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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林舒婉生活在后母管理的内院里,就是有了委屈也无处说,生就了一副柔弱可欺的性子。
好不容易熬到十五岁,及笄等着出嫁,却又遇到这样的事情。
林舒婉刚刚一岁的时候,秀宜郡主就给林舒婉定了门娃娃亲,亲事当然定的极好,是南阳侯世子,也就是林舒婉前夫的长兄,薛佑琛。他现在已经是南阳侯了。
不过出了那档子事儿,林舒婉当然是嫁不成薛佑琛。
当时林舒婉也是被人撞破和薛佑龄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
林舒婉腰带是松散的,胸前的大红肚兜也露出来一块,还有肩膀处一小片如嫩豆腐一般的肌肤暴露在外。
于是,众人以为薛佑龄和林舒婉有了奸情,林舒婉只能和薛佑龄成亲。
此事有很多不合理之处。
且不说薛佑琛是世子,而薛佑龄只是填房生的嫡子,和薛佑琛的这门亲事,明显要比和薛佑龄的亲事要好,而且,就原主这么个怯懦胆小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做出和人私通这样的事情?
不过,依照林庭训填房林苏氏的说法,薛佑琛清冷严肃,整天板着个脸,不讨姑娘欢喜,相反,薛佑龄却是温润如玉,玉树兰枝。
原主定是在见到薛佑龄之后,对薛佑龄动了春心,所以才会宁可不要薛佑琛的亲事,也要和薛佑龄产生私情。
林苏氏伶牙俐齿,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林庭训跟本就不关心女儿,也不知道女儿所思所想,他只知道女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一个男人衣衫不整搂搂抱抱,丢了他的脸,让他面上无光,哪里想得到林舒婉是不是被冤枉的?
原主作为相府大小姐被人撞破和薛佑龄在床上抱做一团,那她也只能嫁给薛佑龄。
至于薛佑龄,他一直以为是林舒婉设计陷害了他。
成亲三年,薛佑龄愣是三年没有碰过原主。
三年后的今天,原主又被人设计陷害与人私通。
薛佑龄对原主本就不喜,再加上原主是有“前科”的,所以原主春闺寂寞做出这样的事情,合情合理,让人不信也难。
原主百口莫辩。
三年前,因为被人设计诬陷和薛佑龄私通,嫁给了薛佑龄。
三年后,又因为被人设计诬陷和下人私通,被薛佑龄休弃,原主也真是凄惨。
“小姐,”画眉小心翼翼的看着林舒婉,“有画眉陪着您。”
林舒婉笑了笑,安抚道:“恩,我有画眉陪着。”
画眉见林舒婉确实没事,才放心下来。
破旧的窗户依旧发出“咯吱咯吱”的粗噶声响,画眉叹了口气:“小姐,我们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没有婆家,也没有娘家,当然是靠自己了,”林舒婉说道。
“靠自己?”画眉疑惑道。
“画眉,我身上没有银两,你身上有多少银两?”林舒婉问。
“只有几钱碎银。”
“一两都不到?”
“小姐,”画眉苦着脸,“半两都不到。”
林舒婉娥眉抬了抬,这也不意外。
原主作为南阳侯府的三夫人是有例钱的,但是她被三爷所厌弃,备受冷落,侯府的下人们惯会捧高踩低,见她不受宠,就也欺负她,所以原主的吃穿度用经常被克扣。
原主是个胆小怕事的,吃穿度用被克扣挪用了,也不敢说,只能拿出自己的例钱打点那些看人高低的下人们,连自己值钱的首饰也一并打赏出去,甚至连画眉的例钱,都拿来打点侯府里有权势的管事妈妈。
主仆二人的例钱、值钱的东西都拿出去打点,才换得了还过得去的日子。
这也为什么裘妈妈告诉原主她新制的冬衣又华贵又好看的时候,原主会迫不及待的让画眉去绣衣坊取。毕竟三年来,原主的衣裳也经常短缺,料子和款式也是不好的。
“碎银子都在这里,”画眉从怀里取出几块碎银,摊在手里给林舒婉看,眼眶又开始泛红。
林舒婉吐出一口浊气,她这一穿越来,连生存都成问题,活都要活不下去了。
想当年,秀宜郡主裴明珠嫁到林家的时候,带来了丰厚的嫁妆,论理这些嫁妆是给原主的,但是裴明珠死的时候,原主才三岁,根本不懂什么嫁妆不嫁妆的。
后来,原主继母进门,这些嫁妆就一直由继母管着。
原主出嫁的时候,出了那样的事,林家和南阳侯府都丢了大脸,婚事也不敢大操大办,原主几乎是灰溜溜的嫁进了南阳侯府。
嫁妆也是意思意思,给了些被褥,净桶,箱子,家具,首饰等等。首饰都被原主打点下人了,其他的也没什么值钱的。
至于秀宜郡主当年的嫁妆,没人任何人提起。
原主不敢提,林庭训不提,林苏氏不提,更没有其他的亲戚提秀宜郡主嫁妆一事。
在秀宜郡主死了十几年以后,她的嫁妆就莫名其妙的不知去向了。
“往后的日子怎么办呀?”画眉喃喃道
林舒婉正要回答,却听门外有人喊:“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吗?给我开个门。”
林舒婉和画眉对视一眼,画眉道:“好像是秦妈妈的声音,我去看看。”
林舒婉略一思索:“走,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出了屋子,外面还有一个小院子,林舒婉迅速扫视了一眼,小院子很小,地上满是落叶和尘土,小院子的一角长了些植物,因为许久没人打理修剪,这些植物有些已经死了,有些长的张牙舞爪。
画眉拉开门栓,打开院门。
从门口走进一个婆子,约摸四五十岁,白面微胖,穿戴齐整,柳眉细长,眼睛里闪着精光,是个精明的面相。
“秦妈妈,你怎么来了?”画眉像护犊子似的站到林舒婉的前面。
秦妈妈冷笑一声:“呵,我怎么不能来了?你这小蹄子,没大没小,不分尊卑,老婆子现在好歹是相府的管事妈妈,你以为你还是相府的大丫环吗?”
