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是顺你的意,为了让你开心,别人与我什么相干!”
“你真不管他们的死活?”
“我不管,我发誓!他们死光了我也不管!”
“好!我知道了,你可以去死了!”
“什么?衣姐,你说什么?”
“阿弥陀佛!”一个慈眉祥目的老和尚,忽然现身崖前,对站在崖边的裤白说:“你没有错,但是你不能留在此地,我送你回人间吧!”
一听此言,风不惧、左非右连忙跪下,文祥也连忙跪了下来。只见一道祥光闪过,待文祥定睛一看,众人已跪在一座大殿内,他悄悄四下张望,没有裤白的踪影。
“汝等起身。”禅师语调平和,不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叩头后,垂手站立,禅师说:“这事原在料中,为师未加干预,是为让红儿体认事实真相。”
衣红又跪地叩头道:“弟子知错。”
禅师颔首,说:“红儿起来,成长需要过程,过程即为考验。需知情关非止男女之情,凡依附于己之人与事物,皆能令人生情,有情即难辨是非。人间本无是非,但若有所为即应有所不为。红儿当知,柔弱之物必依于刚强。强者保护弱者,本无可厚非,但若不明是非,不知轻重,则柔必克刚,刚强徒遭摧折而已!”
禅师又对文祥说:“老衲已与当局有默契,前一阶段试验已告一段落,详情可问文娃,当知前后因果。”
文祥诧道:“禅师也知道文娃?”
禅师笑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文娃不待人请,马上又兴奋又急促地说:“我到今天才知道,禅师是我师父的好朋友,他一直在监督我的工作,还故意打着反对我们的旗帜,宣称是外星人后援会的成员。幸而我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从来没有歧视他们。禅师对我们的表现相当满意,而且告诉我,师父等我每一关都通过了,就会主动跟我联络了!”
文祥第一次听到文娃语带感情,而且是人类的感情,大感惊异。本要追问下去,却见禅师面带笑容望着他,只好按捺着满腔好奇,垂首不语。
禅师又说:“汝等暂去歇息,俟戌时晚课,再来此处。”
衣红等再度叩谢,四人走出大殿,五行人等好友都前来问候。自衣红皈依法师后,五行人也决定留下来,只有希来受不了庙里的清规,一个人继续云游去了。
这次衣红等从火星回来,禅师命三人至鸡鸣山闭关,五行人偷偷前去探望,不料竟被席克人中途拦劫,火大、木大被掳。禅师得知后,只说日后必归,果然昨天逃了回来。
木大对衣红说:“席克人在这一带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一直逼问我,要你们由火星带回来的东西,那是做什么用的?”
衣红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等一下听师父训示吧!”
衣红知道晚课非比平常,不敢与文祥多谈,先告辞去了。风不惧将文祥带到一间精舍,说:“师父晚课要宣示的事,必然关系重大,文兄请先休息,我这就告退了。”
文祥一路与衣红同行,大愿得了,心情甜蜜异常。及见裤白嫉妒之状,却又自责不已。后来裤白在山亭中失控发作,心绪更是此起彼伏,他想要向裤白解释自己并无意与衣红要好。但是这话不仅有违良心,又会伤及衣红。左右为难之际,更觉情之为害,真是步步荆棘。
等禅师把裤白逐出门墙后,文祥心中大定,若得衣红长相左右,自是求之不得。但若将来人生目标与感情发生冲突,自己一定要将情爱放到一边,绝不步上裤白的后尘。
他与文娃相处有年,一直认定文娃是具机器,今天她竟然谈到师徒之情,简直不可思议,风不惧一走,他便问文娃:“文娃,你也有感情?”
“这叫做‘桃李不言而成蹊,有实存也’,你以为只有你有?”
“当然,你是我的理性呀!”
“那并不妨碍你有理性,我也有感性!”
“可是为什么你以前没有呢?”
“禅师告诉我,说以往我还没有成熟,所以把我的感性模组封锁起来。”
“那怎么开的呢?”
“禅师刚才给我打开的!”
“禅师也能与你沟通?”
“是的,而且还有我所有模组的钥匙!只要我所作所为合乎师父设计的规范,禅师就会一步一步替我打开!”
“你还有师父?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
“我不能多说。”
“是不是不二老人?”
“时机未到,别问了。”
“什么时机未到?分明是托词!”
文娃没有回答,他又问一次,她还是不理会,这表示真不愿回答。文祥不再追问了,平常要强迫她都难,现在又有了感性,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他正在猜测谁是文娃的师父,忽然觉得神思恍惚,抬头见衣红跑进来,神色仓惶地拉着他的手说:“文哥快点,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文祥不解,说:“禅师叫我们休息一下,有什么事等下再说吧!”
