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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入画尚未反应过来,就见白虎向他而来。
苦笑,这时哪里还不懂它的意思?
寄白被呛了几口水,手忙脚乱的挣扎着出了水,衣衫尽湿,瞧白虎又向公子入画逼去,自也是看懂了,忙也不管自己被扔进了泉里,喝住白虎,“白虎你别乱来,师父赶紧跑啊。”
白虎回头对寄白呜了两声,有些惧意似的,却又有些固执的回过头对着公子入画吼了两声。
公子入画对还欲说话的寄白摇了摇手,“它是想我也进到温泉里头。”
寄白直觉自己脑袋又各种痛了,这不过是在温泉里浸浴,里里外外还得给她生多少事?便也不管自己自己的衣服也没脱,有气无力的趴在泉沿看着公子入画。“那蛇又不是给它吃了,墓头回都没被影响,它倒想让我们做什么?”
公子入画脸上红红绿绿着,“小脑袋里在想什么?”
寄白无辜道,“难道不是吗?”身子便又浸道了水下,开始脱因水黏在身上的衣服,也不管公子入画了,将外衫扔到一旁石上,露出个脑袋道,“麻烦师父给烘烘干衣服吧?”
公子入画无奈,将寄白的衣服用内力烘干而后叠齐整放在石上,而后对白虎摇手,“此泉我虽没看出什么名堂,却是不用我与她共浴才是。”
白虎晃了晃大脑袋,似也是失了耐心,又是如法炮制的冲上去想将公子入画咬到了温泉里头,公子入画脚下一个踉跄被拖到温泉旁。
看的寄白又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公子入画就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而后更是被白虎以不容忽视的力度撞入了温泉内。寄白有幸见到了同样一脸错愕的师父,湿漉漉的浸在温泉内。
“好荣幸啊,竟然看到了师父你这么狼狈的时候……”应该不会杀人灭口吧。寄白呆呆的想。
却见公子入画的脸又是一红,背向寄白。
寄白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此时水中的她未着寸缕,两眼一翻险些背过气去,“白虎?!!!”白虎却似早有此知,远远的逃开了。
墓头回好像嫌不够乱也下了水,扑腾着闹。
寄白正想下手去打墓头回,却心头一阵绞痛,闷哼了一声,眼前一黑,险些滑进水中。公子入画听着不对劲便回过身来,堪堪接住了寄白。“怎么?哪里不舒服?”
寄白皱着眉忍痛道,“倒也不是很痛……”正说着,却有一阵悸痛,按着心口有些抑不住的闷哼一声,尔后便掩饰的死死的咬住了下唇,水下的手亦紧握起。心口悸痛自中了毒便一直如此,今日怎的这么厉害。
公子入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掩过,只慢慢以手抚背给寄白顺气。
寄白深深浅浅的呼吸了好一会才慢慢恢复了脸色,勉力笑道,“没事了。”也才发现自己跟公子入画靠的太近了,却是已经没了力气,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师父你现在要不要离我远一些?”闭着眼也不知道公子入画的脸色,想来是又开始红了,人却未动。今日却是见得太多师父失态的样子了,寄白如今只想靠着他好好休息。
公子入画便也不再说什么,只让寄白倚在身上,也不除自己身上早已尽湿黏着的衣物,氤氲的雾气中隐隐约约的两人毫无违和,墓头回亦默默的自己爬上了一旁的石上。
寄白再醒来时天色已暗,怔了怔,看见身上的衣物好好的穿在身上又是愣了好一会,却也没有气力再深想,只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又是一阵眩晕。
喘了口气,寄白伸手搭上了自己的左手,手下仍是毫无反应,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虽说并未对那翡翠泉抱多大的希望,却不想真是半点用也无。
而后她双脚盘起,尝试着运气,气沉丹田,开始察看自己体内的情况。这一内视不看还好一看竟是又让寄白失望中生出了几分绝望。
原先毒随血液而存,如今却是全部凝聚在一处,丹田。习武之人皆知,丹田若破武功尽失,而今毒集在丹田,就算散了武功毒也不会散,就算是大罗神仙怕也无法救她了。
唯有死。
竟然唯有死命,寄白失神的重又倚在墙头,伸出左手自嘲道,“原来这命中的大劫我竟是无法可避,倒难为了这么长的寿命线。”忽然寄白有些吃惊的发现因着未束发,发丝有几缕落在了摊开的掌心上。
她的头发一直是染着的,而今日温泉浸浴,她的头发早该因为过了水而慢慢退了颜色,不该是这般乌黑的发色。仿佛是不相信般寄白将背后的头发都拨到了前头,哪里还有半点雪色夹在里头。
不自觉的寄白笑了,轻轻吁了口气,苦中作乐的想这样死的时候至少不用被人当做是阿婆。她忽然想起那时第一次被公子入画发现发色而仓皇逃离时碰上花绝和东方易。
