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提到马色罗,法蒂玛忍不住泪珠簌簌而下,但她咬紧牙关,千万不能哭出声!怎么办?有什么方法劝他不要自杀?自己恨他恨了十多年,那种恨毒铭肌镂骨,已经深深镌刻在灵魂上。他不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只是一束稻草,她曾一而再,再而三,用小刀戳、刺,每次都要烂成一团才肯罢手。
堪勃司看着法蒂玛冷若冰霜的表情,长叹了一口气:“唉!所有的苦难都该过去了!很感谢你让我把话说完,唉!你真像她!难道我在做梦?唉……我……我已经不知道你是哪一个法蒂玛了!
“亲爱的法蒂玛!我有责任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法蒂玛,不要误会,你不是我女儿!我知道你母亲为了维护我,没有把内情告诉任何人,所以才吃了那么多苦……”
原来不是他!那是谁?不论毅力多坚强,仇恨多深痛,这一刻她什么都忘了,大叫:“不要死!快告诉我,是谁害我来到这个世界?”
堪勃司突然一阵颤抖,他的手软了,无力地垂了下来,白朗宁掉落地上。他壮硕的身体像蜡熔一般,颓然倒在地上,他挣扎着,脸上不断抽搐。法蒂玛扑过去,摇着他的肩膀,大叫:“快说!快说!他是谁?”
堪勃司凝聚最后的力量,吃力地说:“亲爱的妹妹……请原谅他……他也……”
真相大白的一刹,往往是现实最残酷的呈现。在她短短的生命中,所有最亲密的人都因她而死亡了。最后这个不幸,全是自己盲目的怨恨所造成的。
等长老出现时,法蒂玛眼泪已经干了,她站在那里,有如枯木朽株。长老叹道:“这是你选择的吗?”
法蒂玛没有回答,金线蛇由堪勃司身上游出来,长老弯腰捡起,放回身边,对她说:“这便是独木桥,我会教你怎样走下去,你不能死。今后你千万要记住,这条单行道是你自己选择的!
“法蒂玛,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天神赞古呀!如果没有这样的经历,以你的美貌和意志,岂不会害死天下所有的男人?”
在长老刻意栽培下,法蒂玛很快就成为着名的女祭司,比诸以往公推为圣的奥迦毫不逊色。她最大的成就,是能广纳众有,结合了各地一些无组织的小团体,因而日益壮大,终于摆脱了对观光客的依赖,被视为正式的宗教组织。
长老给她的最后一课,是她一直禀持的原则。那时她已经是康东布雷的主要祭司了,长老临去前,对她谆谆嘱咐:“切记,你要帮助人,只有一个诀窍:弱者可救不可扶,强者可依不可恃。”
法蒂玛问:“长老,其他的我懂,但弱者为什么不能扶呢?”
长老说:“我也不能理解,但是几十年的验证,我相信这是绝对真实的。弱者之所以为弱者,就是没有大脑。没有大脑的人,只会跟着别人做牛做马。你救了他,很好,赶快走远一点,他还能站起来。要是你扶住他,他就永远往下倒,等着你去扶!”
法蒂玛说:“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长老说:“或许你有能力,谁知道呢?但是千万要记住,你的责任是帮助值得帮助的人,不要被那些自甘为弱者的人拖垮了。”
这次四法王邀请的,自然是以法蒂玛为主,连带邀了几个小祭司。卡奈娜先前还不相信她会来,没想到她不仅来了,而且来得很早。她带着几个执事,正坐在火堆旁,为信众指点迷津。
四法王一行,为首的就有十几人,后面还有一大堆扈从。法蒂玛远远望见了,便起立恭迎,很客气地说:“我是法蒂玛,康东布雷的祭司,欢迎各位来到巴伊亚。”只这几句话,她便易客为主,不仅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也点明了,要谈康东布雷,唯她是问。
四法王当然听得出弦外之音,立即对卡奈娜说:“卡奈娜!法蒂玛祭司来了,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们?”法王不是省油的灯,马上也来个宾主易位。
哪晓得卡奈娜不成气候,本来以为四法王天下无敌,才曲膝卑躬相待。后来见文祥等人法术更强,心里早就后悔了。她憋了半天,这时听法王言语中有责怪之意,哪里还忍受得了,娇叱道:“你还怪我?谁叫你连这些人都打不过?”
四法王一听,头一阵已经败下来了,但他还是不失风度的说:“那你要怎样?”
卡奈娜巴不得有他这一句话,转而柔声对衣红说:“他不行了,麻烦你们吧!”
衣红绝对不肯放弃这样的机会,她向四法王挤挤眼睛,凑到卡奈娜身边,说:“你真的相信我们吗?”
