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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米拉日巴也已将情况查明,与计美旺布前后脚回到了房中。
文祥缓缓地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平台上。刚要翻身坐起,只见光华闪动,两位喇嘛与胡妁已出现眼前。
胡妁见文祥已经醒了,连忙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文祥怔怔地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胡妁说:“你刚才在梭中病倒了,两位尊者把你救来的。”
文祥诧道:“我病倒了?我只是头昏了一下!”
米拉日巴又过来检查了一下,说:“不错,是念力咒!”
计美旺布问:“师兄有何高见?”
米拉日巴说:“我已着人前去追捕此人,稍后便有消息,据我判断,此人并非存心施咒,但因一时情急,故念力加倍。目前所不解者,为何文施主到梭中始发作?”
计美旺布便问胡妁:“文施主在梭中是怎么发作的?”
胡妁说:“我们正在讨论……”她略一停顿,又改口说:“我记得他说看到一个人,正是他心中想见的人……”
计美旺布问:“是不是女性?”
胡妁点点头。
计美旺布一拍手,说:“师兄说对了,是念力咒!因咒他‘发疯’,因此一有情绪上的任何变化,电脑的生理讯息就会促使内分泌加倍排送。”
四人正在讨论时,门口一位喇嘛已将李不俗带了进来。米拉日巴一挥手,那喇嘛合十躬身退出,只留下李不俗惊惧不已地呆立在门口。
李不俗望望四人,问胡妁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胡妁想不到他竟然敢施咒,不由得怒火中烧:“你不是说活佛该去见你吗?”
李不俗哭笑不得,说:“妁妹,那是开玩笑的。”
胡妁说:“我问你,你从哪里学会施咒的?”
李不俗吓了一跳,不由得往后退步了一步:“施咒?你说什么?”
胡妁说:“你不用赖,尊者把来龙去脉都调查清楚了!”
李不俗急着说:“你别冤枉我!我不会施咒!”
米拉日巴一言不发,手一指,面前的圆光出现了一个中东风情的小城。李不俗围着头布,穿着白色长袍,正走向一个马厩。画面右下方标示着:二○三五年,九月二十三日上午十一时四十六分。
李不俗抗声道:“难道这就是学习施咒吗?”
米拉日巴说:“不是,这却是到米亚山的唯一通道,你能否认去过吗?”
李不俗辩道:“就算我去过又怎样?我不能自由出入吗?”
那画面一直没有变化,等李不俗再度出现时,服饰已有了变化。长袍由白变黑,腰上还系着一把短剑。上面的时间已是二○四六年,二月十日下午四时二十分。
米拉日巴说:“这段影像是十年之后,你能否认吗?”电脑对每一个人的行踪都有完整的记录,但仅限于公共场所。这些记录仅供犯罪作证之用,贮存时一律采用图形编码,需要的记忆空间不大,资料可以长期保存。
李不俗心里突突直跳,瞠目结舌地对米拉日巴说:“我……我经常在那里出入,这又错了吗?”
米拉日巴说:“错了,错在你撒了谎。”
李不俗慌了:“我没有说谎呀!”
米拉日巴说:“电脑的测谎指数是三十四,你的心跳超过一百,汗腺张开率达到百分之九十,肾上腺超过正常四倍!难道你在席克派下十年,连心律控制都没有学会?”
李不俗这才知道不能抵赖了,立刻跪倒在地,叩头哭道:“我不是有意的!请佛爷们高抬贵手!大发慈悲!”
米拉日巴把李不俗拉起来,对他说:“我不怪你,只要你说实话就好。”
李不俗说:“我原先只是想要追求人生真理,我去过印度、斯里兰卡、西藏,也去过麦加,去过迦萨走廊。总之,我希望找到人生的方向。”
米拉日巴说:“这一点我们很清楚,只是你错在把神通当作真理。”
李不俗说:“如果没有神通,又怎能证明是真理呢?”
米拉日巴说:“你该用心,而不是用眼。这点以后再说罢,于是你投奔席克教。”
李不俗说:“是的,他们保证,说我一定能学会神通。但是不久我就发现,就算他们真有神通,也不肯传授给外人。所以我决定离开,但是他们又不放我走。最后,我不得不逃,逃了不知多少次,偏偏怎么都逃不出他们的魔掌。就像在地狱中一样,我度过了十个非人的年头。”
米拉日巴点点头说:“这倒很符合席克派的作风,只是你怎么出来的呢?”
李不俗惊惧地环顾左右,说:“这里说话方便吗?”
米拉日巴说:“在我们这里,一切都有佛法保障,连电脑通讯都在管制之列。”
李不俗这才放心地说:“那我就放心了,因为席克人说,他们已经破解了电脑的控制中心。不但电脑查不出他们的行动,他们甚至可以控制电脑。”
米拉日巴微笑道:“你相信吗?”