“你究竟来做什么?”画眉横眉道,“如果是来取笑我们的,那就免了,我们好得很。”
“好得很,眼睛还像个兔子似得红,哪里好了,”秦妈妈阴阳怪气的说道,“再说,老婆子我忙得很,不像你们那么空闲,是夫人派我来救济你们的。”
秦妈妈从袖袋里取出三两银子,摊在手心,往前一递:“喏,三两银子,夫人赏你们的,免得你们今天被休出薛家,明天就饿死街头。”
画眉低头看着秦妈妈手里的几块银子,顿时悲怒交加:“小姐是老爷原配嫡出的女儿,相府的大小姐,你们竟然就用三两银子打发?相府赏赐下人也不得要二三两银子。你们太欺负人了,在府里的时候,你们就处处欺负小姐。现在更加肆无忌惮,三两银子,这哪里是救济,分明是羞辱?我,我要去找老爷,我要去找老爷讨个公道。”
“小践蹄子,开口闭口,你们你们的,你说的“你们”是指谁啊,你莫不是指的夫人?”秦妈妈胖乎乎的手指指着画眉竖着柳眉,冷声道,“还向老爷讨回公道,小蹄子,我告诉你,夫人命我带三两银子过来的时候,老爷就在旁边,老爷可没有反对。而且老爷说了,他没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不会管你主子的死活,还是夫人念在你主子终究是老爷的骨血,让我带三两银子过来救济救济你们。”
画眉又怒又悲,强忍眼泪:“你走,你走,我们不要你们这三两银子。”
“画眉,”林舒婉一手拉住画眉的手臂,另一只手在画眉的手臂按了一按,安抚画眉,“不必着急。”
林舒婉往前走了一步,站到画眉旁边:“秦妈妈,银子我收了。”
她从秦妈妈摊开的手掌里接过几块银子,仔细检查了一些成色,确定银子没有问题,再慢条斯理的将银子放到袖袋里,整理好衣袖:“好了,你可以走了。”
秦妈妈见林舒婉泰然自若接过银子,不悲不喜,一时转不过弯,愣愣看着林舒婉,却在林舒婉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林舒婉做了个请的动作:“秦妈妈,好走。”
秦妈妈见林舒婉风轻云淡的淡定模样,竟脱口而出:“老奴告退。”
话一说话,惊觉不对,她为什么要对一个弃妇那么恭敬,但见林舒婉神态坦然大气,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瞪林舒婉一眼,转身离开。
她跨出门口之后,听到身后林舒婉的声音:“秦妈妈,请转告老爷夫人,请他们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林家没有我这个女儿。”
秦妈妈转身,正待说什么,只听“砰”一声巨响,院门猛的关上。视线被突然阻隔,眼前只有一片木门。
秦妈妈突然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
院子里,画眉的眼眶还是红的:“小姐,他们太欺负人了,您可是郡主的女儿,府里的大小姐。”
“画眉,”林舒婉说道,“这三两银子,不拿也就不拿,拿了也就拿了,不拿也就是赌一口气,拿了却能得了实际的好处,三两银子少是少,不过有一钱算一钱,我们现在确实需要钱。现在我们只有几钱碎银,难道真的今天被休,明天饿死吗?”
画眉啜泣着:“可是三两银子,这哪里是救济,这分明是,分明是……”
“羞辱?”林舒婉接上。
画眉含泪点头。
“古人云,大丈夫能曲能伸,女子何尝不是这样?”林舒婉道。
“婢子替小姐咽不下这口气。”画眉恨道。
“我是说能曲能伸,不是说只曲不伸。该曲的时候曲,到了该伸的时候,才能好好的伸。”
第4章 坐吃山空是绝对不行的
林舒婉笑道:“不过现在我们先要解决温饱问题。
画眉,你看,太阳快要落山了,你我二人都没有吃晚饭。现在是秋天,白天有太阳还好,到了晚上,秋风一起,天气就冷了。屋子里那条破旧被子,应该不够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