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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便有消息说城西梁家的老爷活见鬼,一早招了道士去家中做法,整个梁府烟笼雾罩的,这鬼不知有没有驱走,但身子骨一向健硕的梁老爷却病倒了,许久不见好,据说病时嘴里还一直说着什么“对不起”一类的话……
话传到赫连铭他们耳中,赫连铭便也只是淡淡一笑,说了句“善恶终有报”。
……
回头再说一行人从梁府出来以后便回了客栈,一路上沈昀卿只道赫连铭的猜想太正确了,而明泽则是愤愤不平,张家只不过是知晓了司马庆延的秘密,就惨遭灭门之祸,这还只是他们知道的一桩,天知道他们不知道的还有多少?
到了客栈赫连铭便说大家先各自回房休息,具体事情第二日再说,却趁着沈昀卿去给他打了水的时候将张巧儿留在了房内。
“让你送去的东西送去了吗?”
“送去了,公子放心。”
“嗯。”赫连铭点头,“那你也回去休息吧,今晚来了这么一出你也该累了。”
张巧儿转身出门没多久,沈昀卿就端着水上来了。伺候着赫连铭洗完脸,转身端着水欲出去的时候她就看到了飘在地上的一张纸,正是之前赫连铭让明泽他们画回来的那张。之前看着只觉得熟悉,现在不知怎的突然就知道了他是谁。
那位梁老爷口中的张大人她原来见过两回,第一回是在御书房他与另外一位大人争论是否应该开仓放粮的时候,第二次就是她与赫连铭出宫碰到司马庆延的那一回,他就跟在他后头,现在想来两人竟是一伙儿的啊!
“你在看什么?”
沈昀卿正想得入神,被赫连铭突然出声吓了一跳,险些洒了手上的水。定了定心神,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地上的那张画,说:“这画上的是户部的张大人吧?”
赫连铭有些惊讶:“你认识?”
“见过两回。”沈昀卿想了想,又问,“既然知道了他与此事有关,那公子要找人抓他吗?”
“现下我们自己都要避人耳目,又怎么能下令抓人?只得等到以后再说了。”
见赫连铭心情不错的模样,她便趁机又问:“那你准备怎么帮助明泽的表姐脱罪?那县官摆明了是要陷害她的,公子又不能表露身份,到时候定案了也就难以翻案了。”
“想知道?”赫连铭挑眉。
“嗯嗯嗯。”沈昀卿点头如捣蒜。
赫连铭一笑,冲她招招手示意她凑过来一点,沈昀卿以为他要告诉她了,凑了耳朵过去听,谁知却只听得——
“明天你就知道了。”
没得到答案沈昀卿不满了:“公子你说话不算话?”
“我何时说话不算话来着?”
“刚刚你明明说要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我可没说我要告诉你,我何时说要告诉你了?”
沈昀卿想了想两人的对话,似乎他真的没有说过要告诉自己……
“……”
“哦,对了,待会儿下去的时候你还是去找人送洗澡水上来吧,我总觉那猪血虽然擦了可这味儿还是在的,我还是洗个澡好了。”
“……是。”
☆、分道扬镳
第二日沈昀卿还是没有得到所谓的答案。
她起来的时候赫连铭已经不在房里了,等她穿戴整齐梳洗好准备下楼找他们的时候他又回来,只是一开口就对她说:“收拾收拾行李,我们现在离开。”
“嗯?”沈昀卿讶然,“难道我们不准备帮明泽表姐了吗?”
赫连铭只是坐在桌边优哉游哉地摇着扇子,听她这么问也只是略微挑了一下眉:“谁说的?”
“你不是说……难不成事情已经解决了?!”她不过是晚起了一会儿,就错过了?
“差不多了吧,你赶快收拾行李,我们现在就走。”
“是。”
但是等沈昀卿收拾完东西跟着赫连铭下楼之后,她才发现要走的只是他们二人,明泽与张巧儿压根儿就没出现!
“难道我们不跟张公公他们一起吗?”
“他们留在这里处理剩下来的事情,我们先行一步,到时候他们会追上来的。”赫连铭说完,便率先上了停在客栈门口的马车。
沈昀卿赶紧跟上去,在马车里坐定,却半晌等不到马车开动,掀开帘子一看,却不见赶车人,不由地自语了一句:“赶车的人去哪儿了,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不经意间抬了头,却对上了赫连铭直勾勾盯着她看的眼,见他脸上那副似笑非笑不怀好意的模样,沈昀卿心中一下子敲响了警铃,她满眼警惕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公子该不会是想让我赶车吧?”
赫连铭不说话,只将嘴角再向上勾了一点点。
“真的是我?”沈昀卿瞪大了眼,指着自己一脸呆愣的模样。骑马她不会,赶车她更不会,让她赶车,那不是等于自找死路吗?
