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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妙接了那两套衣裙,走进内室,试了一套,走出来让秦妙语看。
秦妙语仔细的看过来了之后让秦妙将衣服脱下来,拿出针线来将不怎么合身的地方略作改动。
秦妙语坐在一旁做针线,秦妙逗着李蕴说笑。
“我娘的针线很好的,每个月都能在针线活上赚不少的铜板……可是二舅妈总是嫌娘交的钱少,说我和我娘是吃白饭的……我外婆有时候会帮我娘骂我二舅妈,可是我外婆的心里最喜欢的还是凉表哥……”李蕴得了秦妙一对价值不菲的玉镯之后便将秦妙当成了美丽善良的知心人,一不留神就将心里面的委屈都说了出来。
秦妙语呵斥李蕴:“你这丫头怎么这样多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瞎说。”
李蕴不服气:“我才没多嘴,我就是觉得妙妙姨比家里的那些人更像我们亲人,只有她才会对我笑,夸奖我,还送给我宝贝,不像二姨每次看到我都嫌弃我。”
秦妙语哭笑不得:“你这丫头,才见了你二姨几次?就知道她嫌弃你了?”
李蕴听罢还真就认真的掰起手指头来:“正月里见过一次,前几天也见过,她去了二舅舅的店里,对二舅舅说南边在打仗,军粮奇缺,让二舅舅赶紧收粮食……”
“什么打仗,现在是太平天下,蕴儿快别胡说了。”秦妙语显然将这话当成了童言戏语。
李蕴急了:“前几天下雨,我和凉表哥一起去给二舅舅送蓑衣,亲耳听到二姨说的皇上已经任命了大将军点了什么京郊大营的兵去南边打仗……”
第364章 他的真容
京郊大营!打仗!
秦妙的脑子轰然作响,不期然的就想起来正月里在唐弈的书房里看到的那个没烧完的字条。那字条上依稀能辨认的只有“倭寇”“镇南侯”这些字眼。
当时的自己不知道,不管是倭寇还是镇南侯,全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皇帝点了京郊大营的兵去南边抗倭寇!而非常不巧的是自家二哥秦少廉恰好就在京郊大营中当兵!
坏事了!二哥上了战场!
而且听李蕴的说的,好像军粮还比较缺。
这么一想秦妙的心里便悬了起来 ,本来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死亡率就很高,再加上军粮奇缺,这不是让打仗的将士们活活送死吗?
好一个秦妙颜,从知州大人那里知道了京郊大营去打仗的事情,还知道军粮奇缺,最关心的居然不是秦少廉这个堂弟的死活而是秦少宏的生意。这样的堂姐妹做着也真够没意思的。
如此,秦妙的心里算是对秦妙颜寒了心,合着秦少廉的命还没有秦少宏的生意重要,或者根本秦妙颜就想瞒着自己一家让秦少廉死在外头!
从前秦妙只想着娘和大伯娘之间的矛盾不过是鸡毛蒜皮的过节,可没想到二堂姐受了大伯娘的唆使竟然这样的歹毒,生生瞒下了京郊大营去南边打仗的事情!若非李蕴这个小丫头跟着凉哥儿去二堂兄的铺子里送蓑衣,只怕是自己到了现在都还不知道二哥去打仗的事情!
秦妙试穿了秦妙语送来的两套衣服,不怎么合身的地方秦妙语当场就拿出了针线来修改。
秦妙语做着针线的时候,秦妙便和李蕴在一旁聊天。秦妙知道了南边打仗的事情之后便有些心不在焉,因此多数的时候都是李蕴说着稚嫩的趣事,秦妙一旁听着,间或应个两句。
倭寇从南海上岸,入侵中原大陆,来势凶残无比,镇南侯府都被他们劫杀一空。京城中的皇帝接到八百里加急军报时倭寇已经屠了整座城池,将城中百姓的所有财物洗劫一空。
而秦妙从李蕴这里听到了关于南边战事的只言片语时,京郊大营的将士们已经奉了圣旨去了南边。京郊大营,乃是大熙朝最为精锐的军队,和平时期守卫着整座京城的安宁,受皇帝直接支配,战乱的时候则是应敌的最有力武装力量。
这会儿秦妙知晓了自家二哥上了战场,心里顿时就不踏实起来。一想起来二哥以无名小卒的身份在战场上卖命今天不知明天的死活,便没有了心思做任何的事情,这事还不能让爹娘知道,她心里担忧的不行,恨不能立刻赶去南边保护二哥。
可是娘的酒坊过两日就要开张了。好歹要等到酒坊开张之后再动身去南边。彼时还要找个合适的借口离开齐州才好。找个什么理由才好呢?
