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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什么,从来不会说个不字。府里打理的也不错。没想到她竟然这样的。
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
手段还毒,人还蠢。
裴展充都拿出嫁妆单子来要嫁妆了,她还拿了块假货,就没有想过被发现的后果?就嫁妆一事,她还嫌不够丢脸?
为了一点嫉妒心,陷害继女,毁继女名节,真是十分恶毒,而且手段还很蠢,破绽良多。
他怎么娶了个这么个续弦?
“林相,你要教训妻室,自可以在人后教,”裴展充道,“你妻室陷害舒婉,偷换玉佩,这两件事,你打算如何给舒婉和我这个当舅舅的一个交代?”
林庭训抿了下唇。
怎么罚林窦氏?
林庭训却是犹豫了。
三年前,林舒婉和薛佑龄私通一事,让他在朝中丢进颜面。
若是三年后,再爆出三年前是他夫人构陷的继女毁了继女名节,那他定会再一次颜面尽失。
虽不像夫人偷人这么耻辱,但被人诟病治家不严是逃不掉的。
甚至还有一些政敌会弹劾他,会说他一家之地尚且治不好,又何意以治国?
若是按照他的意思,林窦氏罚是一定要罚的,但是最好是在私底下罚,不能让旁人知道其中原委。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在朝堂丢失颜面,也不会被人弹劾。
只是,这样的话,如何跟裴展充交代?
若是私底下罚了林窦氏,将林窦氏陷害林舒婉的事情压下去,那林舒婉这私通的罪名便不能洗清,她的冤屈便不能平反。
而裴展充显然是不会答应的。很明显,裴展充问他要一个交代,就是要他把这件事公布于众,还林舒婉一个清白。
如何才能将这件事掩盖了,又能向裴展充交代?
林舒婉见林庭训犹豫不决,心中不禁冷笑。
她的好爹爹,心里只有他的颜面和仕途,极为自私。在他的颜面和仕途面前,亲生女儿的名声和人生,又算得了什么?
林舒婉冰冷的目光落在林庭训身上,心中在为原主哀叹,你怎么有这样一个父亲?
裴展充见林庭训迟迟不说话,心中也是不悦,他沉声说道:“怎么?林相是个什么说法?”
林庭训沉着脸,两腮肌肉颤了几下,正待说话,门口传来老仆的声音。
“老爷,南阳侯来了。”
林庭训惊讶道:“南阳侯来了?”
这大晚上的,南阳侯怎么又来了?在朝堂上,他是文臣,他是武将,没什么交情。在林舒婉被休之前,两家也是亲家,亲家上门拜访,还可以理解。但是林舒婉已经被南阳侯府休出来了,他们林相府和南阳侯府也算断了关系,怎么这会儿,南阳侯竟然在日落之后,来他府上?
门口老仆接着道:“南阳侯说,他有急事找相爷,另外,他还说,他知道北敬王在我们府里,他也来见一见北敬王。”
林庭训狐疑的转头看了一眼裴展充。
裴展充不以为意的挑了下眉。
林庭训对门外道:“请南阳侯到大厅。”
他对裴展充道:“王爷,南阳侯到访,还说要见你。既然如此舒婉和内人的事先放一放。王爷放心,舒婉的事,我一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
第62章 第62章
“好;”裴展充应道。
林庭训见厅中;除了裴展充以外,还有林窦氏,包瑞红这一妻一妾;还有林舒婉这个嫡女;三个女眷闹哄哄的,他便道:“你们三人先退下去吧;一会儿再唤你们。”
“是;”林窦氏和包瑞红各自行礼应下。
林舒婉想了想,便也应下:“是;爹。”
三人退出了正厅。
林窦氏一走出屋子,腿脚一软,险些摔倒,幸亏旁边的婆子眼明手快;将她扶起:“夫人,您小心着些。”
林窦氏将身上的分量压在那婆子身上;才算勉强站稳,她盯着林舒婉,里面盛着怨愤。
林舒婉朝她淡淡看一眼,别开目光。
“扶我回兰汀院,”林窦氏道。
“是。”
婆子扶着林窦氏的胳膊;将她扶走。
包瑞红走到林舒婉身边,拉着她衣衫的一角:“大小姐,您让我说的;我已经都说了,那大夫……”
“包姨娘,大夫应该已经来了,”林舒婉道。
“真的?”包瑞红又惊喜又疑惑,“大夫来了?大小姐,大夫在哪里,怎地已经来了?”