那时东方易还给了她一掌,寄白想着笑了笑,也释怀,当时他那般反应也实在怪不得他,毕竟这样的怪异之事落在自己身上一般人下意识就是排斥了罢。
花绝后来还问她若是那时他不犹豫,认出是她,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
又怎么会不一样呢?一直都是一样的。
翡翠泉竟让她白发尽黑,却也让她的毒性比原先更重了几分,若说先前她对自己的生还无几分把握,如今便是对自己的死把握十足了。
寄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眸,慢慢静下了心。
却总有那么人,不是人,是虎不愿让她安生,只听的砰的一声,白虎从外头撞了进来,一阵虎啸,给寄白震的险些从床上掉下来。
白虎却是不管她,又是直接冲上来就咬住寄白的衣服要把她往外面扯。
寄白大吃了一惊,哪有力气拦它,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白虎扔在了背上往外面跃去。
第58章 命中注定
寄白心下直觉不妙,果然才出了屋就见墓头回叫了一声也跟上,直直的往悬崖奔去。寄白又气又急,这两个蠢货,还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却是真怕白虎就这么直冲冲的把自己甩出去,寄白伸手在白虎颈项处狠狠捶了一下,白虎痛嚎了一声往前冲的身子忽然软倒了下来,却是不敢把寄白扔出,只任她抓着自己的皮毛摔在身上。
寄白身下有虎肉垫自然是万事无虞,稍稍缓了会便揪着白虎的耳朵悄悄耳语了两句,白虎似有所悟也不再有动作,而是乖乖的趴伏在地让寄白下来。
寄白双脚触到实地这才吁了口气,看着墓头回道,“你给我下去。”
墓头回目露惧意,讨好的窜过来倚在寄白脚边,寄白伸脚踹踹墓头回肉滚滚的身体,“臭家伙想拖我下去倒是想的不错,怎的让你下去却是怕了?”而后却是开始有些愁意,这里人迹罕至,虽好也不好。
正想着,公子入画从深木林中走出,看见寄白站在屋外有些意外,“醒了?身子如何。”
寄白笑,“这翡翠泉功效显著的很,瞧,我这头发可全黑回来了,比王妈费尽心思熬的何首乌见效更快。”看着公子入画手上拿着一些野味和野果她又问,“晚上吃这些?”说着肚子已有些饿了。
月影西移,寄白估摸着现在已是子时有余了,竟在翡翠泉折腾了这么久。
公子入画点了点头,“想着你或许是想吃个新鲜便打了些野味来。”
寄白犹豫了半晌,“可是师父会做吗?”这里连个灶台都没有,难道要借南华寺的清净地烧肉吗?
公子入画笑了,“再如何我也在这独自生活过一段时候。”说着便带着手上的东西转入竹屋后,寄白跟上,果然见那屋子后有一搭起的小小的灶台,上头支着一根铁棒,近着山头还有一处泉水,公子入画将山鸡放在地上,拿了野果去洗。
递给寄白的时候寄白又开始笑,公子入画询问的看着她,寄白接过野果,笑的眯眯眼,“不想师父原来还是蛮贤惠的……咝,好酸。”寄白捧着酸倒的牙关幽怨的看着公子入画,“师父挑果子的功力不怎么样么。”
公子入画一怔,“你能尝出味道?”
寄白愣住了,好半晌才反应回来,咧嘴笑了,“哈,原来我舌头也好了。”笑着笑着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看着公子入画寄白脱口而出道,“师父怎么知道我失了味觉?”
公子入画挑了个熟透的果子递给寄白,换下了她手上那个,“你要瞒我的事甚少成功过。”又顿了顿,改口道,“目前尚无。”
寄白心中一凛,面上却强作无事,咬了口手上的果子,掩饰道,“那师父赶紧把那鸡烤了吧,我可饿的慌了。”
坐在一旁,寄白有些出神的看着公子入画虽不熟练却很连贯的动作,那双天生合该作画的手正做着世间最世俗的事,动作却依旧优雅而轻柔,说不定那只鸡是自己送死的,死谁手上也好不过死师父手上吧?寄白脑中忽然冒出这个念头,自己又是一阵傻笑。
墓头回在地上抓了根鸡毛上来挠寄白,寄白被它一闹忽的想起一件事,一把捞住墓头回在它耳边轻语了几句而后便让它走了。墓头回看了寄白两眼,随即往深木林里窜去。
寄白便支着头继续看公子入画。
夜很静谧,除却篝火的劈啪声再无其他,火光映着公子入画的脸柔和而温暖,寄白微笑着想,这样的人这样的时光如果能一直停在瞬间该是怎生美妙的事情?
肉香传来,寄白嗅了嗅,陶醉道,“师父你可以当厨师去了。”
公子入画嘴角浅浅勾了一下,撕了一小块肉放进嘴里尝了尝熟度,便用石头将篝火盖住了,将肉撕好递给寄白。
寄白放进嘴里嚼了两下,道,“唔,味道有点淡呢,不过真香,有茯苓和百合的味道,师父怎么做的?”清嫩爽口,且不肥腻,反倒有一股清香,真的是师父的风格。
“你方才不是一直瞧着,竟不知我做了什么。”公子入画声音里仿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