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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夫人叹道:“操劳了大半辈子,是该歇歇了,他不退下来,你大哥也不好调回京,你爹年底会递辞呈,若是不出意外,你大哥明年就能回京了。”
母女俩从姚老太爷即将辞职,聊到姚大老爷回京,再聊到姜大老爷的次媳快要临盆这才没出来见客,接着又聊府中孩子们的读书情况,还穿插着一些别的事,反正,还没把各路亲戚捋完一圈,姚老太爷、以及在京读书的各个孙辈,也陆续回来见姜夫人。
离开姚府时,已是日薄西山,逢春推辞不过,也吃了几盏酒,姜筠亦然,小夫妻俩均红扑扑着脸,钻进回家的马车里,姜筠喷的是酒气,逢春吐的是酒味,俩人互相笑话了几句,然后挨坐在一块说话,逢春捧着红腮道:“我原以为,你舅家人会不喜欢我,害我提心吊胆了一天,谁知……”一家子女眷都挺和气的。
姜筠戳戳逢春的脸颊,低斥道:“瞎想什么呢,母亲认可你,喜欢你,哪个会当着母亲的面给你难堪。”逢春的庶出身份确实是硬伤,为怕她多心乱想,姜筠又细细开解道,“逢春,你以前虽是陶家庶出的女儿,但你现在是姜家正经的二奶奶,只管宽心做人行事,你心里别存……疙瘩,别人我管不着,但我永远不会嫌你的。”
庶女大多与上不得台面之类的词汇挂钩,富贵人家娶正经媳妇,甚少会考虑庶出的姑娘,除非自家子侄有暗疾,或者实在不成器,才会将就大门户家的庶女,昨日才被喂了定心丸,今天又被另类表白,逢春心情真的挺不错,顿时笑的跟朵喇叭花一般。
姜筠见她笑的开心,也跟着笑,亲昵道:“傻丫头。”
是夜,姜筠给劳累两天的逢春放假,叫她晚上安生睡了一觉,次日,姜筠开启他的读书之旅,逢春也正式开始她的媳妇生涯。
逢春22
姜筠每日要到外书房读书识字,逢春再不用随时照顾他,遂目光一转,将服侍对象转移到姜夫人身上,从某种程度来讲,婆婆是比夫婿还重要的存在,她们掌握着儿媳们的经济来源、夫妻和谐度等诸多问题,一个闹不好,媳妇们哭都没地哭去,孝字压头,男人们也不好因媳妇和老娘很别苗头,所以,忍声吞气的只能是媳妇,当然,也有强势的跋扈媳妇敢给婆婆脸色瞧,但传出去的名声就差多了,更有甚者,还会影响娘家姑娘的风评。
逢春殷勤的来立规矩,姜夫人心里却另有盘算,次子之前是那副模样,将来免不得要依附长兄养活,所以,姜夫人对次媳的要求不高,只要她能悉心照料傻儿子就成,现在情况变了,次子好了,以后也可自立门户,次媳的各项水准也得跟着提上来。
若逢春是嫡女,自有亲娘带在身旁教她理事,到婆家之后,什么也都上手较快,而真实情况却是,逢春不是嫡女,她的嫡母也没教过她管家,遂三日之后,姜夫人对逢春道:“这样罢,你也和阿箬一道学看账本,我理事的时候,你俩都在旁边看着。”
被姜夫人安排新任务后,逢春立即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学习大业中,认真刻苦的程度,不亚于正|念书的姜筠,姜筠见逢春整日搂着账本琢磨,不由顽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考状元呢。”
俩人一起夜读完了,已准备回床上歇着,逢春正帮姜筠解带宽衣,闻言笑回:“母亲亲自教我,我当然得好生学着,不然,既对不住母亲的苦心,也给二爷丢脸不是。”
姜筠拉逢春在床边坐下,温声道:“母亲肯教你东西,自是好事,但也别太累着了。”搂逢春在怀,姜筠低声说道,“你若累坏了,我心疼。”逢春靠着姜筠的肩膀,也低声道,“那你读书也别太累,我也心疼。”情话至此,互相心疼的两人,很自然而然地滚上了床。
光阴飞快,倏忽便入了八月,逢春该来的月事,足比上回延期十天还没到,姜筠喜得眼睛直放光,好像明年的今天就能当爹了一样,逢春却没他那么乐观,她这幅身体的月事并不稳定,且每回都疼的厉害,对于以前极少痛经的女人来说,痛经真特么要命,况且,她还没满十六岁,青瓜蛋子一个,只怕没那么容易怀孕。
果不其然,又过三日,逢春的月事姗姗来迟,姜筠虽难掩失望之色,但也不忘安慰逢春:“我们圆房统共才一个多月,是我有些心急了,你别往心里去。”瞧逢春脸色不好,精神也萎靡,姜筠摸摸逢春肚子上的汤婆子,“很疼么?”
