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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吓人的,虽然现在是青天白日,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白了脸色。
义庄所在的地方有些偏僻,也就没什么人气,再加上心里头总觉得这里的阴气重,沈昀卿倒是觉得这里是真的有些阴森了。要不是还有一个赫连铭陪着,她可能早就调头跑了。
两人一道来到了义庄门前,走进去,却是冷冷清清的居然连个看管的人都没看着,赫连铭皱起了眉头。就在两人决定再往里面去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啊——!”沈昀卿脑海中闪过那些个恐怖片的场景,什么诈尸啊,僵尸啊,厉鬼啊……“啊啊——!”于是恐怖升级,尖叫升级。
耳畔魔音穿耳,赫连铭终于还是人受不了了:“你再叫一句试试?”
但某人已经完全没有心思理会他了,眼见着威胁没有用而尖叫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赫连铭突然伸手捂住了沈昀卿的嘴巴。
尖叫声骤止。
耳边终于清静了些,赫连铭这才开口:“不要叫了,自己转头看看。”
被捂住了嘴巴,沈昀卿不能说话,只得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嘴上的“呜呜”声已经瞪大了的眼睛显示了她是有多么的惊恐。
赫连铭只能将她的脑袋硬掰过去,沈昀卿便干脆闭上了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你,你们是谁啊?”
突然一个陌生老者的声音传来,沈昀卿这才睁开了眼睛。面前人大约五六十的样子,头发已经尽数花白了,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手上还拿着一小壶的酒,身子也有些摇摇晃晃的,明显是宿醉未醒的模样。
视线再一偏转,沈昀卿便看到了门边的一角,一张旧草席,上面的被子杂成了一团,心中顿时了然。感情这人刚才醉倒在这里,然后他们进来没瞧见罢了。
见她情绪稳定了,赫连铭便松了手问道:“老伯,请问一下前两日送来的张家的十几口人在哪里?”
一听到这个,那人的似乎也醒了一些:“你们与张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看这些?”
“其实我们是张家的亲戚,听说了这个消息便从临县赶过来了想看看……”
“都是尸体有什么好看的,快走快走!”那人不等赫连铭说完便急着赶他们走,这下连沈昀卿都觉得有问题了。
“老伯,我们只不过是碍着亲戚的情谊来看一眼罢了,你说这张家人不在了,唯一的媳妇又入了狱,这偌大的财产……”赫连铭点到即止,剩下的得让他自己合计,但是手又从袖中偷偷地拿出一锭银子递过去,笑道,“我知道您也难办,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不是?我们保证,只看几眼就离开,绝对不会给您找麻烦,这银子,您就拿着买些酒喝。”
“这……”
那老伯迟疑了,沈昀卿见那老伯的眼睛转了转,最后还是接过银子,然后指着一个方向告诉他们:“张家的那几具尸体就在那边角落,你们自己过去看吧,不过动作要快啊!”
小心地扫了一圈四周围,确定除了他们就没有其他人了,这才压低了声音开口:“不过你们的动作要快啊,别给别人瞧见了。不瞒你们说,这县衙里早就下了命令了,若是有人要来看张家人的尸体是绝对不能让他们看的,即便是看了也是要报上去究竟是谁的。”
说完他直起身子走到门口他刚才躺的地方坐下,伸直了腿就躺下了,嘴里念叨着:“我老头子睡着了,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无心插柳
沈昀卿与赫连铭从义庄出来之后又去了张府,但此时的张府大门紧锁,门上也被贴上了封条,沈昀卿见赫连铭的眉头锁着,小声地开口提议:“要不我们翻围墙进去?”
赫连铭只瞥了沈昀卿一眼,她便立马闭了嘴。也对,人家是皇帝,怎么会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
沈昀卿刚这么想着,赫连铭却突然提步走进了一旁无人的小巷,她跟进去看时正巧看到他盯着张家的围墙打量着,似乎在考虑这究竟有多高……
他不是真的要爬围墙吧?
突然,赫连铭转头说了一句:“在这儿好好呆着。”然后便噌的一下在沈昀卿的面前消失了,沈昀卿一下子沉默了。人家有功夫,哪用得着翻围墙?也就只有她这种不会轻功的人才会这样想……
倚着墙百无聊懒地踢了会儿石子,耳畔突然传来衣衫破风的声响,转头一看,是赫连铭回来了。
“我们回去吧。”
沈昀卿本来有好些话要问,最终却被他的一句话噎回了肚子里,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回了客栈。
因为义庄比较远,再加上他们又去了张府,所以用的时间比较长,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张巧儿与明泽二人都在客栈的大堂等他们,一见他们来了便迎了上来。
“公子……”
“此处人多眼杂,我们回房说吧。”
“是。”
于是几人又上楼进了赫连铭与沈昀卿的房间,沈昀卿走最后,关门之前特地探着脑袋左左右右看了一圈,确定了没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这才小心地阖上房门。
“怎么样,你们有什么收获?”
