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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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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明德跟着出了海棠馆,庭前照壁处,原本他放在曲池坊的所有公文,自秦州带来的几位僚臣,全叫李代瑁拎了来,就在庭外站着。
  见他出来,诸人齐声低呼:“属下见过大都督!”
  季明德淡淡出了口粗气,对上李代瑁的眼睛,他身后侍卫们威风凛凛,僚臣围了一圈,将整座海棠馆的正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
  往上东阁的缓坡上,父子俩一前一后。
  暮色四合,由此处可见长安万家灯火,父子皆是玄衣,直落落矗立在缓坡的石阶上。
  “可是海棠馆住着不舒适?”李代瑁此生,也就在季明德面前会有如此柔软的商量口吻。
  季明德道:“并非。只是曲池坊原本就是季某的家,既季某回来了,还是搬回自己家的方便。”
  李代瑁忽而回头,袍袂叫风吹的烈烈作响:“你是男子,倒也无碍,但于宝如来说,终究还是王府中更安全一点。你们皆是我的儿子,待少源回来,将玉卿也接回来,一府人齐齐全全,你祖母心里也能高兴些。这是我最后一回说软话,现在息了你要回曲池坊的心,给我回海棠馆去。”
  季明德笑了笑,转身便走。
  “若你敢走,敢带宝如再回曲池坊,本王就杀了那个姓杨的妇人。”李代瑁忽而甩袖。
  季明德即刻止步,回头,一脸的不可置信:“我娘出秦州那么久,谁都找不到她,原来是在你手里。”
  李代瑁胡茬青青,墨青色的交衽直裰,本黑腰束,十多年严以律已,身材紧致到无可挑剔。两个多月的时间,足够他准备好万全之策,对付这个天生反骨的儿子。
  一步步踱下台阶,他望着站在低处的儿子冷笑:“孔祥说,当初你不肯一人兼祧两房,季白拿杨氏威胁你,你再无它话,欣然从命。
  季明德,本王做了十年辅政大臣,送走两任皇帝,想取我项人头的人多得是,可这辈子无论怎么死,我也不想死在你手里。现在,给我乖乖的回海棠馆,勿要叫天下人看本王的笑话。”
  季明德再上一个台阶,平目望着李代瑁,语调柔缓:“你应当也知道,我杀季白的时候,以为他就是我的亲爹。”
  李代瑁道:“季白不过一个药材贩子,本王不是他。你是我李代瑁的种,骨殖都是我给的,果真有父子相弑的那一天,我绝不会是先死的那个。”


第157章 杀妻弃女
  普天之下于季明德来说大概就两个软肋一个是宝如一个便是杨氏。
  目光交锋终是季明德先败下阵来。若果真父子相弑他确信李代瑁绝不是他的对手但他在乎自己那一脸焦黑,喋喋不休的老娘,和两辈子好容易才相爱的宝如。
  “我娘在何处?”他问道。
  李代瑁道:“跟宝如生个孩子待有了孩子,本王自会放那老妇回来,让她替你照顾宝如。既是她将你养育成材皇陵之中本王赐季氏一族一个供养人的福位。”
  杨氏在得知季明德是皇家血脉后,当然高兴万分。但季白未去逻些而是被季明德杀死扔在地库里的消息不胫而走多少年的仇家无处泄愤第一件事便是去挖季家的祖坟。
  季白自己在地库里倒也无碍可怜老爹老娘一天福也没享过,倒受了他的拖累叫人扒光了陪葬的各类金银器不说,连点骨殖都丢了出来扔的满山都是。
  杨氏变卖掉自已那点小宅院将丈夫、公婆的尸骨总化作一拢,装在个陶罐里,背着便翻关山了。
  喜一重,悲一重,儿子是皇家子嗣,从此飞黄腾达,当然是好事。可季氏一族从此也就断了根,天下之大,杨氏找不到一个死后可安葬自己的地方,没人替她和季丁延续香火,活着随便找个蜷缩处便可栖息,若死了呢,何处可安骨?
  离开自家小院的时候,她怀里抱着只瓦罐,哭的肝肠寸断。
  季明德上辈子就没能顾得上老娘,果真叫她弃尸荒野,这辈子好容易都越过了关山,万一再叫她魂无所归,季明德两生,都是罪人。
  李代瑁连杨氏最在意的事都知道,可见他抓了杨氏,也是真的。
  他是过来人,知道男人们反骨再重,再轻天蔑地,有了孩子就会收敛,就会懂得克制自己。所以非得要宝如生孩子之后,才把杨氏放回来。
  那时候妻子孩子都在王府住着,就不怕他能翻得过天去。季明德这个儿子,他也就牢牢攥在手里了。
  季明德缓缓往外吐着气,转身一步步下了山阶:“只要王爷不怕我们夫妻搅翻你这座王府,咱们便这样走下去吧。”
  回到海棠馆,宝如两脚轻晃,在妆台前的官皮箱上坐着。
  苦豆儿和秋瞳两个正在扯牀单,扯床幔,几个人说说笑笑,见季明德阴沉着脸走进来,连带着小西拉一起,全都窜到隔间里去了。
  他适穿那简简单单的青布直裰,也能镇得住繁华满缀的锦衣华服,五官如雕,鼻梁如锋,盛暑之中带了一股子的寒气进来,目光扫到宝如时容色稍霁,缓缓坐到禅椅上,看着脸儿圆圆的宝如,不知该如何出口。
  宝如咬了咬唇,道:“是否王爷不肯叫你走?”
