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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语当即使得郑月安脚步一顿,她嘴角不由一抽,不会这么巧吧。
这时,那玉姬停了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道:“请君稍后,奴这就进去为君通禀。”
“然。”
随着那玉姬推门而入,不一会儿,便听见一少年的惊呼声传了出来。
郑月安苦笑的摇了摇头,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君请入内吧。”
“然。”
随那玉姬入了几道重门,便到了一间颇为素雅的屋子,待看清里面情景时,郑月安脚步一顿,随即心里一喜。那跪坐在屋内的几名男子中,正有松与一名骑士。
那名骑士,赫然就是性子与柳明无两同的曾。
看到郑月安,松那执着酒樽的手当即一晃。
郑月安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松扫了眼四周的侍婢美姬,正色道:“速速退去,待我等与友人一叙。”
这话一落音,众人不由一愣,随即便纷纷抬眼看向郑月安,那正在与美姬调戏的曾亦是如此,见郑月安笑眯眯的冲他点了下头,他脸色一僵,当下便一把将怀中的美姬推了出去,挥袖喝道:“速速退下!”
“喏、喏。”
眨眼间,那些侍婢美姬便退了个干净。
见松与曾正欲起身行礼,郑月安便正色道:“文远呢?”
几人的这一变动,使得屋内的那名华服男子与那名一直她怒目而视的美衣少年一怔。
迎郑月安入了主位,松与曾躬身立于下侧,松叉手道:“禀君,得知今日公子入都,文远便带人散入了郑都。”
郑月安点了点头,见不必避讳那两人,她又挑眉一笑,看向曾,道:“宿于红馆,左拥右抱,君,好生悠哉呀!”
曾脸色一红,讪讪道:“君、君。。。。。。”
“呵,今日一早我便在郑都最繁华的街段留下了暗号,但却久之不见诸君派人前来相会,无奈之下便只身一人踏遍了半个郑都,如今好不容易寻到诸君,却不想是这样一番场景。”郑月安淡淡一笑:“眼下扫了诸君的雅兴,倒是我的不是了。”
听了郑月安的话,松与曾俩人脸色更甚,不待他们说话,那美衣少年便不满道:“咄,你这人,怎好生无礼?先是盗了我的衣着,后又这般入客为主,这是那般道理?”
郑月安抬眼扫了他一眼,起身便行至他身畔,冲着他郑重行了一礼,道:“今日不问所取,却是我的不对,但事出有因,望君见谅。”
她这番举动,倒使那少年一怔。
歉也道过了,郑月安便不再理会他,倾直走向松的跟前道:“此番前来,是有要事请诸君帮忙,望诸君速速行之。”
“喏!”
点了点头,郑月安又道:“如此,我需布帛与笔墨。”
“喏。”
待松将布帛笔墨取来,郑月安当即便将夏出的素描画了出来道:“今日已过,我也不知此人是否还在郑都。”说道这里,她淡淡的撇了曾一眼,接道:“此人德才兼备,本该是闲云野鹤之士,此番若是能寻得,当用重金聘之。”
说罢,她又摇了摇头,苦笑道:“罢了,若是寻之,莫要惊扰。。。。。。我当亲自拜访于他。”
“喏。”松点头应下,踌躇了一下又道:“君此番怎是一人在此?”
“事出有因罢了。”郑月安淡淡道:“我今日方知原来晋公子重耳并未回晋,那为何诸君无一人相禀?如今随公子同行的几万宋军皆宿于华阴的百里之外,公子与公子子明只身入了郑宫,此时,若是有人借机行事,诸君以为如何?”
她的话使得松与曾俩人脸色一变,晋公子重耳未回晋一事他们本以为郑月安知晓,这才未曾放在心上,这几个月以来,他们将大多的心思都花费在了暗自插手郑国的商业上,除此之外,就是将不少暗桩打入了各世族贵家。对于晋公子重耳一事,他们确是未曾多去留意。若不是此番郑月安给了他们当头棒喝的一记,他们也不会想到此事的严峻性。
“当务之急,诸君当先着人盯紧郑国各权贵们的举动,特别是晋公子重耳,此番公子行郑途中,曾遭遇小人暗算,险些坏了大事,公子此行,虽是一举击退了秦军,以致威名四起,但实则却是凶险无比,如此时刻,若是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啊!”
“楚国公子玳,宋国各王孙贵族,以致秦国各国,只怕此时无一人不痛恨公子,公子欲强,他们欲是惧怕,有道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诸君理当明白此理,莫要被眼下的这一刻酒醉金迷给蒙蔽可双眼才是。”
她的话说的头头是道,条条有理,却使得屋内几人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松与曾是羞愧,而那名华服男子与少年则是惊诧于郑月安的审时度了,同时,这也让他们对郑月安的身份越加好奇了起来。
那几万宿于华阴外的宋军实在太过危险,为了以防万一,她需要考虑一下是否该动用那些埋伏在郑国的棋子了。
☆、第五十六章 乐师师涓
“传令下去,明天此时,我要在这里看到所有管事之人,文远亦是在列。”
“喏。”松与曾齐齐领命应下。
就在俩人要离去之际,郑月安突然又将俩人唤住,笑眯眯地看向曾道:“此事只需松一人去行便可,君若也离去, 此处谁为主呢?”
