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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还是我去吧。”冷雩秋大步从两人身边迈出去,头也不回地走到玄关,换上鞋子开门出去。他需要独自冷静一下。
“让他去也好,反正那个人留在家里也没什么用,廷廷留下更好,不介意帮我做饭吧?”林潇笑着挽住陈廷烙的手臂。
“当然,你不嫌我笨手笨脚就好!”陈廷烙腼腆地笑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只是因为他面对的是所爱的男人的妻子——她,林潇,世界上除了冷雩秋唯一叫他廷廷的人,也是第一个这么叫他的人。他们的相识甚至比他和冷雩秋更早,高中时曾被人拜托帮低年级的学妹补习,林潇就是当年那个娇憨美丽的学妹,他曾经以为自己会一辈子爱她的女孩,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朋友。
“怎么会!你去年做的那个意大利面的酱汁我到现在还忘不了,等了这么久终于抓到一个休假三天的机会才把你骗过来,说是想请你吃饭,其实是打算趁机拜托你做给我吃!呵呵……有点狡猾吧?”林潇边说边把陈廷烙拉到厨房。她是一个著名摄影记者,经常穿梭于世界各地,虽然是个女人,强悍的工作作风却不输给任何男同事,即使战争频发、炮火连连的危险国度也毫不犹豫地前往,并因此而赢得了“铁娘子”的头衔。
“不会啊,你喜欢我就很受宠若惊了,男人烹饪出来的粗糙料理能受到这种夸奖我真的会不好意思!”陈廷烙卷起袖子,绑好林潇递过来的围裙,一边洗洋葱,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话题保持在安全范围内。处于这个屋檐下,三个人难以言喻的复杂关系都令他如履薄冰,坐立不安,而这个家的男女主人却分别出于各种他所了解的以及不了解的目的,似乎都不排斥将他硬拉过来“齐聚一堂”。
“恩,恩,哪里,哪里,不要小看男人的手艺哦!世界各地的大厨们可都是清一色响当当的男子汉大丈夫!”林潇摇着头,一拍陈廷烙的后腰说。
这时,外面传来了门板开关撞击的声音——
“买回来了!”冷雩秋洪亮的喊声从门口直传到厨房。
“拿到这边来啦!”林潇不甘示弱地扯开嗓子回应。
“买是买了,可是我还没付钱。”冷雩秋走进半开放式的厨房兼餐厅,把塑料袋里六瓶啤酒摆在餐桌上。
“没付钱?你不会去抢劫了吧?我到是相信你有这种天分!”林潇笑道。
“呵呵——我自己也有这个自信!”冷雩秋咧开嘴,露出一口鲨鱼似的白牙,“不过我不能连累廷廷,他难得来一次,其实我是忘记带钱包,白熊大叔说有客人就先拿回去,明天下班再顺路给他送去就行了。”
“已经是夏天了,还叫人家白熊?”林潇背着身说。她正在帮陈廷烙切洋葱。
“叫习惯了,他即使脱了那件羽绒服也不由自主地想这么叫。啊,你们怎么了?这么可怕!”冷雩秋看到回过头泪流满面地伸手寻找其他食材的两人。
“辣啊!这可是洋葱!”林潇红着眼睛叫。
陈廷烙一直沉默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那两个人在他面前总给人一种互相较劲的错觉……
吃过晚饭,桌上的六瓶啤酒已经喝了个精光,借着几分醉意,这对夫妻难得配合默契地硬是留陈廷烙下来过夜。三个人躺在铺了地毯和薄草席的地板上排成一排,陈廷烙被挤在中间,尴尬地听着两边的两个人兴高采烈地胡言乱语发酒疯。此后他直挺挺地在高低不同的两中鼾声中一夜无眠到天明——被林潇当作枕头垫在头下和手臂和被冷雩秋环住的腰让他痛苦万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以下是个人胡言乱语:
昨天我和廷廷一样痛苦了一夜,配合着北京雷电交加、大雨滂沱的天空。意大利惨遭厄瓜多尔老妖怪和红魔的毒手!今天坛子上的水好大,有一句话让我深有同感(原谅偶记不清是哪位大人讲的),我不是球迷,以前也并不喜欢足球,可是这次的世界杯让我爱上了一支蓝色军团——蓝色,我最喜欢的颜色!