  事实上方才灵郎一进门,她便窜起来了。眼看着季明德从正门出,也自后门窜了出去。
  那夜黛眉把她抱进清风楼的事情,若发出来,于大家都是丑事一桩。此事便要说,宝如也觉得该由自己跟季明德说,她怕李代瑁直冲冲的性子捅出来,当时便要跟季明德打起来。
  李代瑁是辅政大臣,要上史书的,届时史官会不会书上一笔:因父子聚鏖而被儿子杀?
  她悄悄跟了出去,便听到李代瑁和季明德俩人的对话。
  宝如忽而欠腰,两手抓上季明德的手,低声道:“王爷虽抓了娘,但以他的为人,不会把娘怎么样的。既他不肯让咱们走,咱们就先住着,等有功夫,我替你打听打听,看娘在何处,把她接来,咱们再一起走,如何?”
  季明德一根根反掰上宝如的手指,衽上淡花隐隐,在烛光下流转。
  “好!”他一双眸子里忽而燃起淡淡的神彩来,床帷半遮,光洁的额头还在暗阴中,薄而棱角分明的唇弯翘,酒窝深深,略带些狰狞的笑:“既你方才听到李代瑁所言,应当也知道,还有一个办法,会叫他立刻放了娘。”
  宝如一句不落听完了两个人的对话,并未发现还有什么捷径。
  季明德再拉一把,便将她压在了床上:“他分明说,待咱们有了孩子,他便会把娘放回来。要我来说,这个办法似乎最省事。”
  ……
  秋瞳头上犹还火辣辣的疼着,借着找西拉的机会出了海棠馆,至那静悄悄的风铃院后面林子里,一声比一声凄厉的猫头鹰惨叫声忽止,暗影中闪出个小子来。
  这是尹玉钊的小厮虫哥儿,也不知怎么混进来的,递给秋瞳只小瓷瓶儿,悄声道:“八月初一那日,抽空将这东西下到赵姑娘的茶里头,我们爷吩咐的。”
  秋瞳犹豫着接了过来:“咱们原来说好的,传话可以,害人命的事儿我可不干。”
  虫哥声音愈低:“你想多了,不过幅泄药而已。我们爷哪是会害赵姑娘的人?”
  秋瞳接了过来,犹犹豫豫往回走着,越走越觉得心里憋的慌。二少奶奶那样好的人,就算误解她和二少爷之间有点什么,也是先拨簪子首饰填补她,罢后连个恶脸都不给她,待她仍还一如平常。
  这样好的主子,她若再三心二意,真要遭天谴了。
  待走到海棠馆门上,秋瞳扬手一抡,将那瓷瓶远远儿的给扔了。
  荣亲王府的洛阳别院,和隔壁朱氏所居的院子不过一墙之隔。
  李悠容陪着顾氏来此散心,暑天太热不好出门,便在绣房的阁楼上绣花儿。
  从阁楼望出去,别院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虽说是侍卫,可也将这座院子管的像座监狱一样。丫头青丹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两碗冰,笑道:“如今咱们府的护卫们也是越来越不通人情了,奴婢瞧见外面有个挑着卖冰的,想买两碗来给郡主尝个鲜儿,便这点小事称,护卫们生生盘了半个时辰,才肯放奴婢出去呢。瞧瞧,冰买回来天都黑了。”
  悠容是个好脾气,笑道:“父亲是个万事小心的性子,只是劳累你们了,可给王妃送了不曾?”
  青丹笑道:“奴婢先给王妃送过,她说不吃,才端来的。”
  李悠容给了这丫头一两银子的赏钱,俩人对坐着,便将一碗冰给吃了。吃罢之后,她觉得困倦不已,遂又在这阁楼上安歇了。
  不一会儿,顾氏便出现在了隔壁院子,朱氏的卧室中。而朱氏,今儿一早听说白马寺有法事,往白马寺上香,宿在白马寺了。
  出了朱氏的院子,王妃躲躲闪闪,再往隔壁一进,是秦王李代圣的别院。
  才过照壁,顾氏便叫个高大的男子搂入怀中,她亦不避讳身后的绾桃,主动送上香舌,叫李代圣吃了个够,两手圈上他的脖子,二人直奔卧室。
  虽不过七八日未见,但鳏夫遇上旷女,又还小叔嫂子,偷起格外的有滋味。
  一回云雨毕,顾氏毕竟如狼似虎的年纪,犹还有些不过瘾,李代圣早叫府中姬妾们掏空,再要来一回,却得等些时候。
  他笑嬉嬉伸了手:“血谕了?二嫂说过要给我的。”
  顾氏佯怒,打掉他的手,柔荑环上他的胸膛,低声道:“那东西当时就叫李代瑁给烧了。”
  李代圣脸色顿时不好,往后挪了挪:“二嫂,咱们说的好好儿的。八月初一小皇上行冠礼,宫里的内侍们我都已准备好了,你突然说血谕叫李代瑁给烧了,这不是哄我么?”
  要说起来,李代圣无论人材相貌,胸怀气度,无论那一样都比不上李代瑁。便在床上,那怕更年青些,与当年的李代瑁相比,终究逊色,毕竟他府中姬妾太多,雨露施的太多,不像李代瑁,专心只守着她一人。
  可顾氏当年被白太后害到流产之后,回娘家住的那段日子里,在洛阳跟李代圣有过一夜,恰恰就怀了身孕,有了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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