李不俗说:“虽然不很相信,但也不是完全不信。他们有位电脑专家名叫摩尔,我见过他好几次,他本事大极了,要电脑怎样,电脑就怎样。比如说,他说我不在,电脑就认定我不在。不过他们告诉我,说穿了那套黑衣服,电脑就录不到影像,可是刚才那段录影又证明了他们骗人……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这时,米拉日巴好像在和谁通话一样,只见他嘴皮时张时合,但却没有出声。这是红教的多种神通之一,是一种微波传音,藉定向微波为载波,将嘴皮的动作与空气的气流转换为通讯码,经过交换机,传输到对话者的电脑中。
米拉日巴通话完毕,便对李不俗道:“你看看下面这段圆光吧,不是电脑当局不知道他们的行踪,而是电脑遵循人类公约,在没有犯罪之前,不能采取任何行动,包括调查在内。但是我们红教不受这种限制,所以我可以用本教的圆光让你看看!”
米拉日巴说完,仍是用手一指,面前出现一圈拳头大小的三色佛光,渐渐向外扩张,直到一公尺见方才停止。那三色光有如飙轮疾转,幻化出眩目的七彩。突然间采光尽敛,一幅街景跃出画面。
那是一个体格壮硕的中年人,由于他头上戴着一顶“土星帽”,那圈光环刚好遮住脸庞,看不清是什么模样。这时圆光向下移,镜头转成仰角,只见这人浓眉深锁,两眉几乎成为一字形,鼻成钩状,两颊深陷。
李不俗一见,惊叫道:“四法王!”
米拉日巴把影像一收,说:“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你告诉我,你来火星的任务是什么,可千万不要骗我!我只要放出消息,说你来过这里,你就完了。”
李不俗早已吓得魂飞天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说……其实我的任务并不……不重要,他们一直都不信任我。四法王吩咐我,只要我在单日下午六时,坐在贵山门前,往左侧那个石墩子的浮雕上,吐十泡口……口水就好了。”
米拉日巴与计美旺布异口同声地说:“吐口水?”
李不俗反被吓了一跳,哆嗦着说:“我……知道这不卫生,可是……”
两位尊者对望了一眼,米拉日巴又开始以嘴皮传声,与不知什么人说起话来。文祥与胡妁已经没有插口的余地,只感觉到事态非常严重,阴暗的小室中,似乎有一股低气压,重重地压在每个人身上。
过了一刻,米拉日巴面色凝重地说:“李施主,谢谢你告诉我们一项重要的情报,足证你说了实话。老实说,任何一种方法都会有破绽,这件事连本教中知道的人都有限,居然席克人也知道了。这证明了问题非常严重,对方的实力不可小觑。”
计美旺布插口道:“师兄,这事能说吗?”
米拉日巴点点头说:“我请示过了,李施主既然相信我们,我们就要相信他。”米拉日巴显然非常激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李不俗说:“今天你总算给我们解了一个大谜!你大概是两个月前开始吐口水的吧?”
李不俗点点头,说:“是的。”
米拉日巴又问:“你每次都吐足了十口吗?”
李不俗羞愧地说:“有时口水没有那么多!”
米拉日巴说:“那就对了,单日下午六时,正是我们情报网开启的时间。而那些口水,想来是为了增加湿度、让酵母菌大量滋生,以破坏我们的系统。在本系统设计之初,火星的空气湿度极低,大气中水蒸气几近于零,极不宜酵母菌的生长。在那种条件下,设计者没有考虑到湿度改变的问题,才留下今天这个后遗症。
“那个石墩子是我们感应器的转换中心,设计得坚固异常,但是其中采用了蛋白质半透膜,最怕酵母菌。近来感应器常常出状况,后来发现上面生了一些有机的氨基盐,将电路腐蚀了。刚才,我们根据你的说词,才发现那个石墩子的薄膜感应装置已经损坏了,但又没有全坏,所传来的讯息,错误率高达百分之四十!”
李不俗没想到闯了这么大的祸,吓得心头直跳,问:“严重吗?”
米拉日巴说:“幸而你今天告诉我,否则明天的盛会,将会有大灾难。这样说吧!三位施主算是有功于本教,适才教主有令,本教将负责三位的安全。由于本教上下都将重新部署,目前人手不足,希望三位在明天以前,暂时不要离开此地,如何?”
文祥一直挂心电脑所交付的任务,现在人在寺内,又不能与电脑联络,便说:“在下本来奉当局之命,前往无水河的,现在不知情况如何了?”
米拉日巴说:“那件事与刚才所谈的有关,目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