还是让人出去打探打探吧,外面强敌环绕,不能大意。”
沐七夕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提议。
可惜,无人应和。
百里连城捂着脸坐在一边,委屈巴巴,无声控诉;
司空芸和莫婉婷在激烈讨论着选什么颜色的布来给即将出世的小宝贝做衣服。
莫婉婷说应该选些颜色鲜艳的,因为姐夫之前说过,是小郡主;
可司空芸不同意,说肯定是小男孩,理由是“来自姥姥的直觉”;
母女俩第一次意见有了分歧,争论不休。
沐七夕看看她们,无奈叹气,只好提高了音量:“娘,你就不担心爹吗?”
“有啥好担心的,他又不会去逛青楼。”
司空芸现在的心思在宝宝衣服上,顺嘴回了一句。
沐七夕只能黑线。
敢情你会担心的只有这个?
啥七窍玲珑心啊,事实证明,江山易移,本性难改,司空家的血脉传承,还真不是说着玩的。
至于另一边一直盯着她,无声表达委屈的男人,沐七夕则根本不用问。
“咦,王爷你的脸怎么了?”
可她不问,自然有人问。
激烈的讨论暂时告一段落,司空芸终于注意到百里连城不同寻常的动作。
莫婉婷赶紧拉拉她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她别问。
可惜,来不及了,等了这么久才“终于”等来询问的百里连城,完全抛弃冰山人设,立即委屈告状:“夕打我。”
“呃……”
这个答案,在莫婉婷的意料之中,却是大大地出乎司空芸的料想之外。
莫婉婷是和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可司空芸这才是第一次见到。
她和沐正飏的感情也很好,这二十多年来,不管经历了什么,都不离不弃,一如当初;
平时,她也会没大没小地和沐正飏皮,也会娇憨地瞪他,丢他白眼,说他大老粗等等;
但在大事情上,一直都是沐正飏做主,她从来不曾对他说过一句重话,动手更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百里连城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都站在世界之巅,七夕居然敢动手打他,司空芸一时间有些接受无能。
百里连城委屈地眨巴着黑眸,继续告状:“还踹我,还……”
被沐七夕转脸一瞪,他立即闭上嘴,委屈地低下头去:“我不说了。”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长年被压迫的无辜小媳妇,可怜得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若不是沐七夕是当事人,清楚整个来龙去脉,说不定都会为他掬一把同情泪。
见多不怪的莫婉婷也没啥特别的反应。
可是司空芸的反应就大了,几乎是立即从座位上弹跳起来,蹦到沐七夕身边,瞪大了眼睛:“七夕,你怎么能动手呢?”
“就算你现在是特殊时期,就算王爷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但他毕竟是王爷,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她的语气惊愕中带着责备,但是并不怎么严厉,更不凶狠。
和当初白梦茹责备沐七夕时完全是两码事。
白梦茹是不问青红皂白,一味地要求沐七夕退让,让不了也要让,死了也要让;
而司空芸的责备中更多的是慈爱,是担心,是维护。
担心百里连城会计较,会生气,会因此而影响他们的夫妻感情。
再听听她的话,明白地说明是“王爷做得不够好”,她家七夕只是因着“礼数”而退让,维护之情溢于言表。
然,她都这么维护了,百里连城却还是舍不得自家爱妻受一点点责备,立马挡在前头:“不怪夕,是我做错了,我活该。”
“……”
司空芸无语。
莫婉婷无语。
沐七夕更无语:
我说王爷,装可怜的是你,告状的是你,阻拦的是你,说自己活该的还是你,你这样,让别人很难配合啊。
“娘,你就别管他了,他三天两头就皮痒,以后你就会习惯的。”
最后,沐七夕只能这样解释。
莫婉婷也站起身来,拉着司空芸往外走:“娘,咱们还是看布去吧,姐姐说过,打是亲,骂是爱,稀罕不够用脚踹,这是他们俩感情好的表现。”
沐七夕大囧。
我说妹子啊,你帮着解围是好,可后面那句话是多余的,能不说么?
特别是听到司空芸的喃喃自语:“莫不成王爷的喜好异于常人?”
她就更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