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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仍然那么诚实地只为你流血只为你跳动,我是个自私地混蛋啊!你勒死我吧!”陈廷烙捂住双眼。
“你先勒死我好了,然后你就可以随便勒死你自己,我会在死神那里等着狠狠地揍你的屁股!”冷雩秋拉开陈廷烙的手,捏住他尖细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凶神恶煞”地把字一个一个从牙缝里挤出来。
“唉……我就是变成外星妖怪也不可能勒死你啊……”陈廷烙叹了口气,苦笑着伸出双手抚摸着冷雩秋的脸庞,他的每个地方都让他爱得胸口发痛。
“廷廷,你是最不适合这种词汇的,如果你变成外星妖怪我就和你住到妖怪星球去!”冷雩秋用右手的手肘支撑住身体,左手的手指卷玩着陈廷烙半潮的发丝。
“哪有那种星球!”陈廷烙笑着搂住冷雩秋的脖子,一放松下来好象疲劳也都一股脑地涌上来,“雩秋,好奇怪,我的头怎么昏昏的。”
“是吗?怎么回事?”冷雩秋担心地贴住陈廷烙的额头,“好烫!廷廷,你在发烧啊!我就奇怪你今天的体温怎么比平常高那么多,你刚才在外面冻了那么久都没穿外套,我怎么这么糊涂,我还以为是你太兴奋了才会——”
“谁会兴奋成这样啊?只有你才会往这方面想!”陈廷烙的脸轰的一下更红了,嘴上虽然这么说,想到自己那种“发春”的样子,也难怪他会那么想。
“好啦好啦,别生气,你等一下,好好躺着——”冷雩秋从陈廷烙身上移开,一骨碌跳下床,“体温计,体温计呢?还有退烧药——啊,对了,在壁柜里!上次的感冒药好象也还有——”
屋外一阵噼里啪啦的翻找声,又过了一会儿,冷雩秋熟练地替陈廷烙量了体温,喂他吃下感冒药,然后重新把他搂进怀里。
“对不起,刚才硬缠着你,搞不好会传染给你……”陈廷烙贴着冷雩秋的胸膛说。
“别说傻话了,你好不容易才缠我一回,就算发烧也值了,而且——”冷雩秋邪恶地咬着陈廷烙的耳朵,“你不光身体发烫,连你的小穴也滚烫得差点逼昏我……”
“不准再说了!”陈廷烙又羞又怒,张嘴在冷雩秋的胸膛上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
这晚之后,由于冷雩秋的手伤加上陈廷烙长达五天的高烧,两个人都被陆叶朗强迫扣在了医院,当他们再次想起林潇时面对的是一周以后警方送来的确切消息——
已经找到她了,可是很不幸,她正处于昏迷不醒中,已被送到医院,检查的结果是她这几天遭受过可怕的暴力对待,轮暴,并且身上还有很多刀伤,以及并发肺炎。
第七章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任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时光永远会一如既往地匆匆流逝,快两年了——仍然忘不了那一声声悲哀凄厉的控诉,也仍然没有找到林潇的下落。那时,当得到那个不幸的消息,从晴天霹雳中找回神智,勉强支撑着瘫软的身体匆忙赶到医院,她和她的一家已经从这个城市消失了,为了保护他们的权利加上林潇舅舅的干涉,警方拒绝透露他们的去向,连内部也很难查到他们的任何一点消息。
两年来不知有多少个夜晚是在噩梦中苦苦挣扎,又惊叫着醒来的,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布满冷汗、仿佛置身于冰窖中的身躯,以及抽搐狂跳得好象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心脏,起初半年完全无法入睡的折磨与煎熬……这一切痛苦与她所受到的残酷打击和蹂躏比起来又能算得了什么?他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还与他们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快要毕业了,医大五年的寒窗苦读只为毕业后能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者,可是当教授导师为他而自豪、同学朋友热情地向他祝贺时又有谁知道他的手上已经沾染了一个曾经用生命深爱着他的年轻女孩的鲜血?在有能力挽救他人的生命之前,他已经成了一个残忍无情的杀人犯!如同她第一次将颤抖的身躯偎进他怀里时两人一同看的那部《沉默的羔羊》……
“廷廷,你怎么了?今天的毕业典礼是要求穿白衬衫而不是蓝的吧?而且肩膀这么宽大、袖子和下摆长得可以唱京剧了,这件一定是我的。”
爱人关切的声音和温暖的怀抱将陈廷烙从沉思中拉了回来,那双变得更加绽黑深沉的狭长眸子中盈着温柔包容的笑意,但他仍能一眼看穿他竭力隐藏的淡淡的哀愁,总是强颜欢笑、用有力的肩膀支持着他的爱人其实比他更加痛苦,因为他从来舍不得让他分担他的烦恼,他一直对他温柔得过分!