卡奈娜只是个无知的妇女,她那些“神迹”全是唬人的,其实是先派人四处打探各人隐私,再装神弄鬼的当众说出。这种把戏虽然可以骗人于一时,却无法行之久远。因为利益所在,人是不可靠的,她派出去的人,不久就四处炫耀,自露马脚。所以到了上百人的规模后,就很难再成长扩大了。
卡奈娜当然想取代法蒂玛,就算要拜魔鬼为父,她也愿意。听衣红这么一问,她受宠若惊,立刻说:“我当然相信你们,只要能打败法蒂玛,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衣红说:“我要做女祭司。”
卡奈娜顺口就说:“那你就做女祭司。”
衣红指指文祥,说:“我还要他做男祭司。”
卡奈娜觉得有点不对,但她还是答应了:“那他就做男祭司。”
衣红又问:“那你又算什么?”
卡奈娜暗骂贱婢,还不赶快动手!她见识过衣红等人的手段,知道自己怎么都不是对手,只好说:“由你决定。”
哪知衣红却对法蒂玛说:“奇怪?我看你很好嘛,为什么她一定要打败你呢?”
法蒂玛笑说:“我看你是东方人吧,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做祭司,不嫌委屈了?”
衣红说:“我叫衣红,卡奈娜想做大祭司,我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事,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没有什么了不起嘛!”
法蒂玛说:“是不是了不起,要看个人的眼光,有人把巴掌看得和天一样大。对我来说,谁做祭司都可以,重要的是让每一个人都生活得快乐平安幸福!”
衣红说:“真的?你能让每一个人都快乐幸福?”
法蒂玛说:“我还在努力,看来我没有成功,至少我没让卡奈娜快乐。”
衣红说:“那你说说看,什么是快乐幸福?”
法蒂玛说:“生活没有恐惧。”
衣红说:“电脑当局做到了哇!”
法蒂玛说:“不!电脑只是让人麻醉了。”
衣红暗暗佩服法蒂玛有见识,嘴里却问:“怎么说?”
法蒂玛说:“现代人不明是非,不知轻重,整天醉生梦死。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也管不了明天怎样,而明天就在眼前,那不是恐惧吗?”
衣红说:“你知道明天会怎样吗?”
法蒂玛说:“当然,只是知道得还不够多。”
衣红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一点?”
法蒂玛说:“我可以说一点有关你的事,你愿意听吗?”
衣红大感兴趣,说:“当然愿意,只要不说我的坏话。”
法蒂玛坐下来闭眼凝思,过了一会,她说:“你们刚从一个很高很大的地方来,我看到很多像玩具一样的士兵。你们来的目的,是……奇怪,你背后怎么……有一个和天一样高的影子……”法蒂玛突然张开眼睛,面露惊疑,四下张望。她站起来,走到衣红身边,在她面前举了一下手,又走回原处,趺坐不动。
衣红说:“你说下去呀!”
法蒂玛寂然不动,又过了一会,大家等得不耐烦了,卡奈娜大声说:“你们看见没有?这位新来的客人只说了几句话,法蒂玛便认输了!”
有人不服,说:“她没有输,她在行法。”
卡奈娜怒道:“胡说!行法哪能一动也不动?”
那人说:“你会行法吗?不会当然不懂!”
卡奈娜心焦性暴,跨上前去就要推法蒂玛。哪知手才伸出去,一道绿光像火蛇一样,顺着她的指尖烧了上去,她吓得回头就逃,转眼间绿火已延烧至手臂。四法王以为是幻境,顺手往卡奈娜身上一拍,谁知这一拍竟把绿火揽到手上来了。
四法王久经大敌,立刻冷静下来,发觉那火并不很热,却真在燃烧。他凑近一闻,原来是一种磷火,虽然温度不高,但极具腐蚀性,就这一会功夫,他已经感觉到手掌有些麻痒。心里一惊,即刻从身上取出一个手套,往右手一套,磷火这才止熄。
四法王恐有后患,扑向法蒂玛,抓住她的肩膀,急道:“快拿解药来!”
他这一抓,法蒂玛身上又是一阵火光。法王还道仍是磷火,哪知这次却奇烫无比,毛发被烧了一片,焦臊之气顷刻四散。
法蒂玛仍然文风不动,四法王却已吃了大亏,这一来颜面尽失。顿时他大喝一声,左手往衣襟下的排扣一拍,便见光华乱闪,一道长长的弧光如闪电般,不绝如缕地从后面草房窜出,直向法蒂玛轰去。
这原是瞬息之事,先时衣红见卡奈娜动手,来不及用指语,悄声对杏娃说:“杏娃!快准备!”
杏娃问:“准备什么?”
衣红说:“可能有暴力!”
杏娃说:“我该怎么办?”
衣红说:“对付卡奈娜!”
杏娃说:“奇怪!不是要对付法蒂玛吗?”
衣红说:“你别问!”
话刚说完,卡奈娜已被磷火烧伤。杏娃急问:“我该怎么办?”
衣红分不清敌我,只得说:“我也不知道!”
杏娃说:“人的行为真奇怪!要怎么选择立场呢?”
这时场上又是一变,衣红见四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