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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善初忽然带着有些指责的口吻道:“娘,这就是你不对了,先不说表弟,单说你去找外祖母的事儿,她年纪大了没那么多精力的,再说晏维表弟,若是不喜欢三妹,强嫁过去会有什么好日子,以后三妹未必会过得好,况且你因着这事儿跟舅母有了过节,您觉得舅母还会像最初的想法那样么?关系再好再是亲戚,也不如自己亲生的儿子亲。最初想让三丫嫁到国公府不就是为了让她过得轻松些,为了让性子娇贵的她有亲戚照顾不至于像我这样成天在后宅费脑子的勾心斗角么?现在这么一闹可好,我能断定,三妹的日子以后定不会好过,就算有外祖母撑腰,舅母心宽不计较那些前尘往事,表弟那关她也过不了,不守住丈夫的心,在后宅那是寸步难行!外祖母能活多久,能做三丫的靠山多久?舅母会不向着亲生儿子反倒替儿媳骂儿子么?娘,你好糊涂啊!”
姚善初在后宅一向雷厉风行,手段利落,但她从来不会犯这种固执的错误,让自己为难。
姚太太一听大女儿全是指责,心里也来了气,也不顾女儿是孕妇,声音高了几分“难道我这不是为了你三妹好么?为了你们几个我怎么不是操碎了心,我怎么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知道你表弟是个那么不孝顺的东西?!连你都指责我,不理解我么?”
姚善初不再说话,母亲做错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她只能想些挽救措施,“娘,女儿不是指责你,这样吧,你时常去国公府瞧瞧,跟舅母缓和缓和关系,然后也趁这段时间让三丫好好表现,讨下舅母跟晏维表弟的欢心,能挽回些就挽回一些吧。”
“我已经让三丫留在那里照顾你外祖母了,还留了五丫一旁帮着,五丫那丫头机灵,脑子够用,也不用太担心。”姚太太这才好了一些。
“娘,你最得最正确的事就是把五丫放在了身边,她真的帮了太多。有她总能放心些三妹了。”姚善初安了安心,她怀着孩子,也不合适多想那些其他的事情。
“是啊,你说我生你们俩的时候是不是把聪慧什么的都给了你,结果你妹妹就只剩下骄纵了。”姚太太也纳闷自己怎么生出来这样让人操心的丫头。
“是母亲你对她太娇惯了,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姚善初回答,姚太太唯有叹气。
另一边,在程府的三丫五丫可谓是每日都很忙,住在程府真不是白住的,整天陪着程老太解闷,要说五丫头最疼的地方不是陪着生病的老人家,而是她得随时跟着三丫后面给她擦屁股。
说到三丫,五丫真心觉得她是真的很难讨人喜欢,娇生惯养的小姐不说,什么都不会干大多数的时候都在添乱,五丫不得不亲手来,只有不出茬子的才敢交给她。若是不会做,会说也行,她又不会说,有的时候程老太被五丫逗得正开心,三丫一张嘴,程老太的脸瞬间就黑了,不会说,脾气还大,程老太院里的下人恐怕除了身边有威望的婆婆,其他的人都被三丫数落过,还没等嫁进来,人都得罪够了。若是三丫不是程老太的亲孙女恐怕早被撵出院子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三丫的差能把五丫衬托的无比懂事外加人缘好,人人都在讨论同是一家出来的小姐怎么天差地别,若是姚家五小姐嫁进来,以后的日子肯定好过。很多知道五丫是伪嫡女的下人都在感叹,这五小姐出了出身差别的都是顶好的了。
中午时分,程晏维按时来到程老太的房里用膳,有三个后辈陪着的程老太近期一直很开心,当然除了偶尔三丫犯浑的时候。
因着调养的不错,程老太恢复的很好,能够下床吃饭,五丫扶着程老太到桌边,然后站起身子给程老太布菜,“外祖母尝尝这个,厨房新加的小菜。”
程老太笑着道:“好,你也坐下吃吧,这事儿自然有下人来做。”眼中满是对五丫的赞赏,程晏维闷着头吃着,吃到好吃的菜就夹给程老太一份,程老太倒也享受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
三丫眼睛一转,夹了一筷子五丫说好吃的小菜放进程晏维的碗里,“表哥也尝尝这个吧,五妹刚才也说了好吃,我吃着也不错。”
程晏维只是道:“我不喜欢吃青菜。”
桌上气氛有些尴尬,程老太笑着道:“善宁给晏维夹些肉,他喜欢吃熏肉。”本来不乐意的三丫压住心中的小火苗,又夹了块熏肉,有些讨好的说:“我不知道表哥不喜欢青菜,来吃这个吧。”
“谢谢。”程晏维客气又梳理,可是直到吃完饭下了桌也没有吃那块肉,看三丫懊恼的神情,程老太只有叹气。
五丫知道三丫已经很努力的在做好了,可偏偏她的讨好永远不那么恰到好处,或者说,讨好不喜欢的人,永远都没有恰到好处这个词,因为你做什么事对方永远不接受,甚至有些抗拒,这就是徒劳无功。
姚太太自以为一步妙的棋,一个好的意愿恐怕是要变坏了,一步错,步步错,只怕最后落得满盘皆输的下场。
只希望以后三丫能过得容易一些,活得明白一些,别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完自己的一生,以后的日子还长,她只不过走了人生的前面一小部分,以后的很大一部分只能靠自己。
第四十八章
程老夫人病来得快,走得慢;一时半会儿五丫是回不去姚府了;而三丫的革命提前宣布失败;你所向往的革命根据点压根不接受你;再努力也白费。
一个人不喜欢你,你再努力变成他喜欢的样子他也不会喜欢你;只是三丫不懂这个道理。
五丫好不容易得了空;跟程太太说回家拿些日常用的来,程太太本是说这程府什么都有,但五丫坚持用自己的,也说只有自己想知道要拿什么。
程太太那她没办法也只好随她去,派了一辆马车送五丫回姚府。
其实五丫并不是取东西,只是老在程府呆着,会想梅姨娘和姚善泓,临走前五丫特意嘱咐了三丫两句,凡事都要忍,尤其是对程晏维,想要走进他的心是不可能了,但婚前留个好印象就好办多了。
回到姚府,一进门就看见了梅姨娘忙前忙后,五丫叫道:“姨娘。”
梅姨娘一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来,“五小姐怎的回来了?”
