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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第三扇门到一半,再走到里面将第三把椅子倒过来,果然见正面的八仙桌直直的分成两半,露出一个沉重而黑黝的门来,寄白又是一番摇头,这几个机关还是她年幼时随口说的,这么多年了竟然半点也不换不改,真不知道是该说中丞自负还是怠懒。
顺利的进了暗道,寄白顺手在墙上抠了一个摆设用的铜铃在手心里抛着把玩,暗道里极暗,寄白干脆闭着眼睛前行,凭着多年
前的模糊记忆在暗道里穿行。
乍听到风声,寄白就笑了,竟然这么多年是真的半点改进也无,伸手就将手上的铜铃扔了出去,堪堪嵌在石壁上的凹处,风声
乍停,寄白便睁开了双目,果然前方一丈处落着好些支箭矢。
随意踢走了地上的障碍,寄白便往前头继续走去,如果猜的不错,今日中丞必然悉数全在。寄白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险些抑不
住的想闹出点大动静来。
九根方柱皆笼在暗处,顶上天光洒下,静静落在中心,照耀着一物,炫目至极。
寄白不断在随时撞来的布袋中前行,每到一处还十分得空的在地上拾金钉,在最后一处布袋撞来时一脚踹了出去,直接将布袋
撞飞在了方柱中央,发出一声巨响。
“何人何事惊扰?”苍老雄浑的声音传来。
寄白笑着紧随布袋之后落在方柱中央,听出这是二长老的声音。中丞长老排行并非是由武功深浅或资历来决定,而是大长老主
外,二长老主内,其余长老中丞内栖,唯有特殊时候方能出得中丞,而阿奴是中丞唯一一个女长老,九位长老修习方向各是不同,寄
白尚不明了大长老武功路数,却是知道即使今日触怒了中丞她亦能全身而退。
“云萝给二长老请安了。”寄白笑意盈盈。
静默许久,二长老的声音方又悠悠响起,“公主好兴致。”
“多年不见,今日突然起了心思,这不,不请自来了,不过我知道二长老不会怪罪的。”寄白就着地上的布袋坐着,天光映在
她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晦暗。
“多年前公主进入中丞便如家常便饭,如今再来亦是情理之中,自然无怪罪一说。但公主亦是自知,中丞非你玩乐的好去处。
”二长老声音依旧缓而不燥。
“谁说我此番前来是为了玩乐,二长老好瞧不起人。”寄白随意扫视了一下四周,依旧空落而安静的可怕,这么大的地方九个
人无语静坐,竟未疯魔,当真是心静的厉害了。“不过是先来给长老们通个气,早早可散了,再过几日,星煜可是要变天了,到时中
丞自然无存在之需。”
“公主言重了,中丞所在不过是为了护星煜周全,若星煜无事自然也无中丞可言。”
“那二长老看,如今我是回来了,当这皇帝可合适?”寄白微笑道。“当年中丞不是卯足了劲要推我上位吗?今日我有了称帝
的心思,不知中丞是帮是不帮?”
“如今公主已然成长,心思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中丞与公主三年未曾接触。当年中丞所做皆是为了星煜,亦是看准公主可为星
煜国主,而今公主风采与往昔大是不同,星煜亦已在稳定中,若公主有心,不若收了心思,安心做这星煜长公主,也好让星煜民众得
享盛世安康。”
“为什么我听着这话,倒像是我心术不正要夺位似的,原是我料想错了?三年来静心养性终于一朝想通愿与中丞一条船了,怎
么倒显得是我会错了意似的。”寄白好不委屈。
“惟愿公主体谅中丞护国之心。”
寄白嘴角勾起一丝冷意来,“无妨,此次前来不过是缅怀曾经旧时,顺便提醒各位一道,今日之后,只看你们拦不拦得住本公
主了。”
说完寄白转身便走,顺手勾走了方柱中心那静躺着的一物。
“且慢。”
第72章 意外之人
寄白哪里听他,直直的飞身出去,待到了布袋阵中将手上收着的金钉悉数打到了布袋中央,快速飞转的布袋皆应声而破,其间所装的石块碌碌落下,寄白随手攫取了一把往后头打去,也不管有没有打中只管自己往外头而去。
不用回头也知道追出来的是谁,三长老,主攻。
“公主玩笑开大了。”却是二长老的声音,三长老先天失语,却与二长老心意相通,为二长老之左右臂膀。
“谁同你顽笑?就是夺的你的九龙玉,中丞不过是将此物束之高阁,不如给我还能发挥其最大功用。”寄白边跑边道,仍是一派笑盈盈的样子。
谁稀罕这劳什子,不过是借口看看二长老手上功夫如何。中丞只道她是有心报复,却是不知她轻重,便给她占了个大便宜,非数人联手,如今有几人能耐她何?
不过几步寄白便要出了暗道,三长老却挥手直直的拍向石壁,如此三下重击,寄白就眼睁睁的看着暗道门前落下好些个巨石,堵了她的前路。“咦。”寄白只得停下,却是不着急,回身看着三长老落在她身前,好奇道,“这路难道不是只有一条吗?堵死了你们怎么出去?”