闻言,松亦是点头道:“君此言有理,此事我一人便可,你且留在此处,听从君的差遣吧。”
曾嚅了嚅唇,最终还是道:“然。”
待松离去,郑月安这才入了坐,看向杵在那儿的曾调侃道:“怎几月不见,君却变得如此呆板木讷,莫不是有人欺辱于你?”
她的话使得曾两色一红,呐呐道:“君玩笑也。”
呵,还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啊!
“如此,君还不入塌否?”
“然、然。”
见他乖乖地入了塌,郑月安这才收敛了笑容,看向那一直不曾言语的华服男子正色道:“不知阁下可是乐凌阳君否?”
她这一问使得几人一怔,好半响才听曾好奇道:“君怎知他是乐凌君?”
郑月安莞尔一笑,道:“听说这乐凌君琴艺精湛,故而才敢自荐于郑。。。。。”
不待她说完,那少年便将她打断,洋洋道:“那是当然,若非如此,谁敢去郑王面前卖弄啊!”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狐疑的看向郑月安,“诶,你还未说你是如何得知我阿兄便是乐凌君的呢!”
原来是两兄弟呀,难怪容貌如此相像。只是这两兄弟之间的性子也相差太远了吧,一个性子活跃如孩童,一个却是深藏不漏,只是,让她更加好奇的是,这两人是如何同曾他们走到一起的,且还让他们如此信任。
见郑月安不语,那男子终是笑了笑,对她执酒相向,道:“在下不才,乃是卫人师涓也。”
什么?卫人师涓?
闻言,郑月安不可置信的看向那男子,疑道:“卫国乐师师涓?”
听闻郑月安如此称呼,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却仍是笑道:“然。”
看他的言行举止倒不似作假,天呐,难道他真的就是那个创作四时之乐的卫国著名琴师师涓?
早前听说师涓以弹琴著称,他记忆超群,听力非凡,有曲过耳而不忘的本领。他的歌曲和乐曲风格新颖,曲调轻快活泼或细腻深沉,脱离了雅颂的老框框,故而很得这个时期的人们喜爱,就连当时的卫王灵公也很是赞扬,还经常给予他丰厚的奖励呢!
想到此处,郑月安当即便离了塌,行至师涓塌前,冲他郑重的行了一揖,道:“方才不知是先生大驾,故而有所冒犯,还望先生见谅!”
这个时期,先生泛指长辈和有学问之人。
见郑月安言辞诚恳,不似作假,师涓便也连忙起身亲自将她扶起,笑道:“不过一被驱逐之人罢了,君,勿要多礼。”
“然也然也。”郑月安眨了眨眼:“有道是:礼多人不怪也,先生此言却是差矣了。”
此时的师涓不过三十出头,虽因蘧伯玉迫害离国一事而受打击,但举止间也透漏这一股子成熟男子的气息。故而,对于郑月安此言,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见状,郑月安便也不在调侃他,扭头看向那少年问道:“不知君如何称呼?”
少年撇了撇嘴,不太耐烦道:“卫英。”
知道他是因自己敲晕了他并盗走他衣服一事而对自己抱有成见,郑月安便也不在与他计较,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师涓道:“如今天色已晚,先生与令弟不若早些歇息,待明日,乐安再去拜访先生,向先生请教琴律如何?”
“哦?君懂音律?”
闻言,师涓诧异地挑了下眉尖。
“然。”郑月安颇为含蓄点了点头:“略懂皮毛罢了。”
她的举动使得曾嘴角一抽,这妇人,明明琴艺那般精湛,如今这般,不是糊弄于人吗?
师涓却是哈哈一笑,道:“观君言行之间颇有一番风范,如此之人,既懂音律,那便断不会是只懂皮毛了。”他扫了眼卫英,接道:“天色已晚,我与卫英也当告辞了,明日再与君细叙。”
“然。”郑月安欣然而应。
待送走师涓俩人,郑月安便蹙眉道:“这师涓不是隐匿卫国乡野了么,怎么会同尔等一同宿于此处,且还成了郑国乐师?”
知晓郑月安定会有此一问,曾便也不隐瞒,当下便将郑月安他们离郑后所发生了的事情给一一道了出来。
原来,那日自郑月安他们出城的当晚内史朱康明便带着数百名剑客,兵卒与王宫的武士去往他们所住的府宅缉捕他们,只可惜他们却晚到了一步,早在几个时辰前,那座府宅便人去楼空了,朱康明恼怒之下便令人放火将那府宅焚烧了。
府宅虽被烧毁,但躲在地道里的他们确实无碍的。一行人在地道里避了几日后,那场风波也因郑晋边界之事烟消云散。
于是众人便趁此之机化作行商之人,用郑月安交给他们的行商之法潜伏在郑都,并暗地里联络那些早先被郑月安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