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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说:“奇怪!这小丫头会法术!怎么画不过去?”
水大说:“别急,再画几次就过去了。”
土大说:“不对!这样细,怎么画一半?”
木大说:“再细也要画!”
火大真的火大了,大叫:“你们看线都连起来了,一半在哪里?”
衣红说:“一半不能超过底线,同意吧?”
五个人想了想,同声说:“同意!”
衣红说:“那你们用用脑筋,有什么方法能过来?”
五个人想了又想,五脸茫然。衣红得意地说:“现在,你们应该有勇气承认,你们已经被我骗了!”
五个人又聚在一起商量,又是吵得不可开交,只是想比吵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
裤白也想不通,说:“衣姐,连我也被骗倒了!”
衣红笑说:“小傻子,你早就被我骗了!”
希来也问:“你是怎么想到的?”
衣红说:“我哪里想得到,是书上看来的,前人把智慧写在书上,现代人不看书,所以变笨了。”
那五个人垂头丧气,最后由金大出面,向衣红说:“我们承认是笨蛋,的确没有脑筋可用,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们,你是怎么骗我们的?”
衣红说:“这叫作茧自缚,一定要你们先同意遵守规则,否则骗不倒人。这规则有个机关,叫做移花接木,就是说把花接到木头上。”
金大问:“怎么把花接到木头上?”
衣红说:“这就是主题转移的骗术,我是从书上学到的,理论上,两条线之间是永远分割不尽的。我叫你们去画分不尽的线,你们就忘了要过来抓我的目的。等到你们发现了,却又被规则限死了。”
五个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立刻跪下来要拜师父。衣红反而慌了,忙把他们拉起来,说:“快起来,快起来!我怎么能做你们的师父?”
金大说:“怎么不可以?石师子什么都不懂,也做过我们的师父!”
水大说:“石师子只说,要我们先挑三年水才教!现在还不到一个月。”
木大说:“我是要砍三年木头!”
火大说:“我是要烧三年火。”
土大说:“我是要扫三年地!”
衣红笑说:“怪不得你们的名字叫金木水火土!”
金大说:“我们的名字不是石师子取的!”
衣红说:“那又是什么人取的?”
水大说:“我们的师父!”
衣红说:“怪不得,你们到处拜师父!”
木大说:“不!那个才是我们真正的师父!”
衣红说:“那你们怎么又拜石师子为师呢?”
火大说:“因为师父太穷了,把我们赶出来了!”
土大说:“我们师父说,他是仓颉输入法的传人,我们原是五个孤儿,被师父收留。他说我们原来的姓名太麻烦,便改成金木水火土五姓,一字一码。名字都用一,在中文电脑上,只要两码就够了。离开师父以后,我们干脆把一改成大,反正同样是一码,听起来却更有气派。”
衣红不懂他们说的一码两码,便避而不谈:“我不能做师父,但是能做朋友。我们打算畅游天下,你们如果有兴趣,欢迎加入。”
五个人又商量了一下,这次倒没有吵架,一讲就通。
五行人有部气垫车,衣红本来想徒步游览各地风光。希来则认为陆路不如水路,而气垫车是水陆两用,正好溯江而上,早些到达山区。第一站他想去着名的金钟山,然而在西林水路尽处,尚有一段山路要走。金大说他们这种改装的气垫车,可以合用也可以分用。如果要登山,可以分成数部,列车而行。
沿江上行,崖影江声,上下交映,远处层岚耸翠,其上碧天如洗。步行时速度慢,看来看去前后如一,变化有限,像这样风驰电飙,一会儿是乱倩丛翠、嵌水践绿,一会儿又是花色浮空、藤树密荫,果真目不暇给,美不胜收。
这里已是广西和云贵交接处,天气一日数变,刚刚还是皓日当空,此刻已然乌云满天。希来很有经验,忙叫五行人把雨篷搭好,不要片刻,就见水烟溟蒙,云气低垂,远近浑茫一片。那插天的青山逐渐隐入絮白的雾霭中,到后来只剩下点点墨迹。
又过一会,但见愁云漠漠,惨雾冥冥。突然一阵殷雷轰轰,立时暴雨倾盆,势若倒峡,遮天弥地而来。顿时狂飙大作,江涛怒起,天昏地眩,宙急宇险。气垫车有如一叶浮萍,颠上簸下,横冲直撞,随时就有灭顶的可能。
裤白早已面无人色,吓得连口都合不拢。希来虽见多识广,在这一刹也不免胆颤心惊。那五行人是相互拥成一堆,死命抓住气垫车基部。只有衣红,心里虽然紧张,但想到差一点就变成人家的师父,不管怎么样,总要像个准师父的模样。
气垫车原先是金大驾驶,后来为了观赏风景,就改用自动驾驶。衣红一见情况危急,挺身而出,双手紧紧掌住驾驶盘,让气垫车保持在河道中央。好在风雨来得急,去得却也快。不到半个小时,雨还未止,云也未散,太阳又怯生生地露出半个脸来了。
这一来,不要说裤白和五行人,连先前只是基于好奇,想来见识一下衣红是什么人物的希来,这时也都心服口服,成为不二之臣。
到了百色附近,已接近上游,江面渐狭,两岸高峰插天,数次遇到河道分叉口,所幸都有指标。那指标好似新立,上面字迹不整,歪歪斜斜写着“金钟山”三个大字,幸而还看得清楚。
“现在还有这种有心人,设计路标,真是难得。”衣红说。
“可能是山上居民立的,怕行舟的人迷了路。”希来说。
这时早已风平浪静,气垫车顺着指标前行,眼前又是一番奇景。雨后的青山像出浴的仙子,薄云如纱,半系腰际。山石片片悬缀,时见白龙飞窜,玉瀑轻鸣,流泉淙淙,如奏笙簧,令人心神一宁。那水面与山坡斜交,圈圈碧纹涟漪,由近而远不断推涌。江水浑而不浊,滩沙平铺,紫石杂陈,连同如幄的绿荫,一直延伸向上。却见山坡如绣,芳草萋萋,繁花满树,嫣红万紫,俪白妃黄,看得裤白手舞脚蹈,连连叫好。
衣红笑说:“白弟,怪不得你刚才半句话都不说,原来是在养精蓄锐!”
