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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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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代瑁又不敢惹季明德,凡事以季明德为首。
  在齐国府二十年,尹玉钊卧薪尝胆,一直隐忍到尹继业完全信任,拿她作赌注,才获得尹继业的兵权,和齐国公的爵位。
  他隐忍那么久,绝不会止步于国公,尹继业当年野心勃勃想要谋权篡位,但与李代瑁对恃。而他如今获得了李代瑁的信任,若能假她之手杀死季明德,在荣亲王府,他将除去一个劲敌。
  一个丈夫一个哥哥,皆是野心勃勃想要谋朝篡位的,如今箭拨弩张,到了生死关头。宝如轻嘘了口气,季明德忽而回头,恰把个牢牢盯着他,一脸怏怏的宝如捉了个现形。
  格外圆的两只眼睛,牢牢盯着他,满还溢的满月一般,鼻儿悬悬,红唇微撇,唇角还沾着一捋青丝。这神情,份外像秋天地里起花生时,那趴在洞口,眼看着花生被起走,没了吃食的土拨鼠的眼神。
  恰她如今腹儿滚滚,瞧样子也很像个土拨鼠。
  季明德当然不敢这么说,便她身姿走了形,也是因为季棠在她肚子里的原因。
  丢笔,转身,扑到床前,不过瞬息之间,季明德一把摁住还想转身的宝如,青盐息的灼息,在她一边一只圆圆的眼睛上重重吻了一下:“为何睡的这样早?”
  宝如欲挣挣不开,略一动,旁边的小青苗立刻往她身边一偎。
  豆青色的纱帐暗垂,鹅黄色绣着鸳鸯细水的锦被,她一弯柔荑,圆滚滚的嵌着深深的褶子,搭在面颊下面,春水盈盈一双眼儿,眨巴眨巴再睁开,就那么牢牢盯着他。
  忽而抿唇,垂眸别过了眼,大约有些羞,两颊红的厉害。
  季明德两手抱起小青苗,转身抱出去,就丢给杨氏了。
  再回来,宝如依旧是方才的姿势,显然还是在等着他的。季明德火急火燎洗了一回,人还未上床,先叨她的唇来吃。
  宝如欠着腰叫他拉起来,怀胎七月,又胆心又有些想头,叫他粗舌搅着,勾起点意味来,不停的喘着:“轻些,轻些,有孩子呢。”
  她嘴里念叨着,无比迎和。夫妻便是如此,同床共枕,是能交付生死命门的那个人。
  季明德是如久食素的和尚,偏她躺在床上,丰韵将适,曼妙婉转,忙得送了那点舌头过来,季明德狠叨着她的舌头咂了几口。
  ……
  一回来罢,宝如才哎哟一声。
  季明德缓缓儿要将她放下来,瓷器一般,偏宝如疼的泪直往外飚:“明德,我抽筋儿了。”
  她抽了筋,为了季明德而强忍着。
  季明德连忙伸手,缓缓儿替她揉着,半晌,宝如颤声拉着调子,显然是疼的厉害了,好容易歪倒下来,额间濡着一层子的汗,季明德抹了把,背上都是半湿的。
  “苦了你,既难过,唤一声便可,何苦一直挨着?”季明德全没感觉到上面宝如的痛苦。这还是头一回,只有疼没有甜,她鞠成只虾一般微喘着,喘了许久,缓缓伸开那条腿,转身揽上季明德。
  ……
  “尹玉钊曾说,若他做了皇帝,会封我个长公主呢。”她绵绵声儿,犹如呢喃,讨长辈乖的孩子一般,仰面,长长的睫毛在他下颌新生的胡茬处刷着,莫名的□□。
  季明德平坦,与宝如白腻一只柔腕颜色囧异,肌肉贲张的胸膛微微起伏,自喉咙往外颤着笑:“受得起多受磨难,就经得起多少荣耀,你如今掌握着王朝的走向,帝王的人选。所以,我的小乖乖,你是打算让棠棠做长公主的女儿,还是直接让她做长公主?”
  宝如缓缓往后靠了靠,他便如此懒散的躺着,亦是随时就要贲发而起的姿态,一笑,酒窝深深,一身儒雅正气的阳刚。而尹玉钊不同,阴沉,笑比哭还难看,一派寒渗。
  选谁做皇帝?
