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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离开得太过匆忙,所以瞬没有听到,澟那声悲戚而绝望的低吟——
“瞬……冬狮郎……”
澟的手在地上摸索了好一阵,终于抓到了自己的斩魄刀。
“醒醒,这是幻觉——!这不是真的……他们没有死,花见澟——!!!”
可是任凭逆刃的刀魂怎么喊,澟还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喂,澟——!!!”逆刃惊呼一声,想将澟拉进内心世界,但澟的灵魂表面像是罩着一层玻璃,他的手始终无法触到澟……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澟将刀架上脖子,并狠狠地割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管我虐成什么样,都不许拍砖,码字不易~~~
下集预告——
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在缤纷的花雨中喷薄而出,溅落在地面上、白哉羽织的下摆上和澟的死霸装上……
澟的眼泪夺眶而出。
浮竹队长……我绝不能……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倒在我的面前……
“还好……你没事……澟……”
虚弱的声音戛然而止,瞬的头无力地垂落下来,亚麻色的长发彻底遮住了面孔……
Chapter68。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珍视的东西毁灭,却无能为力。
黑暗一点一点地蚕食了残留在视野里的一切,寂静一声一声地吞噬了喧嚣在耳畔的各种杂音。有什么东西撬开了记忆的闸门,一股脑地灌了进去,澟下意识地摇摇头,想把它们赶出去,但越是抵触,那些东西的侵袭速度就越是迅速。记忆的闸门重新闭合,入侵的那些东西与原本的记忆完美地融合到一起,澟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自己原本的记忆,哪些又是侵入脑海中的幻象……他只能隐约感觉到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无论怎样苦思冥想却都想不起来。
当光线重新漏进他眼中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仍然站在虚夜宫的主殿中央,身边的队长们仍然在乐此不疲地自相残杀着。
澟环视左右,寻找着瞬的身影,他知道没有被镜花水月催眠的瞬绝对不会对冬狮郎还手,因此瞬的处境应该是最危险,所以他打算先帮助瞬脱离险境,再想办法控制住其他的队长。
啊,找到了,在门口那边——
瞬的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刀伤和细碎的冰碴,他用冻僵的手挥舞着潇雨瑬刹,吃力的招架着冬狮郎凌厉的攻势,却还是不肯解放斩魄刀。
这笨蛋果然被打得凄惨无比……都跟他说“不要一味地防守,赶快回击”了,这种时候心软又有什么用啊,冬狮郎现在根本认不出你,说不定他已经把你当成蓝染了!
澟正想纵身跃过去,一道黑影忽然横倒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
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澟看清脚下躺着的是一个穿着羽织的身影时,他的双脚像是在原地生了根一样,再也迈不动步——
被鲜血染红的羽织的后背上绣着一个斗大的“一”字。
“山本……总队长……?”
澟倒吸一口冷气。
山本总队长竟会被人打败……
来不及多想,他蹲下身吟唱起止血鬼道。
就在这时,一片柔软的樱瓣从半空中飘落下来,缓慢地跌落在总队长的羽织上。
“难道……”澟自言自语的同时抬起头——
旖旎绚丽的花雨恣意地翩飞飘零,樱花瓣便倏地改变了袅娜悠然的降落姿态,以难以为肉眼捕捉的速度向山本袭来,澟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上亿片犀利的樱刃已经穿透了山本的身体,在后背上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来。
朽木白哉闪现在山本身边,一只脚踩在山本的脖子上,用手指向山本的头部……
一下子看懂了朽木白哉意图的澟大声喊道:“住手——朽木队……”
但是已经晚了,樱刃在空中绕了半圈,径直钻进山本的头颅。
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在缤纷的花雨中喷薄而出,溅落在地面上、白哉羽织的下摆上和澟的死霸装上……
“啊啊啊——!!!”