逢春没精打采地点点头:“嗯。”古代的女人脸皮薄,痛经这种事,大都是歇养着忍过去,很少有人专门去看大夫,前几回来月事,逢春的处境并不安稳太平,她只能先生生忍着,现在,她觉着得快些调理调理,不然真是遭罪,逢春想了一想,靠在姜筠身上低声嘀咕道,“疼得好难受,前几回也疼的,我不敢告诉二爷,怕二爷嫌我事多……”姜筠说了,愿意给她当情哥哥,那她试一试,应当不过分吧。
“傻丫头。”姜筠捏逢春的鼻子,轻轻嗔道,“身上难受,就不要强撑,你该早些告诉我……”他上辈子虽病体孱弱,但毕竟不是女人,不知痛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正是不舒服就对了,“我让陈妈妈去回母亲,给你找个大夫来瞧瞧。”
逢春拽着姜筠的胳膊,一脸虚弱地望他:“就为这么件小事请大夫,是不是不太好……”
姜筠将逢春直起的身子按回去,满目怜惜道:“平安康健是福,身体不舒服,自该请医服药,有什么好不好的,你好生躺着,我去吩咐一下。”说罢,便挑着竹帘出去了。
逢春抱着暖暖的汤婆子叹气:生病就医,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到了这里,她还得先思前想后,不能叫人非议她矫情拿乔,但这痛经的毛病,也不能不治疗一下,说不得,只能让姜筠替她开口了,虽然还是免不了被议论,但只要能把她身上的毛病调理好了,非议一回又如何,姜筠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平安康健是福,但愿姜夫人看在姜筠的面子上,能给她找一个好中医。
姜夫人中午要歇觉,不好中途打扰,遂陈妈妈下午才正式回了话,得到回复后,再来给逢春传话:“夫人已使人到乔府下了帖子,那位乔太医最擅妇人的病症,是专门伺候宫里贵人的,二奶奶稍待,咱们府里的帖子,乔太医只要得闲儿,必会及时过来。”
术业有专攻,姜夫人居然会请这么大牌的大夫,逢春心头微动,语气柔弱道:“有劳妈妈来回跑路了,待过了这两天,我亲去给母亲磕头。”
既被派来了如意苑,她以后的体面便与二爷这房连着,陈妈妈满面笑容道:“夫人疼筠二爷,自也疼二奶奶,二爷病重的那段时日,二奶奶日夜仔细看护,没有半点抱怨,夫人都看在眼里,这回又是二爷亲自开口给二奶奶请大夫,夫人哪会不放在心上。”
逢春羞涩的笑笑:“我只说有些难受,谁知二爷那么当真……”
陈妈妈望着歪在软塌上的年轻妇人,柔美而娟秀,端的是个美人胚子,单论容色,大奶奶斯文温雅,而二奶奶一派清艳明丽,自然更得男人喜欢,她在院里旁观了数月,看得出来,二爷极喜欢这位庶出的正妻,两人一道散步赏花,一道秉烛夜读,好的令人艳羡。
二爷痴傻了快十年,她才嫁进来,二爷就因祸得福,只怕是个有大福气的,陈妈妈笑得更为真诚:“二奶奶这般好品貌,二爷哪会不心疼二奶奶。”二爷就如新生的婴儿,二奶奶天天在他眼前晃着,又那么温柔细心,二爷会亲近贪恋她,再正常不过。
两人又闲话片刻,陈妈妈便以不打扰逢春歇息为由退了出去,逢春身上确实难受,便靠在软塌里睡了过去,这一睡,直到姜筠从外书房读书回来,见逢春朦朦胧胧的睁眼,姜筠温声问道:“有没有好些?”
逢春苦着脸摇头:“肚子还疼着,也没有力气……”
姜筠回来时,逢春还没醒,关于请大夫的事情,陈妈妈也给姜筠回了一遍,此时见逢春还是一幅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姜筠好生安抚道:“陈妈妈刚和我说了,女人这种不舒服的事儿,只要好生调理,也可以好的,母亲已让人去请最好的大夫,你再稍忍忍。”
逢春轻弯眼角,低低嗯了一声,又道:“二爷快用饭去吧,费了一天脑子,别饿着了……我没什么胃口,稍喝些热粥就成。”月事头一天,她疼的实在厉害,一点都不想动弹,中午就没陪姜筠一起吃饭。
姜筠低声嘟囔道:“一个人吃饭怪没趣的。”
吃饭确实讲究氛围,大概是抢着吃的东西才香,逢春轻轻失笑:“那这样罢,叫丫鬟把饭摆到炕桌上,我在一旁看着二爷吃,若是二爷还觉没趣,不如把阿箬叫过来,你们兄妹俩热闹一下。”
“还是别了,脸色才红润没几天,就又变差了,你还是好好躺着歇吧。”姜筠只是随口抱怨两句,毕竟和逢春一起吃饭,可以有说有笑,一个人吃饭未免寂寞寥落些,“哪怕没胃口,也尽量多吃些,别把好容易长起来的肉,再给我瘦回去。”他不喜欢她瘦骨憔悴的样子,他想她白白胖胖,珠圆玉润。
逢春立时甜甜的笑起来:“你真好。”
其实,逢春笑起来的模样特别好看,姜筠看着她一日比一日鲜活灿烂的笑容,心中泛起柔柔的快乐涟漪,他初醒来的那些日子,她会温声细语,却很少笑,再后来,也只是端庄适度的微笑,一个人只有真的高兴喜悦时,才会毫无遮掩的舒展笑靥吧。
他知道,她并不容易,谁不想舒舒服服地过日子,闲来赏花听雨,谁愿意傻着找罪受找活干,无非是规矩和生活所迫罢了,受宠的女儿在娘家还能享受十多年的舒服娇憨,而这个傻丫头从小就没了生母,嫡母和生父也不在意疼爱,若非陶老夫人疼惜孙辈,她还不知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