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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大人?”明泽眼睛一亮,“那钦差大人是公子派来的?”
张巧儿点点头。
明泽高兴之余又觉得奇怪:“公子一直与我们一起,他是如何派的钦差?”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公子自然是有他的法子的,我们做下人的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行了,哪会去深究?你呢也只要知道那钦差大人能助你表姐翻案即可,怎么来的就不需要知道了。”张巧儿话是这样说,心中却是清楚这派遣钦差的事情肯定是与那日派他去布庄送的纸条有关,但既然赫连铭不想让明泽知道,那他自然也不能说。
“哦,对了,还有一事公子交代过,钦差大人虽然是钦差,但若是以来就直接冲着这件案子说要翻案恐怕会遭人怀疑。所以公子的意思是要我们在钦差大人来清河县之前,四处散播一下你表姐的冤情。。自然,具体的情况就不用讲太细了,不然那县官大人急着去毁灭证据怎么办?当然,你也必须确保那些尸体的周全,不然即便是钦差大人来了,没有证据也是救不了你表姐的。”
“明泽知道了。”
说完他站起来就要出门,走到门边了却又转身拐了回来,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问:“那……要怎么让大家都知道表姐这桩案子其实是冤案呢?”
“早就知道你想不出什么法子来了。”张巧儿一边说一边站起转身去一旁拿了一叠什么东西过来放在桌子上,“公子昨夜就差我找人誊抄了这些,你拿去,待会儿找个人多的地方撒下去。小心点,不要让人看见你。”
明泽拿起一张纸。爱。书。楼。发。布。在眼前看了起来,纸上写的正是她表姐这桩案子的事情。
“知道了,我这就去。”明泽心中高兴,拿了那叠纸就要离开,却又被张巧儿出声唤住。
“容我提醒一句,这件案子结束了我们就必须马上追上去找公子他们。虽然公子会功夫,功夫也不算弱,但是毕竟还带着一个不会功夫的小路子,要是碰上什么不怀好意的人也麻烦,有你在总是会好一些。”
“嗯,明泽晓得的。”
明泽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张巧儿转身望着窗外,思绪却已经飘到赫连铭他们那儿去了。
公子,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野宿
露宿荒野?!
沈昀卿一听到这话就瞪大了眼睛完全的难以置信。
赫连铭瞥她一眼:“我让你赶车,你自己慢慢吞吞墨墨迹迹,现在天都快黑了你连这林子都没走出去,这荒郊野外的又没有什么客栈民宿,除了以天为被地为席之外你还想怎么样?”
事已至此已经无力回天了,她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沈昀卿决定接受事实,但是有一件事情却不能忘。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问:“那我们有带什么干粮吗?”
“自然是……”一抬头,见沈昀卿正眼巴巴地望着他,赫连铭勾唇一笑,打破了她的希望,“没有。”
见沈昀卿低下了头一脸失望的模样,他还不忘再补上一刀:“本来想着就这么一点路,今天走也能走到下一个城镇的,可是谁知道赶着马车你还就真的没成功!不过你要是真的饿得不行的话还可以拿车上的那几根胡萝卜吃了啊!”
那几根胡萝卜是沈昀卿从向客栈老板买来的,本意是想要诱惑那马匹往前走,他赫连铭的意思是要她跟马抢饭吃?
即将露宿荒野,又加上饿着肚子没饭吃,沈昀卿心里本来就不好受了,现下听了赫连铭带着讽刺的话语,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也不顾忌着什么身份尊卑的问题了,直接就爆发了:“我车赶得慢,那公子你也至少提醒我一声,让我快点啊。你就呆在车子里好好地享受,难为我在外头风吹日晒的,出了事情还要被责怪!”
听出了沈昀卿话中的抱怨之意,赫连铭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别处去了。
说的时候觉得的听爽的,话说完沈昀卿就立马后悔了,见赫连铭走开了还以为他是生气了,于是又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其实……其实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说现在这种境遇也不能怪我一个人吧,毕竟……”
“去给我找一根木棍来。”
“嗯?”
赫连铭转头看了她一眼,沈昀卿就立马干笑着跑开了:“马上,我马上就去找来。”
沈昀卿找了木棍带来的时候赫连铭正坐在马车上,她将棍子递给他,他端详了一番又问:“有刀吗?”
沈昀卿犹豫了半晌还是从包袱里拿了匕首递给他。
赫连铭见到那把匕首时却是眼睛一亮,他拔出匕首,刀锋似乎都带着寒气,是个好东西!
他一边端详着这把刀,一边状似无意地开口:“没想到你还随身带着一把匕首?”
“带把匕首好防身用么。”沈昀卿说完赶紧转移话题,“公子你要这些做什么?”
