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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这么老了,不值得和他计较,再看他一身脏兮兮的,我索性把水壶给了他。老实说,那壶水我也喝不下去了。我再向前行,老头又叫道:
“‘徒弟!你走了我怎么办?我还没吃饭哩!饿死我啦!’我走我的,他喊他的。渐渐地离远了,再听不见他那破锣声了。
“等我找到墓地,拜祭完毕,看看天色已近黄昏,我急急忙忙赶下山。刚走到山脚,一眼就看到那老头蜷卧在地上,我本待不管,心中却又不忍,便走过去看看。谁知老头子全身僵硬冰冷,显然已经死了好一阵子了。
“怎么办呢?当然我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做人到这种地步,也未免太绝情了!至少,把他埋了也是应该的。可是,我身边没有工具,总不能徒手挖洞吧?再想想,如果附近有山洞就好了。妙的是,就在前面不远,居然有个挖好的土坑,我比了比,大小适中,有这么巧的事吗?我猜多半是老头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先前就挖好的。
“于是,我把老头拖了过来,可怜他轻飘飘的,身上没有几根骨头。拖到坑口,我把老头丢下去,然后把坑边的土堆,推回坑中。
累了半天,土刚刚埋过老头的脸,突然听到老头大叫:
“‘笨徒弟!脸怎么可以遮起来?我又没做对不起良心的事!’
“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那老头已经坐了起来,面色红润,哪里像个死人?原来老头不是简单的人物,我这才老老实实的跪下去,磕了头,真做了他的徒弟。”
“这老头到底是谁呢?”裤白问。
“我师父自称逍遥子,他精通易理,能知过去未来。我曾问过为什么要收我做徒弟?师父说因为我丑,丑人不会作怪。这次他派我去火星,其实与你们的工作都有关系。只是时机未到,我不能多说。至于先前我对红姑娘多有不敬之处,也是因为见到姑娘一派天真,不禁令我想起丁宁,好逑是实,奢望却是不敢。”
衣红慨然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姐妹,我以往对你也有误会,咱们一笔勾消吧!”
裤白说:“左哥,什么是易理?”
左非右说:“这个我们慢慢谈,他们不会有兴趣的。”
文祥说:“别人我不知道,我可是有兴趣得紧。”
衣红说:“我也有兴趣,你就说吧!”
左非右说:“哪里能说就说?我跟师父就学了二十年,到现在也只懂一点皮毛。可是要说什么是易理,那倒容易,易理就是世事变化之理。”
裤白听了,大失所望:“就这样?这还要学二十年?”
左非右问:“你想不想有本事?比如说得到最高的能力?”
裤白说:“当然想。”
左非右说:“你说说看,什么能力最高最大?”
裤白想了又想,每次要说却又觉得不是,急得抓耳挠腮,最后只好说:“太多种了,你要我说哪一种?”
左非右说:“只有一种,最高最大的能力!”
裤白想了想,说:“不可能只有一种!”
左非右提示他:“比如说,不论做什么事,你都能先知道结果!”
裤白闻言大喜:“那真是最高最大的,人能有这种能力吗?”
左非右点点头,说:“易理就是能先知道结果的系统方法。”
裤白说:“那我能不能考你?”
左非右说:“别人不行,你可以。但是只此一次,同意吧?”
裤白说:“好!你说,我今天会睡在哪里?”
左非右说:“你指的是什么时候?”
裤白说:“现在是世界时十五时,大概六个小时以后,应该是二十一、二点。”
左非右说:“如果不睡算不算呢?”
裤白说:“也算,只要你能说出在哪里就行。”
左非右说:“因为时间还没有到,我不能先告诉你答案。人的毛病很多,如果你相信,就会完全照我说的去做;如果不相信,你一定会千方百计地避免与我说的结果一样,所以怎么说都不对。可是我又不能不说,否则怎么能证明事先已经知道呢?因此,我要说一个谜语,现在你一定不懂,但事后解题,也一定能符合当时的情况。”
裤白说:“好,你说!”
左非右说:“衣食住行。”
大家猜了半天,谁都说不出所以然,裤白央求左非右宣布谜底,但他始终不为所动。最后,左非右说:“现在该文祥兄谈谈历史故事了,你们刚才不是要听吗?”
衣红这才想起,大家想找个地方坐坐,原来是要讨论历史的。不料在打了个岔以后,几乎把主题都忘了。
风不惧却说:“我们先谈件正经事吧,明天船就要到火星了,我们下船各自东西,都负有不同的任务。别人我不知道,文兄可能与我们火星之行有关,只是不到时候,就像左兄的谜语一样,怎么猜都猜不出来。总之,不论有没有关系,文兄曾提过,希望有机会去苗疆一趟,不知此话当真?”
