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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昆去后,衣红见四法王抱着杏姑,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大法王早已苏醒,见到巨灵与四兄弟的混战,原来依仗的磁场,竟是如此不堪!
再一环顾周遭的景象,触目惊心,他呆呆坐在地上,灰心丧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场中诸人一个个惊魂甫定,呼亲唤友之声处处可闻,凄惨之情溢于言表。
衣红走到四法王面前,查看杏姑的气息。见她人中紧闭,面色淤青。衣红原通推拿之术,便着四法王将杏姑平放在地,双手捏着杏姑的合谷穴,左推右揉,过了半刻,又按捏杏姑的人中。
这样一再反覆,过了一会,杏姑气色渐转,呼吸平畅。衣红早已累得一身是汗,对四法王说:“快找点清水来,她喉咙有痰,要清理一下。”
四法王以杏姑为重,而且早就见识过衣红的本领,这时情况很乱,敌我未明。但为了杏姑,他自是欣然从命,起身找水去了。
这时杏姑悠悠醒转,见一位姑娘扶着自己,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了。”继而一看,眼前天翻地覆,宛非原先模样。杏姑不禁大吃一惊,挣扎坐起,向面前这位姑娘问道:“这是哪里?”
衣红一见杏姑,心中就爱之不已。想想文祥也真有福气,这等人物也给他遇上了,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让贤便是,谁在意那个本来就不存在的名义?
等杏姑睁大了明亮的眼睛,茫然四顾之际,衣红那促狭的毛病又油然而生:“你不知道吗?这是鬼门关。”
杏姑问:“什么鬼门关?”
衣红说:“人在生死之际,一定要过一道关隘,要么做鬼,要么做人。阎王爷会出一道题目,答对了回头做人,否则就要做鬼!”
杏姑叹口气道:“唉!何必这样麻烦?我宁愿做鬼。”
衣红说:“哪有这么简单!人人想做鬼,鬼界不是鬼口爆炸了?”
杏姑说:“那我选做石头,做泥土,鬼也不做了。”
衣红说:“那也由不得你!”
杏姑怀疑地望着衣红,说:“你是谁?怎么懂得这么多?”
衣红说:“我是阎王爷的助理,你告诉我最切身的心事,我可以帮你解决!”
杏姑摇摇头,说:“不是我不相信你,人间有些事是不可能解决的!”
衣红说:“奇怪?你怎么会这样说?”
杏姑说:“有人是爸爸,有人是妈妈,有人是儿子,有人是女儿,有人是男,有人是女。人为什么这样麻烦呢?为什么一定是男是女呢?你能解决吗?”
衣红望着杏姑,半晌答不出话来,是呀!这不是修道的目的吗?这种话居然由一个纯洁无知的少女口中道出!衣红心头一热,便说:“老实告诉你,我叫衣红,我们在修道,目的就是回归自然本体,修成了仙佛之后,就不再有男女之别了。”
杏姑说:“衣红姐姐,那为什么还有男菩萨、女菩萨,男神仙、女神仙呢?”
衣红又被考倒了,她自命辩才无碍,这一刹,她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打岔说:“騃姑娘!像你这样如花似玉,男男女女不是天赐良缘吗?”
杏姑叹气说:“我从小就喜欢养小动物,偏生养得好就生得多,多到谁都受不了。我大姐说,那是它们发了情,男女也一样,发了情,就会生一大堆儿女的。我后来才晓得,人就是动物,为什么人不做石头呢?千年万年,石头从来不变呀!”
衣红听文祥说过杏姑家里的事,知道幼小的心灵有无比的创伤,便安慰她道:“难道你没喜欢过谁?除了你的姐姐,没喜欢过男人?”
杏姑眼眶红了,轻轻地说:“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衣红解释说:“比如说,你想和他在一起。”
杏姑说:“有的,有几次打猎时,我很怕,很喜欢和族里的青年在一起。”
衣红又问:“不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他们呢?”
杏姑脸红了,低下头说:“只有一次,我想过一个人,可是那人不是真的,像叶子上的露珠一样,风一吹就散了。其实这样最好,因为姐姐说,男女在一起就会生孩子。他又是男的,如果我们生了女儿,那该怎么办?”
衣红懂了,说:“并非天下男人都和你父亲一样……”
杏姑一惊,瞪着衣红说:“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事?”
衣红说:“我是阎王的助理,有什么不知道的?”
杏姑将信将疑,又问:“那你也知道那个露珠的事。”
衣红猜是文祥,说:“我不仅知道,而且可以找他来给你看。”
杏姑颜色一正,坚决地说:“好姐姐!让我做鬼吧!快出题目吧!我不要见他!我不能见他!”
衣红说:“为什么?他很好,他待你好得很!”
杏姑急着说:“不!人人说我父亲是好人,人人说四法王是好人,人人说大法王是好人,人人说博士是好人!好姐姐!我怕好人!我不要见好人!”
