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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上都是血,早扔了。”在他身边盘膝坐下,轩辕似乎也不在意他转开话题,只顾摆弄着手中的野兔。
“吃一点吧。”看段舜杰还想开口问什么,轩辕撕下一块兔肉塞入他的口中,成功阻止了他继续罗嗦。
看段舜杰嚼着食物,轩辕熙诚将现下的情况简单说了下,道:“过几天裴晋天会派人来接应我们,到时你伤也该好些,我们再一起回蜀都。”
虽然有点想问在如此情况下轩辕如何还能与裴晋天联系,但转念一想这应是大同军的机密之一,段舜杰也不好开口再问。
吃完东西后两人静默了会,轩辕便弄熄了火堆走到他身边躺下。开始时两人还保持些许距离,渐渐却因为寒冷而越靠越近。轩辕一伸手便从背后将段舜杰拦腰抱住,又扯起宽大的棉袄盖住了两人。
身体各处伤口仍然痛得不断抽搐,腰际那坚实的手臂和萦绕着的气息却让段舜杰心中一片温暖。闭上眼睛,他任由轩辕熙诚灵活的手指解开自己裤子的结扣,替他将长裤褪至膝下。
轩辕的呼吸之间透着掩不去的欲望,段舜杰自然知道他是个重欲的男人,熬了这两天只怕已是极难受了,故此拼着会让伤更沉重也甘愿充当他的泄欲对象。
将段舜杰的一侧腿抬起,下一秒钟却并无他想象的那种撕裂的痛楚——轩辕只是将自己已坚硬如铁的欲望夹入他的大腿根部,就着腿侧的夹缝前后用力抽插起来。
吃惊之下,段舜杰只觉得这般的欢爱姿势比真刀实枪的插入更让自己羞怯,而轩辕的性器更是不断摩擦到他囊袋的后部,引得他也周身如火焚般无法停止喘息,伸出左手便想摸上自己的性器……
却被轩辕的手挡开了。一边用力摇动身体,轩辕熙诚一边开始前后撸动手中段舜杰的性器,寒冷的山夜中两人却似乎连身上的薄棉衣都盖不住,热得快要燃烧起来。
一声闷哼过后,段舜杰再也忍不住将热液尽数泄出,而轩辕熙诚则多坚持了片刻才把精液都射入段舜杰的腿间,大量的白液从腿根处滴落下来,几乎将他的大腿全部淋湿。
段舜杰十分尴尬地想要起身擦拭,却被轩辕硬按在怀里不准他动弹。
“记得么,我们的第一次也是在个山洞里……”轩辕的声音低低在耳边响起,配合着此时暧昧的气氛,简直让段舜杰全身为之震颤。
“嗯,那条什么七步乱蛇……”深呼吸了几下,段舜杰的声音总算没有颤抖得太厉害。
“呵,你还真信了?那些都是编了骗你的。”轩辕熙诚却轻笑起来,很干脆地打断他道,“我战前探营,发现你就是平南的主帅,也看出你似乎对我有些情意,便就安排了个局等你上当……”
风吹过来,有点凉。段舜杰只觉得糊满双腿的精液已渐渐冷却,那黏腻而冰冷的感觉真像粘在自己的心上——透骨的凉,却甩不脱也擦不去,像是一个会烙印一生的痕迹。
“现在你都知道了,一切只不过是个局,你会恨我么?”也许是这山中之夜陌生的气氛,让轩辕熙诚问出了不像他会问的问题。
段舜杰很干脆地摇了摇头,“不会,我永远都不会恨你。”
我会一直爱你,直到生命尽头——这下半句,段舜杰却没有说出口。只觉得那滚烫的感情淌满胸口,沉甸甸的几乎无法负荷。
这段情路悲苦如斯,走到如今自己已是满身伤痕,属于两人的欢愉却终究少少。如今夜这般与轩辕短短的交流,都是自己永志不忘的快乐回忆。
那你呢?你对我有没有一点……一点点喜欢呢?
虽然问题在段舜杰胸口滚了千遍,他却终于没有问出口——早知道答案将残酷地撕裂自己,又何必逼迫别人将刀刃往自己胸口里插呢。
苦涩地咽下对想象中轩辕的爱人的嫉妒,段舜杰比谁都清楚那个人不会是自己。
也许不久之前在庆安城中为轩辕死去才是自己最好的结局,那样的话,也许在某一天轩辕还会在闪念间想起自己。
感觉到轩辕温柔的唇落在自己颈间,他的声音轻道若有若无:“那些事情我确实对你不起。只是大丈夫既生于世,自当志在四方。我生于大同皇家,为皇室扫清阻碍就是我的天命。如此日后若还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也请你看在今日的份上一起包涵了。”
认识轩辕如此久,这段却似乎已是他最真心的说话。段舜杰面对轩辕难得的认真却无言以对,只是更清楚地看见两人注定的无望结局。
若我生为女子,轩辕你可会多怜惜一些?
