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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还是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记得当年奉旨率三万水卒往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擒你这妖猴,到如今已有五百年不曾见到你了。听说你被如来困在五行山下,怎么会来到这里?”
“这猪头真健忘,我昨天与你说过是奉师命来捉你的。”
“那又怎样?”
“俺老孙受了观音的戒,改邪归正,送一个东土大唐的和尚上西天,路过高老庄,顺便就拿你玩玩了。”
“巧了,他也受了观音的戒。”天蓬嘀咕着。
“你嘀咕什么?”
“没有啊。”天蓬道,“你可是送一个叫唐三藏的上西天?”
“是啊!你怎么知道?”
“巧了,我也受了她的戒,在这里等他呢!”
“是吗?”悟空不大相信,问道,“你叫我怎么信你?”
天蓬毫不犹豫,大手一挥,将整个的云栈洞烧得像个破瓦窖一般。
“烧个破洞算什么?”
天蓬看了悟空一眼,忽地高举右手,食指和中指并起,咒道:“阿弥陀佛,南无佛,我若不是真心诚意,还教我犯了天条,永世不得与她相见!”
悟空拄着棒子,望着天蓬看了很久,深深地呼出口气,道:“唉!算了算了,谁叫我是老好人呢?也不为难你了。你还有什么事就交待一下,走人!”
天蓬低着头,沉声道:“我今已无挂碍了,你却引我去罢。”
乌斯藏高老庄门前。
高老庄一干人等送着三人一马出了庄门。
高太公捧出一打的银子,对面前一位白白净净,身着袈裟,手持锡杖的和尚,恭敬地道:“圣僧,这里有二百两散银,奉为三位长老途中之费。”
那人就是唐僧。
唐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们是行脚僧,遇庄化饭,逢处求斋,怎敢受金银财帛?再者说了,你们赚钱也不容易,现在你们虽然富了,但还要想到那些还没有富的人们,要帮助他们尽快地富起来,以达到共同富裕。还有就是……”
“和尚!”悟空大喝一声。
唐僧立马缄口不言,双手合十高诵“阿弥陀佛”。
这时,从人群里走出了高翠兰。
人群一下子静了下来。
翠兰手上捧着一套衣物和一双新鞋,走到天蓬面前。
“蓬哥,你就要远行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里有一领布衫和一双新鞋,是我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希望你穿上去后,会比以前更帅气。”
“谢谢。”天蓬面无表情地收下了衣物。
“希望你不要忘了这里,还有我。”天蓬的手与翠兰的手碰触的一刹那,他听见了她的心声。
“你看看你的衣服,都被那吐鲁番的野猴子扯破了……”
“喂!不是吐鲁番!是花果山的齐天大圣!”悟空暴跳着嚷道。
“铿”!悟空的头被九环锡杖结实地捶了一下。“你又犯嗔戒了,悟空。”
“哦,对了。”天蓬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道:“观音说我不能这样走西天路,要现本相才行,不然就白走了回西天。”
“呼——”地刮起一阵怪风,天蓬变成了一头猪。
“啊——”庄里人都后退了五百里地,来不及退的索性就晕倒在地。
——只有翠兰还站在他面前。
“对不起,我走了。”天蓬挑起担子就跟着白马后面往西走去。
一会儿,从他身后传来一个哽咽的声音:“保重!”
天蓬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4、却是故人来相逢
序曲
满地烟霞树色高,唐朝佛子苦劳劳。
饥餐一钵千家饭,寒着千针一衲袍。
意马胸头休放荡,心猿乖劣莫叫嚎。
情和性定诸缘合,月满金华是伐毛。
却说唐僧一行三人,辞别高老庄及众亲友,投西而去。
三人往西而行,走了有一个月的平稳路。走过了乌斯藏界,到了一座高山前。
山脚下,三人一马停在那里休息。
“悟空,我饿了,也渴了,去搞些果子来吃。”唐僧吩咐道。
“猪头,和尚饿了,去采些果子来。”悟空吩咐道。
“小白龙,我累了,你去吧!”猪冲着马吩咐道。
“呼噜噜!”白马气愤地喷出口气。
“罪过罪过!悟空,你怎么能这样对悟能说话。”停了一下,唐僧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对着天蓬道:“悟能,叫了你一个月的法名,总是觉得拗口,你就没有其他的名字吗?”
“有啊!”天蓬道,“在高老庄我化名猪蓬,其实我有个官名叫做猪刚鬣,而我前世唤做天蓬元帅,该怎么叫,你自己看着办吧!”
唐僧琢磨了半天,道:“不好,不好!不如我再与你起个别名如何?”
“随便。”
“嗯……你既是不吃五荤三厌,就叫八戒吧!”
“八戒?不能再好听点吗?”
“我就觉得这个不错,怎么样?”
“悉听尊便吧!”天蓬懒得与他计较。
“八戒真好,我就喜欢像你这样干脆的人在我身边做事。”
“少说废话!一个月了,工资呢?”