衣红说:“我保证,这个人不一样!”
杏姑几乎要哭出来,她紧握着衣红的手,恳求说:“好姐姐!最好的事都只能放在心底,希望变成现实就可怕得很!请你向阎王爷求情吧!我不要见他!”
大法王怔怔地坐在地上,一直振作不起来。眼见多年辛苦经营的基业受到重创,一时心碎神伤,气恼不已。
但是,真主阿拉说过,要奋斗才能生存,再严酷的环境都要克服!真主阿拉在沙漠中建立了神的王国,一手持剑,一手持可兰经。这个道理非常明确,如果相信真主,就要像宝剑一样坚强!
失败算什么?人生又有什么算得上成功呢?就算成功了,不是又将面临失败吗?说穿了,成功只有一刹那,失败才是永恒的。
想到这里,法王大吼一声,驱尽胸中的浊气,站将起来,环目四望。这岂仅是惨不忍睹而已!简直是一无所睹,一片残垣断瓦,地上更如方熄的火山残流,有的高起,有的低陷,只有附近数顷还略保原貌。
这些暂且不管,总之,恶魔已去,大局已败,且先善后,再作道理!
待他神智略清,一眼看到杏姑身旁的竟是衣红,两人正低低私语。不仅衣红,居然宿敌文祥、左非右等人都在这里!自己竟然被蒙在鼓里!不由得他恼羞成怒,胸中热血狂奔,眼中金星直冒。
大法王想都来不及想,机械式的一拍腰身,手一举,张口一喷,那股鲜血般的神光立时向衣红等人漫天而来。
变生仓卒,所幸左非右拿到锦符之后,情知事必有因,一直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一见红光,他忙将锦符一招,大呼:“快到这里来!”
那锦符状似薄絮,却甚有灵性,一遇红光便化为一团轻雾,卷绕过去,刚好把左非右、文祥、风不惧、衣红、法蒂玛连同杏姑包围在内。
四法王取了清水回来,见干戈又起,急得大叫:“大哥!他们不是敌人!”
大法王见左非右已有防备,怒喝:“不是敌人?他们赶尽杀绝,把我们逼到这个地步,不是敌人也是敌人!”他边说边从身上取出一个盒子,向左非右等五人一指,立见一道道紫色弧线,又将那团轻雾密不透风地包在里面。
四法王大叫:“杏姑!”急往紫红交错的神光中冲去。
大法王深恐伤了四弟,只得将神光略撤,四法王乘隙闯了进去。
谁知这光网里边又生事端,当左非右用那锦兜将六人包围在内时,杏姑乍见文祥,神色黯然,一头倒在衣红怀中,无力地呼唤着:“神仙姐姐,我不要做人!”
衣红忙问:“为什么?苦难就快过去了。”
杏姑满脸悲凄,说:“神仙姐姐,那我两位姐姐怎么办?她们比我还苦,如果她们不快乐,我今生是不可能快乐的!”
衣红来不及回答,四法王就抢了进来。他马上把杏姑搂过来,将碗口对着杏姑的嘴,让水慢慢注入她口里,安慰道:“杏姑!不要怕!我在这里,过去我错了,现在我才知道,我要的只有你,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文祥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左非右良友关心,更是拿不定主意。只有风不惧看在眼里,心里已有主张。
他乘四法王还在照料杏姑之际,立刻把文祥、左非右往旁边一推,对衣红与法蒂玛说:“过这边来!快!”
双方一分离,大法王的光罩立即反抄过去,又把五人围得滴水不透。留在原地的四法王与全身虚软的杏姑,已经脱离险地,彼此相依偎着。
这时,普拉格拉也自悠悠醒转,神色疲惫,东张西望了一会,自问:“这是哪里?怎么变成这样了?”
大法王有些怀疑,问:“博士,是你吗?”
普拉格拉更是不解,说:“怎么?连你也不认识我了?”
大法王说:“刚才有个青色妖怪附身在你体内,现在感觉怎样?”
普拉格拉惊讶万分,说:“有个妖怪附在我身上?你在说梦话吧?”
大法王相信普拉格拉完全无知,便说:“这事稍后再谈,这里有外敌闯入,竟然勾动了地火,把地壳破坏成这样!”
普拉格拉更是震惊,说:“怎么可能?这要多大的能量!”
大法王点头说:“是的,我们快想办法,先把地壳稳住,以免不测。”
普拉格拉摇头不已,说:“不可能!要是地壳能翻成这样,还是另辟基地吧!”
大法王便对四法王说:“召集大家,到会议中心开会。”
四法王无可奈何地说:“大哥!我刚才找水,四处看过也问过,这里算是最完整的地方了,除了磁力间和动力所有抗十级地震的设施,其他地方都毁了!”
大法王环目四望,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