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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了府,周沫儿挑挑捡捡给江成轩说了赵如萱的异样。
“我们两人一直低调, 外人不会知道。且……我觉得,她只会报复镇国公府,我和她没有交集,至于你,她要是敢动,尽管试试。”说到最后,江成轩面色轻松,似乎只是随意一说。
“你待如何?”周沫儿笑问,并不担忧赵如萱的报复。
“无论是谁,也不能伤害我们一家人。”
没几日,京城里传出江淮岳和赵如萱二三事,说得有模有样,两人相会于和源楼,还说赵如萱这么多年不嫁,就是因为江淮岳负了她。
外人不知内情,当初江淮岳和赵如萱青梅竹马却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的,曾经也传了一些风言风语,不过最后却不了了之。
此时的清晖堂里,气氛凝重,丫鬟嬷嬷早已避开,江义杰已经睡下,萧灵薇坐在妆台前,面色难看。
江淮岳坐在桌子上,手里的一杯茶水已经冰凉,显然也是心不在焉。
“淮岳,你……”萧灵薇欲言又止。
江淮岳“砰”的放下茶杯,显然心情不好,道:“灵薇,这么多年你不信我?”
“外面传言有模有样,你让我如何信你?”萧灵薇面色崩得紧紧的,似乎下一刻就要崩裂,她不愿意相信。
“总之,我没有去过和源楼。我最难受的是,你居然会怀疑我。”
“那是你表妹,你一次次护着她,明明罪证确凿,你还是选择相信她。”萧灵薇突然趴在桌子上,语气哽咽。
江淮岳觉得奇怪,他这辈子哪里护过赵如萱,忍不住上前扶住萧灵薇的肩膀,轻唤:“灵薇……”
萧灵薇突然回转身,抱着他的腰,哭道:“她们都是贱人,都是想要跟我抢你的贱人。还有祖母,她只顾着她女儿还有赵如萱那个贱人,你不要理她们好不好……好不好?周沫儿不过是个丫鬟,她的孩子如何能够继承国公府,那应该都是属于我们的孩子的……”
萧灵薇哭的肝肠寸断,悲鸣一般。
江淮岳心里一慌,想要扶住她身子仔细看她神情,萧灵薇却以为他要离开,抱得越发紧了。
“可是我的身子损了,怎么生……怎么生?我们不要镇国公府了好不好?你陪我一起回安远侯府,我爹最喜欢我,他不会嫌弃我的……”
萧灵薇越发伤心,江淮岳心里慌乱,不顾她的挣扎,用力推开她,只看到她眼神迷乱,早已没有了清明,顿时一惊,忙唤:“灵薇……”
萧灵薇却渐渐安静下来,对江淮岳的声音充耳不闻,喃喃道:“我知道,你要去找她们生孩子了。我不能拦住你,我是世子夫人,未来的国公夫人,身份高贵,地位尊荣,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江淮岳心里一急,抬手劈晕了她,当她身子软软落入怀里时,他抱得很紧,似乎这样抱住,待她醒来,她还是那个长袖善舞的镇国公夫人。
萧灵薇再次醒来时,已经忘了两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江淮岳怕刺激她,也不敢提。
想要解决流言,自然要找到源头,这一看就是有心人算计的,他直接去找了赵如萱。
然后,他愣住了。
赵如萱死了。
她就这么死了,自己躺在床上,面上甚至带着微微的笑意,有些释然。
床边上放着一盆水,一只皓腕松松靠在盆边,刺目的红。
江语蓉跟着怒气冲冲前来的江淮岳进了屋,看到床上的情形时,尖叫一声,她扑了上去……
江淮岳眼睁睁看着她扑上去,呼吸间都是浓重的血腥味,他有些不适的皱起了眉,想到的却是当年在镇国公府清晖堂里,她绽开笑颜,娇俏的道:“表哥,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加了你最喜欢的桂花蜜,你喜不喜欢?”
彼时她天真烂漫,对别人颇有些刁蛮,但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赵如萱死了,京城里的风言风语更甚,都说她是为情所伤,江淮岳典型的负心汉,后来有人再提起江淮岳,第一反应就是个负心人,以往他对萧灵薇的好简直就是个笑话。
萧灵薇从那以后,只要闻得江淮岳对她情深似海是个笑话,就会时不时犯上一回,会忘记现在,只记得前世,自怨自艾,有时几天都恢复不过来,甚至看到江义杰也会不认识。
江淮岳一开始还满是怜惜,极力呵护,却日渐疲累,最后对于流言蜚语也已经习惯,对于萧灵薇时不时犯病就更习惯了。
——
“少夫人,夫人和少爷请您过去一趟。”门口的丫鬟颇有些小心翼翼。
周明蓓坐在妆台前,闻言忍不住回头,问道:“可知道是何事?”
门口的丫鬟是周明蓓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闻言低下头,轻声道:“似乎是有个姑娘找上门来,说……肚子里有少爷的孩子。”
周明蓓的脸色刹那间惨白一片,猛的站起身道:“去看看。”
前院正房里,此时坐着薛夫人和薛文耀,中间站着个素白衣衫的姑娘,她一脸的泫然欲泣,看着薛文耀的眼神控诉,只不停的哭。
薛夫人有点不耐烦,她本来打算午睡,此时只觉得烦躁,道:“你说肚子里有孩子,还是我儿子的?”
