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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个东烛的声音。裘恭缓缓的想睁开眼,但是力不从心。说道东烛,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分心吧?不过自己是心甘情愿的掩护他的。
裘恭闭着眼想到,而且,还是多亏了东烛不畏艰险冲上前洒药粉,不然这又是一场持久战了。
感觉到阵阵的困意,裘恭无法支撑自己了,在一番抗争后,只得闷闷的陷入昏迷。
为什么自己会受伤呢……虽然没有任何印象,但是总感觉,自己是不应该被伤到的吧……
========================我是裘恭踢出来的分割线============================
“……,您要的茶来了。”恭敬的脸庞。
“真不愧是……,名不虚传,今日一见,十分仰慕。”虚伪的脸庞。
“果然是……,……就是厉害。”娇媚的声音。
……
好吵。是谁。
裘恭感觉自己在什么地方,那个地方华丽而端庄,那些不一样的脸庞就在自己的不远处,那些不一样的音色围绕在自己的身边。他们在叫自己,可是他听不到他们在喊什么,所有的名称,都被屏蔽在那【……】里。
“够了。闭嘴。”
裘恭终于开口,
他清冷的声音一出,似乎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服装,一生黑色的披风,那么的黑暗又那么的冰冷,却散发出了高贵的气息。而此时的自己,正坐在大殿上,看着殿下一排排佳肴,和一排排不一样的达官贵人。
尽管身旁围绕各种美丽娇媚的女子,但是裘恭却毫不留情的挥退他们,自己怔怔的望着大殿。
他看到了自己在繁华的后花园中游荡,他看到了自己在华美的大殿上宣讲,他仿佛看到了一切,又什么不都记得。
这是在哪里?!
为什么自己那么熟悉?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身体,感觉不是自己的?!
裘恭困扰的闭着眼睛,他感觉到了阵阵的刺痛包裹着他的脑袋,那么沉闷。于是他离开了。他看见了漫山遍野的雪,那雪下得美丽而又圣洁,却又那么残酷。他在跑,对的,他在跑,他一直在跑。他听到那首诗在缓缓地歌颂着。
雪若柳絮身飘在,
落雪无情往复来。
若能同饮寒江雪,
愿与天色共成白。
裘恭看到自己黑色的衣物上沾上了白雪,轻盈得成了透明,他感觉身体突然一阵轻,他看到自己坠落在漫天白雪中。
愿与天色共成白。
他迷迷糊糊坠入黑暗,黑暗中,有那么模糊的一个人,轻轻的将一把宝剑递到了自己的手里,那么庄重,那么伤感。
和他相伴的啊,一直不过只有那把宝剑而已。
他失去一切而唯一记得的那把剑,御楼剑。
记得几时,他也坐在大雪纷飞的屋子里,看着那安静飘洒的雪,有人静静的坐在他身旁,“怎么了?”
“为什么,大雪会这么自然的降落呢?”他听到自己问道。
“因为,这里是凡尘啊,凡尘是抵不过大雪的。”
“凡尘?是个很长很长的地方吗?”
“凡尘就是一个世间啊,凡尘很短。但是凡尘不过一世间,人们却称之为永远。”
原来凡尘是永远。裘恭默默的闭着眼睛笑了,那说话的人啊,就是递给他宝剑的人罢。
只可惜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若能同饮寒江雪,
愿与天色共成白。
========================我是东烛抓出来的分割线==================================
“唔……”
“你醒了!”
是谁在喊我?
裘恭无力的睁开一条缝,只见东烛那清秀的脸正惊恐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本以为东烛会莫名其妙的喊一句“诈尸”之类的话,毕竟东烛时常抽,但是此刻东烛却冲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他扶起。
算了……
裘恭叹了口气,让他给自己照顾这么多天辛苦了。
睡得这几天,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做了很长的一个梦,但是他记不得了。他只是觉得,有许多东西,他正在慢慢找寻中。
或许改感谢那刺客……虽然他现在的头真的很痛,但是他知道,那是记忆在压迫着。
“你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醒……”东烛把药递给他。
“我相信我醒的够快了。”
“那也是,医生可说这种病,至少要半年才会苏醒呢……真是吓死我了。”东烛夸张的睁大眼睛到。
“愿与天色共成白。”裘恭突然怔怔的说了一句。
“啊?什么?”东烛睁眼道,“你怎么好好作诗了?改行了啊?”
……罢了。
裘恭叹了口气,“把你手中的药给我。”
“哦……给。”东烛困惑的看着他,“真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呢?
裘恭淡淡的笑了,望着药碗中自己的倒影。总有一天会知道吧,全部的,真相。
☆、第22章 打听
继那日的下雨之后,天色虽然转好了些,但是仍旧是有些阴凉。不过正逢雨季,这雨下得也令人舒服,一个是毫无喜怒的裘恭,一个是该干啥干啥的东烛,所以这淅淅沥沥的雨,并没有给二人造成什么不便,反倒是……
“听说下雨天游湖和喝^酒更配哦~”
裘恭默默的看了在那儿走来走去的东烛,后者对他挤挤眼道,“怎么样?我们去游湖怎么样?”