三长老并无言语,只做了一个回请的动作。
寄白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你以为只我一人前来呢?”话音才落,就听前头暗道处传来一声巨响,石头纷纷往回砸来,寄白怪叫一声,就往上跳去,贴在墙壁上,护住了头。
“丫头,出来没?”墨歌的声音门前响响传来。
“皇叔你也太性急了些,就不想想石头可能砸到我哦?”寄白抱怨的从上头飞身下来,拍了拍身上落下的灰,回身看着三长老道,“这个暗道可是您自己毁的,可别赖我。”又对墨歌做了个鬼脸,他来的太早了,她都没跟三长老交上手,这回子不是算白来了?
“九龙玉乃先皇所赐,公主贸然来夺,恐有失身份。”二长老人未至声已到。
“那就当转赠给我了吧。”寄白笑着将身上收着的圣旨扔给了三长老,“当然如果中丞不愿遵从圣旨我当然无话可说,尽可来取回。”说完就转身随墨歌而去。
徒留下三长老沉默站在其后。
“丫头你倒是真敢,当着面便敢这般削中丞的面子。”墨歌啧啧叹道。
“你还说,怎的来这么早,好歹也让我和他交回手看看胜算如何。”
“近几日我可是看你是愈发的好动了,怎么尽想跟人家打上两回才高兴?”墨歌奇道,“莫辛武功最差三哥最不喜动武,怎么生出你倒是一副好战的样子,果然应该随我去军营,文可指点军事,武可上阵杀敌不是很好吗?”
“做你的梦吧,我才是不要去战场,好日子又不是过腻了。”
“没大没小,这是跟皇叔说话的态度吗?”墨歌抬手狠敲了寄白额头一下。
寄白吃痛的叫出声来,“以大欺小拿辈分压人,算什么本事?真是男人跟我打一场看看。”
墨歌作势又要去敲,“顽皮的小家伙,天天就知道打架。”
两人打闹着回了西苑,却在路上碰上了一坐轿辇,诡异的停在他们身旁,停顿了半晌复又匆匆离去。
“这轿子里头坐着什么人?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寄白看着轿辇离去皱眉道,方才她是不是错觉?似乎有闻到曾经她最熟悉的味道。又失笑的摇摇头,怎么可能,最不可能出现的人怎么会出现,还让她这般碰上了。
“随处可见的轿辇,不过停一会也值得你大惊小怪?”墨歌不以为然道。
寄白勉强笑笑,方才的嬉笑轻松却不知怎地都不见了。
之后几日寄白便老实安分的呆在西苑,中丞也十分奇诡的没有半分表示,任由寄白夺走了九龙玉,半拆半毁弄倒了中丞所在,
却仿佛无事发生天下太平般的仍安静守在原处。
寄白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莫辛招呼也不打的直接推门而入,叹口气坐在寄白身旁,也不说话。
“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寄白坐起身来靠着床头笑莫辛。却看莫辛仍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心下不由得一突,没
由来的紧张了一些。
“你师父丢了。”果然莫辛开口便正中寄白心肝脾肺。
“怎么可能?”寄白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师父在新月不是待的好好的吗?前很不久她才见过他,清俊犹胜从前,好好的,
怎么会丢了,应该,应该在书墨斋才是。
“还记得你回来那会我跟你说会给你把你师父弄过来解毒?这不是让岩心被皇帝指了出使新月护送新月太子来星煜时顺手给你
把你师父捞过来?可谁知竟一点儿也不知他人在哪,书墨斋哪里还有半个人在?”莫辛抱怨道,幕家不愧为隐之一族,藏起来愣是掘地三尺也见不到半个相关的人来。
寄白呆愣愣的坐着,师父不见了,不在书墨斋,不在新月的任何地方,心下不禁有些慌了,她一直只道师父是在新月仍是他的
公子入画,仍是回那书墨斋静静的春夏秋冬。如今所有安慰自己的话语都没有了,师父不在任何她所知道熟悉心安的地方,她现在连
骗自己他过得很好的想法都没办法了。
“喂,喂。”莫辛伸手使劲的在寄白面前晃了晃,看着她面色突白的样子面上闪过一丝不忍,却又忍住了,只道,“你也不要太担心,可能他只是去了他处,不过是岩心不知道罢了。”暗示的还不明显吗?
寄白却有些忧心的皱了眉头,“师父不是任性的人,不会突然出走且让你找不到半点痕迹,必然是出了什么事……”她突然从床上起身,穿了鞋子就要往外冲去。
莫辛赶紧扯住寄白,“你不是冲动的人啊,别就失了分寸呐,你想干什么?”
“我要去新月找师父。”
莫辛朝天翻了个白眼,平时挺明白一人,重要时候直接方寸大乱这可怎么行?“明日新月太子便会到得星煜,你此时去了新月,这个场面谁收拾?你把人招来了难道让别人善后吗?兜这么大圈子你想做的事是做是不做了?”
寄白眼睛直直的看着莫辛,“你是不是有事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