“八戒,难道我们的感情就只建立在金钱之上吗?”唐僧深深地叹了口气,唱道: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在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
“臭猴子!闭上他的嘴!”天蓬不耐烦地嚷道。
悟空“铿”地将金箍棒往地上一拄,倚着棒子,歪着头盯着唐僧。
“哎呀!天色不早了,我们搭个帐篷,就地过一夜再走吧!”唐僧马上切入主题。
从此后,天蓬被大家叫做猪八戒。
翌日清晨,三人一马开始上山了,但见:山南有表松碧桧,山北有绿柳红桃。闹聒聒,山禽对语;舞翩翩,仙鹤齐飞。香馥馥,诸花千样色;表冉冉,杂草万般奇。涧下有滔滔绿水,崖前有朵朵祥云。真个是景致非常幽雅处,寂然不见往来人。
三人走到晌午,已到了山顶上。
唐僧举目远眺,感慨道:“高山啊!……你真他妈的高啊!”
“这不是高山。”八戒躺在白马上,道,“它叫浮屠山。”
“猪头,醒啦!快把马让给和尚。”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我会睡在马上?”
“你一个晚上在赏月,直到早晨才睡着,我怎么叫你怎么不醒。还是和尚好,把马让给你睡,他一个人挑着担子跟在后头。”
“嗯?你怎么不挑担子?”
“我是齐天大圣,不是挑担子的。”
“你只曾经是而已。好汉不提当年勇。”八戒忽地从马上跳了下来。
“别争了。悟空,我饿了。”唐僧道。
“死和尚,你除了喊饿,还会点儿什么没有?”
“咦?你的虎皮裙不就是我缝补的吗?”
“别吵啦!”八戒嚷道,“老子饿了!去弄点吃的来!”
“老孙不是服务生!要去自己去!”
“唉!还是当马好啊!”唐僧深有感触地望着正低头吃着青草的白龙马。
猴子和猪也不约而同地望向小白龙。
“现在我才觉得这马可真是膘厚啊!”猴子托着腮思考着。
“是烧烤味好呢?还是切成片吃火锅呢?”八戒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桌香气四溢、可口诱人的马肉火锅的景象。
三个老流氓盯着一匹在吃草的马,垂涎三尺。
马自顾自地吃得自在,只用不屑的眼神瞄了眼三人:看什么看?不爽啊!
猴子和猪再也忍不住了:一个挥着棒子,一个举着钉钯,“哇嚎嚎”地冲向白马。
“铿!铿!”两下结实的撞击声中,猴子和猪双双倒地。后面的和尚执着锡杖,“阿弥陀佛!”
“好!好!好!”众人身后传来一个人的拍手叫好声。
众人向后望去,只见那人:蓬头垢脸,牙齿发黑。身着一件破烂龌龊的暗黑色七星道衣,脚蹬一双全开口式的乌靴,嘻嘻哈哈,疯疯癫癫地朝众人走来。
猴子搔了搔头,道:“哪儿来的乞丐?”
“啪”!猴子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
“没家教的猴子!这是住在后山上的乌巢禅师,能知过去未来之事!”
“圣僧!见礼了!”
“哦,原来是参禅的道师。”唐僧还礼道。
“禅师,有吃的么?”八戒上来就问。
“只有素果几盘。”乌巢一挥手,面前便出现了一桌丰盛可口的果品。
唐僧三人感激不尽,一句“阿弥陀佛”之后,未等乌巢还礼,已架在桌上狂啃起来。
一时间,口水、果仁、果皮、果渣漫天乱舞,欲望的爆发有如一场山洪飞汇,更胜“六·二二”黄河泛滥!
“嗝”!八戒打了个饱嗝。桌面上已是一片狼藉,可能这个词还不足以表达出桌面龌龊的程度。
“多……嗝!多谢款待。”唐僧行礼道,却不知他的嘴边还留有一大片的野果渣。
“呵,呵呵……不,不用客气。”乌巢汗颜道。
“禅师,贫僧想向你讨教一件事。”
“是想问西去之路?”乌巢反问道。
“哎呀!”唐僧吃惊道,“禅师果然是高人,你怎么知道?”
“哈哈……”乌巢仰天大笑,道,“我仰首是天,俯瞰是地!左青龙,右白虎!上通天文,下达地理!能知生前身后事,能度阴阳无妄灾!哈哈……”
唐僧三人静静地看着长笑中的乌巢。
“和尚,我们走吧!”悟空悄声问唐僧。
“为什么?”
“这是个疯子,你还没看出来吗?”
“不是啊!他说得很深奥,我还没听懂!”
“让我来吧!”八戒亮出九齿钉钯,响亮地咳了一声。
“咳……”乌巢静了下来,清了清嗓子,道,“其实你问我的问题,我早已算出来了。”
悟空见此情形,心中暗忖:敢情这乌老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