“是,公子他说会负责,可是他一去不回,我……我有孕了,我爹又病了,昨日去了,我没办法……”她有些语无伦次,又说得断断续续,薛夫人也能听清楚,看了看薛文耀不自在的面色,忍不住心里叹气。
“你认识这姑娘?”薛夫人低声问。
薛文耀点点头道:“当时我见她实在是可怜,忍不住就救了她,还送了她回家,她也是为了感谢我才留我尝她的手艺,然后我们喝了些酒,就……”
“娘,如今她无家可归,她又有了我的孩子,不如……”
门却在此时被人猛然推开,娇喝声响起道:“不行。”
周明蓓怒气冲冲站在门口,仔细将那姑娘上下打量一遍,道:“母亲,不是我说,这样来历不明的人,如何能够进薛府的门?”
此言一出,薛夫人和薛文耀还没开口,那姑娘已经呜呜的哭出了声,道:“夫人好没道理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往上几代人都经得起细查,您这么空口白牙一说,我就成了来历不明的人,您这样,不如……不如……死了才好。”
“那你还是死了吧。”
那姑娘虽说得可怜,周明蓓却没有丝毫心软,冷笑道。
“蓓儿……”薛夫人和薛文耀一起唤了一声。
薛夫人皱眉,面色满是不赞同。
薛文耀则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蓓儿,你何时变成了这样,没有一丝丝的同情心吗?她已经这么可怜,我们再不留下她,说不定她真的会死,还会一尸两命。这样,就是我们的罪过了啊。”
周明蓓的心直直往下沉去,看着薛文耀一脸的后怕,还有面前的姑娘眉宇间的愁绪,薛夫人面上的不赞同,忍不住一阵凄凉。这就是她努力求来的姻缘吗?她只知道薛文耀对她容易心软,哪怕他不愿意,只要她软语一求,他总会想办法办到。
如今才明白,只要是女子,他都会怜惜。自己并不会例外,哪怕身为他的表妹和妻子也是一样。
“母亲,您也是这样认为么?”周明蓓不抱希望的问。
薛夫人皱眉,看了看那姑娘的肚子,道:“好歹让她生下来孩子,至于以后,生下孩子再说。”
周明蓓突然有些想要放弃,忍不住道:“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蓓儿,你要懂事。我虽说是你姑母,但我还是薛夫人,你的婆母,你更要懂事才行。”
“好。”周明蓓下定决心,转身就走。
“蓓儿,是我对不住你,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薛文耀忙道。
周明蓓背对着几人,嘴角嘲讽,但说出的话却听起来莫名悲伤。
“夫君,您说如何便如何,只是我有些伤心而已,不用管我,我自己慢慢就好了……”
说话间,肩膀还颤抖起来。
果然,薛文耀面色自责起来,就连薛夫人都陷入沉思,是不是她太过分?
周明蓓觉察到了他们的态度变化,嘴角更加嘲讽,你们都不拿真心待我,我便虚情假意又如何?
世上没有人心甘情愿付出,付出都总会想要回报,哪怕那个人再无私也是一样。
第168章 番外四
周沫儿一身福字衣衫, 头上带着抹额, 面上已经满是皱纹,眉宇间却舒朗开阔,显然日子过得极为舒心。此刻她坐在树下, 看着不远处的几个孩子打闹, 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
江成轩早在五年前致仕,不顾新皇极力挽留, 他听从了先帝俞长安的旨意,以雷霆之势将太子顺利扶上帝位,便上书致仕,折子刚刚送出,他这边转身就带了周沫儿出京。反正以他现在对盛国和的功劳地位, 新皇也不能拿他怎样。
如今盛国一片祥和, 百姓安居乐业, 这些都是先帝圣明的功劳,知人善用。周沫儿最高兴的还是他对江成轩始终如一的信任, 其实也是江成轩的运气。
江成轩几十年来兢兢业业, 当初离开阳县时,还说“想回来就回来。”可惜几十年过去, 都没空回来。这边他致仕后,带着周沫儿就来了阳县,阳县如今已是吴州第一大县, 是盛国有名的避暑圣地。
京城里早没了镇国公府,江蜀任国公爷时还好, 他几乎全部的心思都在镇国公府的爵位尊荣上,可老夫人和他相继离去后,萧灵薇下半辈子都迷迷糊糊,清醒时就是最合格的国公夫人,管家理事都不在话下,可她只要一听说江淮岳和赵如萱两人之间的暧昧奸情,就会忘记现在,只记得前世江淮岳负了她,一开始江淮岳还满是怜惜,对她多有迁就照顾,后来慢慢的江淮岳就觉得疲惫,再加上江义杰的身子孱弱,时不时还得分些心思在江义杰身上,久而久之,江淮岳颇有些力不从心。
朝堂上本来就是风云变幻,他只要一觉得力不从心,就马上有人把他往下踩,江成轩还帮了他几回。就算是如此,镇国公府的势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