明泽与张巧儿对视一眼,张巧儿点了下头,明泽便转过身来开口:“我们二人今日去了县衙的监狱,本来那些人一听我们是去找我表姐的便不让我们进去,最后还是张公公拿银子打发了他们我们才得以觑得一点时间去见了我表姐。
我问过她,她告诉我们张家出事那天傍晚她与丫鬟去了临县的布庄,取她早就订好的准备在婆婆寿辰前给她做新衣的布料,因为取完布料又下了雨,再加上时间有些晚了,她便与丫鬟在客栈投宿了一晚,第二日早上才回来的,谁知道家门还没进就被抓进了县衙。”
听完他的话,赫连铭思虑了一番,开口道:“我们也去义庄瞧过了,张府那些人明显不是什么被毒死的,而是被人拿刀砍死的,伤口这么明显,那些官差不可能看不出来,明显就是他们有心隐瞒想要陷害于你表姐。而且从看管的老伯口中我们也得知了县衙中确实有人在隐瞒真相。”
“是谁与张府有恁大的仇恨居然这么狠!杀了这么多人之后还把罪责归到我表姐身上,这是要让张府灭门啊!”明泽恨恨地道。
“那你可知道他们有什么仇人?”在沈昀卿眼中,一般这样的赶尽杀绝,又是使刀用枪的,都是都是来寻仇报复的。
“没有啊!表姐为人善良,姐夫又是憨厚老实,断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引来如此的报复。”这就是明泽想不通的地方,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另一件事,“哦,对了,我还问过表姐张府出事之前有过什么异象。表姐告诉我,就在那天上午,有一个同样做粮食买卖的商人带了个人来找张家老爷谈事,她当时沏了茶准备送去,谁知还没到门口就见张家老爷气呼呼地将两人赶了出去,两人离开的时候还说了一句什么……”
明泽有些想不起来了,困扰地抓了抓脑袋,突然他眼睛一亮,猛地抬起了头:“对了,那人说了‘你这样不给司马大人面子,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司马大人?”
“司马大人?”
赫连铭与张巧儿异口同声地道,两人对视一眼赫连铭移开视线,轻笑了一声:“该不会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司马大人吧?”
“这个明泽就不知了。”
赫连铭本来就认为这粮食被贪污一案与司马庆延脱不了干系,谁知道意外来到了这清河县,碰上了一桩血案,却似乎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真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一个是可能贪污救济粮的朝中大臣,一个是富甲一方的粮商……怎么看怎么有问题啊……
“我想我可能知道张家为什么要遭遇这等惨案了。”
“公子知道了?”明泽很是激动,却见赫连铭转身去了一旁的桌案上拿了一张纸递给他。
“你与张巧儿中午吃过饭的时候再去一趟监牢,务必要问出那日去张家的粮商是谁。还有这张纸你拿着,去之前去厨房找块木炭,去的时候带上,最好能把那日随那儿粮商一道来的人的画像给画出来。”
明泽虽然不知道赫连铭为什么要那人的画像,但是他相信他做事都是有一定道理的,于是点头接过。
待得张巧儿与明泽都离开了,沈昀卿按照他的要求站在他身边替他扇风。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还是经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转了转眼睛,拐着弯的要套他的话:“公子方才说你知道了张家发生惨案的原因,公子好聪明啊,小路子可是想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呢!”
“你想知道?”赫连铭只瞥了她一眼就揭穿了她。
沈昀卿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点着头说:“是啊……”
“你若是将这风扇得大一些,我便告诉你。”
下一秒沈昀卿便使上了全身的力气挥着扇子,见她吃力的模样,赫连铭满意地笑了笑,悠悠地开口道:“这事儿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心中猜测而已。其实也是因为明泽的一句话中扯到了司马大人,那人既然只说司马大人而未指名道姓,那么这位司马大人必然不是位高权重就是远近咸知。
我不知道这附近是否有什么复姓司马的名人,但是我却恰巧认识一位位高权重的大人,而且恰好姓司马。这位就是我们当朝的左相司马庆延大人。而在此次出来之前我就认为这次的贪污案与他有关,若真是如此,那么他该是要急于处理那些粮食了。
毕竟粮食不是银票,要放置这么多的粮食必然需要一个较大的空间,要查起来也方便多了,但银票就不一样了,只要换成面额大一些的,身上就可以藏了。渴死这么多的粮食要一下子卖出去必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最先想到的必然是找那些粮食大户帮忙寄卖,或者是直接卖予他们。
因为他的身份,那些人也不敢坑他,当然,即便价格卖得再低他也是赚了的,毕竟是桩无本买卖。而张家,恰巧就是此地的大粮商,若是张家肯帮忙,他必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