在她的注视下,赫连铭终于慢悠悠地点了点头:“不是你,难道是我不成?”
“可是……可是我不会啊……”乍听这个,沈昀卿有些心慌,“不是可以找个赶车的人来吗?”
“本公子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踪,所以才轻车简从让明泽充当赶车人,但是现在明泽和张巧儿要留在这里处理后续的事情,那么不就只剩下你来赶车了吗?赶车这种事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赶着赶着不就会了吗?”
话说得倒是轻巧,要赶车的又不是他!沈昀卿腹诽了一会儿,拿起鞭子在手上端详了一阵,几回想要挥鞭子,却都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纠结了半晌,她丢下鞭子就下了车,一副药撂挑子不干的模样。
赫连铭以为她发脾气了就皱起了眉头,却始终坐在马车上没下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依旧不见沈昀卿的身影,赫连铭的眉头也就没松开过。
又等了一会儿,耳边突然传来沈昀卿的声音。
“让让,让让,小心点啊,不要戳到了……”
赫连铭掀开窗口帘子的一角望去,却见她手中拿了一根一人高的木棍,一路走了过来。放下帘子,很快便感受到了车厢的微微晃动,是她上车了。
“你要再不赶车,耽误了时间我唯你是问!”
“马上,马上!”
赫连铭觉得沈昀卿的语气轻快了许多,心中正觉得奇怪,突然感觉到身下的马车动了起来,虽然速度慢,但是确实是动了的。
他一掀前面垂着的幕帘,却见沈昀卿手上并没有拿着马鞭,而是之前他看得到的那根木棍,只是那棍子的最前端却系了一根新鲜的胡萝卜,正正垂在那马前面!
而沈昀卿似乎也心情不错,一边晃悠着那根胡萝卜,一边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赫连铭嘴角上翘,又垂了帘子靠在车内闭目养神,只是那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深……
只是沈昀卿一开始还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但当马车驶出了清河县到了官道上,她又觉得无聊了。长路漫漫,如果连个讲话的人都没有,那岂不是寂寞?更何况她现在心中还有还有疑问呢!
于是她开口:“公子,我们为什么不留在清河县与明泽他们一起?”
可是沈昀卿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赫连铭的声音,就在她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这件事情我又不能插手,若是在这里耗费太长的时间,那可能就赶不上与大队人马会合了,所以我们先走,这里的事情交由他们二人负责,左右该怎么办都告诉他们,若是再搞砸了,那就是他们的错了。”
“那公子你告诉他们该怎么做?”
“很简单,上诉翻案即可。尸体上的刀伤这么明显,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沈昀卿得到了答案却有些失望:“啊……可是明显诬陷人的事情那个县官也是有份的,就这样字想要翻案,他肯定不肯的啊!”
“谁说要找他翻案了?”
“可是这里就一个县官大人最大啊,不找他找谁啊?”
听到这话赫连铭睁开了眼,微微笑了笑:“自然是钦差大人。”
“钦差?公子你怎么会知道有钦差大人要来?难不成人是公子你派来的?公子……”
无论沈昀卿怎么问,赫连铭都未开一口。
————
明泽猛地推开房门,冲着里面正悠哉悠哉喝着茶的张巧儿大声道:“公子不见了!”
张巧儿被他一下,喷了嘴里的茶,后来听得他的话,丝毫不在意地拿着手绢擦了才桌上的水,抱怨:“这么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吓了我一跳。”
“公子他人不见了,行李也没了!”明泽上前两步将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张巧儿一字一句地再度重申,想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哎呀,慌什么,公子羽小路子先行去晋中了,自然是不在了。”
“公子走了?”明泽一脸的惊讶,随即而来的便是慌乱,“那我表姐……”
“坐下坐下,我细细与你说。”
张巧儿倒了杯茶送到他面前,明泽接过就直接整杯倒进了嘴里。
这茶叶是张巧儿自己从宫里头带出来的,见他如此暴殄天物不敢苟同地摇了摇脑袋:“公子虽然走了,但是具体的事情他已经与我交代清楚了。先前你去了衙门找你表姐,自然也就不知道。”
“那公子说什么了?”
“公子说让我们去上诉翻案,还你表姐一个清白。”
“什么?!”明泽激动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那狗官怎么可能翻案!”
“诶诶诶,坐下,坐下。”张巧儿与明泽拉扯了半天他才又坐了下来。见他还是一脸不解与气愤的模样,张巧儿嗔怪道,“这么性急做什么,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明泽一听,立马转过头来一脸紧紧盯着他。
张巧儿见他的表情,叹了口气又继续说:“公子让我们上诉,却不是向那县官大人,而是向即将到来的钦差大人。”
“钦差大人?”明泽眼睛一亮,“那钦差大人是公子派来的?”
张巧儿点点头。
明泽高兴之余又觉得奇怪:“公子一直与我们一起,他是如何派的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