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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快把他给抓起来。”
警方嗤了一声,心道这老丈人真够狠的,为了自己脱罪竟然污蔑女婿,真是丧尽天良。
“郁总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只是怕打草惊蛇让他先过来,您这人还有良心吗?”
方建成傻眼了,他哭着求方茴,却见方茴头也不抬,像是从未认识过他一样。
…
这事外人都不知道,方茴也没告诉方向阳,郁文骞推着熟睡的孩子上了车。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方茴叹了口气,在看到那几人走路时她就知道了,那几人走路的姿势一看就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跟家里的保镖走路姿势几乎一样,方茴猜测他们很可能是一个团队出来的,之后她将计就计发现那高个一直在诱导方建成犯蠢,大抵证实了猜想。
“你怪不怪我?”郁文骞问。
方茴深深叹了口气,她怪什么?郁文骞虽然设局,可要是方建成没有这心,郁文骞的局就永远不可能起作用。她第一世就是被人害死的,她没那么圣母宽恕心怀歹意的人,再说方建成是真的想绑架她和孩子。
郁文骞把她抱到怀里,莫名松了口气,一直以来他都怕方茴会害怕这样的他,可她没有。
“你只设局对付方建成?”
郁文骞沉默片刻,才如实道:“你身边每一个有动机的人我都做了安排。”
他说的自然,就好像是在安排大家出去吃顿饭一样轻松,虽然方茴知道他心思深沉,却依旧没想到他竟然会设计每一个人,给每一个做局,抛出动机,引诱他们犯案,使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样的心机难怪郁文辉和郁文鼎连争的余地都没有。
方茴靠在他怀里,“那你会不会用计对付我?”
“或许。”
方茴一僵,就见他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哑:“每天晚上我都会使出美男计,引你上钩,当然,在做的时候就更要用计谋了,重点进攻你的敏感点让你防不胜防,次要进攻你的嘴儿,让你只能求饶,至于床上姿势更要学会投你所好,你每次说不要时其实脚趾头都会蜷缩起来,动情的时候你会抚摸我的头发,你喜欢更多的前戏,喜欢我用嘴给你……方茴,你说我对你用的计谋够不够多?”
明明是老司机,可方茴就是被他说得耳根羞红,当下就去啃他脖子,不,决不能这样被他压制住,一定要反击。
“你你你……你完了!”
车里的帘子已经拉上,方茴干脆拉下肩头的衣服,露出白皙的春光。
她撩着卷发,坐到他怀里,眼眉风情尽露,赤裸裸地勾引,还故意嗲声道:“三爷~~今晚要不要来光顾一下妹妹我呀?今天买一送一,不嗨不要钱。”
郁文骞眼神幽暗,明显窜着火,他下面早有反应,当下眼含警告地看向方茴,却见方茴角色扮演上了瘾,一直疯狂地撩他。
车子回到了郁家,郁文骞拉着她就要进卧室,谁知俩人走到楼梯间时,方茴忽然推开他,自己跑进了屋而后把门一关。
方茴轻笑:“郁总,我这招叫欲擒故纵,委屈郁总今晚在书房休息,明着告诉你,我不会让你进屋的。”
郁文骞面色阴沉,牙关紧咬。方茴想到他吃瘪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她嘱咐着月嫂给孩子喂奶,才进了浴室洗漱,谁知刚洗到一半,就听到浴室门锁的转动声。
第77章
这个澡自然洗了很长时间, 洗到最后方茴才有了这样的认知——不要跟郁总讲道理, 否则你会被做的很惨。
这一天够折腾的, 方茴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自然不知道她睡着后郁文骞从床上爬了起来。
昏暗的书房内,郁文骞翻着资料, 眉头紧蹙。
“方建成那边你得盯着,我不想看到他出现在方茴的面前。”
电话那头的人答应着什么, 郁文骞又冷着脸道:“等他进了监狱, 找几个人再塞点其他罪名给他, 让他在监狱待一辈子。”
想来想去,监狱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有人看管,很难出来,即便出来,他这边也会提前收到消息, 而他郁文骞自然不可能把一个黑心的人放到他妻儿面前,当初是他设局诱的方建成来绑架,可方建成若是没有这样的心思,又怎么可能真动了这念头, 说到底方建成依旧认为, 方茴应该替他付了这笔欠款,这点钱对于郁文骞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可他不可能给方建成一分钱,按照他收到的资料来看, 方建成以前对方茴很不好,每每想到方建成从前的所作所为,他便恨不得把这人千刀万剐,他老婆是他放在手心里都疼不过来的,方建成竟然敢那样轻待。
忍无可忍。
“其他人继续下套,提前出手,只要有一点端倪,就及时处理掉。”
也是奇葩,次日,郁文骞又收到了关于方建成的消息,他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告诉了方茴。
方茴正在给孩子喂奶,孩子最近总是流口水,经常要吃磨牙饼干磨牙齿,她漫不经心地问:“你是说他叫我把这些年来的欠款都还给他?”
