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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小心驶得万年船,多留点心总是没坏处的。
事情解决了一点,舟山长长的出了口气,精神一松弛下来,顿时就觉得更难受了,喉咙跟着了火似的,太阳穴也一鼓一鼓的疼。
舟川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脸色不对劲,忙问道,“小山,你身体不舒服?”
舟山抬手挡住她要拭额头的动作,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小声维持着正常嗓音道,“没事儿,就是连夜过来没睡觉,困了。”
舟川忙道,“那你先去睡一会儿吧,这才四点多呢。”
舟山实在是有点撑不住了,点点头就进房间睡觉去了。
然而这一觉睡得也并不安稳。
舟川的事情就像是点燃了炸药桶的引信,舟山睡梦中反复出现的都是前世血淋淋的自杀标题,以及冰冷的墓碑前面站着的那些面目可憎的混蛋。
满身冷汗的舟山从连绵不绝的噩梦中醒来,冷汗湿透了身上的睡衣。
看看床头的闹钟,不过才七点多,可是她却再也睡不着了。
慢吞吞的坐起来,舟山蜷缩在床头,双手死死抱住膝盖,脑中思绪翻滚。
重活一次,她不止一次的怀疑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每每将手臂掐到青紫,强烈的疼痛却又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这都是真的。
那么,上一世是假的吗?
还是说,那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梦醒的时候,究竟会是悲剧还是喜剧?
自己真的能够让妈妈和姐姐幸福吗?
上一世避之不及的麻烦事,这一次真的能够应付得来吗?
胡思乱想了一阵,舟山强迫自己停下来,去浴室冲了个澡,洗去一身沉重之后重新换了件干爽的睡衣,打开从包里拿出药来吞下去,然后再次用柔软的被子把自己埋起来。
梦也罢现实也罢,自己必须要养精蓄锐,还有好多仗要打呢。
作者有话要说: 瓜想说,其实舟山是个很自私的人,性格冷漠,上一世是能躲就躲,见了心烦的事情二话不说就走,所以后面才会那么后悔。而这一次她仅仅是回到五年前,并非脱胎换骨,很多事情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连她自己都提心吊胆,但是实在是没办法,不管成不成,能不能,她都没有退路,只能咬着牙上。
拼了,也许能行;不拼,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PS,卧槽槽槽槽!!!!写有话说写的太投入,一时手贱点了“直接发表”!!!!!嘤嘤······人家的日更····
☆、第 30 章
吃的药里面含有大量的扑尔敏,所以尽管舟山没有多少睡意,却也还是迷迷糊糊的到了临近中午才醒来。
中间舟川进来过一次,本来是想喊她一起吃早饭的,可是见妹妹睡着,想了想又退了出去。
午饭的饭桌上,舟川看着她,担忧道,“小山,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脸色真的很差。”
舟山咽下去一口粥,摇摇头,“没事儿,不是说了么,就是猛的一下子昼夜颠倒,身体有点没适应过来,过两天就好了。”
不过是感冒,她不能把本就不多的时间浪费在别的地方。
舟川又劝了几句,最终还是没劝动,只能让一大早出去的汪洁回来的时候带一盏燕窝雪梨给她润嗓子。
尽管这几个小时里面舟山已经尽量少开口了,可是返上来的病情却是来势汹汹,等她回房开口一试,沙哑的声音连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
同样的病情体现在不同人身上也会有千八百种不同的症状,就像舟山,只要一上火,首当其冲的绝对是嗓子和太阳穴,偶尔还会伴随胃部不适。
舟山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一点了,现在正是分秒必争的时候,她实在没工夫去医院,更不好惊动舟家的家庭医生。
跟舟川说了出门,捂得严严实实的舟山直奔药店,一口气买了好几盒诸如金嗓子喉宝、胖大海含片之类的,当场就拆开盒子含了两片在嘴里,想了想,又塞了一片。
药店的小姑娘被舟山狂放的架势震得呆了片刻,终于在她出门之前喊住,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小姐,这种含片里面一般都含有大量的薄荷和其它凉性药材,不可以多吃的,你已经吃了三片,已经超量了,二十四小时之内绝对不能再吃了。”
舟山胡乱点了下头就推门出去了,也不知到底听没听见。
等到三片金嗓子化干净,舟山试着发了发音,还别说,真挺立竿见影的,至少已经勉强提升到能入耳的程度了。
飞车到了刘老板的店面,对方领着去了内室,里面果然摆着一盆雍容富贵牡丹,也不知主人是怎么养的,一朵朵淡绿色的花精神极了,足有舟山脑袋大小。
饶是舟山这样不喜欢牡丹的人也忍不住夸了老半天,完了之后挺不好意思的说道,“刘老板,对不住了,我这次可算是夺人所爱了。”
刘老板四十多岁年纪,为人很是爽朗。他听了这话哈哈笑几声,摆摆手,半真半假道,“舟小姐您要是真拿我当个朋友看就别说这么见外的话,说的直白点儿,您多给我介绍两桩买卖就成了。”
舟山也笑,“行,不过这个您可别跟我客气,我知道您养的这么好也不容易,开个价吧。”
刘老板竖起大拇指,“行,舟小姐爽快,我也不磨叽了,”说着就比划了个手势,“成本价。”
的确是成本价了,这个价位,放在外面估计连这花儿的一半都拿不下来,更不要提要养这么大中间所花费的心血好精力。
舟山笑笑,“您太客气了,我再给您加一成,好吧?”