赫连铭拿匕首将木棍的一头削尖,从马车上下来,然后将匕首扔还给沈昀卿这才开口丢给她三个字:“打野味。”
沈昀卿接住匕首,再看一眼赫连铭已经走进了林子里,她赶紧又去找了一根合适的木棍学着赫连铭把它削尖了去,只是等她提步追上去的时候林子里早已没了赫连铭的身影。
沈昀卿皱了皱眉,在回车上等赫连铭打野味回来吃白食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上来回犹豫看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她也要让赫连铭看看,她不是个只会坐享其成的人!更何况走着走着两人说不定就碰上了呢!
带着这样的心思,沈昀卿也就壮着胆子进了林子里。只是她越走向深处就越觉得心里发慌,再加上这一路上过来也没有碰上赫连铭,她停住了脚步转身就要回去,只是走了两步又停住了。
她转身回望了一眼林子深处,最终还是决心再往里面走一点,如果再看不到什么东西的话,那她就回去。
深入了大约一百米的样子,别说是山鸡了,连只兔子也没瞧见,沈昀卿决定回去了,刚要转身却听到了耳边传来了若有似无的水声。
如果打不到山鸡,那有条鱼也不错吧?本着这样的想法,沈昀卿循着水声去了。
拿棍子拨开横生在路上的野草,沈昀卿走出去,眼前顿时一片开阔。
水从高处飞流直下,巨大的水帘激冲下来,撞到山根的石头,碰得零碎,像千千万万的珠子。水声充斥着沈昀卿的耳膜,水流到山脚下还是白浪翻滚,到了沈昀卿这里就已经是水平如镜了,河面上水气蒙蒙,笼了一层白纱似的水雾,一眼望去如梦似幻。
水清澈见底,沈昀卿忍不住伸手进了河中,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让她忍不住想跳进去洗个澡。但是抬头看看天色,确实已经很晚了,恐怕回去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于是她便站起身来脱了鞋袜下了水,在岸上的时候她看着觉得这水并不深,可是真下来了才发现这水比她想象中的深了不少,她将裤子挽到最高,却还是免不了湿了裤脚。
水位比较深,沈昀卿移动起来有些艰难,鱼又很是灵活,沈昀卿拿棍子插了半天都没插到一条。天色暗了下来,水里的鱼已经看不到了,沈昀卿最终放弃了抓鱼,气呼呼地将棍子往水里一捅然后丢上了岸。
她爬上岸穿上了鞋袜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那根木棍的底端竟然有一条鱼!
“……”沈昀卿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辛辛苦苦地抓鱼,鱼没抓上一条,胡乱泄愤的时候竟然成功了,老天是在玩儿她吗?
不管如何,她也算是抓到了鱼,沈昀卿举着棍子还是挺高兴地回去了,只是当她回到马车那里的时候,却发现赫连铭不在,只是马车边上升起了火堆,而火堆上还架了一个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东西在烤着。
沈昀卿估摸着赫连铭是来过了又离开了,便也不再想这事儿,赶紧坐到火堆边拿了匕首就准备处理那条鱼。
“你去哪里了?!”
身后突然传来赫连铭的怒吼声,沈昀卿被他一吓,匕首不小心碰着了手指,马上就割开了一道血痕。她拿手紧紧捂着流血的手指,心中有些委屈:“你做什么这么凶,我又没招你惹你!”
“我问你去哪儿了?”
沈昀卿被赫连铭一把从地上扯起来,赫连铭是用了劲的,沈昀卿被他抓着的那只手臂生疼,手指也因为没有了另一只手捂着鲜血一滴滴地流了下来。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赫连铭偏生是一副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再加上又饿又累手又疼,沈昀卿的倔脾气也顿时上来了。她明知道只要她的一个答案事情可能就解决了,可是她就偏不开口,只一个劲儿地扭着身子挣扎着要逃出赫连铭的桎梏。
“你干什么啊……放开我……”
赫连铭听不到她的答案脸色也不好看,正要爆发,却看到了她受伤的手,顿时手下一松,沈昀卿就溜开了去。
沈昀卿一脱离赫连铭的掌控就跑去拿起了地上的那根木棍对着他:“你不要过来了。虽然你是主我是仆,可是即便是下人也是有尊严的。我不过是去抓了条鱼回来得晚了些,你用得着这样子吗?你要是好声好气地说句话我至于这样吗?我一没拐你老婆二没偷你银子的,不要拿那种我欠了你什么的样子看我!”
“我要是想抓你你以为就凭那根木棍能阻止我?”
沈昀卿看看他又看看手上的棍子,心中也觉得有些不牢靠,这时候赫连铭却突然向她这边走了过来,她赶紧又祭出了木棍去挡他,但他只是走到了火堆边坐下了。
木棍举了半晌,沈昀卿的手也举酸了,心中的火也早就消了,心中想着火堆边的那条鱼可是又担心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惹恼了赫连铭,怕自己一过去他就要收拾她。火上烤着的东西香味一阵阵飘来,沈昀卿听见了自己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就这么左右为难了一会儿,她干脆丢掉了棍子,一屁股坐到了赫连铭身边,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公子……我错了。”什么气节,什么尊严,都是虚的,在填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