裤白小脸一红,说:“怎么能怪我?”
衣红说:“那该怪谁?”
裤白说:“看你第一次驾船,我当然紧张!”
金大说:“你这是第一次?”
裤白说:“她什么都是第一次!”
水大说:“我还以为你是高手哩!”
衣红佯怒道:“怎么?有谁少了什么吗?对我的技术不满意?”
火大说:“我!”
衣红说:“你少了什么?”
火大说:“我的心少了一个!”
水大说:“算了吧!你什么时候有过心来的?”
衣红说:“吵什么?这么好的景色,不赶快享受一下!”
土大说:“唉!这些既不能吃,又不能用!我们凡夫俗子,有什么好享受的?”
衣红正要开口,却见前面右侧山坡下黑压压的一片,还不停地上下蠕动。在缀映沉绿的树涛中,突然干倒枝翻,一群黑毛绒绒的动物正往河岸方向冲过来。
衣红诧问:“你们看,那是什么?”
希来一见大惊,忙说:“赶快离开!”
衣红问:“怎么啦?”
希来说:“那是虎头牛,会吃人的!”
衣红问:“什么虎头牛?”
希来说:“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金大连忙走过来,加大马力,往前直冲。那些虎头牛似乎不怕水,临河的几只已扑通扑通的往水里跳,拼命朝气垫车这边游过来。
希来早就取出事前准备的电殛棒,见虎头牛游了过来,忙对裤白和衣红说:“快用电殛!最高强度!”
裤白取出电殛棒,却高举不敢下手。那虎头牛体硕力大,前半身像老虎,后半身像黄牛,两只爪子伸出了长约十公分的利刃,森森发光。它们游到气垫车旁边,用爪子一钩,半个身体已冒出了水面。接着虎口一张,狂啸连连,吼声直可穿云裂石!再看那巨吻,竟比人头还大,两排尖牙利齿,不知已活活撕裂了多少猎物!
希来见势不妙,立刻转过身来,手上的电殛棒直往虎头上槌去。霎时一道青白光芒扫过,那虎头牛惨吼一声,翻身掉落水里。
那虎群纵横当地多年,从来没有吃过亏,一头落水,第二头继之而上,转瞬间又有三四只爬了过来。衣红依样电殛了一只,火大手无寸铁,见裤白高擎不下,抢过他手中的电殛棒就往另一只虎头打去。那虎略停了停,突被激怒,一只爪子还挂在车缘,另一只就猛朝火大头上抓来。
衣红眼尖,见火大这一棒打下去,并没有发出弧光,心知不妙。她不及思索,立刻跨到火大身前,那一爪堪堪抓来,却抓在电殛棒上。虎爪本是锋利之物,在尖端放电作用下,电殛棒冒出一道紫红电弧!刹那间血光迸飞,骨肉星散,那虎不及哀号,就此归西。
那一阵爆炸威力虽大,由于恒温衣质地坚轫,衣红被震倒在地,却没有受伤。她右手已麻,还是紧紧握住电殛棒。空气中弥漫着皮毛焦臭的气味,令人几欲作呕。衣红神智不乱,改以左手持棒,一边大喊:“火大,把电压调到底!”
火大闻言赶紧调好电殛棒,正好另一只虎头牛接踵而来,这一次倒是管用,还没有打到虎头,那道电弧就拉出一条青光,猛虎应声落水。
那边希来已电翻了五六只,好在水面拥挤,围在气垫车四周的虎头牛不过四五只,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