刘老板点点头,“成。”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舟山当场转了帐,刘老板帮忙把牡丹用结实的木框保护好了,又问,“现在就拿走?”
舟山想了下,“这么着,我晚上用,这会儿还得几个钟头,先放您这儿成么?”
刘老板也舍不得跟自己养了多年的宝贝分开,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办好了这个,舟山索性就在这花圃里消磨时间了。
刘老板给上了壶茶,笑道,“听舟小姐嗓子似乎不大方便,里面放了点儿胖大海,您喝着,我去外面忙。”
舟山道谢,“您客气。”
润了润嗓子,舟山给自己加了加油,又继续拨电话。
“喂,顺子哥,我小山,忙吗?”
齐斌跟顺子是发小,他能直呼顺子,旁人却不好那么随便的。
顺子这会儿正跟人打高尔夫,听是舟山,对着旁边的人颔首示意,往后面退开几步才道,“什么事儿?”
舟山开门见山道,“我想跟你借几个人。”
她想好了,像方主编那样的人,没有深厚的背景却极有野心,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往上爬,对付这样的人反倒是省事些,只稍加威逼利诱估计就能成。
倒是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记者,反倒是不适合温和的谈判手法。
没的说,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吧。
顺子也不问干什么,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什么时候,几个?”
舟山也不跟他客气,“明天下午,三个。”
“好。”
“等等,”舟山又补充下,“顺子哥,我提个要求成么?”
顺子轻笑了下,不过依旧没什么表情,“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舟山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三个人,最好是一看就满身匪气,嗯,反正就是一看就不像好人的,成么?”
顺子愣了下,然后真给她逗乐了,活动下手中的高尔夫球杆,在空气中微微划出点风声,“这还真有点儿难度。”
现在做这行的哪儿还能这么嚣张?越高调了越活不长的道理没几个人不懂。这妮子倒好,净提这种没谱的要求。
舟山笑,清了清嗓子,“您手下的人海了去了,挑三个还不容易吗?”
顺子好笑道,“我手下的人是不少,可那么没水平的还真不多。”
舟山带点儿讨好的,“那您让他们装一下不就完了么。”
那边已经有人招呼顺子挥杆,他朝同伴点点头,然后对着话筒道,“行,我应了。”
“多谢顺子哥。”
舟山抢在顺子挂电话之前,又忙道,“对了顺子哥,我回来的事儿,帮忙保个密呗。”
顺子挂电话的动作顿了下,点头,“嗯。”
晚饭刘老板本来是招呼舟山一起吃的,可是她实在是没胃口,婉拒之后就在对方依依不舍的眼神中拉着绿牡丹走了。
中间舟山的嗓子又沙哑的没法儿听,她狠狠心,又吞了两片金嗓子,完了之后效果却不如头一次明显,心一横,又吃了两片胖大海爽喉片。
三倍于封顶剂量的喉片,外加一整壶胖大海茶水。
十几分钟后,效果出来了,不过是坏的。
舟山直接就冲到公共洗手间去了,上吐下泻的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一推门把进来上厕所的一个姑娘吓得嗷嗷直叫,跌跌撞撞的就冲出去了。
舟山也顾不上解释,腿软的要死,眼前一阵阵发黑,站都站不稳,靠着洗手池闭目养神了大半个小时才缓过神来,一睁眼却又吐了。
可是她今天一整天就只中午吃了一点儿,这会儿早吐干净了,恶心的满脸眼泪也只是干呕,连胃液都倒空了的感觉。
水龙头开的哗哗的,冰冷的水拍在脸上,舟山这才觉得稍微舒服了点儿。
看着镜子里面面色惨白的人,舟山隐约有种看到了凄厉水鬼的错觉。
呵,舟山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难怪吓到了刚才的女孩子,就连自己也有点看不下去了呢。
上一辈子的她,有兴致了就搭个手,没兴致了就潇潇洒洒的走开,连衣袖都不用甩一甩,何等自在,何曾凄惨到这个地步过?
她突然就觉得很委屈,长久以来的巨大压力仿佛都在这一刻冲了上来,跟一阵阵难受着的胃部和抽痛的太阳穴一起,将她折磨的几乎崩溃。
眼泪忽然就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滚出来,跟脸上未干的自来水混到一起,从尖尖的下巴那里吧嗒吧嗒的落下来,砸到漆黑的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