“回来取些东西,太太不在?”五丫问道,若是姚太太在,也轮不到梅姨娘忙前忙后。
“去董家拜访了。”梅姨娘上下打量着五丫,“五小姐在程府瘦了许多,凡事要先顾着自己的身体才好。”
“恩,我知道,善泓呢?”五丫急着想摸摸这家伙又嫩又白的小手了,“奶娘抱着在里面。”
“我去看看。”说着便小跑了进去,一进屋就看见奶娘怀里抱着个肉包子脸,白嫩的小脸一鼓一鼓的好像因着没人陪他玩在生闷气。
见五丫走过来,眼睛直发亮,嘴里不知还嘟囔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总是小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脖子上带了一把金锁,五丫问道:“这金锁是哪来的?”
奶娘笑得骄傲,“是老爷前些日子拿回来给小少爷的,太太还生气了一阵呢,最后梅姨娘吩咐说收起不让带,今个儿奴婢是瞧着太太不在家才带出来的。”
五丫皱了皱眉,“梅姨娘既然都说了不让带,怎的还带出来了?善泓这么小,也不怕把他的脖子坠坏了,再者你这不是给太太添堵么?”
奶娘有点委屈,“可是太太不在啊。”
“太太不在府里的人都没长眼睛是么?你知道哪个是碎嘴的在太太面前一说,你这是拉仇恨呢么?赶紧带小少爷下去摘了收好,别拿着这东西在太太眼皮子底下晃悠,到时候有你好过的。”五丫斥道,心想这奶娘的却太疏忽了,府里想巴结太太的不比想巴结梅姨娘的人多,明知道太太膈应这金锁,你还非得光明正大的带出来恶心太太,倒时候姚太太不整治才怪了,她向来是那善妒的性子。
姚善泓恋恋不舍的用小手抓着五丫的手指,小拳头上肉肉的,也不笑了,五丫哄着:“乖,一会儿再玩。”不知这善泓是真挺懂了还是如何,收回了手,把小脑瓜埋在奶娘的胸口。
“奴婢现在就带小少爷回去摘了,以后再不犯这错误了。”奶娘有些想通了,这五小姐是梅姨娘亲生的,定会真心为这对母子想,想想这事还真是疏忽了,这不就是□裸的招仇恨么。
看着奶娘离开,五丫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拿了几件常用的东西,带了些碎银子应急,住在程府也是要打点的,又拿了件披风,深秋的时候寒气重,带上披风省得冻生病。
拿了东西她准备回程府,却在小花园碰见了二丫,她精神很好,二丫看见她,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五丫已经很满足了,跟以前二丫对自己的态度比,现在真是好了太多。看她的样子也是想通了,不然怎么有闲情雅致在花园闲逛。
五丫在马车上微微眯了一会儿,这几天甚是疲惫,倒不是陪程老太多无趣,而是在程晏维和三丫之间周旋,让他们缓和关系太累。有时候三丫的脑残行为,五丫都很想抽她一巴掌把她打醒,有句话说的对,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可是后面还有一句往往会被人忽略,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三丫就是这样的人,你太宠她她会蹬鼻子上脸,你太过冷落她她又会怨恨。
马车晃晃悠悠,五丫不自觉的睡了过去。
到了程府,冬梅才叫五丫醒来,五丫被冬梅扶下车就瞧见一脸焦急的夏竹在门口等着,一见五丫夏竹像是见了救星一样,赶紧上来道:“五小姐,不好了,小姐跟表少爷又吵起来了?”
“那你不拦着现在在门口等我做什么?”五丫反问,自己还真是不能离开一会儿,三丫就不是让人省心的人。
“被拉开了,小姐现在在房间委屈呢,我”夏竹低着头说道,五丫是理解她的,说三丫委屈着呢,不如说她正发火呢,谁在身边,谁遭殃,不知夏竹怕,五丫心里也怕。
“咱快去看看吧,然后你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竹点点头,开始讲道,三丫下午在程老太院里的厢房觉得闷,便出去走走,都知道国公府的花园景色不错,现在又是深秋,正是赏秋景的好时节,三丫兴致勃勃的去赏景却赏到了不该赏的,一个丫鬟打碎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