秦妙想着心事,不自觉的半日的时间从身边溜走,秦妙语这边已经将两套衣裙改好。
秦妙将衣裙收进了卧房里面的衣柜,同时从空间里面拿出来一些她闲来无事在空间里制作的彩色水果糖和净化库中一些质地较差的玉器给李蕴吃和玩。秦妙的心里感激李蕴,若非李蕴,只怕她现在还不知道二哥在南边打仗的事情。
秦妙语因着上次秦妙送给李蕴一对价钱不菲的玉镯而给秦妙做了两套衣裙作为酬谢,不想竟又得了秦妙的不少玉器,心里又惊又喜,只感觉娘埋怨二叔家小气实在是睁眼说瞎话,若是二叔小气便不会借出那一万五千两银子了,若是二叔家小气,自己便不会只做了两套衣裙就能得了这许多值钱的玉器。
不经意的,秦妙在秦妙语母女这里的好感蹭蹭往上升。
秦妙语没有拒绝秦妙送得那些玉器,因为自家寡居在娘家处处受嫂子的打压,手里没有私房钱是不行的,而且蕴儿长大了出嫁需要嫁妆,不尽早的攒点嫁妆到了出嫁的时候两手空空可怎么办?
不过秦妙语也没有白拿秦妙的玉器,她许了秦妙几套夏裙,甚至还有意将秦妙的秋装冬装也包办了。
秦妙语母女两个给秦妙送衣服之后不到三天,李氏的酒坊便正式开业了。
秦妙这天白天帮着娘亲忙完酒坊开业的事情之后第二天便借口去唐县料理生意离了家。出了齐州之后直接往南赶路。
当初被留在齐州城,全都是因为和唐弈情到深处你侬我侬,彼此都舍不得分离。而现在,唐弈显然已经找着的新欢,那她还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就算是没有二哥去南边打仗这件事,她也要找机会离开。
从今往后,她秦妙绝对的自由,去还是留,再不受任何的羁绊。
李氏的酒坊开业的第二日秦妙便离开了齐州,而早在从李蕴那里知晓南边的战事之后秦妙当晚就进了空间,在空间里面的那座大山上拔了许多的杂草,放进灵泉水中浸泡成柔软的线状,然后放进烘干库里烘干水分,扎成捆。
一整夜的时候扎了七八捆这样的草线捆,第二天便找了家镖局,付了重金让他们将些草线送到唐县的元色布庄去。随着这七八捆草线一起的还有一封信。信是给翠翠的,让她想办法将这些草线织成布,做成衣服。衣服款式一般就好,只要能穿便成。
空间里面那座大山上的杂草异常柔韧,刀砍不断火烧不坏,正好可以拿来做防身的软甲。不过被灵泉水浸泡后的杂草类似线状,织成布做成衣服穿起来更为轻便。
这样的衣服寻常的时候没多大用,战乱的时候却是极珍贵的宝贝,因为可以免于刀剑的伤害,必要的时候保全自己的性命。
这一年,三月中,秦妙独自一人离开了齐州,一路南下。
坐着马车赶了大半月的陆路,终于在四月初的时候上了水路。那边这时节天气晴好,水路要比陆路安稳得多。
出行在外,女子装扮多有不便,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靠近南方天气越热,戴帷帽很是累赘,索性便扮了男装。还别说,男装比女装要轻便利落许多。
这天秦妙躺在船舱里面的木榻上睡觉,船身微微摇晃,像是儿时的摇篮一样让人有一种安宁踏实且温暖的感觉。
这艘船是秦妙重金雇来的,船家不收其他人,专门送她一人南下。因此才有了这样清静安稳的好觉可以睡。不想正睡得香甜,忽然船身微微一晃,紧接着秦妙感觉到船舱里面多了个人。
她睁开一双惺忪睡眼,朝着那位突然出现在船舱中的不速之客看去。乍一看,有些茫然,仔细一看,不由刷地坐直了身子,满是讶异的看着那人:“你是……”
一身雨过天青色长袍,腰束一条同色的镶宝石腰带,腰带下面的玉扣上垂着枚成色极纯的玉佩,浑身散发着雅致尊贵的气息,姿态俊秀,不同凡响……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张脸!
那张脸熟悉又陌生,那张脸俊美刚毅,那张脸和记忆中的那一张脸渐渐的重合……唐二狗!他是唐二狗!
不,他现在不叫唐二狗那个低俗的名字了,他现在的名字叫唐弈。
这张脸……是他的真容。
呵……秦妙感觉很好笑,当初她和他谈情说爱的时候想要看他的真容,他推三阻四的不情愿,现在她准备远远的离了他,他反倒露出他的真容来看她。他怎么就这么确定他给她看了真容之后她就能原谅他?
秦妙应付着笑了一下,看着船舱外面的水面,对他说:“此船已经被我包了,这位爷,你似乎走错了地方。”
唐弈极为无奈的叹息一声,走到秦妙的塌边,坐了下来,捉住她的手握住,可是秦妙一点也不想和他碰触,极为强硬的甩开了他的手。
唐弈不想勉强她,规矩的坐在她身边,开口解释:“妙妙,那天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秦妙嘲讽的看着他:“我看到的哪样?你不做出那样,我又岂能看到那样?”
唐弈说:“那天碧烟她受了很重的内伤,运功疗伤时险些走火入魔,我和她同门师兄妹,自然是要帮她的。”
不解释倒还好,这一解释秦妙就恶心的不行:“你这人怎么这么混呢,我走火入魔了你救我,不知道在我身上占了多少便宜,碧烟走火入魔了你又去救她,然后再花言巧语的和她开始一段恋情?”
唐弈忙要解释。可是秦妙懒得再听他说的任何话,嘲讽地说:“同门师兄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