“雩秋,你变瘦了呢!就要从这里搬出去了,和第一次住进来的时候比你真的瘦了好多……”陈廷烙在冷雩秋的臂弯里转过身,修长骨感的手指心疼地抚上他的脸庞。记忆中圆润的面颊向内凹陷了许多,脸部线条被拉长的同时也锋利了不少,那个大笑着说他象小学生阳光而单纯的男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眼前带着些许冷俊的硬朗男人。
“不对,不应该说瘦了,应该说变成熟才对!我们已经是真正的男人了,总不能还长着高中刚毕业的小鬼的那种圆圆脸吧?恩?”冷雩秋控制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吻住陈廷烙柔软的唇热情地含吮,好一会儿才不舍地放开,抱着他平复激烈的心跳。
他熟悉怀中的身躯的每一寸变化,甚至比他自己更了解它从清瘦纤细逐渐蜕变为更富有魅力的结实与弹性。不过他的腰还是比一般男人细,让他一抱住这副腰枝就控制不住想将他用力揉进怀里,冒出大野狼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
咚咚咚!——
“413,有你们的邮包!”
宿舍长的敲门声兼刻意扯着脖子的大吼打断了二人静静的温存。
“来了!”冷雩秋无奈地应了一声,把门打开,“谢啦!舍长大人!”
“算啦,别谢了,最后一天为大家服务了!快点准备好去礼堂了!”毕业在即,舍长和其它同学一样,语气中充满了留恋。他拍拍冷雩秋的肩,又开始接着分发手里剩下的最后一批信件,“415的信!快点开门……”
“廷廷,你看看,什么东西?没写名字,也不知道是你的还是我的。”冷雩秋把薄薄的牛皮纸袋递给陈廷烙,“摸起来像是光盘之类的……”
“光盘?网上书店……奇怪,我们没定过这种东西呀……”陈廷烙看看纸袋上的地址,疑惑地撕开封口,取出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终于看清封在透明塑料袋里的光盘的封面,他的心一揪,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廷廷,给我看——”感觉到气氛不对的冷雩秋没等陈廷烙反应过来就一把拿过光盘,“什么?‘沉默羔羊’?到底是谁开这种低级又无聊的玩笑!”明知道他们是医生还寄这种东西来,里面暗讽的含义显而易见!谁会这么恶毒地做这种事?谁这么恨他们?……恨……难道是……不,不会的!他猛地打住脑中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也是他和廷廷最难以面对的可能——
“别管它了,恶作剧而已——”冷雩秋迅速把手里的东西掰断丢进垃圾桶,翻出一件白衬衫替还在发呆的陈廷烙换上,然后将领带套上他的脖子小心地结好,“好了,快走吧,毕业典礼总不能迟到。”
“哦,好。”陈廷烙甩甩头,跟着冷雩秋跑出宿舍。也许真的只是个恶作剧,各种千奇百怪的恶作剧在“无聊”的男生宿舍里也算是屡见不鲜,自己是太神经过敏了,对,是神经过敏!
他不停地如此安慰着自己,以至于整个毕业典礼是如何进行的都没有注意,身体只是机械地跟着大家一起进入会场、落座、再起立、唱校歌、听校领导致辞、上台领取毕业证书,随后整个礼堂便沉浸在一片欢腾与掌声中——
…………
“廷廷,小心!”
“!??”
“哈哈哈——陈廷烙,都高兴得连路也不会走了啊?祝贺你啦,以毕业考全系第一的成绩拿到学位!过来和我们一起照个相吧!”
“对啊,冷雩秋,就算你们是焦不离孟的好朋友,偶尔也把他让给我们一会吧!是不是,陈廷烙?”
“哦,对,好,谢谢!”狼狈地从台阶上爬起来,陈廷烙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室外,刚才自己没看到路才会一脚踩空,糊里胡涂地坐在了地上。
“照相就照相,可不准乱摸哦!”
“知道啦!你又不是他老婆,不准别人摸你老公!”
“谁说我不是?我就是他老婆!老公,你说句话嘛!”
“去死!恶心!”
“哈哈哈哈——”
“好了啦!你们别闹了,还要不要照了?”
“要要!快点站好!”
“都看镜头——今天阳光这么好,笑得再灿烂一点——好——我要照了——一——二——三——”
“再来,去那边照,一会儿教室也来一张——”
…………
照过相,和相处了五年的朋友们一一惜别之后,陈廷烙和冷雩秋都无心继续庆祝,悄悄地远离人群,踏上返回宿舍的僻静小路,在前方大团的蔷薇花丛中,一个人正带着冷冷淡淡的笑容注视着他们逐渐靠近的身影——
§ § § § § §
“嗨,你们好啊,恭喜毕业!我的礼物收到了吗?”
“潇潇!”“林潇!”
看着站在花丛中,剪着一头男孩似的短发,在夏日的烈焰下仍罩着长衣长裤的女孩,两个男人一时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那是她吗?真的是她?好象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她,他们意想不到的她——她在笑,没有似乎理所应当的憎恨的火焰,只有冰冷的嘲讽;她并未如想象的那般苍白虚弱,反而将原本白晰的肌肤染成了蜜色;她不再是骄横刁蛮的纯真少女,丰润的脸庞变尖了,透彻的眼神锐利了,放弃修整但仍然保持着女性特有纤细的眉凌厉地上挑着,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果然还是无法再逃避了——那张光盘是复仇女神所下的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