郁文骞沉声应着。
“所以,是什么欠款?”方茴想来想去,她都不欠方建成的钱,所以,到底从哪冒出了欠款?
郁文骞给她两张A4纸,方茴疑惑着接过,却见A4纸上整齐地列着一项项开支,从方茴一出生开始,方建成便详细地把花费列出来了,奶粉、尿布、衣服、学费……从小到大,每一项开支都列在了纸上,十分详细,以至于方茴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花了这么多钱,毕竟当年她穿的很多衣服都是方月心穿旧的,方建成真的没有管过她,她的学校也很普通,跟方月心的学校没法比,方月心学艺术一路考入电影学院,而她呢,一直靠的是文化分数升学,大学后她的生活费一直不多,一个月只有几百块,她嫁入郁家后,方建成就没给过她一分钱,现在倒好,竟然跟她算起养育费来了,也是奇葩。
方茴倒是没多大反应,虽然方建成又一次刷新了她的三观,可她现在有钱,倒不介意把这笔账给算清,反正她跟那个男人也是一点感情也没有,谈别的伤钱,还不如谈钱实在,只要是钱能买下来的东西都不贵,否则她要赚钱干什么?
想到这,方茴眯着眼笑了:“有生之年只要活得够长久,真是什么都能看到。”
郁文骞觑了她片刻,似乎是怕她难受,见她情绪还算平缓,便把她拉到怀里来,亲了亲她的头顶。
“你怎么想?”
“给呗,不就是170万吗?算起来也不多,这钱给了我跟他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郁文骞没她那么乐观,这钱就是给了,以方建成的为人,想让她不好过还是有很多手段,比如去媒体前闹,比如抹黑方茴的名声,比如说再找别的理由来闹腾,郁文骞阖了眼,心思变幻,等再睁开时眼里已经透着狠意。
看来他的惩罚手段还是轻了点。
“建议你打电话跟岳母商量一下。”郁文骞声音清冽。
“我妈?我不想她生气。”
“岳母经历过大风大浪,虽然会生气,可她考虑问题比你周全,再说方建成说要多少钱你就给多少钱,只怕他会觉得你怕他。”
方茴想了想,给温玉君打了电话,她把图片发到温玉君的微信上,那边温玉君气了很久才道:“他到底要不要脸?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孩子,不找别人要钱,倒是算计到自己儿女身上,我看了一下,他根本没有为你花这么多钱,你小时候的奶粉都是我从娘家拿钱买的,他那时候一分钱都不给我,你的衣服很多都是别人穿旧的,玩具他可没买过一样,我把这些不实消费都花掉,你再看看……”
方茴笑起来,很快温玉君给她一个单子,上面把多余的钱都花钱,加加减减,最后还剩一百万左右,这一百万还包括当初出嫁时的嫁妆。其实也没有多少,不过是一百万而已,一百万就能买一个父亲,就能让他再也别来打扰,方茴觉得挺值得的。
到了这会,方茴开始反思他们的父女关系,她说不清这些事是对是错,但她看着泡泡和格格的笑脸时,就一直在想,她一定要和孩子们处好关系,孩子流着自己的血,如果活到最后连母子关系都变得疏淡,那来这世界走一遭,真的没什么意思。
听说方建成看到温玉君改的单据后,眼神瑟缩闪躲,很久没说话,最后也认了这笔钱,方茴特地去看了方建成,方建成隔着玻璃说:“你也别怪爸,爸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否则还不知道我这牢要坐到什么时候,方茴,我可是你爸啊,你让郁文骞找人弄我出去行不?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问你要钱,爸只是想告诉你,在你成长过程中,爸爸花费了多少心力,你别总抱怨爸对你不好,如果真的不好你又怎么可能长大成人?我或许不是个尽责的父亲,但我可以努力对你好,绑架的事,爸中了郁文骞的道,我真的不想绑架你和孩子的,怎么样,你不要起诉,找人放我出去行吗?”
“我要是说不呢?”方茴挑眉,声音也冷冷淡淡的,就好似她面前坐着的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一个毫无关心的陌生人。
方建成见她油盐不进,眼里闪过一丝狠意,“不?那就别怪爸不客气了,听说你们有钱人都要脸面,那我就去找媒体说你不赡养我,说你把自己的父亲送进监狱,说你狼子野心,说你……”
方茴掏了掏耳朵,懒得再跟他说一句话,看来来看他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方建成见她不听,急了,“你不怕吗?我要是跟媒体这么说,那些豪门阔太都会嘲笑你,那些粉丝都会看你笑话,别人会怎么想你?你难道不怕?”
方茴嘴角噙着讥诮,十分好笑地弹了弹手指,语气是一贯的冷淡:“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
方建成一滞,方茴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连衣裙,外面罩着一件浅色的针织外套,虽然款式都很简单,可穿到身上却能明显看出设计感来,她脸上表情淡淡的,自始至终都没有太大的起伏,就好像任何困难都难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