满脑子都是如此这般自虐的想法,段舜杰终于抵不过沉重的伤势和欢爱的疲倦带来的睡意,在轩辕熙诚的双臂中沉沉睡去。
第四章
虽然深心中诚心祈愿这样和轩辕熙诚单独相对的日子可以永远持续下去,但段舜杰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个可怜的梦想而已。裴晋天派出的大内高手很快找到了两人,护送他们顺利地回到蜀都城。
按照原定计划轩辕是准备立即攻打庆安城的,但平天教的意外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因为仍有伤在身,段舜杰被禁止列席每日的军事会议,整天只能无聊地呆在自己的营帐中,只觉得自己都快闷得发疯了。
身上的伤势慢慢好转起来,右臂的伤却始终不曾痊愈。虽然遍求城中名医,但每个大夫都说箭矢已伤了手臂神经,手虽然不会彻底废掉但肯定会变得不太灵活。
对武士来说无法握剑意味着什么段舜杰自然清楚。在不曾遇到轩辕之前他也许不会如此在乎受伤,然而能为他而战似乎已是轩辕会留下自己的唯一理由,若连这个用处也失去只怕自己迟早会被抛弃。
无法对别人言说的惶恐一天天占据了段舜杰的心,他渐渐变得连人都不太敢见,生怕有人会将自己的情形告诉轩辕,每天只是拼命地锻炼手臂想要恢复原来的灵巧,结果却是一次比一次更加沮丧。
然而越是害怕的事情越是会发生,这一日,轩辕终于在重返蜀都城之后第一次出现在了段舜杰的帐中。
“熙诚……”乍看到那美丽的脸孔时段舜杰忍不住惊喜,随即便醒起自己此时的状况而止住了话头。
轩辕看上去略有疲态,深深看了段舜杰一眼后便走到床边坐下。
“听胡大夫说你的右手似乎有些问题?”轩辕开口的第一句话却直戳中段舜杰的伤口,让他顿时有些慌乱起来。
“哪有……只是恢复得有些慢罢了,过些时日一定会完全好的。”嘴上这么说,段舜杰的右臂却下意识地有些瑟缩。
“是吗?”电光火石间,轩辕已走过来扭住他的左臂,右手扯下他悬在颈间的玉珮高高举起,“没事的话就伸手来拿啊!”
那玉珮是轩辕送给他的信物,自那之后段舜杰就不曾离身,被突然拿走他心中有说不出地焦急,然而不管怎么挣扎右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越是着急就越是不行。
看着段舜杰急得额上汗都冒出来了,轩辕的目光一凛,随即松开了束缚他左臂的手,看着段舜杰迅速用左手取下玉珮,有些尴尬地塞入怀中。
“当啷”一声,轩辕已将自己的佩剑抽出扔在段舜杰的面前,冷冷道,“拿去,随便舞上几式给我看看。”
瞪着那明晃晃的长剑,段舜杰却许久也不曾伸手去捡——他自己知道自己眼下的情形,手指都不太灵活又如何能够舞剑,更别说右手根本就没有能够持剑的力气。
轩辕见他如此,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明日你就先回同安待命吧,大同军不需要连剑都拿不了的将军。”
“熙诚……”虽然知道轩辕一贯冷酷,可真的面对他如此冰冷的一面,段舜杰仍然有些无法承受。
轩辕熙诚俯身拾起了地上的长剑,又冷冷看了段舜杰一眼,转身便准备离去。
“你先别走!”段舜杰不假思索地闪身拦在门前,想要阻止他离开。
他无法接受两人的缘份就如此终止,虽然心里也明白自己在轩辕熙诚心中的地位不过如此,然而要生生面对这样一个现实却还是让人痛到无法接受。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轩辕熙诚的表情却是一贯的淡然,看在段舜杰的眼中更是无限凄苦。
“不要让我回同安,如果大同不需要无法拿剑的将军,那就把我当是个普通兵士好了,鞍前马后总还能有些用处……”说着这话,就连段舜杰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悲可怜到了极点,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放弃,若是真就如此离开,等轩辕回到同安只怕两人已成陌路。
轩辕熙诚冷笑一声道:“段舜杰,你说这话自己羞不羞!你也算曾是个八面威风的人物,如此死乞白赖又有何意思?此次何传林起兵不同往常,你拖着这一身伤只有死在庆安城前的份。”
“那就让我去死好了。若要我离开,倒宁愿那一日你不要救我,让我淹死在那护城河里算了。”想来想去都是无限伤心,段舜杰也无法再理智下去,竟把在心头萦绕的真心话冲口而出。
轩辕的神情顿时险恶起来,口气也甚是狂暴:“你以为我想救你么?若非看在你曾舍身助我的分上,我根本不会管你死活!但现在我既如此拼命救了你,你也休想给我随随便便死掉!”
“你……”原先确实对轩辕出手救人这节隐隐怀着幻想,现在知道他会做如此不像他做的事情竟只是缘于不想欠自己人情,段舜杰顿觉心口狂痛,却偏偏笨嘴拙舌说不过轩辕,只能恨恨盯着他看却无法开口辩驳。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无理那就莫再多说了。正巧我也要回同安一趟,便和你一起走罢。”轩辕熙诚皱了皱眉,伸手推开段舜杰,径自离去了,却平白留下一头雾水给段舜杰。
如是惴惴过了一晚,第二日清晨果然有轩辕的亲兵悄悄领自己出门,一行十数人竟在如此危急的战时离开前线,自然不能让众人知晓,轩辕连乘坐的马车都选了完全不带皇家徽志的寻常便车。
与他同坐在车中,看着轩辕沉默的面容,段舜杰只觉对自己的前程已经越来越迷惘,完全无法把握。
车队一路往同安的方向行进,轩辕熙诚却始终没有透露他要回同安的原因,只是脸色一日比一日阴沉,似乎绝非高兴的样子。
如是将近数日,一行人终于到了同安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