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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他!”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星宿的身子更是颤了颤。
35 终结
“放开他!”身后袭来一阵寒气,仿佛破冰的惊动带着邪瘴的气息。是野兽的渴血的怒声,是冰悸的幻灭,这刻间,星宿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恐慌、不安、惊动所有奇怪的感觉都向星宿袭来。
极天罗直起身子,转过头去。
银发泛着瑰色的淡淡的光,一身青黑色方袍带着细碎的布条紧贴着身形,宽厚的双手变成了锋利的爪子,身手脸上布着兽纹。那人周身的光都被他的黑暗气息吸收无余,有风在黑暗里吹拂,扬起了那人的衣。
星宿怔怔的看着他,一声呼唤吐了出来:“昭宣……!”
“哦?还真是有趣呢。”极天罗邪笑,舔掉了身上沾染的星宿的血液。
龙昭宣,这是他么?阴邪危悸,带着兽类的狂暴。是他,就算外貌再怎么巨变,那双深邃的眼睛还是他的。龙氏……奥秘?介于兽与人之间的神族,龙昭宣有着四分之一的血液呢,青龙的。
只所以龙荆这么怕这个皇弟,无论如何也要灭了他,只所以先王明知道昭宣才情却不顾众臣非议而立了龙荆的理由。他是龙,真正的带着龙的血液的隐龙。
当年星宿知道的时候也是惊到了,龙族的隔代遗传么?已经是多久的事了呢,四神还遗留在天地之间时?龙昭宣继承了青龙的血统,却只有四分之一的兽性,四分之一觉醒。他还没有觉醒,他并不想觉醒。是为了救他么?龙昭宣是为了救星宿?还是一开始就决定了,他只所以会被极天罗抓住。
“隐龙?半妖?”极天罗冷笑,他眼底的笑意带着些渴望。多久没有好好打一场了呢。的确该是让人渴望的。
“星宿”殿外传来了残的声音,寥影残见到星宿时,星宿的衣裳已经有些零乱了,甚至是破碎不堪了,身上满是血污。
残跑上前扶着星宿,这会儿真让他惊诧的是那两个打起来的人。何等的招数,何等的内力,若换做其他人还真看不清到底出了什么招式呢,好快的动作,好猛的杀伤力。
那个人是谁呢?利爪竟抵得过极天罗的宝剑,动作深猛带着霸气,简直如腾龙一般身姿矫捷、沐风随意。
爪风滑过地面,与宝剑相抗衡,声音清澈非常。
两人旗鼓相当,只是那个如龙沐风一般的人,稍稍在下方,极天罗倒也讨不到便宜。
“阻止他!阻止他!”星宿的身子在颤抖,残听着他的细弱的声音里带着哭音。
“不能让他化龙,阻止他!残阻止他!”星宿抓着残的衣襟已经泣不成声了。
“不能……不能化龙,不能……”望在残眼底尽是伤痛。
那个人?是龙昭宣么?化龙?真是龙!
“残,快阻止他,他会……他会……”不要变成龙,求您了,昭宣,不要!会变得像野兽一样渴血,不要变成龙。
残望向龙昭宣,随着战斗的继续,他的脸上的兽纹加深增多了。极天罗私是故意引逗着隐龙,化撒着鲜血,使得龙昭宣体内的龙族血液在身体沸腾。招式也满是引逗的样子,他要逼着昭宣化龙么?
“乒——”神智渐渐涣散的龙昭宣被甩了出去重重的落在星宿身旁。
这会儿,他的身体更加的渴望战争了,越是被击倒,就是刺激着他体内的血液流畅。
龙昭宣直起身子,看不清脸,他的身体因渴血而微微的颤抖,龙爪也变的更加锋利了。
“啊——”大吼一身,昭宣身上的衣服有些许爆裂,身体正欲重新加入战斗,而就在此时,星宿已经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昭宣的身体。
“不要!不要变成龙……不要变成野兽……昭宣……求你!!不要……”星宿哭的眼睛惊红,他何曾看到这样的昭宣?完全的被体内的兽欲控制,他何曾这样,即使知道自己身体里有着不安定的血液,他也从未让他妨碍到自己,如今是怎么了?
“啊……”不认人的昭宣狠狠地甩开了星宿。不等着昭宣再次攻击,星宿又一次冲上去抱住昭宣,“不要!”一声喊惊动天地,他是如此的恐慌,他何曾看到理智的昭宣这般?他的昭宣哪去了?他的睿智的昭宣在哪里?“回来!求求你,回来!”星宿嚎叫着,眼泪溶入昭宣的长裳。
再一次的,星宿被甩了出去。这一次没有落地,被残接着了。
极天罗倒是不急,看着星宿一次次的试图召回龙昭宣,再看他怎么一次次撞上墙壁,鲜血溅染了堂殿。
再再一次星宿在残心痛的注视下倒在地上,一重的一深闷响。
这一次他没有立即爬起来,龙昭宣怔怔地看着他,并未曾恢复意识。
“如果……”星宿身子渐渐地直起来,“如果真就要化龙的话……”一个影动,星宿的身形闪现,瑰色长剑在众人的惊诧下刺入龙昭宣的体内。“那我能可杀了你!”也绝不会让你变成渴血没有人性的怪物!