“恩,我去你那里坐坐,我们一起等大夫过来,”林舒婉道,薛佑琛既然已经报了自家姓名,上林相府登门拜访,定是已经请到了名医,带著名医来了。
“嗳,好,好,等大夫来,等大夫来,”包瑞红忙不迭点头。
林舒婉跟着包瑞红去了浮曲院。
浮曲院是林相府一个偏僻的小院,包瑞红带着林明宣住在这里。
包瑞红带着林舒婉进入堂中,堂里的圈椅条案等家具齐全,但已有些陈旧,博古架上也摆了些摆设,大多是花架子,看着热闹好看,但都不是值钱的东西。
看来包瑞红母子在林相府过的也并不算好。不过包瑞红只想过个安稳的日子,求仁得仁,她这些年过得也算太平。
要不是林明宣身体大不好了,她也不会茂茂然的去找林舒婉卷入林舒婉和林窦氏的是非。
从大堂的边门走进去,便是一间屋子。
林舒婉一进这屋子便觉得热,在屋子里一眼扫过去,小小一间屋子点了三个炭盆,让这间屋子的温度比外面的大堂高很多。
随后,林舒婉的鼻子便充斥着药味,应该是这屋子里的经常喝药,为了保暖,内屋门紧闭的缘故,药味散不掉,所以整个屋子都是药味。
屋子里有一张架子床,床上堂了个半大男孩。
林明宣已有十三,大约常年体弱的缘故,看着只有十一二岁。
少年正在睡觉,脸上露出不健康的潮红。
少年的旁边有个老婆子在照顾着,这老婆子看到包瑞红和林舒婉进来,就走过来包瑞红和林舒婉屈膝行礼。
包瑞红摆摆手,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老婆子会意,退到一边。
几人的动静到底惊动了床上睡觉的少年,林明宣缓缓睁开眼睛,虚弱的叫了一声:“姨娘。”
“嗳,姨娘在这里,”包瑞红应了一声,便立刻冲过去,“姨娘在这里,吵醒你睡觉了。”
“孩儿本来就浅眠,不算是娘吵醒的,”林明宣道。
林明宣看着林舒婉,眼神陌生:“姨娘,这是……”
原主出嫁前和这个缠绵病榻的弟弟不是很熟稔,出嫁三年,又没有见过林明宣,所以林明宣自是认不出林舒婉的。
“这是你的嫡长姐,你长姐来看你了,”包姨娘道。
“长姐,”林明宣喊了一声,就“咳咳”的咳嗽起来,包姨娘递给林明宣一方帕子。
林明宣用帕子捂着嘴,咳了一阵,咳好之后,拿开帕子,帕子上小小一滩献血。
包瑞红收起帕子,别开眼,眼眶里,盛满水汽。她是怕林明宣看到,硬是憋着没让眼泪流下。
林明宣伸出又瘦又白的手抓住包瑞红的袖口:“娘,我大概要死了吧。”
“胡说,”包瑞红立刻道,“你长姐来看你了,你长姐找到了名医,给你瞧病,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真的?我不会死,会好起来?”林明宣耷拉的双眼,突然明亮起来,他转头问林舒婉,“长姐,我娘是不是在诓我?”
林舒婉走到床边,在床边拉个锦凳坐下:“你娘没有诳你,长姐想法子找了名医来。明宣,你觉得身子如何?”
“身子不舒服,胸口疼痛,头也晕晕的,身上还痛,”林明宣睁大着眼睛,“但是吃的药再苦,身上再痛,我也不想死,我十三岁了,还没有上过学堂,没有念过书。”
包瑞红忙别过头,用袖口擦擦眼角。
林舒婉看着小小少年活活受罪,挣扎求生,心里也是一阵难受。
要不是林窦氏换了药,让药性发生了变化,林明宣的身子说不定已经好转,何至于病情急转而下,危在旦夕。
——
薛佑琛由下人领着,进了正厅,跟着他的,还有一个男子,约摸三岁,白面无须,脸色红润,头发乌黑,徇徇然有出尘之气,穿着普通的锦袍,却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气质。
“侯爷大驾,有失远迎,”林庭训迎出去。
“林相客气,”薛佑琛声音清冷如泉,神色淡漠,一路走进来的,步伐果敢,周身带着战场将领才有的煞气。
“王爷,”薛佑琛又和裴展充打了招呼。
“侯爷,”裴展充颔首,他见薛佑琛不打算和他多说,便也不多问,只是心里狐疑,薛佑琛让他到府里一聚倒底是什么意思。
他已经猜到几分,应该和刚才林舒婉洗清冤屈有关系,那么他现在过来又是为什么?
林庭训看向薛佑琛旁边之人,问道:“这位是……”
“这是太医院的左大夫,”薛佑琛说道。
林庭训愣了愣:“原来是左大夫,失敬失敬。”
左大夫,姓左,名敬,这左敬在太医院任职,却不是一般的太医。他的医术可以说是大周第一人,若不是因为他醉心医术,不想管庶务,那太医院的院首也非他莫属。皇上得了病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就算他在皇上面前,也是有些脸面的,就算是跟皇上,他也可以说得上话的。
林庭训不敢怠慢,忙道:“原来是左太医,今日寒舍当真蓬荜生辉。请坐,请坐。”
左敬道:“林相不必自谦,我今天被侯爷喊来帮忙治病的。我就不坐了,还是看病要紧。”
林庭训疑惑的看一眼薛佑琛,治病,给谁治病,制什么病?
薛佑琛见林庭训疑惑,就开始胡乱编造,找个理由让左敬给林家庶子治病就是:“林家大小姐嫁进侯府三年,大约是跟舍弟佑龄说过林家二少爷身子单薄,要靠药石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