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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身份,那些人也不敢坑他,当然,即便价格卖得再低他也是赚了的,毕竟是桩无本买卖。而张家,恰巧就是此地的大粮商,若是张家肯帮忙,他必定能托手一大批的粮食。而既然后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就证明极有可能是张家的人不肯合作,但是他们却又知晓了他的秘密,所以不得不杀人灭口。”
“原来如此啊……”听赫连铭这么一分析,沈昀卿也觉得事情就是这样了,只是他还有一件事不明白:“那为什么要明泽他们带着纸去画那日与那位粮商一道去张家的人的画像?”
“这种事情司马庆延绝对不可能亲自出马,但是极有可能是一伙儿的,既然此行的目的是彻查这个贪污案,那么这个人与此有牵扯,我们还是得把他揪出来的。”
☆、司马庆延
都城,司马府书房。
司马庆延手上拿着书看着,觑隙看了一眼面前跪着的人,视线回到书上,淡淡地道:“你这么急着跑回来是皇上那里有什么新情况吗?”
“前两天大队人马才出城不就,皇上就说自己不舒服,经随行的御医诊断说是患了水痘。皇上的马车旁的人都不能靠近,只是奴才怀疑皇上早就不在车上了。”
“哦?”司马庆延总算是感了兴趣,“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这几日皇上没有露面,但是却免不了要发声的,可是奴才发现那声音……并不是皇上的。”
“你确定?”司马庆延丢下书猛地站了起来。
“那声音粗犷了不少,确实不像皇上的声音。而且皇上此行身边带了一位小路子公公,再有一位便是张巧儿张公公,这两位中张巧儿公公的声音奴才是听惯了的,尖而细,但是那车中的人即便再扯着嗓子,却也难以掩盖原有的低沉。至于那位小路子公公,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奴才记得他细皮嫩肉的,身形也颇为娇小,还算是好认的。虽然现在也一直呆在车上,但是水痘也总有好的一天,到时候一看身形就能认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那位小路子公公也一起随皇上跑了?”司马庆延皱眉。
“是的。”
“哦,对了,你这次脱队跑回来不会有人发现吧?”
“不会。”
“嗯,那你先回去吧,若是再有情况飞鸽传书给我,不要再亲自跑来了。”
“是。”
那跪着的人站起身离开了,司马庆延在房里来来回回转了两圈,思来想去还是差人去叫了紫玉来:“来人,去把紫玉姑娘给我找来!”
没一会儿紫玉便进来了:“主人,有何事唤我?”
“那位随意阁阁主你与她可还有联络?”
“她不是在皇上身边吗?”紫玉瞪大了眼睛不解。
“哼!”司马庆延冷哼了一声,“看样子我们那三个月的解药给早了!她跟皇上一起跑了!”
“什么?!皇上没有在出行的仗队里吗?”
“前方有人来报说是皇上带着张巧儿还有她脱离了仗队不知去哪儿了!我们那位阁主倒好,什么消息也没有传回来!若不是别人送消息过来,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司马庆延越说就越气。
“是属下失职,属下这就去想办法联系她。”紫玉说着就要离开。
“欸,等一下。”司马庆延又叫住了她,“你这次去带些人马去。既然是小皇帝他自己要脱离的仗队,那江湖险恶,鱼龙混杂,他要是死在外头也是他自找的!你若是打探到了他们的位置,就先私下联系一下那位阁主,先看她怎么说再做决定,若是她不肯合作就连带她一道……”司马庆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是,只是紫玉听说那随意阁阁主武功极高……”
司马庆延却并不在意:“双拳难敌四手,纵使她武功再高,也是敌不过众人围攻的。再说了,你别忘了她有心悸的毛病,再加上又中了蚀心粉的毒,若是太过劳累心脏承受不住就先自己垮下了,你只要带足够多的人,打到她精疲力竭,那要解决她不就简单了?”
“主人说的是,紫玉这就带人去找他们。”
“嗯,你去吧,不过要切记,你的目的是皇帝,若是真的打不过那随意阁阁主也不打紧,只要目的达成就行。”
“紫玉知道了。”
☆、装神弄鬼
明泽与张巧儿很快便又回来了,明泽将画纸递给赫连铭,不好意思地说:“我们都不会画画,最后还是让表姐画的,也不知画得怎么样,不过表姐说是应该有七成的相像。”
“嗯。”赫连铭接过画打开,沈昀卿也微微探过头凑过去看,画像上的人有些熟悉,但是她却一时想不出这究竟是谁……
“我知道了。”赫连铭将画一收,杜绝了沈昀卿的窥视,继而又问,“那那位粮商的身份你们可有打听出来?”
“嗯,表姐说是城西梁家,街上随便一打听就能找到他的。”
赫连铭将不知哪儿来的折扇一摇,嘴角一勾,笑道:“好,那今晚我们就去会一会那位梁老爷!”
