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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短短陷入安静。
“怎么了,忽然不说话了,倒教朕惊讶了。”墨琊笑着转过头来,面上明显有些微醺,眼睛却是亮晶晶的,明眼人一瞧便知这
位圣上有些喝多了。
“太子笑话云萝心眼大呢,皇帝叔叔可不是要封个大大的官给云萝才好,可好填填云萝的心眼。”寄白故意道。
“哪有女儿家做官的,云萝胡闹,别教太子看了笑话。”说着墨琊又是将酒一饮而尽,叹道,“朕好久没喝的这么痛快了,平
日里宫人束缚的紧,倒是要好好感谢太子了,今日这皇宴可千万要尽兴,别拘束了去。”
新月太子笑着应了,低头掩去了眸中闪过的一丝轻视。
寄白对公子入画轻轻举了举杯,“听闻太傅在新月不但满腹经纶亦是画技一绝,云萝日后倒想像太傅讨教一二了。”
公子入画笑的清雅,“欢迎之至。”
新月太子自默默思忖了一番,抬首便见墨琊在主位上喝的酩酊大醉,便起了心思,站起身对墨琊鞠了一躬道,“永兴有一请求不知皇上可否尽量答允?”
墨琊醉眼朦胧的看着新月太子,“自然,但说无妨。”
“永兴今晚一见公主便极为倾心,永兴有一疑问,不知皇上可否做主公主婚事?”
墨琊认真的晃着头,苦恼的道,“这主朕原该是做得的,只是若是让朕的宝贝侄女儿答允她不愿的事朕又如何舍得?”
“公主果然集天下宠爱于一身,连皇帝陛下都对公主言听计从。”新月太子叹息着摇头落座,有些落寞有些羡慕似的。
却是让在座的大臣是各个心思,无一例外的皆是对自家的皇帝略略不满。
第79章 戏真戏假
寄白低头但笑不语,墨琊则恍若未闻的只知饮酒,莫辛略略挑了眉,看着方才为墨琊置放了新月所赠锦盒的墨阳在她身旁坐下,低声道,“晚上这是怎么了?是我太迟钝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墨阳闻言便转头去瞧寄白,却发现她心不在焉仿佛在等什么。心下已然明白了几分,笑对莫辛道,“我的娘子这么聪敏怎么会迟钝了,不妨再耐心些,或许就有什么好戏正准备上来了。”
莫辛捶了他一下,“知道什么了不许瞒我,我瞧丫头也有些怪怪的,她师父就在对面,她竟能如此淡定的与新月太子谈笑风生,你说怪不怪?”
墨阳在莫辛说的时候也一直打量着对席的公子入画,点头道,“瞧着倒是配的上丫头的,只是似乎有些清淡了,也不知丫头与他相处起来如何。”
“那过几日便邀他来家里吃饭,也好仔细瞧瞧?”
“也好。”两人便自商量着。
寄白酒杯把玩着正无聊,见一小太监行色匆匆的赶到莫辛身边耳语了几句,她眼中便现了笑意,原先只怕墨偃月是要来捣乱的,却在先前瞧了新月太子一番举动,心中已然转换了一番心思,就怕他不来,若是来了,这场面怕是要好看的紧了。
只见莫辛才皱了眉,就听御花园门口男子声音悠悠传来,“臣侄就宴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墨琊醉眼朦胧的去瞧,便见墨偃月施施然的走到他面前跪下,“臣侄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哦,原来是偃月,起来吧。”墨琊似乎酒醒了几分,面上也有几分不好看的样子,却仍是笑着道,“什么风把你从里郡刮来了,朕似乎并未传召于你。”
底下便有几人坐不住了,生怕墨琊说出什么有违国体的话来,尚书出了席跪道,“易王想来是有心了,知道新月太子受邀来星煜一行,便想着为皇上一同礼待太子,以让太子不虚此行。易王心思真是让人赞叹。”
墨琊不悦之色更重,“尚书维护之心更让人赞叹。”
尚书忙请罪,“微臣僭越了,请皇上恕罪。”众大臣亦是都出了席,刷的跪倒了一片,“皇上恕罪。”
墨琊挥了挥手,不耐道,“罢罢,都起来吧,好好的别动不动就跪,让永兴瞧了笑话。”
寄白才不管墨偃月同墨琊这边的闹剧,自墨偃月一出现在御花园门口说话起她便一心只瞧着对席的新月太子,果然有有趣的细节,新月太子一听到墨偃月的声音正微笑举杯的手便顿在了半空,完美的笑容亦片刻崩塌。
寄白兀自笑了,像偷偷发现了一个小秘密的小孩子独自高兴,嗜欲与人分享,便去看新月太子身旁的公子入画,他亦看她,有些轻轻浅浅的笑意,哪有半分方才与人的疏离,唯有独她一人的温柔。
她心中便减了那一分要看好戏的心思,慢慢沉静了下来,亦回之一笑。
墨琊有几分不安几分怀疑的紧紧的看着墨偃月,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故意道,“尚书说你是特地赶来与朕一同招待新月太子
的,怎么,你竟是与新月太子是旧时,朕却是半点也不知?”
