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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红说:“不必太谦虚,我们努力归努力,事实归事实。”
文祥说:“我只是觉得努力还不够。”
衣红笑了,说:“怎么样?我总算了解你吧?”
文祥忙说:“及格了!”
衣红哈哈大笑说:“及格了?我已经乘船从你的源头一直走到海里了。”
文祥一想,果然上了衣红的贼船,半晌作声不得。
正在这时,面前出现一幕光影,是千奇和百怪。文祥正好乐得下台:“你们现在在哪里?不是说要去加勒比海吗?”
千奇说:“我们现在就在加勒比海,可是计划改变了,刚才我们接到总部通知,说得到议会授权,要我们去中国支援你们。听说这件事很重要,可能牵涉到政策上的变革,到底怎么回事?”
文祥说:“说来话长,”他指着衣红,向二人说:“衣红你们记得吧?”
千奇笑着说:“记得?当局告诉我们,这次如果不是衣红,我们麻烦大了。”
衣红听了很是受用:“真的?当局为什么要跟你们讲?”
百怪说:“老怪说得不清不楚!你已经成为全世界特遣队的偶像了!”
衣红笑得好不开心:“我看还早哩!”
千奇说:“老怪这次说对了,是真的。”
衣红说:“可是,就有一个人,他恨我入骨。”
百怪怒道:“有这种事?让我老怪斩了他!”
衣红笑着说:“那不行,我还不想让他死。”
文祥忙插口说:“你们来了几个人?”
百怪说:“那个待会再说!衣红,快告诉我,那你要怎么样?一句话!”
衣红瞄了文祥一眼,说:“算了吧,先饶他一次,下不为例。”
千奇看出了端倪,说:“大家都很忙,不能分身。黑老大叫我问你们,如果就我们两个人来,够不够?”
文祥说:“够了。”
百怪说:“文祥,你的佛珠给我看看。”
文祥依言举起右腕,百怪笑道:“我猜是情关过了吧?”
文祥点头说:“还有十关。”
百怪高兴地说:“恭喜,我现在放心了。”
文祥问:“你放什么心?”
百怪说:“至少我知道你不会变成同性恋了。”
千奇又问:“我们来北京吗?”
文祥说:“我们还不知道该去哪里,请等一下,我要先查明大法王在哪里。”
衣红说:“我刚才查过了,大法王连遭打击,正打算从中国地区撤退。目前大法王和他的人员都在海南岛的五指山上。这里是下午四点,一个半钟头后,我们在南端的三亚见面,今晚夜袭最理想。”
千奇说:“行!我们现在在海地,坐垂直梭二十分钟就到了,回头见。”
飞云梭上一应饮食俱全,两人进了点饮料点心,风尘仆仆,又直接飞往海南。文祥体恤地说:“累不累?这样飞来飞去,辛苦你了!”
衣红说:“辛苦?常言说得好,冷茶冷饭好吃,冷言冷语难受!”
文祥一肚子委屈,总算有机会一吐为快:“谁敢给你冷言冷语?这一阵子,只有你嘲笑我的分!”
衣红嘿嘿笑道:“你看!我对你多好?帮你把心底话都掏出来了!”
文祥才知道又上当了,急得满脸通红。衣红一侧身,倒在他的肩头,轻轻地说:“你是佛陀脑袋上能容苍蝇,让让我嘛!”
一下子是晴,一下子又雨,一会儿起风,一会儿大雪。文祥心中百味杂陈,颈子旁边一个不老实的小脑袋瓜在那里钻来钻去,又酥又痒。这算什么呢?从某个角度来看,这是烦恼,换个角度,又是人生莫大的享受。文祥抚摩着她的秀发,说:“只要你把我当佛陀就好,尽量爬吧!”
衣红坐正了,说:“我不爬了,布袋和尚说,狗屎是佛!”
海南岛位于中国的最南端,在北纬二十度以下,是典型的热带海洋气候。这里光照充足,农作物一年三熟,物产相当丰饶。二十世纪末,在开放的大潮下,海南的经济政策转趋灵活,吸引了不少的外资,不久就成为经济发展的样板。
三亚有一位奇人楚平生,他是该地特遣队的负责人。楚平生原籍台湾,世代务农,他父亲拜台湾政府“耕者有其田”的政策,有了自己的土地。到了他这一代,刚好遇到经济飞跃时期,农地重划成建地。他把土地卖掉,得了一大笔钱,转营农产品加工以及一些轻工业,颇为成功。
台湾原为中国的一部分,清廷与日本签订马关条约时割让给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又收回。可是当时中国内乱,无暇顾及离岛。到了一九四九年,国民政府败退台湾,中国改由共产党执政。一直到本世纪初,台湾都与中国处于对立状态。
人间的悲剧皆来自愚昧无知,而这正是人性由生命现象跨入宇宙认知的重要桥梁。悲剧只是针对个人感受而言,对宇宙进化则是必经的途径。正如婴儿在母亲阵痛下催生,否则谁不愿无忧无虑地,永生待在子宫里?
