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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四王爷,朱婉的心里一阵惋惜,想当初她是将四王爷箫洌当做最佳夫婿人选来争取的。
四王爷多好啊,人长的俊不说还文武双全,文能辩得翰林院的一群文士们哑口无言,武能上战场当主帅,前不久京郊大营的将士们和倭寇打完仗回朝,便是四王爷带着那身穿盔甲的将士们接受圣上的犒赏。
那天四王爷多威风啊,原本就长得挺拔伟岸俊逸潇洒,那天铠甲一穿战马一骑,打马自宫门外而过,端的英姿勃发,气宇非凡,啧啧,可真的是迷死人了。
相比之下苏尚要差得多,身份上不及四王爷就算了,一介文弱书生哪里有人四王爷一身英气满满的男人味?苏尚不是国公府长子,袭不到定国公的爵位,虽然做了吏部郎中算得上是年轻有为,可是等今秋殿试之后一大批进士入了朝,人才济济之下哪里有他升迁的空间?
有的事情,不去想就还好,仔细一想,心里就很不是个滋味。凭什么秦妙她就能夺得四王爷的钟情,而她朱婉嫁了个吏部郎中就是大大的高攀?
朱婉越想就越是不郁,她很早前就把秦妙当成是宿敌,当初听闻秦妙的死讯时还幸灾乐祸了好一阵,此番在中州城里见着了酷似秦妙的少女,心里便吞了苍蝇似得,膈应难受得不行。
刚刚只是匆匆之中看了一眼,朱婉现在还不确定那少女是否就是秦妙。可不管她是与不是,朱婉都不打算让她好过!
朱婉也不知道自己怎的就这样痛恨秦妙,大约前世就和她有世仇,所以这辈子就格外的见不得她好过,早在三年前,朱婉刚认识秦妙的时候就已经将她当成了宿敌。
苏尚见自家娘子心情突然就不怎么好了,以为她这几天游玩的地方太多累了,便结算了茶钱准备送她回客栈。
这次苏尚来中州城,除了带新婚娘子游玩散心,还有个目的便是来中州的州学里面找昔日的友人。阔别数年的友人,如今进了州学做先生。他计划着送朱婉回了客栈之后就去州学里约友人吃酒,顺便打探一下这州学里有着那些拔尖的少年英才,也好为日后吏部的官员选拔做个考据。
如此看来,苏尚其人算是个正直敬业的公侯子弟。圣上慧眼识才,任用他为吏部郎中也是有一定的考量的。
说起大熙朝目前的官员,一半是当年跟着圣上一起定江山的功臣,还有一半则是公侯世家子弟里面选拔出来的才俊,另外还有一部分是前朝的名士或者名士后代,比方说朱婉的老爹,他便是打着朱老先生的旗号才在朝中谋到的官职。
来自勋贵之家的官员,第一代尚可,第二代大部分就不成了,这也是圣上为何要重开恩科的原因。只有面对全天下广纳贤才,才能保证朝中官员的质量一代更比一代好。
苏尚作为吏部的官员,对于州学中的学子感情有点复杂,有心从里面结交贤才,又担心州学中出了大才的人挤掉自己的仕途。
总之,虽然今秋秋闱的开始,京城,朝廷,乃至整个大熙朝都在屏息关注着。京城中的官员勋贵门如此关注今秋的秋闱乃是想要掌握朝局的变动,而天下百姓们对今秋秋闱的关注更多的则是感兴趣那些鲤鱼跃龙门,一朝皇榜高中改写整个人生的传奇故事。
却说秦妙和冯三娘两个在中人这里挑拣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满意的宅院。中州城的房子本就比唐县的贵,再加上又是在州学附近,地段好啊,所以付出去一张大几千两的银票才只买了个规模中等的宅子。
银票是秦妙出的,冯三娘这些年拿着布庄的抽成和分红,虽然积攒了不少银子,可是也架不住这样几千两几千两的花。所以秦妙执意不让他出钱,自己掏银票买了这座宅子。
宅子距离州学不远不近,九成新,宅子里面亭台水榭布置得宜,宅子外面安静和睦,据中人说这座宅子的左邻右舍都是书香门第特地买了方便儿孙们进州学念书的,因此不会出现市井中鸡毛蒜皮的矛盾,可以舒心的住着。
第384章 秋闱
除去这座宅子,秦妙又在州学附近选了个铺面,铺面要比宅子贵,花了近万两银子采买了个规模中等的铺面。
不过这近万两银子秦妙花的不心疼,因为只要铺子开起来,买铺子的本钱很快就能赚回来。为啥,因为她打算那这间铺面开玉器铺子,出售的玉器全都是她空间净化库里净化多日的那一大堆的玉器,随便一件拿出少少说也得千两银子,几件玉器一出手,买铺子的本钱不就回来了么?
况且这些玉器当初得来的时候一个铜板都没花,等到玉器铺子一开张就等于是只进不出,只管坐着数银票就好。
中州州学里面都是些什么人,读书人啊!读书人最是喜欢附庸风雅,天底下的雅物有很多,玉器当仁不让排在前面,那些读书人或许会视金银如粪土,可是对于玉器是断不会排斥的,因为君子如玉啊,玉多高洁!