……
如果沈昀卿知道赫连铭所说的会一会他就是指大半夜地去装鬼吓人,她是绝对不会跟过来的。而且他赫连铭要装鬼吓人就算了,为什么要她拌老夫人?!
按照赫连铭的说法,那是因为她身形娇小,扮女子比较像,可谁说这闹鬼也要夫妻档的?她难道就不能扮家丁?
无论沈昀卿如何地反抗,都被赫连铭驳回,还威胁她说:“你要再多说几句把家丁引来了我就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被他们抓走,反正我与明泽都会功夫,到时候带上张巧儿跑就是了。”
她手上拿着老夫人的衣服欲哭无泪,只得含恨穿上。不愿在他们面前穿女装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这些衣服是明泽下午的时候潜进张府偷来的,拿的确实是张老爷张夫人张少爷等人的衣服,身上穿逝者的衣服,怎么想怎么心寒啊……
沈昀卿自然是不会在他们面前换衣服的,看这衣服有些大,便直接套在了外面,谁知即便是这样,也还是空空荡荡的,明显不合身。
赫连铭看了一眼,也沉默了。
最后老夫人的衣服还是没有用上,但沈昀卿不会功夫也不能跟明泽一道,便只让她留在房外望风,但沈昀卿却对他们会怎么做更为感兴趣,于是便偷偷扒在门口看。
最先潜进那梁老爷卧房的是明泽,他进了房间沈昀卿就见他飞身一跃上了床顶。然后探出半个身子到床顶外,从腰间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其实明泽拿的是从客栈厨房要来一点猪血,他坏笑着拿针戳破了装着猪血的鹿皮袋子,悬在拿沉睡的梁老爷头顶,然后就见那猪血一滴、一滴地漏出来,正正滴在那梁老爷的脸上。
再说那梁老爷本来睡得香甜,正做着发大财的美梦,却突然感觉脸上凉凉的,蓦地惊醒了。他惊坐起身,却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滑了下来,拿手一抹,对着月光却见满手的鲜红。
“啊——!”他一掀被子就要往床下跑,却突然一下子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床上。梁老爷发现自己眼睛能转,耳朵能听,话还能说,就只是浑身无力、不能动弹。心下大惊,他正要开口喊人,却发现连声音也说不出来了。
其实这都是明泽做的,他身上带了几颗棋子儿就是准备着要点他的穴的,见那梁老爷要跑,他便先点了他的麻穴,后来见他开口要喊人,便又丢了颗棋子点了他的哑穴。
梁老爷身子无力,眼睛却机警地扫了一圈屋内,这不转还好,一转转到了门口却见两个披头散发的人,双手苍白无力地伸向他,脖子上鲜血淋漓,衣服上也是一大片的血污!只这么一瞧,梁老爷就险些背过气去。
“我死得好冤呐……”
“你还我命来……”
那两个不知是人是鬼的眼见着离他越来越近,梁老爷心中是又急又怕,但苦于话说不得,那惊恐囤在心里是滚雪球一般的越滚越大,然后就这么眼前一黑,向后一倒,晕厥了过去。
张巧儿与赫连铭就这么停在了原地,连藏在床顶的明泽听到声响也探出了头来,眼前的场景却让他也说不出话来。
赫连铭撩着头定睛瞧去,确定他是真的晕过去了便皱起了眉:“这样就晕了?果然是亏心事做多了!”
然后他转头冲明泽打了个手势,明泽点了点头,悄悄从床顶下来来到床前,看着那梁老爷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笑了一笑,然后伸出手突然“啪啪”地给了他两巴掌。赫连铭便又放下头发,伸了手,等着梁老爷醒过来。
果真,那梁老爷很快就醒了过来,明泽在他睁眼之前就赶紧隐身到了一边。而赫连铭趁此机会又摇摇晃晃、慢慢吞吞地往他那里走了两步,嘴里还用那种阴阳怪气的声音控诉着——
“都是因为你我才会死得这么惨……我们张家一门都是被你害死的……”
那梁老爷清醒过来了瞧见床前被拦了去路便直接往床帐里躲,一边双手使劲地挥赶着,一边侧了头不敢看前方,嘴里却是慌乱地辩解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你们的……”
“不是你……那是谁?”
“是司马庆延司马大人!你知道了他贪污米粮的事情,张大人回去又告诉他你不肯跟他合作,他便找了人来杀人灭口……真的与我无关啊!你要报仇去找他,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啊……”
赫连铭与张巧儿对视一眼,暗自挑了挑眉,却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梁老爷。于是他脚步不停,接着上前,一直逼近到了梁老爷的床前:“可是那张大人却是你带来的……所以我们张家的惨案你也难脱干系……”
说着,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脖颈,手上一沉,那梁老爷没喊一声又晕了过去。
“这么不经吓。”赫连铭松开手,拿掉了头上的假发,勾了勾唇角,招呼明泽带着张巧儿与沈昀卿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梁府。
第二日一早,便有消息说城西梁家的老爷活见鬼,一早招了道士去家中做法,整个梁府烟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