墨偃月晃荡荡的起了身,他似乎比三年前消瘦了许多,衣袖宽荡荡的似乎里头只有一副骨头,随手一摆便是一股香味,笑答,
“可不正是呢,臣侄曾于星煜游历与新月太子曾有数面之缘,交情虽谈不上深厚,也算的上露水缘分吧,只是如今怕是太子不愿认我
这贫贱之友了。”
新月太子暗自在袖中握紧了拳头,面上却作最真切的笑来,“易王说笑了,数年前萍水相逢永兴虽印象稍退经您一提也是有些
记起,易王厚情永兴在此谢过了。”
墨偃月口中便细嚼着他的名字,“永兴,好一个永兴。”仿佛铭记于心。
新月太子迅速掩去了面上的一丝失态,举起酒杯道,“今日再次一见,永兴敬你一杯。”
早有太监上前奉了一杯酒给墨偃月,墨偃月握了酒杯一饮而尽,似笑非笑的看着新月太子,“太子似乎极不愿与偃月说话,也
罢,偃月风尘赶来也不过讨你嫌便自己一旁喝酒去了罢。”说着便寻了个角落的位置捧酒杯去了。
席间人便似不知该用何种心情去瞧这两人,但见墨偃月言语间皆是暧昧,在座星煜众臣谁人不知他喜好男风,更听他口中有“露水缘分”“风尘赶来”之词,又听他念道新月太子时语气缱绻留恋更是让人无法不浮想联翩,再看新月太子的脸,哪有方才的谈笑风生,镇定自若?更是难教人不往那面儿想。
墨琊似寻到了什么极好的乐子,笑道,“偃月你既然来了,哪有在角落坐着喝闷酒的道理,你封地又偏远,怕是赶来要好几日吧,人都消瘦的厉害了,便在宫里原先你的行宫住下,既与永兴是旧时,这些时日便替朕好好招待他吧。”
这皇上该明白说话的时候醉酒,该糊涂了事的时候偏抓住了不放,大理寺卿胡子都担忧的抖了。
“臣侄遵旨。”墨偃月却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了,只拿一双桃花眼去瞟新月太子。
寄白看着公子入画,心想不知道师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墨偃月喜爱男人,当年接近他也是因为倾慕他的人。却见公子入画瞧她时仍是一片清明,便心知师父并未想过此事,心下即有了计较,扬起笑瞧向墨偃月道,“听闻当年易王与新月太傅亦是君子之交,怎地今日只与太子打了招呼?”
墨偃月看着公子入画,面色稍霁,略略柔和了棱角,“不知非辞是否还有怪罪?偃月自认无脸主动与你亲厚。”
公子入画看了寄白一眼,见后者笑意宴宴,便略略点头道,“往事随风,自然全无怪罪。”
墨偃月才笑了正欲再说话,新月太子便有些忍不住的打断了三人,“听闻公主茶艺一绝,永兴有些醉了头,不知是否有幸能喝上公主亲手所泡的醒酒茶?”
知道你忍不住,寄白心下暗笑,面上仍作从容,“云萝茶艺不过半路之师,宫中自有好我百倍的茶艺宫人,太子实在不必为寻话头赞赏云萝而说这番话。皇上自然会为太子一切安排妥当,云萝不敢班门弄斧。”
“公主过谦,原是永兴没这个福分,公主不肯屈尊降贵也是该的。”新月太子仍是笑的得体,却话头难消。
“品茶自然都是高雅人的事,我等俗人是只有酒可伴了。”墨偃月说着便又是一杯酒下肚,短短时间身前酒壶已是添了空了,空了添了。
“酒最伤人,易王何不先吃些菜垫过胃了再喝酒不迟。”新月太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平常而无异。
“有什么紧要,不过孑然一身,伤亦是只伤自己,与别人是没有半点相干的,也省得伤了心。”墨偃月笑的放肆。
新月太子眸中一黯,随即笑道,“易王果真是洒脱人。”
莫辛便在一旁看戏似的,偷偷扯了墨阳的衣服,“你说墨偃月是不是跟这个新月太子有一腿?”
墨阳弹了她一记,“就这么看两眼你就知道了?只能说这两人有古怪,或许曾经有过龃龉而你我不知的,丫头便似深知其中缘由似的,回去你倒是可以好好拷问一番。”
莫辛眯起眼,“这死孩子今日之事定然瞒了我许多,看我晚上不好好收拾她。对了,晚上墨琊也十分不对劲,喝了酒跟个昏君似的,是不是故意的?”
“三月全然没有反应,显然这两人间又有了事,不见得不与前几日养心殿丫头与他一番谈话无关,你便观察仔细了,回去尽然要在她口中知道个详细。”
莫辛点了点头。
寄白略略扫了一眼席间众臣,心知他们已然心生了嫌隙,墨琊平日里虽无建树亦无大过,然在此皇宴之上,宴请他国太子却丢丑无能,又怎么会不让他们担心星煜前途。
只是不知此事有无中丞眼线在关注着,反倒是有些可惜了,中丞若是此时出现,该是多热闹的景象。
果然药便是要重上三分方才会好的愈快,寄白已然有些定了心,计划顺利的很,只是不知那人是否仍在新月,她知他手段,若是一切随她心走,自然万事无碍,星煜亦可有惊无险。然而这个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一别数年她尚不知那人是否仍是清明守心,也不知她是否可以劝得他回星煜。
寄白揉了揉太阳穴,将这之后的烦心事暂且放在一旁,专心对付眼前人才是重要。
“今日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