铺子买了下来,又托人找了工匠来装潢一番。
不过玉器铺子的装潢和开张,全都被秦妙推迟到了秋后。眼前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伺候大哥考乡试啊!
考举人的乡试不像之前考秀才的州试院试春天考,乡试的开考时间在中秋前后,因而又叫做秋闱。眼前中秋节已经快到了,三年一度的乡试可不就要开考了么。大哥一路从唐县赶来中州,也不知道有没有好的住宿地方,住宿的地方不好,就会影响休息影响心情,心情不好如何能考得好名次?
于是秦妙将宅子和铺子买下来之后就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大哥备考的事情上。
首先让灵鼠去打探一下大哥来到中州城之后何处落脚。当初来中州,大哥并未和自己与冯三娘通行,这个时空没有电话,所以只能让灵鼠去打探大哥在中州的落脚处。待灵鼠问清楚了大哥的落脚处后,秦妙便装作偶然路过那里,不经意的碰见自家大哥,然后请他住到她新买的宅院中来。
唐渊和冯秋,今年春天才考的秀才,得了秀才功名后方有资格进州学念书,为三年后考举人和考进士做准备,因此他们还有三年的时间可以登。秦少贤却是已经等了三年,今年正好是他下场的时间。
人之一生并没有许多的三年可以等,大哥几年已经二十出头,若是在考场上出了什么岔子,再等三年,那时候就真的要成为老男人了,到时候爹娘岂不是要愁死?老大的婚事拖得太久,老二的婚事也不好说啊。
因此秦妙这几天很是关心自家大哥。给他做了不少的补汤来喝,还派了灵鼠将大哥书房附近的鸟雀全都赶走,省得影响了大哥念书和睡觉。
就这样,从中州回去齐州的计划被秦妙安排在了大哥乡试放榜之后。她得等大哥考完了乡试,然后看到了乡试放榜的名次,这样才好回家给爹娘一个交代。如此,等到秦妙回到齐州,怎么也得是秋末了。
初春离家,秋末回家,一年的光阴便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流逝。
秦少贤进了乡试考场整整三日,出来考场的时候正下着淅淅沥沥的秋雨。
秦妙在宅子里苦等三天,今天终于将大哥给等了回来。原本她是要去乡试的考场外头等大哥的,可是冯三娘怕她淋了秋雨生了病,这秋天里面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真要得了风寒可不容易好,于是拘了她在宅子里面等,说是大爷都二十出头的人了,没道理不认识回家的路吧?
这会儿秦少贤回了宅子,秦妙本想简单问一下他考得如何,一看他面色苍白,两眼挂着黑眼圈,料想他在考场中的三天两夜肯定没合眼也不怎么吃东西。于是慌忙给他准备补身体的饭菜,又烧了洗澡水。
一番忙活,秦少贤吃了顿饱饭洗了个热水澡回屋睡下了之后秦妙这才回到自己屋里歇息。
这几日州学里面的先生都去了乡试的考场里面帮着主考官监考了,唐渊,冯秋这些州学里面念书的学子便都放了假。
冯秋是个用功的,虽然州学放了假,可是依然关起们来用功,期待着三年后的秋闱中能夺得好名次。
相比之下唐渊就散漫的多,这几日放假不进学,他连书本都没有摸一下,包揽了这座新宅子里所有的杂活儿。
当初冯氏母子,唐渊和秦妙四人一起来的中州,到了中州之后买了宅子入住,后来为了给秦少贤营造一个安静的考前环境,没有雇佣仆人。因此不少的杂活都要自己动手,冯三娘年纪大了,秦妙又是个四体不勤的,冯秋因着这几天的乡试受了触动,窝在书房里发奋用功,不知不觉之间宅子里面绝大部分的杂活儿都落在了唐渊的身上。
偏他是个心胸极开阔的,挽着袖子忙东忙西的,还能笑得出来。
秦妙将自家大哥照顾好了,见他回屋休息了这才回来自己屋里。屋里安静无比,屋外淅淅沥沥的下着秋雨,丝丝缕缕的凉意从窗外透进来,让人困意横生,左右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做,秦妙便踢了绣鞋躺到床上开始睡觉。
不想刚躺下就听到有人敲门,于是胡乱穿着鞋子去开门。
门外唐渊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提着个湿淋淋的油纸伞,开口说:“三大娘说你这些天尽操心你大哥,自己都没好好吃饭,现在你大哥出了考场,你也该好好的吃点东西了。”
秦妙知道三大娘是真心的疼她,于是接过食盒,让了唐渊进屋。
打开食盒一看,是一碗米饭并几样家常小菜。虽然不是什么珍馐美味,可是这会儿闻着饭菜香秦妙忽然就感觉饿了。取出饭菜,拿起筷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唐渊一旁看着,玩笑说:“我二哥见过你吃饭的模样吗?”
唐渊这么说是委婉的嘲笑秦妙的吃香不讲究,不仅吃香不讲究,穿戴也不讲究,十三岁的女孩儿居然不好好穿鞋,当着他这个半大少年的面翘着二郎腿,鞋跟和脚后跟还是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