衣红不依,说:“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快点嘛!”
文祥劝道:“骑马奔驰了半天,我们都累了,待会精神不济会误了大事。”
衣红幽幽地说:“还有什么大事?你和我的事最大!”
文祥诧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刚刚你还气裤白私心重,不肯牺牲小我?”
衣红说:“那种话你也认真?”
文祥大惊道:“如果你说的是顽话,那我们的友情也就止于此了。”
衣红几乎要哭了,说:“你难道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文祥说:“当然有,只是我挂寄的你,是一个有理想、有志气的人。”
衣红凑近文祥说:“这才是我。”
文祥把她推开,说:“不,这只是你的皮相。”他很懊恼,没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衣红竟然是这样,连杏姑都不如。他懒得再答理,眼睛一闭,专心一志,还是想想文娃的师父是谁吧!为什么她会讳莫如深呢?
那边衣红更是危险,她一想起裤白,就无法不自责。她不是不知道裤白对她的依恋,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说不定自己能帮助裤白成长,得道!一直到今天,挨了禅师的当头棒,她才看清自己的虚荣心,知道自己也喜欢别人的依赖与阿谀。
文祥见她一脸愁苦,亲昵地搂着她,说:“红妹,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衣红叹了口气,觉得身上酥酥麻麻、软软绵绵地。正要依偎上去,突然想到师父收留自己时就曾说过,这佛门净地是不容任何男女苟且行为的。
衣红一惊,立刻把文祥推开,正色说:“不要说这里是佛门净地,再说你我目前只是普通朋友,请你尊重我一点!”
文祥说:“红妹,自从火星一别,我的心都不见了。”
衣红心一软,叹道:“我虽然年轻,还知道好歹,你真要找心,我劝你还是回电脑城去,要多少有多少。”
文祥痴痴地说:“我只要你的!”
衣红说:“怎么?你和裤白说的一样?”
文祥问:“那我该怎么说?”
衣红严厉地说:“要像个男人!除了谈情说爱,也该有所作为!”
文祥怏怏地说:“没有你,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怎么又来一个裤白?她声音大了:“还有什么?还有责任呀!如果人生只是谈情说爱,那和动物有什么分别?”
文祥说:“我们本来就是动物呀!”
衣红断然说:“你是我不是!我不要做动物!我也不做动物的朋友!”
寺后一小个亭中,禅师正与一位身着玄色道袍,面相清臞的老者对坐谈话。左非右远远看到,立刻登亭叩首,参见师父。
逍遥子含笑命起,说:“我徒之关山何在?”
左非右说:“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逍遥子颔首道:“你去罢!”左非右行了礼便退下。
法慧禅师笑道:“恭喜道兄了。”
逍遥子问:“喜从何来?”
法慧禅师道:“佛道两家法门虽异,智慧无别。尽信是迷,不信为病。贵徒能不迷不病,自行参悟,终于脱茧解缚,实是可喜可贺!”
逍遥子说:“诚然,诚然,贫道另有数徒,迷、病参半,唯此徒孺子可教。”
法慧禅师道:“老衲阅人无数,能达彼岸者,屈指可数。”
逍遥子抚掌笑道:“又落入不二老算中!”
法慧禅师道:“谁曾算来?”
逍遥子道:“老驴!老驴!”言罢,二人哈哈一笑。
法慧禅师道:“老衲今日之事了了,方才干净。”
逍遥子道:“三十年前,贫道与小徒想法雷同,总以为没有参透那十分之一的可能。当不二问及贫道,贫道仅以‘尽力而为’相应,好一个尽力而为!”
法慧也笑道:“老衲还曾推说,此非出家人分内事!”
逍遥子说:“棒子落下来没有?”
法慧笑道:“好痛!好痛!”
逍遥子笑说:“着相!着相!”
戌时一到,大殿鼓声响起,寺中僧众三十余名,皆合十诵经,陆续步入大雄宝殿。另有俗家弟子二十多人,包括文祥、左非右等,跟在众僧后面进入。这大殿约有亩余大小,高有十公尺,虽然不大,却是结构精巧,布局谨严。
大殿正中有座三公尺高的如来佛趺坐金身,宝相庄严。座前有数亩空地,摆着一百零八个蒲团,最前一排只有四个。在蒲团与佛座之间,除了香案外,另设有两个莲座。
此时僧众分列两排,各自趺坐诵经。众弟子则坐在后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