人类文明就是人类生活的记录,也是自然进化到升华的佐证。“文明”是静态的,以文明作为动态的变化认知时,便称为“文化”。不论文明、文化,没有安定的生活,人不可能有专心记述的机缘;再若没有深刻的体验,便无延续价值的内涵;此外,没有适当的环境和条件,就算有了记录,难以保存和传衍,有也等于无。
所有的文明都发源于河谷平原,那里有丰盛的水草,生活安定富足。居民世世代代面对重复循环的变化,最能适应的人往往就能成功地生存。然而,文明的进程并非以“人种”为主体,而是以地缘为重心。人种来来去去,在一个生存条件优渥的地缘上,不断地留下他们的足迹。这些足迹就是人类文明,能解读这些足迹就能透视时空,进而了解宇宙进化,得到智慧。
那么,地缘又是什么呢?当然是指在地球上,基于地球物理条件所衍生的各种自然环境。其中包括了空间因素如地形、地势和位置等条件,以及随着时间变化的气候,各种天然资源、人文状况的消减、增长等。
自然环境在地形上比较明显,空间大规模就大;地势上则视有无水土或攻防之利;位置是能量聚集的场,任何一种文明的产生与灭亡,都脱离不了这些因素。
在时序上,古人在自然环境中,从无到有,发现了四时有序的规律,并能利用及配合这种规律,发展出赖以生存的农业。农业是稳定的力量,但因受限于地缘条件,一地生产的物质难以满足人们多元化的需求,于是运有输无的商业相应而生。商业是沟通的管道,扩大了人类的认知经验,也促成各种文明的混合与动态文化的“灰化”。
文明的混合有利有弊,但灰化则是某种文化败亡的征兆。最容易灰化的是语言,因为语言全靠声音传承,声音是动态的,随着各种条件不断改变。一种语言一旦灰化了,即代表该语言不复存在,历史上没有一种语言能够经久而不变。
再其次是观念,那是存在于思维中的一种网络状态,源于观察者对观察“对象”之本体及其功能的认知而产生。由于没有两个人有绝对相同的认知,交流的结果,个人的观念也随时随地在改变。不过观念虽然常变,却永远离不开对象的体用,因而观念很难灰化、容易混合。最原始的观念就算有错误,也是有迹可循;而混合的认知,可能是正面的开拓,乃致另起炉灶,但也可能终于乱数。
中华文化的源头在黄土高原,远离海洋,是世界上仅存的古文明,也是唯一的非临海三角洲文明。其他诸如中东的两河文明、尼罗河文明等,早已受到海权兴盛的影响,在文明体制尚未稳固时,就被外力侵略同化,丧失了原有的机能。
黄土高原最大的特色是,北温带的稳定气候,四季分明,春夏秋冬各有景观。老祖先观天察地,发现万变不离其宗--不外动静而已。但是在层层的动静之下,又有各种规律的组合。经过一代一代的努力,终于被设计成一种中性符号,即“八卦”。
八卦其实是八种自然性质分类的观念,这种纯抽象的分类观,正是人类迈向抽象思维的第一步。早期的中国人利用这种分类的排列组合,作为预测事物变化的表征。利用占卜的方法大量搜证,而统计分析的结果,颇多与事实相吻合的实例。人们以事物形象的分类记载占卜的结果,象形文字由是而生。
及后,人的认知逐渐累积扩展,文字的代表性更趋完整。对中国人而言,占卜是一种理解规律的法则,因此文字亦以表达理解的规律为特色。于是《连山易》、《归藏易》及《周易》产生了,因为有“易”的规律,能够解释各种玄秘未知的现象及因果,因此,早期中国人成为少有的无宗教民族,中华文化也成为无宗教色彩的文化。
中国文字侧重表达规律,故不重视发音,几千年以降,中国人“同文同种”的认知,就是未受到语音灰化的正面结果。其他文明则不然,若是语言与文字同轨,一旦语言灰化了,则文字亦不复存在,文字不存,文明就此颓圮。
由于“易”道,中国人早就相信宇宙中有一定的法则和道理。三千年前,老子在无意中留下的《道德经》中,第一章就指明: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宇宙既存在由无到有的真实,人只要无欲不私,就可以顺性而为,直达玄妙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