从没见过这般血腥场面的澟立刻瘫软在地上,以几乎要将声带都撕裂的声音凄惨地嘶喊着,胃不舒服地痉挛着,极端的恐惧激起了想吐的感觉,他干呕几声,却什么都吐不出。
他还没从山本总队长惨死的刺激中恢复过来,站在面前的朽木白哉的身体忽然开始摇晃起来,一把大得离谱的刀从白哉的后背贯透了前胸,一大滩血溅在澟脸上,浓郁的腥甜味如此切近地折磨着他的嗅觉,本来就有些晕血的澟已是浑身僵硬,脸色惨白……
黑绳天谴明王化身的黑甲武士抽出刺进白哉体内的刀,白哉仆倒在山本总队长的身边。
“朽木……队……长……”澟剧烈地喘息着,好像不间断地跑了几天几夜一般,湿冷的液体爬满了他的脸颊,他早已分不清那到底是眼泪还是冷汗。
山本与白哉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从四肢开始幻化成淡蓝色的灵子……
澟呆坐在地上,意识有些恍惚,过了好久,他才在刀与刀之间清脆的碰撞声回过神来。
狛村左阵和涅茧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双双躺倒在他的脚边,现在正逐渐幻化成灵子飘飞。
澟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萤火虫一样舞动的灵子,循着打斗的声音望过去——
京乐和浮竹依旧杀得难解难分,但两个人都已是遍体鳞伤,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方先倒下,然后被对方手刃……
浮竹队长……
记忆里那张带着病容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柔和蔼的微笑……
——恭喜你升为五席,花见!席位晋级赛里表现得很精彩!你的鬼道相当出色,不过瞬步要加强哦!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十三番队的副队长了,我身体不好,队上的公务就辛苦你了……唉……我这个病病怏怏的队长也很让你困扰吧?
——花见,我没事的,比起我,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黑眼圈又重了,是熬夜处理文件的缘故吧?公文不能及时批完也没关系,千万别累坏了身体,上面怪罪下来还有我顶着呢!
——果然……又躲在这里批公文,总是把我这个队长的话当耳旁风啊……这些交给两位三席就好,你快去吃饭吧!
——多加小心,这次的任务很危险……不过,是花见的话,一定没有问题!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
澟的眼泪夺眶而出。
浮竹队长……我绝不能……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倒在我的面前……
他挣扎想要站起来,可是腿软得发颤,用手掌撑着地面,想要维持着跪伏的姿势都已经很难……
该死的……快站起来啊……快……
越是心急,腿就越不听使唤,无计可施的澟只好向浮竹与京乐打斗的地点一步一步地爬过去……
腿脚渐渐恢复了力气,澟将斩魄刀戳在地上,刚想站起来——
浮竹的双鱼理笔直地刺入京乐的胸口。
京乐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痛楚一般,挥舞着花天狂骨,向着浮竹的咽喉刺去——
“京乐队长——住手……别……别杀浮竹队长……破道之七十三——双莲……啊啊啊——!!!不——!!!队长——!!!浮竹……队长——!!!”
赤 裸 裸的鲜红几乎要灼瞎澟的双眼。
任凭他怎样哭喊,也无法改变京乐和浮竹的尸身将要涣散成淡蓝色灵子的事实。
不……不要……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这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都会过去……
我只是在做梦罢了……
浮竹队长怎么会死……
浮竹队长怎么会……
怎么会……
“喂,快醒醒!……那些都是幻觉——!都是幻觉而已——!浮竹队长还好好的,就在那边——”
这是谁的声音……
为什么这样耳熟……
啊,我想起来了……这是瞬的声音吧……
瞬……
瞬在说什么……
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大点声啊……拜托了……
瞬……你在哪儿……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澟茫然地抬起头四处张望着,他的目光忽然定格在挨近门口的那扇墙壁上。
他终于找到瞬了——
瞬的头发已经在打斗的过程中散开了,凌乱地披散下来,上面覆盖着细微的冰碴;他双眼半阖,低垂的睫羽上凝结着一层晶莹的寒霜,瞳孔像是凝结的血块般浑浊而黯淡;因身体失温而变得青紫的唇角处垂着一抹嫣红,一直蜿蜒到颈项;长短不一的冰凌遍布他的全身,一根碗口粗细的冰柱穿过他的胸口,将他牢牢地楔在那面墙上,血沿着墙漫下来,染红了半堵墙和他脚下的整个地面;而躺在地面上的潇雨瑬刹已经断为两半……
冬狮郎背对着瞬站在墙壁前,轻舔着冰轮丸刀尖上的血迹,眼睛里还是污浊晦暗的颜色。
“……”
澟张大了嘴,除了擦出些许模糊的气流之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瞬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意识,他将那双无神的眼睛对上澟,努力地牵动嘴角,睫毛上的冰霜随着他细微的动作簌簌掉落——
“还好……你没事……澟……”
虚弱的声音戛然而止,瞬的头无力地垂落下来,亚麻色的长发彻底遮住了面孔,他的身躯渐次趋于透明。
澟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瞬。
别开玩笑了……快睁开眼睛……你这笨蛋……
别闹了……我知道你是在跟我闹着玩……对不对……
小时候你总是喜欢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直到我哭出来你才肯出现……
所以这也是……你跟我开的玩笑……对不对……
喂,我现在已经哭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不出来……
喂,这玩笑开得一点也不好笑……你再不出现……我就要生气了……
瞬……你快睁开眼睛……求求你……不要再吓我了……不要再……
……
站在瞬前方的冬狮郎突然跪倒在地,两只手痛苦地揪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