蓝色是典型的天空色。
宛如高高的蓝天,
我们在蓝色中感到一种对无限的呼唤,
对纯净和超脱的渴望。
我痛苦,难过,甚至想流泪——为场外的PIPPO,为疲惫地躺在绿荫场上掩住脸庞的BOBO,为他的年轻和技艺都让我吃惊和佩服的布冯,为带着鲜血拼搏的科科,为无辜被罚下的托蒂,为悲痛的马尔蒂尼……为我心中永远的蓝色勇士们。
现在我真的很恨韩国,我不管他们表现的是什么东西,这是我的立场。
以上纯为个人观点,不想和任何人吵架或争论什么,如果有支持韩国队的大人看到,那么只能说抱歉,得罪了。
管理员大人已下了通牒禁止再讨论,所以和我一样喜欢意大利队的各位,不用再回答什么,我的心情和你们是一样的……
第三章
冷雩秋,初听这个名字时觉得是再冷淡不过的三个字。可这个男人本人却与“人如其名”的说法充分地背道而驰,虽然显少有人和他意见相同——冷雩秋其实是一团暖红色的大火球。
就如同红色的感觉,无限温暖,但绝不轻狂,它具有内在的坚定和有力的强度。它独自成熟地放射光芒,绝不盲目地耗费自己的能量。它所表现出的各种力量都非常强烈,给人以力量、活力、决心和胜利的印象,充满了感染力。
感染,是的,就是感染——自从被冷雩秋感染了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血液、细胞、生命就完全和他融合在一起了。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什么样的困难和痛苦,他再难离开他独自生存。
听护士说他刚作完一个六小时的大手术,一进办公室就发现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沙发的长度远无法容下他188CM的魁伟身躯,一双长腿便搭在加出来的折叠椅上,一只手则几乎垂落到地面,肚子上盖着一块带着兔子、鸭子等可爱图案的红色儿童毛毯,这种搭配看起来实在诡异至极,可是这个男人却得意地告诉他这是他小时侯用过的毯子,是他母亲收在箱子底忘记了,搬家时被他翻出来,拿到办公室用。他问他为什么不再买一条大一点的,他回答说办公室冬暖夏凉,睡觉时只要盖上腹部就好,小的叠起来比较省事,占地又少,放在他办公桌的小门里正好。
陈廷烙关好办公室的门,轻轻走过去抬起冷雩秋垂下的手想帮他放回沙发上,几秒钟以前还在熟睡的男人却突然袭击似的捉住他的手腕轻松地将他带到自己胸前,露出满足的笑容搂住他的腰背。
“廷廷,今天开会怎么这么久?”他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含糊的鼻音。
“上个月二分院那边不是出了一次严重的医疗事故?结果不光医生被追究责任和科系主任引咎辞职,还被登报批评,院长因为这个好象很不安,嘱咐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牢记身为一名医生的职责等等,还说以后每季度都要进行考核等以保证患者的利益和医院的名誉不受到损失……”陈廷烙早习惯了冷雩秋各种突来的恶作剧似的行为,并没有大惊小怪,只是顺服地趴在他胸前轻轻地说话,“又吵醒你了,总是这样,不管我的动作再怎么轻你也能察觉到。”
“你的气息就算在梦里我也能感觉到……”冷雩秋轻吻着陈廷烙的发心,“又不是半夜作手术,不一定非要睡觉,我只是找个理由不去开会而已,因为舅舅实在太罗嗦了,同样的话要讲三遍以上才罢休,别人半个小时可以结束的会议他就要开上一个半小时……大家是不是又在私下抱怨了?”
他那个院长舅舅相当具有老一辈男性特有的那种学者风范以及时刻都不忘记的悬壶济事、治病救人的医者的使命感。舅舅一生未婚,原因只有母亲知道。他从小就受到舅舅的疼爱和器重,因此老人家一心想把这家医院传给他,他却始终在犹豫,他只想安心地作一名医生,和廷廷一起工作。
“恩……还好啦,大家虽然有抱怨,不过都急着回家去了,我到是无所谓,反正今天要值班。”陈廷烙摇头,有意无意地将手指穿过冷雩秋的指缝和他玩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手指游戏,亲密交缠的手指体会到对方的湿润和温度能使两人都放松下来。
“也是,已经快八点了呢——”冷雩秋伸长手臂看看腕上的手表。
“是啊……对了,雩秋,你还没吃饭吧?”陈廷烙在冷雩秋的胸膛上半撑起身子问。虽然作了这个职业每个人都已习惯了不固定的一日三餐,他的眼中还是不由自主地透露出心疼。
“一睡完就不想吃了,反正也不饿,而且……”冷雩秋邪恶地坏笑,手掌趴上陈廷烙的臀部用力往下一按,让他的身体和他严密地贴合在一起——
“雩秋!你,你不会——才几点?你不能胡来,楼道里还有人啊!”陈廷烙瞪大眼睛,又急又慌地低声提醒。
“放心,廷廷,我又不是什么变态色魔公然在办公室袭击毒害俊美男医生,我会把你留作夜宵,带到值班室放心地慢慢享用……”冷雩秋边说边继续对陈廷烙毛手毛脚,一手固定住他的腰防止他逃走,一手大摇大摆地在他的臀部和大腿乱揉乱捏。
“真的吗?”陈廷烙“温柔”地捧住冷雩秋的脸轻笑,“原来你不是变态色魔啊?你一定是在说谎——”他低下头,让自己的话尾消失在他的舌尖——
“呵呵——”冷雩秋从喉咙里发出得意的浅笑,大大方方地接受自动送上门的美味,抬手压上陈廷烙的后脑,吸吮品尝他唇舌的馨香,舌来回刷过他的齿列,牙齿轻轻咬着他丰润的下唇和滑溜的小舌,吞下他口中的蜜津。
“喂!恩——等一下——对不起。”陈廷烙好不容易逃过了冷雩秋的猛攻,连忙喘着气认输。
“认输了?廷廷……”冷雩秋抬手用指腹蹭去陈廷烙唇边透明的唾液,“想吓唬我还要再努力哦!我不介意随时在任何地方接受你的热情。”
“我知道要吓到你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