“你不怕下山泥泞吗。”裘恭冷静的分析道。下雨天的时候,下山的路经过雨水的冲刷变得十分泥泞,本来就不好走的路更加艰难了。
“不怕。”东烛掏出两根拄杖,“我很早就削好这两根木杖,就是为了今日做准备。”
见裘恭丝毫不为所动,东烛苦口婆心的劝他,“你还没见识过江南风景吧?烟柳翠烟,三秋桂子,十里桃花,江南处处烟花散,烟波……”
“够了。”裘恭打断东烛的话。
“那你是去喽?”东烛问他。这次下山,一来他是真的想游湖,二来……当然是去打探些消息,关于楼极堂的。
“恩。”
东烛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又探头说道,“我去配点药带着。”
“钩吻”,如此优雅的名字,实际上是一种毒^药,在《梦溪笔谈》中被称之为断肠草和吻葛。作为一种毒^药,同样也是一种迷^药,不仅可以毒得狠,也同样可以使人麻^醉。
在后山看到钩吻的时候,东烛着实吓了一跳。因为他在晃悠时,见一块地竟然没有任何动物逗留,阴森得狠,仔细一看,才知道钩吻丛生。喜不自禁的东烛连忙将这些钩吻带回家,跃跃欲试的进行了研究。
这钩吻药性够狠够毒,人们若服用了一点,便会产生神经肌肉麻^痹、复视、消化道灼痛、呕吐、腹泻、呼吸困难、虚脱不良反应,甚至有生命危险,总而言之,这是一种药性十分强烈的毒^药。
东烛将钩吻磨成粉末,细心的放在了瓶子里。前世他从未用过毒^药,如今虽然是第一次,但是好歹还有前世的知识在,不仅能够仔细分辨出毒^药,也能准确使用而不伤到自己。
“终于做完了。”东烛抱着好几个小瓶子呼了口气,这几个瓶瓶罐罐不仅仅是钩吻,同时也用了番木鳖以及被称为“见血封喉”的毒箭木,有的做成药剂,有的做成粉末,有的做成暗^器。别问他做成暗^器会不会用,裘恭会就行了啊!……虽然裘恭很大的可能不屑用。
“啊……还有一点,真浪费啊。”东烛仔细的看了看桌上细细的粉末。虽然几乎是都放到了瓶子里,但是还有一点点散落在桌子上。于是东烛灵机一动,将粉末包在纸上包着出了门。兜兜转转跑到了木屋的前方,将纸包摊开放到地上。
“你在干什么?”
听到裘恭依旧冷静的声音,东烛转头,果不其然,坐在不远处石凳上晒着太阳的裘恭正皱着眉头看着他。
“毒老鼠啊!”
“什么?”
东烛理直气壮道,“这药粉浪费了多可惜,拿来毒老鼠多好啊!”
“拿走。”裘恭冷冷的打断他。
“为什么?!”东烛不解,却突然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难、难道你会误食?!!”
裘恭一张冰山脸都忍不住崩裂,寒气如同冰箭一样把东烛射穿。等到东烛终于区服似得默默把纸包捡起来,裘恭才淡淡道,“刚刚的毒^药,是钩吻吧。”
“是啊……你看出来了?”东烛不禁惊讶道。
“恩。”裘恭道,继而又问,“你用什么配的?”
“我加了些乌头,还有夹竹桃……”
裘恭甩甩袖子道,“这种毒^药,江湖上没有。”
东烛一听立刻肃然。裘恭的意思十分明显,这江湖上没有,就意味着这种药现在是很难得的。而前段子楼极堂的大扫荡,很明显是在找某个“大人物”,更甚的是哪里不去,偏偏来到这穷乡僻壤来,可不是这附近有鬼?非常时期,若是这毒^药再暴露了……
东烛抱紧了纸包,暗暗想着怎么给销毁了,才能不留痕迹。
“你也无需太担心。”裘恭品着茶点头闭眼道,“若放心不下,把药交给我。”
于是当然放心不下的东烛将药包交给了裘恭,只见裘恭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一笼,那手中的纸包立刻灰飞烟灭,不留一丝痕迹。
“鼓掌!”东烛惊呼。
裘恭在衣服上拍了拍手,淡淡的说,“以后防着点。”
东烛点了点头赞同道,“不过好歹这刺客被你给解决了,现在也没来打扰我们……不然……”
收拾好毒^药以及衣物,东烛握着油纸伞出发了。此刻正是一日之计在于晨,天色微凉。因为那根木杖被裘恭否决了,东烛只好把纸伞当做拐杖跟着裘恭身后。
惊奇的是,裘恭所走过之地,湿润的土地竟变得略微干燥,所以东烛稳稳当当的跟在身后。期间东烛瞧了裘恭的脚丫子好久,实在盯不出个所以然,就算问了怕也会被无视,只好默默的跟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