龙昭宣一口血喷在星宿身上,身子晃动着,渐渐倒了下来……
“星宿?”残惊诧。再一见,那人儿已经迎向那边的极天罗。
那刻间,天地重又扭转,冰封四下,寒光袭人。泫烈的光影乍现,一时间仿佛万物惊动,在着颤抖欲裂之势,在两人的战斗中遥遥欲倒,惊诈风云,招至水淘冰绚,异彩流光……
星宿美目掠过昭宣,他不会有事,我不许他有事,一定不可以在化龙,流了那么的血,难道还不能流干龙血么?
星宿终究不是极天罗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处在下风,方伤在那人手中,怎又能杀他?
残见势,星宿必会伤在那人之手,忙一个飞身上前,怎知反到被星宿一掌打向一边。那一掌出手极重,残猛吐了几口血,脑海里空出一片白。重有吐了几口血,这才又重新看清楚。当他清醒使,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那一刻他的世界整个的坍塌了……
仿佛天地间的冰封在一瞬间结冻,安然地如天地处始。而他的一切都似是已经结束,黑暗的冰冻不存在之时,天地间的空白让人无所适从……
“星宿!——”一声呼喊,不知道唤醒了谁人,龙昭宣重又看见,可看见的惊是那样的光景。星宿的身体已经和极天罗的绞在一起。一把瑰色长剑竟是从星宿的身体里射出来的,它直接的贯穿了交织在一起的两人,同时风化了重有苏醒的人。
在星宿倒下的先一刻,残飞身上前,接住了这人儿。银丝寥落,倾城绝世。
“星宿……”
“残……你……别急,我没事,你忘了我是神医……我怎么会……死……”
说出那个字来,残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说:“是,你不会死,你也不可以死,你说你是属于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死!”坚定而命令的语气,他绝对不要这个人死!
“残……”星宿伸出手,抚着残额前的红字,“对不起,明明……明明答应你要和你成亲的……我却……我却……”
“不!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已经是!所以……活着!”残瞪着他,愤怒地想要撕碎整个世界。
“残……”星宿泣声,“我好怕,我不想死!……抱着,我怕……”
龙昭宣缓过气来,看到这一幕有些呆愣。是不想让他化龙么?还是因为他,为什么总是因为他?他怎能容忍,明明已经和他说了,他的事不再要他来管,明明已经把话挑开了说,为什么还要傻到到这里来?明明已经说了那么重的话,为什么他还要来?
绝不要你出手,不二辰,你总是不听我的话!
龙昭宣一口气闷,吐出血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人儿,可就是在骗自己,说什么津儿多么重要,他才重又是他的天下。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为什么明明赶来了,还是要让这人儿出事,明明是为了不让他出事才骑倒了四匹马。明明已经感到了,为什么不能保护他,不二辰,你为什么如此残忍?
爱你就是中了你的毒!明明知道你不可以做到,却还是那么的相信你,说什么嫁了他,就永远是他的人了,可是呢……他这不是要死了,怎么可以就这么要死了!
“不要睡,辰,不要!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我命令你,不二辰看着我!”残吼叫着,不住的晃动着星宿的身体。
“好累,让我休息一下。”
“不可以!”
“我看到姐姐了,残。我看到她在跳舞,她在冲着我笑。一曲莫离舞,看得叫人心痛。”
“辰!醒一醒不要睡。”
“她说没有怪我,残,她说她并不责备我。”
“我要你看着我,辰。”一滴眼泪咂在星宿脸上,那刻间他温和地笑,倾城倾国。
“不——不——”滑在残脖子间的手无力地落下。
“星宿!”昭宣急急上前,却被残喝止。
“别碰他!他为你做的够多的了!……现在他是属于我的!谁也不能夺走!”残低低地垂下脸。
天都暗淡了,只这一句话在此后的聂宏竽脑海里闪现。只那时候,他和朱洛衍赶到宫中。那个无法介入的场景,就是上天也无法阻隔这两个人。
在他眼里,天地间在没有别人……
再见时,已经隔着厚厚的冰棺。他的笑依旧在脸上闪现,那般的真实仿佛顷刻间就会重有睁开眼来,他是这般的真实。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人!你是属于我的人,听好了寥影残!”魔咒的声音响起,残便就真真难以逃脱……
“从今天起,寥影残就是星宿宫的新任宫主。”宣布着,星宿回头对着残笑,笑容绝艳非常……
“残,你瞧这个‘影’字,你的名字里也有了‘影’字不如送你……”每当夜深之时,额前有“鬼”字的少年坐在冰棺边上,痴痴地笑……
星宿宫外的鬼谷里,龙昭宣对着一块锦帕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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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换星已移。
且将旧时意,
怜取眼前人。
津儿的字迹,当曲缨将这块锦帕交与他之手的时候,他才真真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逃避了多年,终究没有果么?何时,津儿已经知道了呢。只是他龙昭宣早早的便明白津儿的死和那个人儿有关,偏就无法不爱着他,可怎能爱着他?
当年送他去学医无非让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