  事实上果真有那么一刻,决定权是在她手中的。若一杯砒石入茶盏,此刻世上就没有季明德这个人了。
  宝如再往他身边蜷了蜷:“也许说来你不信,她不想做长公主的女儿,也不想做长公主。
  于她来说,永昌道上和野狐,稻生哥哥一起快意恩仇的那个季明德,比在上东阁和她小叔一起谋划杀她舅舅的哪个更适合做她父亲。”
  两颊酒窝深深,季明德笑的却有几分勉强,宝如如此委婉的劝,他也不好再撒谎,反手一枚铜板,熄了灯台。
  大年初三的夜,瓦檐上的冰柱足有一尺长,叫屋檐下地龙眼露出的暖烟熏化,一点又一点的往下滴着。屋外滴水成冰,室内暖融如春,水仙一朵,又一朵,趁着这极度的温暖而无声绽开。


第227章 湮灭
  一年之中从大年初一到初七百官罢朝休沐走亲访友拜访同僚。长安城中处处鞭炮齐燃大街小巷皆是窜来窜去的孩子们马车官轿熙熙攘攘,时不时就出现马挤马,人挤人走不动路的场面。
  初七便要开朝小皇帝的忠实侍卫尹玉钊,与宰相顾麒等为一派,正在紧锣密鼓罗织季明德的罪壮想先卸掉他身上的兵权再由尹玉钊率禁军对付季明德。
  李代瑁的外书房每日人来人往,出入皆是一二品的重臣们来时嘴巴抿成条线去时更加抿于无形唯有李悠容知他们是在密谋要换掉龙座上那个少年。
  季明德和李少源整日早出晚归泡在义德堂,显然也是在商量着如何对付尹玉钊粉灭文臣一脉。总之长安城中表面上一派新年的热闹喜庆,欢腾的表面下却是暗涌潜伏。
  而一个人的归来则彻底打破目前的局面也将让所有人的努力皆消之于无形。事态,也终将滑向任何人都不能掌控的深渊。
  初六这日,冰雪消融,阳光暖照。
  蜀地进贡来了两株冠株并不高,但花式繁复,红颜如朱的朱砂梅。李代瑁也不往宫里送,直接就转到了宝如这儿。
  方衡今天来做客,季明德不在,唯有宝如和小青苗两个接待他。
  尹玉卿也来凑热闹,远远进了门,见方衡里面是件象牙白的素面袍子,外罩墨青色鹤氅,穿的颇老成,玉面红唇,一张与宝如一般稚嫩的娃娃脸上颇有几分苦大仇深,轻嗤了声笑,转身坐到了宝如身边。
  隔着个宝如,尹玉卿将方衡打量了个遍,忽而一笑:“你半年前送来那大雁是只母雁,都下了很多蛋了,方公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提亲,娶我家悠容。”
  方衡本是翘一膝坐着,闻言立刻收脚正坐,为解尴尬,大声咳了起来。
  宝如连忙瞪尹玉卿:“你又何苦欺他?”
  尹玉卿歪嘴一笑,接过秋瞳奉来的茶:“多简单的事情,我前儿听我家那庶子说,咱们父亲正在蜀地推行以茶改荒,因为茶叶价高,贩到土蕃去,一亩地一年要产好几十两银子,比之辛辛苦苦种稻子,不知好了几多。
  你们晋江茶社,在蜀中还没有大茶园吧,土蕃那么大的茶叶市场,就叫你们荒废了,瞎眼了不是?要我说啊,要么你,要么你娘,总得有一个人到蜀中去,收购土地,趁着朝廷税银便宜的时候大建茶园,将来…”
  方衡方才和宝如商量的,也正是这个问题。他在李代瑁跟前自请,做西南四路刺史,想推行以荒改茶之政,便是打算跟悠容成亲,再带着她同赴外地,好避开母亲李氏。
  宝如噗嗤一笑,假意捏尹玉卿的嘴:“你这张嘴,便好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难听呢?”
  她久等不到李悠容,也猜秋瞳个请不来她,便托尹玉卿替自己做陪客,带着苦豆儿往秋爽斋,去亲自请李悠容。
  和苦豆儿俩个说说笑笑往秋爽斋,因路不远,宝如连杨氏都未带。
  才出海棠馆不远,忽而外面炸天一声嗷的叫,一个小子连冲带撞跑了进来,沿路不停的叫着:“太妃娘娘大喜啦,太妃娘娘大喜啦。”
  苦豆儿转身护着宝如,一脚踩过去,斥道:“那里来的小子乱跑乱撞,没瞧见这是二少奶奶,惊到了我要打断你的腿。”
  这小子跪地便磕头,磕完了扬起头,眉飞色舞喜气洋洋:“大喜,二少奶奶,果真大喜。咱们英亲王府世子爷,把福慧公主从逻些接回来,已经到凤翔啦。”
  宝如哎哟一声,甩着帕子道:“快,快去报老太妃,叫她乐呵乐呵。”
  忍辱和蕃的公主,不辩东西南北的皇子,传奇一样,绕过蛮荒湿漳之地,就这么回长安了。
  宝如听到这个,一想到立刻就可以见到少瑜,自然欢喜无比,到了秋爽斋,仍还喜气洋洋。李悠容穿着件家常细棉面的桃红馓袄儿,发也不过轻绾,一听李少瑜果真带回来了悠悠,惊的嘴巴里能塞个鸡蛋进去。
  她今天清闲,正在整理母亲顾氏的旧物,一样样簪子首饰亲自擦拭过,按质分开,有想做念想的就留想,有不要的,就送到银楼重新淬过,再打新样式的首饰。
  宝如在她书案前披着灰鼠搭子的圈椅上坐了,檀木包小牛皮的官皮箱子里琳琅满目,全是顾氏当年戴过的,簪过的各类首饰,虽黯淡了,旧了,但属于她的东西,总带着股子隐隐的媚意。
  李悠容捡了只由一块黑漳绒裹着的木盒出来,轻轻打开,从里面取了只小项圈出来端详着,顶可爱的,虎头虎脑的样子,顺着就往宝如这儿比划:“这是个给孩子戴的东西,也不知我娘何时收的,你瞧着如何,今年恰好是牛年,若你不嫌,不如替小侄子留着?”
  除了季明德,就连御医们,都一口断定宝如这胎的是个男孩子。
  宝如接了过来,纯金质的项圈,却不是薄溜溜的金片子,虽轻,却是中空的,两边往外浮雕着跪乳的,吃草的,砥角的,各式各样的牛,这是个专门打给牛年出生的孩子的金项圈儿。
  宝如总觉得这东西叫自己格外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顾氏已去,她和顾氏有过节,顾氏的遗物,按理不该拿的,但宝如觉得自己对这项圈太熟悉,遂也不推辞,便将项圈拿回了海棠馆。
  三请四请,终于把一对苦命鸳鸯全请到了海棠馆。
  宝如将俩人安在一个屋子里,悠容连头发都未及细梳,粗粗拢成个虚虚的发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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