文祥说:“当然是真的,只要你们不嫌弃,我们约个时间,找个地方见面就是!”
左非右说:“我来说罢,我这个预言一定准,因为不会有人赖帐。现在是七月,连我在内,我们五个人订在八月八日八时,在广西崇左着名的斜塔下见面,如何?”
大家听了,都拊掌称善。然后,大概是紧绷已久的情绪要求松弛,众人便随意地谈天说地起来了。这一聊,一直聊到了二十四点。
还是左非右提醒裤白:“怎么样?时间过了,我说得没错吧?”
裤白不服气,说:“我们哪里都没去,一直待在这里,与衣食住行有什么关系?”
左非右说:“关系可大了,你总承认,你是在‘这里’吧?”
裤白说:“当然,我想赖都赖不掉。”
左非右说:“我们的衣食住行不都在这里么?”
裤白听了,更不服气,大叫:“这叫强词夺理!”
左非右笑说:“别急,你且听来:‘这’字的写法是‘辵’字加‘言’字,辵就是走,代表‘行’。‘里’字是‘衣’字加‘里’字。‘衣’就是衣,‘里’是乡里,是‘住’处。又因为‘里’有田有土,可以耕种粮食,言要用口,有口就食,不是‘食’吗?”
一听之下,各人表情不一,裤白还是不服气,大叫:“不算!不算!你这是阳谋!”
左非右说:“我有什么阳谋?”
裤白说:“你故意拉着我们聊天,早就知道我们走不了,不是阳谋是什么?”
~第八回日暮聊为梁甫吟~
一颗火红的珠子,就在太空船正前方,人几乎可以感觉到它越来越大了,船上的广播响了起来:
“各位旅客,火星快到了,太空船正在减速中,各位可能会略感不适。如果有不舒服的感觉,务请安静地坐下来,休息片刻就可恢复。
“现在是世界标准时十一时二十分,本船将于十二时三十分,也就是当地日光时上午七时三十分,抵达熔炉城札伦布太空站,目前当地的气温是摄氏二十四度,湿度为百分之十。各位请先回舱收拾行李,我们将于登陆后,在甲板举行欢送仪式,届时再见。”
文祥与衣红等人谈了一夜,精神有些不济,便回舱服了一颗提神药,问文娃道:“左非右这个人怎么样?我觉得他很不错。”
文娃说:“这个人的记录不多。”
“听你的口气,好像他有问题。”
“他的事我们很多都不知道。”
“这重要吗?”
“还不知道,最近我们发现了很多过去不知道的事,我们也在学习。有些人的资料比较容易分类,有些人比较困难,我们会继续努力的。”
“衣红呢?我发觉她很不平凡。”
“我知道,她会改变你的内分泌读数。”
“那我答应他们要到广西,你认为我可以去吗?”
“本来我们就打算要你去,那个图符只有老和尚知道。”
“我不能确定会见到老和尚。”
“没有关系,你知道,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绝对自由。”
“你是说,如果我抗命不来火星也可以?”
“当然,只是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啊,我只是开玩笑,因为你说我们立场一致,我故意试试看。”
“奇怪,你们人类每次开玩笑的时机都无法分类。”
“可分类还有什么乐趣,开玩笑就是一种双态状况,不然开什么玩笑?”
“我懂了,那我可不可以开你一个玩笑?”
“不可以!”
“为什么?”
“这就是开玩笑呀!”文祥觉得电脑是有点笨。
“我又不懂了!”
“你明白的告诉我,要开我的玩笑,岂不是破坏了双态状况吗?所以我说不可以,而这时可以开,又不可以开,也是一种双态状况。”
“我不喜欢开玩笑,你快出去吧!千奇那边有你的任务。”
文祥才出门,便见到船长站在一边,好像在等人似的。他一看到文祥,便愁眉苦脸地迎了上来,说:“文先生,我知道七号那天的事已经列入记录,但是如果有人问起,能否请你美言几句呢?电脑记录我不怕,媒体报导却令人受不了。”
这两天的经历,使文祥长了不少智慧,他故作惊讶地说:“劳伦斯船长,要不是你英勇镇定的表现,我们可能早就尸骨无存了,我们赞扬你都来不及呢!”
“真的?”船长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么,文先生回到地球以后,能不能请您光临寒舍,在家父面前,替我美言两句呢?”
“啊!太荣幸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